在大秦当完美太子(397)
舜华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不说就不说,你还威胁人。我这不是合理推测嘛,又没催你赶紧成婚。”
自从开始认真当爹之后,太子殿下的生活充实了不少。
三个孩子实在很会抓住机会为自己谋利。
以前当爹的不管他们,遇到问题都是自己解决。要么派人去骚扰少府,要么亲自去找叔叔和姑姑求助。
现在一股脑全丢给扶苏了。
而且因为扶苏权力大,以前不少他们想要但是少府令和其余长辈无法做主的事情,也能拿去让亲爹烦恼。
扶苏对此十分无语:
“想要你们之前怎么不说?”
舜华笑嘻嘻的:
“因为之前也没有那么想要。”
真正特别想要的,他们直接去找父亲身边的侍者就能搞定。这些都是没那么想要,但是不要白不要的。
由于之前没那么想要,她想过之后也懒得折腾,就没提过。现在嘛,反正提出来也是父亲去烦心,她又没损失,当然是能提就提。
扶苏点点她的额头:
“行,你等着吧。”
宝贝女儿想要的当然得满足,哪怕她提的要求是要父亲给她亲手刻个印章,好让她拿出去炫耀。
谁让女儿说她有个小姐妹就有这样一枚小印,炫耀了好多天呢。
别人有的他家小公主也要有。
扶苏把空闲时间都挤了出来,才给女儿刻了个小章。真的很小,因为刻章太费时间了,他没那么多功夫。
隔了一个月,舜华都要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兄妹三个都收到了印章作为礼物。
亲爹没有厚此薄彼,每人都刻了一枚。虽然那手艺远不如工匠做的,却也还算不错了。
舜华以为自己看错了:
“父亲还当真刻了啊!”
她以为这么任性的要求不会被满足呢。
琼琚淡定地拿走了他那一枚:
“看来父亲这次是真心想补偿我们了。我觉得阿姐之前说的没错,定是父亲发现我们缺少母亲关爱,所以改邪归正了。阿兄,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让父亲给你挑个合适的正妻吧?”
琼琚认为父亲可能是听大兄说了最近不想谈婚事,误以为大兄是由于幼年丧母所以排斥婚姻嫁娶。终于良心发现自己这个爹当的不称职,于是大彻大悟。
桥松:……闭嘴。
和这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父亲被祖父骂了一顿才醒悟的。
弟妹们真是讨厌,总爱拿婚事打趣他。等他们两个到了适婚的年龄,他也要打趣回来。
桥松一把拿走剩下那枚小印,落荒而逃。
父亲说的对,弟妹都是讨债鬼。
既然父亲自己都深受其害,当初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孩子,有他一个不够吗?
桥松冷哼一声,爱惜地把小印挂到腰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脱落,这才傲娇地走向章台宫。
这个丑兮兮的印章也就那样吧,勉强可以佩戴。
章台宫中,秦皇父子正在喝茶闲聊。
扶苏终于有时间休息了,不用把所有空闲都投入刻章中。他抱怨当初应该给儿女起个单子的名,这样就不用刻足足六个字,可以只刻三个字了。
始皇正要说什么,就见长孙回来了。
他一眼看见桥松腰间的小印,顿时了然。看来小孩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始皇温和地招呼桥松过来坐:
“舜华和琼琚可喜欢这个礼物?”
他是替儿子问的,想来扶苏应当拉不下脸来亲自询问。
桥松飞快瞄了一眼父亲:
“还行吧,丑是丑了点,可毕竟是父亲亲手刻的。”
扶苏挑了挑眉。
口是心非的小崽子!
小崽子说到这里还没停,又略带一点嘚瑟的去看祖父的腰间。
他嘟囔道:
“祖父好像没有?”
扶苏:好得很,还学会在你祖父身上找优越感了。
始皇:……
始皇万万没想到这个话题会烧到他头上,关键他确实没有爱子亲手刻的章。
始皇饶有兴致地扭头看向儿子,等他的回答。
现在问题被抛给了太子。
扶苏故意捏了捏酸疼的指节:
“父亲想要的话,我再为父亲刻一个。”
始皇不过是调侃他,哪里舍得爱子再劳累。当即摆摆手,表示不必了,他和小孩子比什么。
结果扶苏从袖子里取了一枚出来:
“原来父亲不想要,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始皇一怔。
他先扭头去看孙子,见孙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顿觉窘迫。
补偿孩子就补偿孩子,好端端的捎上他做什么?给孩子准备礼物的时候,还要添个给父亲的礼物,这算怎么回事?
始皇轻咳一声:
“怎么想起给朕刻印章?”
扶苏双手奉上:
“自然是感谢父亲替我劳心劳力照看孩子了。”
他还道:
“儿子长大了,以后便让儿子来照看全家,不需父亲烦忧。”
始皇有些感动,觉得儿子可算懂事了些。
结果就听桥松拆台:
“这个儿子是指的谁?不会是我吧?”
扶苏:……
始皇:……
作者有话要说:
1.儿子(我)长大了,以后便让(我这个)儿子来照看全家,不需父亲烦忧。
2.(我的)儿子长大了,以后便让(我的)儿子来照看全家,不需父亲烦忧。
桥松: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我!
第134章 结局
始皇瞪了儿子一眼。
看吧孩子吓成什么样了,随口一句话都能让他联想到父亲要坑他上头去。
扶苏十分无辜: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他还觉得委屈呢,他这些天对臭小子还不够好吗?怎么在他跟前依然这么防备?
唉,这个爹可真难当。
桥松对他爹的辩解半个字都不信,他哼哼一声,仗着有祖父撑腰难得能在他爹面前硬气一回。
桥松说道:
“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个小孩子,你不要想着压榨我。”
扶苏也哼了一声:
“你也就这两年了,等你加冠你就不是了。”
两个幼稚鬼互相拌了几句嘴,最终在始皇帝的威压下双双休战。
休战之后,桥松眼珠子一转:
“祖父,我加冠的时候是您给我取表字吗?”
随即一脸期待地看着祖父,几乎就要将“千万别让我爹来取”这几个字写到脸上去了。
他爹取名字都那么敷衍,取表字一定更加敷衍。
取名的时候他做不了主,只能任由他爹随便给他取了。现在取表字他却可以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说动祖父代劳。
然而扶苏却微笑着截住了话头:
“别想了,你的表字为父已经替你取好了。”
桥松:?
扶苏想起上辈子给儿子办冠礼的事情,那会儿父亲早就驾崩了,表字自然只能他这个亲爹来取。
不过因为避讳的关系,一般君主和帝王的表字取是取了,却不太容易流传下去。反正也没人喊他们的表字,所以绝大多数的君主仿佛都只有一个名、没有字。
扶苏就是想着儿子的表字起了也顶多是走个流程,压根用不上,因而起的时候确实没怎么费心。
最终他给桥松起的表字是「涛风」。
古人取字一般有三种情况。
一是对名的补充解释,比如年羹尧字亮工。
“羹尧”出自一个典故,说的是尧帝去世之后舜帝对他日夜追思,只要坐下就会在墙壁上看见尧的影子,吃饭时也会从汤羹的倒影里看见他的身影。
而“亮工”则出自《舜典》,原话“惟时亮天工”,意思是天生就要辅佐天子立下不世之功。
从名字到表字都在诉说父母对孩子的期许,希望他能成为像尧舜一样贤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