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弱老婆(23)
穆裴轩心里莫名地有几分遗憾。
这庄子本就是因着温泉汤池才建的,汤池颇大,二人一进去,就见一片云蒸雾绕,水汽氤氲间夹杂着湿润的热潮。
池子边栽了许多骨里红,或许是因着这温泉池子,池边的骨里红开得更早,也开得极好,梅蕊舒展,花色妍丽,在这悬了各色灯笼的园子里更显雅致。
段临舟看着,神情为之一振,疲惫都消了几分。
园子里的下人都已经退了出去,温泉池边,只剩了段临舟和穆裴轩二人。段临舟偏头看了穆裴轩一眼,二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只是要解衣泡个温泉,却让人莫名地心都跳得更快了。
穆裴轩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段临舟脱了衣裳,慢慢在他面前袒露瘦削单薄的身体。段临舟腰细,腿也长,衬得臀瓣分外饱满,腰眼小小的,缀在白皙的腰背上,颇为惹眼。
穆裴轩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青年赤裸的后背。
穆裴轩的目光如有实质,绕是段临舟,也有几分受不住,直到他跨入水中,身体漫入池子内,那股子羞臊才稍稍缓解,段临舟回过身,看着站在岸上的少年,笑道:“郡王不下水?”
穆裴轩垂着眼睛,看着段临舟白皙的脖颈和肩头,没说话,却伸手当着段临舟的面,神色镇定地解了腰封,脱去身上的衣裳,也踏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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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水热,雾气蒸腾,偌大的汤池里只二人在其中,别有一番隐秘的开阔惬意,可又夹杂着兴许暧昧,如这热腾腾的水汽,让人浑身发热。
段临舟和穆裴轩相隔了两臂之距,二人靠着池边泡着,他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少年胸膛上打转,眼前却浮现他适才窥见的那东西。
穆裴轩不知何时勃起了,一脱衣袍,那被支起来的下身挡都挡不住。穆裴轩似乎也不想挡,神情平静,任段临舟打量着他。段临舟看得耳热,心中又称奇,直到瞥见穆裴轩发红的耳朵才恍然,那点子恶劣心性便又冒了头。
他逡巡着穆裴轩的身体,穆裴轩正当年轻,身体介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充斥着勃勃的力量感,实在很吸引段临舟。他病了三年,如同一株患病的松柏,他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那毒耗尽生机,变得苍白瘦削。
段临舟的目光太直白露骨,露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欣赏喜爱,看得穆裴轩脸越来越热,底下那东西也越来越硬。
段临舟若有所觉,抬起眼睛,就对上了少年直勾勾的眼神,也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很像个臭不要脸的色胚,咳了声,道:“都道利令智昏,岂不闻宽衣解带,色如春花的小郡王也同样令人智昏。”
穆裴轩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段临舟,你对谁都如此轻浮吗?”
段临舟一愣,笑道:“那得看对着谁。”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脑子里浮现段临舟多年前的那些风流轶事。谁都知道瑞州段老板年少时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主儿,他虽是个中庸,可那副皮囊生得好,又最是知情识趣,高兴时豪掷千金,勾得风月场的不少坤泽弃了天乾也要跟他,他那些风流韵事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
穆裴轩冷哼一声,突然朝段临舟走了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极具压迫力,看得段临舟后脖颈儿发凉,隐隐作痛起来。
二人酒后乱性那晚,这狗崽子没少逮着他的后脖颈咬,分明他是中庸,无法进行标记,可浓烈的天乾信香入侵之下,还是让他双腿打颤,险些受不住刺激昏过去。
段临舟回味着那种感觉,让人心有畏惧,可又刺激得很,勾得段临舟心里痒痒的,凑过去啄吻穆裴轩的嘴角,道:“不高兴了?”
穆裴轩错开脸,淡淡道:“没有。”
段临舟笑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过逢场作戏,过了便罢了。你瞧我如今眼里除了咱们小郡王还有谁?又有谁能及咱们郡王一分?”
“话说得好听,”穆裴轩听他这些话张口就来,心中更是不虞,伸手掐着段临舟的下巴,道:“逢场作戏,焉知段老板如今和本郡王之间不是逢场作戏?”
段临舟抽了口气,说:“我逢场作戏,犯得着带着整个身家嫁给你?”
“商人重利,若非真心,我又怎会做这瞧不着前景的买卖?”
他乐在其中,笑盈盈地哄着穆裴轩,穆裴轩绷着脸,审视着段临舟。
段临舟叹了口气,说:“你干过我,我和没和别人做过,你难道不知?”
穆裴轩神情稍霁,想起什么,又冷了下来,道:“坤泽呢?”
段临舟:“……”
“冤枉,”段临舟说,“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从前只想赚钱,哪里有心思真招些风月债,真真是逢场作戏。”
穆裴轩没说话。
段临舟声音低了下来,道:“我后来一病三年,更是无心此道了。”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冷不丁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二人新婚之夜,穆裴轩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段临舟那时说,因为他是安南侯府的小郡王。
穆裴轩并没有全信。
如今安南侯府日趋没落,再不复当年手握边南重兵的风光,依段临舟的本事,即便是命不久矣,他也可以有更周全的打算。
段临舟顿了顿,笑道:“当然因为你是安南侯府的小郡王。”
他说:“是整个瑞州里最出挑的天乾。”
段临舟堵住穆裴轩还想再开口的嘴唇,手探入汤池内拢住他硬邦邦的东西,咕哝道:“都这样了,还要和我说那些可有可无的话,当真是糟践了如此良夜。”
“不想吻我吗?”段临舟声音低,湿漉漉的身体也贴了上来,带了几分引诱。
穆裴轩喉结动了动,扣着段临舟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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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在穆裴轩面前总是不吝热情,他一边拿唇舌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手也不得闲,在水中取悦着少年全然硬起的阴茎。那东西凶得很,直挺挺一根,青筋暴起,俨然如同水中巨蟒。段临舟想着被那物贯穿的快感,脚趾蜷了蜷,鼻腔里发出柔软的哼吟声,舌尖淫蛇儿似的勾着穆裴轩,撩拨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将这人揉碎了一口一口生吃下去。
他粗暴地拧了拧段临舟胸口的乳头,哑声说:“不许发浪。”
段临舟疼得叫了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看着穆裴轩,他本就白,汤池子里水热,蒸腾得他皮肉透着股子红,分外活色生香。
穆裴轩咽了咽,简直不知拿这人怎么办才好,他急促地咬着段临舟的耳朵,吻他的脖子,锁骨,无论咬得轻或重,段临舟都没有推开他,只是抚着他的发丝,是个纵容无保留的姿态。
穆裴轩心软了软,呼吸却更重。
那两颗乳头玛瑙一般缀在白皙的胸膛上,穆裴轩吃了吃他的奶子,就忍不住将手指插入臀缝中藏着的那口穴。穆裴轩没想着出来干这档子事的,压根儿没有准备东西,那处生涩紧致,他不过插了个指头就夹着不让进。
到底不是坤泽。
穆裴轩攥住了段临舟的性器,他那话儿生得不如天乾粗壮骇人,却也是不错的,如今整根硬着,湿漉漉的,穆裴轩扫了眼,竟觉出几分可爱来。他毫无章法地揉弄着那根阴茎,弄得段临舟又痛又爽,情不自禁地也握住他那根抵了上去,两两厮磨,耻骨相贴,胯下湿透的毛发都似纠缠到一处,在水中分外淫靡。
二人接着吻,靠着唇舌相缠聊以慰藉,鼻息交错间只觉欲浓情浓,竟比头一遭来得更甚。
段临舟射出来时,穆裴轩还没射,精水一股股地溅在他昂然的阴茎上,下腹上,别有一番刺激。穆裴轩搂着他的腰,齿尖发痒,咬住段临舟的脖颈吮了吮,就留了鲜明的吻痕。他搓着射精的龟头又逼出少许,将精水往段临舟股缝中去,来来回回抽插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插了三指,段临舟已经要被他那根东西戳得皮肉发烫了。
段临舟自高潮中回过神,又有了点儿力气,玩着他的阴茎闷声笑道:“真是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