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107)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自然少不了在车里搂搂抱抱,谢陵原本就很娇纵着他了,如今更是娇纵至极,原先沈执如果在他面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谢陵肯定要远远一本书砸过来,或者是从后面不轻不重地踹他膝弯。
现如今倒是很好说话了,沈执全程就跟半瘫似的瘫在羊毡上,还枕着谢陵的腿,一手攥着谢陵吩咐霜七去买的话本子翻看,一手去揪葡萄吃。
有时候一下没揪到,唇边立马就递过来一颗,谢陵总是很懂他的。
其实,沈执以前长时间食不果腹,胃早就折腾坏了,吃太多胃疼,吃太少也胃疼,随便吃点什么都胃疼。只要
他一胃疼了,立马翻身往谢陵怀里一缩,哼哼唧唧地说自己胃痛。
谢陵便会将人圈在怀里,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抚,有时候还会给个亲亲,沈执指哪,他就亲哪。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快到天黑时,才寻了个客栈落脚。
沈执就仗着自己胃痛,肆意跟谢陵撒娇道:“晚上也要跟哥哥一起睡,出门在外住客栈多危险啊,万一遇见黑店了,那怎么办?”
谢陵笑道:“本就是睡一间房啊,谁要在你身上浪费银子,自家兄弟怕什么。”
说着,取了房门钥匙,吩咐底下的人几句,这才拉着沈执的手上了二楼。
这客栈不算大,也就凑合,沈执一进房门往床上一扑,打了个滚,在被子上三蹭两蹭,哼哼唧唧道:“终于挨到床了,坐马车都快把我颠散架了,从京城到江州忒远了!”
“是有些远,但你不是晕船么?”谢陵随手倒了杯水递过去,笑道:“为了不让你难受,只好坐马车去,那么厚的羊毡都铺上了,哪里给你颠散架了?娇气。”
沈执坐起身来,接过水杯就喝,喝了几口才抬眸道:“我晕得不是船,是水。”
“晕水?”谢陵略诧异地看他一眼,觉得挺稀奇的,“怎么会晕水呢?水有什么可怕的?”
“当然可怕了!你没尝试过,你当然不知道!”沈执哼了一声,喃喃自语,“小时候,宫里的死太监们背地里欺负我,经常捉弄我。有一回将我按住,往盛满水的水缸里按。头脸都沉在水里,口鼻里呛满了水。打那之后我就怕水了。”
谢陵涩然道:“元祁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吧,他很少管我死活。”沈执眸色一暗,语气讥讽,“而且,我曾经试着跟他说过有人欺负我。元祁往往听两句就忙别的去了。他好像总是很忙,当太子的时候很忙,当皇帝的时候更忙。留给我的始终都是背影。”
顿了顿,沈执冲谢陵笑:“所以晕船是对我最大的误解,怕水才是真的。谢陵,我真的不会游泳。”
记得谢陵将他从官道口提回府,第一天晚上就命他前去伺候沐浴。沈执误打误撞跌进了暖汤里,手忙脚乱地呼救,谢陵一直冷眼旁观。
其实那会
儿,沈执是真的害怕,所以才手脚并用地缠在谢陵腰上。并非不知廉耻,真的是求生的本能。
结果谢陵反手一掌把他推了下去,沈执还呛了好多水。
“哥哥,我饿了。”沈执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地抬眼望他,“还是先下楼吃点东西吧?”
“好。”
这客栈甚小,菜色也不多,好在沈执也不挑,专点贵的菜就行了,反正谢陵有钱,杂七杂八的点了一桌,刚吃一口,沈执就开始心疼钱了。
谢陵放下筷子叹气:“这里的饭菜甚难入口。”
沈执点头,谢陵又道:“你先少吃点,我去去就来。”
语罢,起身就走,寻了店小二往后厨拐了。
沈执知道谢陵是有些微末的厨艺在身的,但轻易不会亲自下厨,一来,读书人都穷讲究,二来,他手金贵着呢。
没曾想今日倒是体贴,居然洗手作羹汤了。
沈执咬着筷子,脑海中浮现出谢陵那双白玉般的手,十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并没有嶙峋感,反而像是十根青竹,无怪乎能那么深入地了解他,的确是很修长的,寻常必须得四根手指并拢,才勉强打通。
因为谢陵也习武,指腹覆着一层薄茧,若是两指揉捏着稍敏感些的皮肉,那滋味简直令人销魂荡魄。
谢陵胆大也是真的胆大,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全部都暴露在了沈执眼皮子底下。
倘若哪日沈执反了,一口狠咬下去,谢家的天都要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阿执悲惨的一生,其实说到底了,都是谢陵的祖父倒腾出来的。
第63章 你会补衣服嘛
既是能洗手作羹汤, 也许以后也能做女红。沈执继续神游,想象着有朝一日同谢陵做一对山中野鹤。
自己打外扛着锄头回来,一推门就看见谢陵坐在桌前缝补衣服,然后稍一抬眸, 俊美的面庞略带无奈地说:“你看看你,怎么又把衣服蹭破了?破了不用我补么?”
最好是将满是针眼的手抬起来给沈执看,满脸怨念道:“阿执, 你看哥哥的手, 像不像你昨日捅下来的马蜂窝?”
或者很委屈地说:“阿执,哥哥的手疼。”
“嘿嘿。”
沈执菜也不吃了,两手托腮地傻笑,心想, 如果谢陵真这么问,那自己肯定要捧着他的手, 温柔地亲吻。
亲着亲着翻床上去,就让谢陵用那只被扎疼的手开路, 一边看他疼得蹙眉, 一边催促他快一点。
“想什么呢?把口水擦擦。”
谢陵不知何时回来了, 将几样小菜端上了桌,抬眸见沈执面红耳赤的,一时间微微蹙眉,压低声音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没有,没有。”沈执连忙摇头,哪好意思将自己意淫的内容分享给谢陵, 埋头苦吃了片刻,又抬头揣摩着用词问:“哥哥,你会缝衣服吗?”
“不会。”
“嗯,那个很简单的,就是先拿一根针,再拿一根线,然后把线穿到针孔里。”沈执比划了一下,“缝衣服就是这样这样就行了。”
“哦。”谢陵慢条斯理地吃饭,随口道:“衣服破了直接丢了吧,哥哥再给你买新的。”
沈执:“……”
他有点不死心,又道:“哥哥忒败家了,难道不知道缝一缝吗?倘若是极重要的衣服,哪怕破成碎片了,也不舍得丢的吧?”
“我没有那么重要的衣服,如果是你给我做的,我肯定舍不得穿。”
沈执挠了挠头:“额,嗯,这个我还真不会,那什么,我……我这个……”他低头,悄悄扯裂衣衫,“你看,破了破了,你给我补一补!”
谢陵吞下口中的饭菜,不冷不热道:“我不会缝衣服,但我会缝嘴,你要不要试试?”
沈执:“……”登时就哑口无言了。
至了晚间,谢陵吩咐侍卫在客栈周围严防死守,之后便上楼同沈执就寝。
谢陵出门在外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随身带一把兵器,往往都是袖箭,机关就缠绕在手腕上,只要动动手指,暗器立马就会射出去。
后来同沈执在一处儿后,那袖箭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眼下却捧了一样东西,亲自给沈执戴在右手上。
“这个是我命人特意给你打造的,右手是你的弱点,倘若在外对敌,终究是致命伤,有了这个,你就不怕别人抓你弱点了。”
沈执定睛一看,右手上套了一副漆黑色的铁甲,刚好将手心处的狰狞疤痕遮挡住了。
“这铁甲刀枪不入,可徒手接兵刃,倘若你以后同人对敌,先接对方兵刃,再运内力,能立马将对方兵器震碎。”谢陵笑着解释道:“当然,我说过的,你的所有利爪只能对准敌人,永远不能对着我。”
说起来谢陵送过他很多东西,衣食住行,全是他一个人包了,可从未送过他任何兵器,哪怕是防身的匕首都没送过。
从前谢陵是不知道他会武功,所以不送,后来谢陵知道他会武功,所以更不会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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