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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27)

作者:飘说 时间:2019-02-14 22:46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洛潇道:“虽是如此,但那孩子如今年龄方值十八岁,能走的路途还很长远,在这样的年龄段尚能到达筑基后期已是非常不容易,你也不用如此心急。况且,你会只因为这个而闷闷不乐?”
  闻言,凤迟龄没有接话,从坐席上下来,转过身面对洛潇,浅浅颔首一礼,道:“弟子是在二十六岁时迈入金丹初期,从金丹到元婴却是用了几百年,直到现在,修为也是久久停滞不前,自是打从心底希望自己的师弟比起我来能更胜一筹——况且师尊近日不是要闭关修炼吗,您就算到了化神期,尚且如此刻苦,作为小辈的自然要跟紧脚步,所以弟子为师弟的操心,也是应该的。”
  洛潇一时之间竟没法再说话。
  让他说不出话的原因,不是因为凤迟龄说的这些话有多么假,而是他这两声“弟子”的自称,无不让洛潇为之一愣。
  在洛潇的映象里,凤迟龄可从没在他面前自称过“弟子”。
  如今这么毕恭毕敬,程门立雪,还能想到为他分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绝无仅有!
  一时之间,洛潇还以为他生病了,神情立马变得担忧起来,脱口而出道:“身体可有不适?”
  “……”凤迟龄道,“没有。”
  不知是否为错觉,他似乎在这句“没有”中听出了几丝故意克制的忍耐,这下子可真是半点都摸不着头绪了。
  换作在以前,他这个乖徒儿能学会半点克制,洛潇指不定会高兴许久,可到了现在,这份克制却不禁让他心中骇然。
  洛潇喝了口茶,将这份骇然压下,闭目问道:“这五年来,你修为可有任何长进?”
  凤迟龄直言不讳道:“没有。”
  洛潇举着杯子的那只手微微顿住,过了会儿才叹道:“也是。”
  “罢了罢了,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去吧,可别让你的小狐狸等急了。”
  于是凤迟龄冲洛潇作揖后扭头便走,像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看得后者笑得愈发无奈,摇了摇头。
  终究是几百岁的大徒弟,心思是越来越留不住了。
  缠绵又轻柔的春风吹拂,吹得树上枝叶细微曳动,斑斑驳驳的光点散射下来,映在树林里来回穿梭的黑色身影身上。
  泛着金色的光线透过树荫,照在那白皙的脸庞上,那张精致脸蛋霎时便如一块无暇美玉。个子颀长,行走之间脊背挺直,如同青竹,神|韵独超,气宇不凡。
  荆无忧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在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堂而皇之地进入木屋门槛,迈入进去的瞬间,稍一抬眸便是将目光锁定在与自己正对面的桌案上。
  可在见到映入眼帘的只有洛潇一个人与下到一半的棋局时,目光微微一顿,噙在脸上的浅浅笑意蓦然消失,接着微微昂起下巴开始四周探望,从神情上瞧去,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待一道冷飕飕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扫过倒在一旁桌上,睡的人事不知,地老天荒,还在哈喇子的上官允时,像是看到什么刺眼睛的东西,默不作声地蹙起眉头,迅速移开。
  望他进来后的这番神态,洛潇讪讪笑道:“无忧,你大师兄刚离开。”
  听闻所寻之人不在此处,荆无忧旋即正色,轻咳了声缓解尴尬,道:“回师尊,弟子找的不仅是大师兄,还有那四条狐狸,师尊可知其去处?”
  洛潇阖上凤眸,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荆无忧抱臂思忖,故作为难道:“那就难办了。”
  仅仅一上午时间,四个活沙包就都跑得一个不剩,距离近日来最期待的“明天”还有好几个时辰,闲来无事的,这叫他该如何打发?
  ……师尊的话,别想了,打不赢。而且他近日即将闭关,就不叨扰了,至于其他人……
  想到这儿,荆无忧的视线才再次飘到上官允脸上,稍稍眯起眼信步走去。
  待走到他身后,望他此刻睡地正沉,犹豫片刻,举起一手,停在空中不过眨眼间,随即落下,毫不留情地往上官允脑袋上一拍。
  “啪”的一下清脆响亮,拍得这睡白日觉的人突然惊醒,“唰”一下直起身子,额前碎发凌乱,狭长的狐狸眼朦朦胧胧,目瞪口呆地平视前方,四肢僵硬,一动不动,似乎不知今夕何夕,从侧面瞧上去莫名好笑。
  等那张笑逐颜开,看似天真无邪的俊美脸庞闯入视线后,上官允才意识到这小王八羔子又在没大没小了,当即就要冲上去和他打架:“荆无忧你小子活腻了不成!没看见你师兄在睡觉么!!”
  荆无忧身子微微一斜,轻松躲过对方的拳头,不以为意地笑道:“二师兄,我们出去过过招?”
  上官允凶神恶煞道:“过招!?”
  荆无忧笑笑道:“怎么,怕啦?”
  上官允嘴角一抽,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道:“嗨哟,真别以为你他娘的到了筑基后期我就怕你了,我正想好好揍你一顿呢,走!出去干!!”
  数只仙鹤乘着阳光白云,划过碧空如洗的蓝天,木屋外尖叫声,哀嚎声连连不断。
  上官允根基其实算中等偏上,可是不够努力,目前还处于筑基初期阶段。
  幸亏荆无忧只是玩玩,没有动真格,才没把他的二师兄给打成伤残。
  不过虽然没有打残,但也是受了些许的伤,脑袋上肿了好几个偌大的红包,搞得上官允是恨死他却又纳闷无法搞死他。大师兄是别想了,不联合这臭小子一起弄他就不错了,如果找师尊哭诉的话……兴许还能起到些作用!
  于是,上官允便顶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信誓旦旦地去哭诉了。
  不久后,他便获得了一瓶草药膏。
  ……还是他自己曾经赠予过洛潇的那一瓶。
  上官允:“……”
  苍天不仁!!
  ·夜晚
  夜色静静深了,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柳梢,洒下皎洁的银辉,凉风吹拂,阵阵清冷。
  凤迟龄居住的房间里暖意盎然,烛火窜窜,那抹水色身影立在画案前,暖光将那枚点着娇美梅花的面具衬得隐隐泛红。
  他右手持笔,左手背于身后,一丝不苟,一撇一勾地画着。
  这时,在他身后倏然投下一抹阴影,发出“踏踏”的脚步声,慢慢朝他走进,可凤迟龄也依旧无动于衷地画着,仿佛明白对方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画中白雪皑皑,寒梅栩栩如生,右侧空白处还有一首古人的诗词赋——“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美不胜收。
  等那声音挨到身后只差一尺有余,脚步声逐渐停了,接着就听身后的声音有些怯怯地道:“尊主,您看这样行吗?”
  笔锋陡然一顿,凤迟龄慢慢将其放下了,无言转过头,等那张脸映入自己的视线,手抵着下巴打量了一番后,他才认可般地微微点头,道:“行。”
  “那就好……”
  “你来看看我这幅画,如何?”
  道完,他拉过对方,将自己的画摆放在他面前。
  那人似乎犹豫片晌,才道:“……非常好看!!”
  凤迟龄似是不太高兴:“说实话。”
  “……真的挺好看的。”
  得到这个答案,凤迟龄轻轻叹了口气,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妥协道:“好吧,就当你说的是实话。”
  顿了顿,他又道:那如果和无忧比的话,又如何?”
  “……”
  夜深人静,皎洁明月能悄无声息地爬起,也能无声无息地落下。
  最后,迎来了荆无忧期望已久的“明日”。
  他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在今日,他似乎格外注重自己的外表。平日里根本不屑梳理的头发,单单一个早上,也能梳个百八十回。
  今天,是凤迟龄答应与他单独下山游玩一整天的日子。
  五年来,他们师徒四人基本没下过几次山。就算下去过,也都是四个人一起结伴而行,连两人并行的情况都不存在,更别说单独一人下山了。
  而在今天,他可以和凤迟龄一同下山,那可真是……
  衣冠楚楚的荆无忧一路上都掩盖不住自己脸上的高兴之色,嘴角总是情不自禁地上扬,霎时有种世间最高兴的事也不过于此的特殊感觉。
  想着想着,他就开始好不矜持地一跃一蹦,等走到大师兄房间边上才停了下来,两手打在脸颊上胡乱揉了揉,随后换了一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微笑脸走了进去。
  那身水色以面对着画案,背对着他的姿势坐着。
  荆无忧弯下腰,故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边接近边缓缓举起双手,在距离对方不过一寸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唤道:“大师兄!”
  此番举动一出,察觉到怀中人的身形猛地一颤,荆无忧眨了眨眼,侧过脸,将半张脸贴在他的背上,闭眼笑道:“今天是大师兄和我一到下山的日子,就我们两个人哦,师兄不会是忘了吧?”
  这声音听起来慵懒迷离,从好看的薄唇中溢出,低沉中还噙着点儿微微沙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地传入怀中人的耳朵里,可哪知道怀中人对此,身体是愈发地僵硬,宛如石块。
  久久没有等到期待之人的回应,荆无忧颇感疑惑地睁开了眼。
  既然对方没有动身也没动口,他就打算这样抱着凤迟龄不放手,脸上挂着的笑意逐渐转化为担忧,他小声问道:“大师兄怎么了吗?莫非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今天不去也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陪你一天。”
  凤迟龄久久不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圈,袖口里的双手却不易察觉地摩挲着,半晌才开口道:“不,不用……”
  荆无忧顿了顿,抬头挑眉道:“大师兄?”
  凤迟龄嗫嚅道:“我没事,不用担心,那个……你先……”
  听怀中人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完整的一句话来,荆无忧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中人的后脑勺上望,随即手掌微微下移,不动声色地在他腰际掐了一把。
  一声颇带尖锐炸呼的“噫”声陡然冒出,荆无忧仿若被吓到般倏然一愣,随后像抱了块滚烫的铁碳般迅速松开手,从他身后退了出去。
  这记叫声过于响亮刻薄,贯彻在整个房间内,显然不会是凤迟龄发出的声音。
  据他所知,他的大师兄即便是头脑疼得炸裂,如万蛊噬咬,也只会闷哼几下。
  五年里,他偶尔会抱这个人几下,也会耍个心机摸这个人几把,但回答他的只是一顿斥责,实在做的过分才会被揍一顿。可如今的情况,万万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不知不觉中,荆无忧召出一把木剑,将之直直指向“凤迟龄”的背后,两眼瞪得硕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谁。”
  ·
  岸边的柳树低垂着头,未干的细小露水尚且凝在枝头,随着清凉的风缓缓曳动。
  不知从何时起,北云湖边已然升起一片轻柔的晨雾,像轻烟般将连绵起伏的山峦衬得虚无缥缈,若隐若现。
  真是一副青黛含翠,山色空蒙的好风景。
  可风景再好,也要有能欣赏的与敢于欣赏的人。
  由于当地环境较为偏僻,雾气又迟迟不肯褪去,目前还居住在这里的平民百姓已然寥寥无几,周边的居民明显减少,大部分都往北庭镇中心迁移。
  而此时此刻,在这片美景里,唯有那停靠在河边的一叶扁舟,与一位站在舟上,等待着给需要摆渡的客人摆渡的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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