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37)
谢陵笑道:“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跑?你若是跑了,天涯海角,让我去何处寻你?”
沈执央道:“解开罢,没有内力真的很不方便,如果我在外头遇见了危险,刚好哥哥又不在身边,那我怎么办?”
“那好,等你考完,我就替你解开,不过有一样,我先说好。”谢陵伸手抚摸着沈执的背,耳语道:“我平生最讨厌背叛,若你今后再敢捅我刀子,我就把你倒吊起来,在你的喉咙上割开一条小口,什么时候血流干了,什么时候让你死。”
沈执猛然抬眸望他,惊恐道:“真……真的吗?”
谢陵哈哈大笑:“当然是假的,这是我对别人用的招数,如果是你,我大概下不去手的。”顿了顿,他伸手捏了捏沈执圆圆的臀,“用这里还。”
春闱分三场,三天一场,第二场考试沈执仍旧是手到擒来,不觉得有什么难度。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第三场考试。
谁曾想元祁突然造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屋内灯火通明,元祁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喝茶,沈执曲膝跪在地上,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司在外头候着,眼下夜色已深,根本不会有人进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元祁才开口道:“阿则,你近几日怎么回事?吩咐你办的事情,竟然一件也没办好,朕将你放在谢陵身边,难道是让你同他相亲相爱,耳鬓厮磨的?”
沈执咬着牙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皇兄,并非我不肯替皇兄做事,谢陵此人老谋深算,他根本就信不过我。但凡我露出半分蛛丝马迹,他定然就察觉到了。”
元祁冷笑,忽然将面前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狡辩!朕听说你跟在谢陵身边,夜夜同床共枕,亲密无间,他走哪儿都带着你,真是好一出兄弟之情啊!你还要不要脸!”
沈执脸上火辣辣的,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狡辩道:“我没有!”
“到底有没有,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元祁起
身走至沈执面前,半蹲下来,一手钳住他的下巴,冷笑:“你的私事,朕也懒得管,眼下有样正事,你必须办妥,否则后果你知。”
他将一份考题,往沈执胸膛一拍,“明日就是第三场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这个带进考场。”
沈执浑身发寒,抿唇道:“皇兄是想陷害我作弊?”
“谢陵是主考官,若是试题泄露,他有推脱不掉的责任。届时追究起来,你只管把罪名全推到他的身上。”
沈执道:“皇兄,三年前的事情还不够惨烈么?为何还要陷害谢陵?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皇兄如此?”顿了顿,他抬眸满脸悲愤,“不对,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皇兄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照朕说的办就行了。”元祁凑近他,耳语道:“阿则,三年前的痛苦,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想再试试么?”
三年前的事情,永远是沈执心里的最痛。他抬眸望着元祁,眸色中涌动着疯狂的恨意,每每想起当年遭遇,总觉得痛断肝肠,恨不得提剑自刎。
若不是对谢陵的思念拉扯,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待元祁走后,沈执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手脚发软,沉默了好一会。
这份试题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沈执揣测不透元祁到底是何意,若真是想让谢陵死,什么理由找不到,偏偏要用此等下作低劣的手段。
他犹豫了很久,终是将试题丢入了火盆,亲眼看着火舌将试题吞噬得一干二净。
以他对元祁的了解,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沈执思忖了一整晚,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只要他考不上,元祁就没有办法证明他作弊,也就没办法陷害谢陵泄露考题。
因此,第三场考试,他连半个字都没写,交了白卷之后,一直坐等考试结束。
第二日精神恍惚地出了贡院,门口早就停了谢府的马车,一直到了府中,沈执仍旧神色萎靡不振,管家一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没发挥好,一时间也不敢多言。
一直等到晚上谢陵回来,沈执才开了口:“哥,早些时候你说,如果我考不中,放榜回来就打断我腿,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谢陵这些日子在贡院住着,也累得够呛,随口应了一句,单手捏眉心,根本没注意到沈执的神色有异,“但凡你用点心,不说前三,最起码前十,你若连前十都考不进,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你了。”
沈执心里凉飕飕的,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腿,杏榜四月十五才出。若是现在就实话实说,最起码在床上趴两个月,若是暂且隐瞒,还能痛快玩两个月。
谢陵见他不吭声,蹙眉道:“怎么,你别告诉我,这么低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沈执勉强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出榜那日,哥哥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榜。”
“自然陪你,”谢陵笑了一声,顺势捏了捏他的脸,“你也累了,去洗洗澡,晚上早点休息。离放榜还早呢,等我抽空了,带你去京郊骑马。”
沈执点头,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他本以为谢陵只是随口答应的,竟不曾想没过多久,还真的带他去京郊骑马了。
如今正值人间三月,落英缤纷,花红柳绿,城郊多是世家子弟出门游玩聚会的场所。
谢陵命人给沈执做的骑马装,昨日就送来了。沈执原本生得就俊,一身白色骑马装,更添了几分清俊。
二人骑马过去时,场上早就三五成堆聚了一片人,沈执只想同谢陵独处,遂央着他一道儿往没人的地方去。
自从春闱结束,沈执在府中一直闷闷不乐,谢陵估摸着定然是皇帝又从中作梗了,遂也不点破,今日特意调值,就为了带他出来散散心。
两人骑着马,并排往前晃荡,沈执有些心不在焉,攥着马缰绳往前溜达,谢陵偏头瞧他一眼,笑道:“都带你出来玩了,怎么还不高兴?”
沈执道:“我没有不高兴。”
“还说没有?不高兴三个字,恨不得写脸上。”谢陵笑道:“不就是没考好么,可至于如此?哪怕你现在愁闷至死,也不可能从头来过了。”
沈执愤愤不平道:“那不是你说的?考不中就打断我腿?我现在小命都在你手上,难道我不害怕的?”
“我让你科考,难道会害你不成?恐怕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三心二意,所以才讨了这个苦头吃。”谢陵意有所指,暗讽他
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执哪里会听不懂,当即语噎了。
忽闻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沈执回眸一瞧,却见一阵人骑马奔来,为首的正是元瑾。
“谢大人,好巧,居然在此遇见你了。”元瑾一勒马缰绳,停了下来,穿得贵气十足,连发冠都是赤金的,沈执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一声,往边上行了几步,马儿便低头吃草。
谢陵暗觉好笑,同元瑾寒暄了几句,说起沈墨轩时,元瑾便道:“虽然我不知道在西宁城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沈家表哥一向明辨事理,谢大人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同沈家表哥离了心。”
沈执心里暗嘲,明白元瑾虽然傲慢跋扈,但的确被元祁保护得很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干净得一尘不染,恐怕元瑾长这么大,从未做过几件恶事,为数不多的几件,全部都害到了他的身上。
当然,沈执自己也不想多提。说多了都是眼泪。
谢陵淡淡笑道:“无论如何,沈墨轩不该纵容旁人欺辱舍弟。”他抬手指了指沈执,正色道:“这是我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线,但凡有人敢碰,必然付出代价。沈墨轩不过是同我割袍断义,算不得什么。”
元瑾面色微微一僵,下意识抬眸望向沈执,见他正背对着他们,百无聊赖地甩着马鞭,马儿低头吃草,午后的阳光洒满全身,像是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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