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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39)

作者:飘说 时间:2019-02-14 22:46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客栈老板一见他们态度就变得战战兢兢,荆无忧认为他单纯只是被大师兄收回灵虚境里的妖魔鬼怪的情景给吓到了,对此心有余悸,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直接跑上二楼,开了两扇门,把上官允随意地扔进其中一个房间后, 任凭对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倒头大睡,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接着双手托了托肩上的凤迟龄后,举止小心且脚步轻盈地走向另一个房门中去。
  “吱呀”,门被轻轻地推开。
  屋内光线昏暗, 空气又十分阴凉。
  荆无忧径直走到床榻边上,将肩上的凤迟龄轻轻放下, 一手探入乌黑柔顺的发丝之间,像拥有了一个宝物一般,动作轻柔且小心地摸着他的脑勺,接着理了理鬓角处哪几缕略显凌乱的发丝之后, 俯下身子,替凤迟龄脱下鞋子,将他平整地横躺于榻上,在盖上被褥之后, 便起身去点燃桌上的蜡烛。
  渺小又明亮的烛火在阴沉沉的空间内照亮,柔和的光线映照在墙壁上,暖意四起,阴冷的空气顷刻间变得也不是那么阴仄仄的了。
  等到荆无忧转身往床榻上再度望去的时候,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凤迟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坐起了身来,并且是以正襟危坐的姿势对着他。
  愣愣地盯了对方一时片刻,荆无忧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
  他慢悠悠地走向前,在凤迟龄的身边坐下,脸凑得极近,柔声问道:“不睡觉吗?”
  凤迟龄揉了揉脖子,面对着他,没好气地道:“说好的回去脱衣服呢,衣服都还没脱,睡哪门子的觉?”
  “是是是,我忘了。”荆无忧笑眯眯地道,“那么你是要自己脱吗?”
  凤迟龄道:“不然呢?”
  荆无忧笑容可掬道:“嗯,那你脱吧。”
  安静了两秒过后,他就真的开始宽衣解带了。
  先脱去烂了一截的浅蓝色广袖服,往床榻边上随意扔去,腰带被同样卸下,抛之一边,暴露在空气里的雪白中衣与这个人的肤色相差无几,都是如雪一样的白皙、无暇。
  到解中衣的那一步,凤迟龄的动作迟缓了不少,仿佛和这件衣服过意不去,双手搭在衣襟处又是扯又是拉,左手向右扯,右手往左拉。
  这样下去,一天都不能将之解下来。
  荆无忧方才在旁全程注视着凤迟龄,神色端庄得堪比道貌岸然。
  在看到他此番荒谬的举动时,身子才微微前倾,掌心贴在对方的手背上,提醒道:“师兄,中衣不用解,解开的话你会着凉的。”
  凤迟龄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像极了小孩子闹脾气时的模样,说道:“我才不会着凉,从小到大我就没着凉过,倒不如说越凉快越好。”
  荆无忧苦笑道:“瞎说什么呢,听话,把衣服穿好。”
  哪怕不用他阻止,凤迟龄现在头脑不清醒,一个人也无法做到将中衣解下来。
  于是,他干脆冷哼一声,蹲坐在床榻上转了个身,以背对着荆无忧的姿态缩在了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兀自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
  荆无忧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心跳情不自禁地慢慢加快。
  不知不觉,他也爬上了床,在鞋底碰触不到床面的情况下,动作缓慢地朝对方的方向爬了过去,盯着那单薄的背影渐渐出了神。
  须臾,荆无忧伸出手在凤迟龄的肩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微笑道:“大师兄,时辰不早了,早点睡觉好不好。”
  凤迟龄身体不动,头却微微一侧,小声喃喃道:“不想睡觉,除非你抱着我睡。”
  荆无忧顿了顿,再道:“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我怕第二天早上醒来,你会打我。”
  在高兴一时却被揍得鼻青脸肿,与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他安稳入睡二者选一的情形下,选后者铁定是比较安全。
  凤迟龄道:“从小到大就没有人陪我一起睡觉。”
  荆无忧眨了眨眼。
  凤迟龄道:“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待在昏暗的房间里,孤独入眠。”
  荆无忧挑眉道:“璇昆山上,在大师兄的房间里,每到晚上全是烛光啊,又怎会昏暗?”
  凤迟龄怒道:“我说它昏暗它就是昏暗!不准顶嘴!”
  荆无忧道:“哦……”
  胡言乱语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在胡言乱语的同时,还能用自己的身份压人一筹。
  凤迟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站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道:“再说了,以我现在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小子几代的老祖宗了,你竟然还敢没大没小,平时随便轻薄于我,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听他突然转移话题,开始扯东扯西,荆无忧也来不及回答,目光在眼前人那下一秒就可能会因为站不稳而跌倒的四肢上来回徘徊,瞬间提高警惕,道:“小心,师兄小心点,坐下再说。”
  “干什么啊,什么坐下再说?不要用这种教育人的口气和我说话好不好?我是什么人,需要你这种——小鬼头来教育?我杀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知道不。”
  “真的是……不就抱着我一起睡觉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对那些人说了这句话,就没人会拒绝我!偏偏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讨厌!”
  “……你都对谁说过?”
  “不知道,反正都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凤迟龄的脚踝就往外一拐,整个身子霎时瘫软下来,荆无忧连忙上前接住。
  在两人肢体碰触的一刹那,凤迟龄立马环住了对方的脖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顿时一个翻身,将其重重压于身下。
  数不尽的乌黑发丝尽数垂下,凤迟龄两手撑在荆无忧脸颊两侧,不可置否地命令道:“抱我睡觉!”
  荆无忧愣怔地看着他须臾,再瞥头看了眼对方撑在自己脸庞的手臂,柳叶眼弯弯笑起,道:“大师兄,你这个样子,搞得我真的很想对你做些什么。”
  凤迟龄二话不说,立即俯下身子,躺倒在荆无忧的侧边,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搭在他的胸膛上,且二人距离离得很近,看上去使得他有种依偎在对方怀里的错觉。
  荆无忧微微侧过头,替身旁人的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小声道:“师兄的身上好像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好好闻。”
  凤迟龄道:“你身上倒是有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荆无忧:“……”
  这天算是聊死了。
  顿了顿,凤迟龄蠕动了一下身子,呢喃了一句:“但是,很安心。”
  “……”
  糟糕。
  有点……不太妙。
  许久,荆无忧强行使自己激烈乱撞的心平静下来,轻声道:“师兄,睡觉也不脱面具吗?”
  “不脱。”
  “好吧,不脱,我们睡觉。”
  凤迟龄默不作声地搂着他搂得更紧了,荆无忧微微侧过身,面对着凤迟龄,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阖上了眼。
  次日清晨,和煦的太阳刚从东边升起。南阳城不同于璇昆山上会有虫鸣鸟叫,取而代之的是街上百姓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到底是城与山的差别。
  凤迟龄自醒来后,就支着一条腿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荆无忧。
  不动身也不说话,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半柱香的时间。
  嗯……
  他不是应该让雪狐把这小子和上官允一起带回璇昆山上去的吗?
  怎么还在这里?
  话说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在他对于昨日糊模不清的记忆里,好像是上官允那家伙喝了两杯就醉得七倒八歪,头脑不清。至于这个小子,喝了七八碗脸色都没见半点红,于是凤迟龄就和他一人一碗对着喝,之后发生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难道没把这小子灌醉吗?
  可凤迟龄又瞅了瞅睡得很沉的荆无忧,心想睡得那么熟,八成也是醉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懊恼当时怎么没把雪狐放出来,将那两个醉汉带回去。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上官允突然闯进房门离开,张大嘴巴大声叫唤道:“早上啦,师兄师弟,我来叫醒你们啦!!”
  凤迟龄心烦意乱地捂住耳朵,然后捡起地上的靴子,狠狠往上官允的脸上砸去,咬牙道:“安静点,没看到你师弟在睡觉吗?”
  脸上被砸出个鞋底印的上官允也不管,冲到趴在桌子上,面部朝下的荆无忧的耳边不怕死地尖叫道:“还睡什么觉啊!太阳都晒屁股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凤迟龄“啧”了一声,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去下床打上官允,却见荆无忧猛然直起身子,揉揉耳朵,睁开惺忪的双眼,在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后,愣愣转过头,抬眸扫了一眼上官允,接着语气尤为自然地招呼道:“早。”
  上官允:“……”
  凤迟龄:“……”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打我吗?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打他吗?
  荆无忧目光越过上官允,转去看凤迟龄,笑道:“大师兄也早啊。”
  凤迟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上官允却在荆无忧坐的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惊奇道:“师弟,你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啊?”
  哪是不错,简直不要太好。
  回想起以前他吵着荆无忧的时候,自己是被如何对待的,在想想现在对方不但没有揍他,甚至还跟他说“早”,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让上官允不对此浮想联翩都不合情理。
  荆无忧笑眯眯地道:“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就不打你了,昨晚睡得如何?”
  “不好!很不好!”上官允一听,眉毛一皱,拍案叫起,“我早上醒来除了头皮疼到炸,还发现我居然睡在地板上!?搞得我现在浑身酸痛,腰背都直不起来。啧啧,难受死了。”
  荆无忧虽然问了,但似乎没打算听,嘴角久久地保持着上扬,眯着眼睛道:“那么大师兄呢?”
  凤迟龄顿了顿,轻轻回答道:“没什么感觉。”
  除了嗓子有点疼,眼睛有点涩,四肢有点麻,火气有点冲,呼吸稍微有点困难外,确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傲气

  荆无忧狐疑道:“师兄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何事?”
  凤迟龄道:“什么事?”
  沉默须臾, 荆无忧“唰”地站起身来,往他逼近几步,微微斜弯下身子,故意用瞻仰的目光打量过去,挑眉道:“师兄昨晚吵着闹着要我抱你,可我知道师兄一向都很讨厌身体接触,结果我就说不抱, 然后你就闹脾气,那倔强的模样让师弟我很是为难呢。”
  “……”
  “其实师兄是很喜欢与我有身体接触的吧?”
  “……”
  “不然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抱我抱得我那么紧,口中还在喃喃‘好暖和’之类的自言自语。”
  “……”
  “那个时候的大师兄真的是非常可爱, 嗓音软得不行,令人……”
  溯雪剑毫无征兆地猝然降世,直插桌台,那张木桌顷刻间四分五裂。
  剑尖穿过桌台直插地面, 刺出个又深又长的裂痕。
  溯雪笔直地竖立在地上,剑身在隐隐颤动着, 同时发出的还有时隐时现的蓝白光芒,与不绝于耳的剑鸣。形似咆哮。
  上官允原本就被荆无忧说的话给惊得呆了,眼前突然看到这么一出,吓得头皮发麻, 膛目结舌,傻愣愣地抬眼望着拳头握的死紧的凤迟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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