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76)
沈执出门在外最懂礼貌,忙道了声谢,见顾香出去了,这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道:“顾兄,实不相瞒,我是第一次来朋友家中坐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你长姐方才一直盯着我看,我竟觉得有几分紧张!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顾青辞耳垂微红,笑容腼腆,安抚道:“我长姐是喜欢你,所以才多看了你几眼,实在冒昧了。”
“不妨事,顾姐姐不讨厌我便好了。”
沈执摆了摆手,三人围坐在桌前用饭,还是顾香亲自下的厨,期间一直给沈执夹菜,顾青辞始终满脸笑容,时不时抬眸瞥沈执一眼。
沈执简直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一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又聊了几句,天色就暗了,沈执怕谢陵在府里等急了,回头要不高兴的,赶紧告辞。
顾香拍了拍顾青辞的手臂,比划了一个手势。
顾青辞望着沈执的背影,满眼温柔地
点头道:“是的,姐姐,我喜欢的人就是他。”
沈执骑马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一进府发现风平浪静的,遂扯来管家一问,原来今日衙门里有事,谢陵还没回来。一时间大松口气。
调头回红莲香榭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想起白日里顾青辞送的那碗冰镇酸梅汤,又有点馋了,自己去厨房倒腾了两碗,准备等谢陵回来喝。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顾青辞送的那碗冰镇酸梅汤,出了奇的好喝,再喝别人做的,就没那个味道了。
一直到夜深了,谢陵才打外头回来,随便用了点饭,洗漱一番就过来寻沈执,二人就地滚了一圈,期间,沈执一直抱着谢陵的脖颈,两腿夹着他的腰肢,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谢陵喘了口气,又换了个姿势,爬山似的往前狠撞,哑着声儿道:“听说你今日在巡防营惩治手下了?”
“嗯,啊,哥哥,轻一点。”沈执几乎跪不住了,双腿颤抖着,要不是用胳膊支撑,早就趴在了地上,闻言,略带粉色的面容闪出一分嫌恶,“我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之狗辈,那小姑娘才十四岁,花一样的年龄,说没就没了,我让人将他军法处置,一点都不为过。”
顿了顿,他以为自己又给谢陵惹麻烦了,转过头去看他,略紧张地询问:“哥哥,是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打算顺水推舟,将这事往大了闹。”谢陵随手拍了拍沈执的脑袋,示意他专心一点,两手扶正沈执的腰,将人往上一勾,如此一来,二人贴得很近了,简直紧密无间,一丝缝隙都没有,“良王几次三番地坑害你,这次也该轮到我们还手了。”
沈执支撑不住了,索性鸵鸟一样软塌塌地趴在枕头上,声音哑得不像样子,眯着眼睛道:“好,我都听哥哥的,一味缩头挨打,换不来长久的平安无事,主动出击,未尝是件坏事。我不如哥哥聪明,但也绝对不会拖哥哥的后……后腿,额,呜呜。”
话音未落,谢陵竟然一手攥紧他的脚踝,将人半抬起来,似笑非笑道:“正事就说这么多,现在该拷问私事了,今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沈执暗念了句完蛋了,上回因为顾青辞,害得自己疼了好几天,一见谢陵就怕得调头跑,这回直接去人家吃饭了,也不知道谢陵会不会生气。
于是变相地求饶道:“哥哥,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呜呜,真的手软了,腿也软掉了,饶了我罢,下回再来,行吗?”
“不行。”谢陵很无情地拒绝道,上半身倾过去,掐着沈执的脸,眸色沉静深邃,“见家长去了?”
沈执“!!!”
怎么可能?单纯的知己好友!
“哥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哎呀,真的不是,哎呀哎呀,哥!你别动,哎!!!!!”
沈执欲哭无泪,无论怎么说,谢陵就是乱动,搞得他头发发麻,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身子也融成水,不知道该从哪儿处流出来。
好半天儿谢陵才道:“无妨,哥哥相信你。”
沈执:“……”
这恐怕不见得吧?
没等他多想,很快就呼吸不过来了,上山下山,一路颠簸,沈执觉得自己就是一把剑鞘,每时每刻都被剑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情投意合,心意相通,身体契合,天造地设。
可能老天爷也觉得自己此生悲苦,如今终于尝到了甜头。真的没什么奢求的了。
等谢陵尽兴了,沈执几乎软成了一瘫河蚌肉,动都动不了,膝盖也跪红了一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谢陵到底会心疼人,将人拉过来圈在怀里,一面给他揉膝盖,一边用下巴抵着沈执头顶:“我们家小圆圆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哥哥怎么忍心阻止,罢了罢了,横竖我多累一累。把小圆圆榨干,看你怎么出去胡闹。”
沈执老脸通红,捶了谢陵一拳:“你坏!”
谢陵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道:“我若是不坏,你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地,承认罢,其实你也很喜欢哥哥疼爱你,是也不是?”
“不是!”沈执气鼓鼓的,压根不愿意承认自己如此饥渴。
“哦,不是啊,那不揉了。”谢陵作势将人推开。
沈执急了,按着他的手道:“不行!谁把我弄成这样的,谁必须负责!你敢跑!”
“你确定么?”
不知道为何,沈执有一种必须得好好思考再回答的错觉,于是他多想了一会儿,满脸认真地点头:“我确定!”
下一瞬,谢陵勾唇,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沈执“呜”了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折腾完,又闹到了很晚。
荷花池里的莲蓬能吃了,颗颗饱满,一口咬下去嘎嘣脆,清甜清甜的,府中下人寻常时候是不敢进红莲香榭的,除非有沈执的允许。
谢陵让下人在荷塘里捞了莲蓬,连花带叶地送到屋里做个装饰,剥下来的莲子有一半进了沈执的肚子里,另外一半则是晾晒起来,留着以后给沈执煮粥喝。
谢家是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子弟浑身的书卷气,谢陵更是出类拔萃,他的风雅不仅体现在某一方面,而是体现在各个方面。
就好比说,沈执晚上睡觉前多了句嘴,指责谢陵一手好丹青,为何从来不给自己画一副。
谢陵当时刚做完,将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沈执的两团圆圆的软肉,闻言似乎觉得有理,起身寻来毛笔,就地取材,将人按趴在床上。
一面望着窗外荷塘里开得如火如荼的红莲,一面在沈执身上画。那毛笔尖软软的,弄得他好痒,根本趴不住,一直哼哼唧唧地乱动。
将那墨汁蹭花了,谢陵不乐意了,抬手按住沈执的后脑勺,嘴里叼一根毛笔,手里攥着三根,不管沈执如何挣扎,坚持给他画完了。
从肩胛一直至腰臀,一副栩栩如生的红莲图,沈执皮肤白,更衬得莲花红得烈烈如焚,好不容易才起了身,赶紧披了件衣服,隐隐露出半朵莲花。
谢陵一把丢开毛笔,笑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未穿鞋袜,赤脚踩在汉白玉地板上,宽大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面,露出白皙纤长的双足。
两手一掐就将人整个端到了书案上,沈执浑身上下就披了件外裳,衣带系得松垮,长发早就散开了,被谢陵随手拢在一起,挑了根红色发带系上了。
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晃,勾得人心神摇曳,双眸温柔似水,眼波流转间极有风情,那一颗小小的虎牙,深陷在红艳艳的唇肉里,像是一把无形的小勾子,将人勾得魄散魂飞。
谢陵亦是爱他到了疯魔的地步,痴迷着沈执身上的每一寸皮肉,两手按在桌沿,俯身轻轻啄着沈执
的额头,试图将沈执眉眼中浓墨一般的悲苦尽数化开。
两手自顾自去寻沈执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二人耳鬓厮磨,贴得连缝隙都没有。
许久之后,谢陵推开桌面上的画轴,提笔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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