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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74)

作者:飘说 时间:2019-02-14 22:46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这一笑, 胜过千万迟疑,许凝蓉的脸当即就红了几分。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她一改凶巴巴的常态,抿嘴掩面, 含羞说道:“既然荆师兄都这么说了……”
  这一开口,音色都变得软糯纤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娇滴滴的小娘子。
  后面的话许凝蓉没说完, 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着以往咄咄逼人、牝鸡司晨的师姐在这个人的面前露出娇羞婉约的一面。众弟子也不知道是该趁热打铁,还是该棒打鸳鸯。
  荆师兄在他们的印象里一致是个待人温柔,总以微笑相待,长相俊美又很有风度的人, 这样的人受女子爱戴也是很寻常的事。
  可如果他们想凑合他与许凝蓉在一起的话,许凝蓉的泼妇性子兴许会受荆无忧的熏陶而收敛一点,这样他们也不会整日看到她那张鼓睛暴眼、见谁都不满的狰狞表情。
  可这样强势的女人,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恐怕荆师兄也会受不了,毕竟男人都喜欢性格温柔,款款似水的女子。总不能为了自己能少受顿责骂,就胡乱起哄吧。
  更何况,这些弟子一众认为荆师兄对许师姐没有兴趣。
  荆无忧对许凝蓉的笑容虽然称得上是如沐春风,亲切无比,可实际上他对谁都是这张表情。
  说好听点是和蔼可掬、平易近人,说得难听点的话,就像在虚与委蛇,有意敷衍。
  就凭他们现在在底下不过发出了些声若蚊蝇的窃窃声,荆无忧就挂着那张笑脸看了过来。
  这笑容莫名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看得一众弟子们打了一个哆嗦,舌头像是突然被冻僵似的闭口不言,噤若寒蝉。
  许凝蓉笑着冲荆无忧说道:“妖兽玄挈既已被降服,那我们也不必在此地逗留了,更何况还有不少的弟子中了毒,得尽早回宗门替他们解毒才是。”
  荆无忧颔首莞尔道:“说的没错,既然如此,你就带着他们下山吧。”
  许凝蓉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她问道:“师兄你难道不下山吗?”
  荆无忧笑而不语,越过洛尘等人所站之处,漫步走到之前盛容轩所躺之处,然后蹲下,伸出手轻柔地摸索着被血染红的积雪,嘴角似勾不勾,垂眼笑道:“以此迹象看来,洛尘说的那个人受伤不轻,或许我能寻着他的血迹找到他,替你们出一口气。”
  众弟子感动得泪如雨下,心道荆师兄可真是个好人。然而没一个人知晓他实则另有目的,说帮他们出气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许凝蓉却是不怎么赞同,说道:“可只有师兄你一个人的话,岂不是太危险了?不如我也跟着你一块去吧。”
  荆无忧淡声道:“你若同我一起去,谁护送他们离开?”
  许凝蓉再道:“有洛尘啊,如果是他,一定不用担心的。”
  荆无忧道:“他受伤了,我不太放心。”
  许凝蓉坚持不懈:“小伤而已,并无大碍,你说是吧,洛尘?”
  说完,他就给了洛尘一个眼神自行体会,洛尘只好窘迫地笑了笑,点头应是。
  望她一而再回驳自己,荆无忧眉间细微地抽了抽,像是不太耐烦。他闭上眼睛,沉声道:“我一个人可以。”
  许凝蓉不是傻子,多多少少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些缠人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还想再说:“可是……”
  荆无忧站起身,背对着众人,耐着性子道:“不要说了,你还是快点带洛尘和苏童他们回宗门吧,要是再拖下去,指不定连命都没了。”
  许凝蓉咬着嘴唇不说话,扫了一眼身旁那些中毒颇深已脸色涨得煞红的弟子,无奈之下,只得答应道:“那好吧,我这就带他们回去,荆师兄你一定要谨慎小心啊。”
  荆无忧:“嗯。”
  雪已停歇,白雾散去,山路显得不再影影绰绰。许凝蓉召唤出一把剑,携带众弟子飞跃重重山峦,离开了璇昆山。
  在他们离开之后,荆无忧立在雪地,面无表情地瞧着地上的血迹斑斑若有所思,好半晌,他才托起手肘,眼睑微敛,挑起眉梢,唇瓣上下一张一合,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轻轻地笑了一声,呢喃道:“神仙……哥哥,很有意思的称呼呢。”
  ·
  雪停了,空气仍然寒冷。凤迟龄拽住奄奄一息的盛容轩的一条腿,漫无目的地在雪中逶迤而行。
  他本来是想回木屋家里去的,除了那里无处可去。因为几日前凤迟龄才从邪绫界里出来,而这一出来就是当头一击的雷电轰鸣,毫无预兆。好在他反应够快,以剑抵挡,才没被这雷劫劈成焦炭。
  该来的还是要来。
  前世在他屠完城之后降下雷鸣,洛潇替他挡了下来,却因此而失了性命。这一世,凤迟龄虽然没有这个念头,但南阳城还是因他入魔而覆灭得差不多了,最后还是靠荆思远与沈烨清等人,历经百年之后才微微有了点起色,却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繁华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这所谓的天道终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邪绫界不受外界感染,雷劫牵涉不到那里。可正如百年前荆无忧,待得了一时,却等不了一世。他不可能只因为洛潇死了,就一辈子躲躲藏藏不敢面对。
  况且,洛潇到底死没死,还是一个未知数。
  从邪绫界出来以后,雷劫便有机可乘。虽然说是给凤迟龄安然度了过去,从元婴跨至化神,可也不是一点损伤都没有的。加上他已入魔,心性极为不稳定,在邪绫界里的时候还好,因为那里鬼气、引起重重,心魔比较安稳平定。可如今到了外界,阳气过甚,心魔自觉不舒服,便开始他身体里作乱,蠢蠢欲动。
  雷劫过后,从外表上来看,看不出来,但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一点伤。经过几日的调息,也差不多该好了。
  可在这个时候,妖兽玄挈与一众巫华宗弟子侵扰了他的地盘,为以防这些人打扰到自己才动的身,可没想到这一下却差点见到最想见,却最不想真的见到的人。
  两侧松树排排扎根在被雪覆盖的土壤里,一眼望不到边。凤迟龄在确定自己已经离开了很远一段距离后,将手中盛容轩的一条腿肆意地抛下。
  由于身体的不适而导致神情异常柔和,原有的冷峻高傲之气顿时一扫而空。
  他拢了拢衣袂,眼睑半垂不垂,悄声喘息道:“你说中了毒的人身体会发热,可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
  以常理来讲,凤迟龄的体质至阴至寒,早习惯了寒冷,不可怕会怕冷。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冷风吹得冻僵了般,身形隐隐颤抖。
  盛容轩早被他踹得魂不守舍,躺在地上口齿微动,一时片刻也无法清楚地回答他。而凤迟龄却从对方说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字中,联想到了结果。
  说的大致就是“我听沈大人说你入魔了,中毒迹象变得寻常人不一样,其他人如同在油锅里烧,你就像是在冰窖里冻,性质虽然不同,可同样是在受着毒的折磨。”
  凤迟龄皱了皱眉,在确认盛容轩无法逃跑的前提下,他行至一棵叠满雪的松树前坐下,试了试调息无法后,道:“解毒方法还是用热水么?”
  他既然体质同寻常人不一样,但会不会连解毒之法也倒着来,以冰水取代。
  盛容轩挺尸不回答。
  凤迟龄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完全冻僵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发现没有结冰,只是感觉像是结了冰,无法动弹,他不由拧起几分眉头,道:“快说,是不是!?”
  盛容轩道:“你放了我,我再告诉你。”
  凤迟龄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与自己讲条件,道:“我现在也有万种办法杀你,你是想死的早些还是晚些?”
  盛容轩闭目不答。
  凤迟龄却也没再说话。
  想了想后,他觉得自己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生与不生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之所以活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洛潇想让他好好活下去,以及在这个世上尚有所记挂之人。可转念想想,又觉得这样活得似乎太累了……
  反正现在谁都恨他。
  “罢了……”
  人各有命,无需强求。
  正在他想要合眼歇息一会儿的时候,余光不经意扫到远处的一缕黑色。朦朦胧胧之间,他看到对方往自己这边走来,那道身影行走之间飘飘然,轻松得很,凤迟龄就一直这样默不作声地盯着那边看。
  最终,他的视线在对方行至自己面前的时候聚了焦,兴许是因中了毒,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竟也没有想着要逃,反而镇定地与对方对视。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错。
  荆无忧缓缓蹲下身子,平和地望着他,温柔说道:“抓到你了呢,神仙哥哥。”
  

  ☆、防线

  这声“神仙哥哥”对凤迟龄而言, 无谓就是一句嘲讽。
  入了魔的人,如何能飞升成仙,又如何能被天道所接受。
  凤迟龄背后靠着树干,无力地坐在地上。即使上半张脸被银色面具所掩盖,依然难以完全隐藏那张倾世容颜。况且他此时此刻遭受奇毒的影响,身体无法动弹。
  如墨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身后,衣领微微敞开, 冷汗顺着额头沿着轮廓流落至下颔,最终滴至衣裳中消失无踪。
  凤迟龄的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却是愈发鲜红, 对比之下反差极大,却不失半分美丽。
  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之间张开一条微缝,难以忍受痛苦似得暗暗喘着气。
  以往的高傲、冷漠在今时尽支离破碎,无论怎样看, 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而这副模样,正被与他对视的荆无忧全程看在眼底里。
  荆无忧的睫毛不容察觉地隐隐颤动着,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正在饱受煎熬的人,带着戏谑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轻声问道:“你很难受吗?”
  凤迟龄阖上双眸,似乎不想同他讲话。
  荆无忧立即冷下了脸, 沉声道:“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凤迟龄的嗓子哑到听不出原有的音色,道:“我不认识你。”
  “你脸上戴的面具在我看来,就是在掩耳盗铃。”荆无忧狰狞地笑着,“不论你变作什么, 灵石也好,掩盖容貌也罢,我都认得你。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说完,他就将凤迟龄脸上的面具给一掌打到了一旁雪地上。
  额间那束红光时隐时现,荆无忧盯着凤迟龄的眉心片刻,重重“啧”了一声,兀然伸手抓起他的手臂,手劲之大使得凤迟龄不得蹙起眉宇,接着就听到对方的那声喝斥:“都已经是几百岁的人了,连点防备心都没有,这么容易就着了某些小人的道!凤迟龄,你能不能人省省心!?”
  凤迟龄意图挣开他的手,奈何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整个抽干,一点都使不出来。动不了身,他只能乘口舌之快,反驳道:“放手!我的事跟你有何关系!?我说过不见你就是不想见到你,你还出现在这干什么!?”
  话音尚未落,手腕上传来一股近似骨头断裂的疼痛,凤迟龄吃不住疼,身体重心向前俯首,两手手腕被荆无忧拽住,被迫平伸在半空中。
  以他现在的视角,抬头便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荆无忧那张因为他的话而极度扭曲的或愤怒或狰狞的脸孔。
  “你知道我这一百年里是怎么熬的吗?”荆无忧低声喝着,顿了顿,他微微俯下身子,凑在凤迟龄那晶莹如玉的耳垂边上,“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怎样把你这张漂亮脸蛋弄得乱七八糟,听你哭着喊着说后悔对我说了那些话。”
  凤迟龄抬首瞪着他,眸中万千寒光扫过,喝道:“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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