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83)
这难道是对我踩他艿子的回应?
可真是一个不观察就解离,观察时就坍缩的量子直男啊。
而那罗刹侯也已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暴怒狂吼,明明人已被我们开了口子,断了几根骨头,可硬是凭着硬功抵住断骨,凭诡绝内力止住伤口的血。
他还不死心地把手中的巨刀如一片儿羽毛似的晃了一摇,在半空中硬生生舞晃出一股子所向披靡的刀风来!
这巨、沉、长的罗刹刀比寻常的刀已重上许多,刀背上还镶嵌了八个金环,更是增加了刀身的重量,使其下劈时犹如泰山压顶、无所阻挡!
随着金环罗刹刀四处狂舞。
劈桌而桌裂,砍椅而椅飞。
还勾连了一个无辜路人,甩飞了出去。
而梁挽就这么飞跃而入,轻巧接住了路人,转身闯入这一阵狂野刀风之中,凭着硬气身形猛踢狠打!
罗刹侯被打得怒吼不迭,刀锋一舞就向他腰间斩去。
这一刀若中,非得拦腰斩断不可。
梁挽却以挺身一纵,在刀尖上险险掠过,且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居然搭在了刀背上的金环。
秀气修长的五指竟如龙蛇吐电般,直接勾入了金环之内。
刀上劈砍的力道瞬间被凝滞。
他竟想空手把罗刹侯的刀给夺下来!
罗刹侯欲左手转刀翻刃。
却转不动。
他愕然一看,随即看见了梁挽那如冷玉冰魄般的沉眸!
这凶神干脆弃刀,可一声不吭,竟用右手挥出袍袖,袖里飞出五道亮闪闪的金光,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飞袭梁挽。
梁挽当即踢飞大刀,然后腾身旋挪。
等他落地时,已有几个翻窗而来的劲衣男子冲他杀来!
他当然不能傻站着,欲要抬拳出脚。
却瞬间愣住。
因为我。
我在他腾挪的一瞬间,就判断出他要落在柱子和墙壁的一个点儿,也瞧出那位置,很方便让人围杀上去,形成死角夹击之势,于是尚未等他落地,我的人我的剑我的老腰就冲了过去!
左手一把重剑竖翻,绞下第一人刺过来的刀尖。
右手一把软剑横展,点拨开两个人劈来的刀锋。
我围着梁挽转了这一圈的同时,人已瞬间滑步而过,如反弹琵琶、转轴拨弦一般拨开了三个人的致命夹击。
而在梁挽从发楞转向发喜的时候,我又毫不犹豫地、冷笑嘲讽般,在他结实紧致的老腰用足尖踩了一踩。
然后足部一拧,单凭他腰上那一点,我倒转且反折身躯,手中之剑顺势向前平刺,已直直刺入第四人的胸膛!
落地时,我察觉背后有一声苦笑,就默契地往下一沉身,让梁挽从我背后一跃而起,横踢一记,踢翻了势大力沉地劈过来的一把重刃。
然后,我向落在地上的梁挽伸出了手,他苦笑转为了惊喜一笑,迅速握住我的手,借力向上一翻。
而后他依旧握着我的手,并以我的身躯为中心,他仿佛凭依着一杆旗帜似的腾空而起,用脚尖在空中画了个大弧。
从左边的一人胸膛踢。
踢到中间一人的脑袋。
再蹴到右一人的肩膀。
一圈下来,就好像他拉着我的手在半空中转圈一样地踢翻了三人,可看似玩笑的动作之下,却是狠厉劲道,三人皆骨裂而不能再起!
落地之时,他还兴奋地一笑。
手上还揉了揉我温热的掌心。
这一番动作打得犹如多年相知,让我也有些爽利起来。都懒得去管他的小动作了。
于是,我干脆足尖一转,在柱子上又蹬了一蹬,如老鱼跳波一般,一个飞跃刺向了罗刹侯本人!
可这时,那“琴魔书怪、棋妖画鬼”里的书怪和画鬼忽然一左一右扑了过来。
一个猛地冲我展开书卷,让书里的暗器如奥数知识一样狠狠地砸向我脑袋!
一个又拿了一个点穴绘画两用的判官铁笔,冲我身上的要穴死穴刺去!
我当即一人分两用,右手软剑迅速跳折。
连跳数下,借着迅跳的剑锋反弹暗器,拍飞了一半回去。
另一半暗器则拍飞到了我左手的重剑剑身,剑身如勺子般那么一捞一拍,再把暗器又拍到了那判官铁笔上!
待二人匆忙应付暗器时,我一个猛步前冲,以重锋从上而下劈砍那画鬼,剑刃直接劈到了他的肩膀往下,搠入骨肉以后,我听到了对方传来的一声惨叫,便借力一踢,拔出剑刃,同时倒飞出去,一剑刺入了那书怪的胸膛!
可就在这时,休养片刻的罗刹侯却带着巨刀闯了进来,巨大的刀锋就像天空之剪一般直接剪向了我的腰身!
我立刻撤回重剑,剑尖回到我腰部的瞬间抵住了那刀刃,我马上感知到一股澎湃疯狂的狂野巨力,从刃上源源不断地压下来。
受了伤还这么猛?不愧是罗刹侯!
若是长久压制下来,我气力明显不足,我便冷静倒转重剑剑锋,以剑钩刀,卸去了罗刹侯源源不断的劲道后,他居然凭着劲烈身躯压了上来,把略瘦的我给撞飞了出去。
我身形被荡飞出去,本要飘飘无所依凭。
却在半空中停了一停。
因为梁挽的手掌已等在那儿。
他似乎也已计算到了我会落到哪儿,干脆就在那儿等着。
于是半空中,我默契无比地在他掌心处用足尖点了一踩,而梁挽也非常自然地蕴起一掌,把我托举而推出!
我如借了一阵仙风,以更快的速度、更稳的姿态翻飞,终于腾挪三次,于电光火石一般刺入罗刹侯的胸膛,软剑剑尖那一截已“嗤”地一声从他的前胸透入了他的后背!
罗刹侯长嘶大吼一声,如被破了罡气一般,原本其它伤口被止住的鲜血也一并爆崩出来,这濒死之际,也不忘一拳砸向我的脑袋!
我侧首避开他的一拳,可想拔剑已是不行。
因为那一剑入肉刺骨,竟然好像被格格作响的骨骼牢牢夹住一般,我只得弃了软剑,翻滚三圈后,从地上捡了方才被卸去的重剑。
可等我这么一捡的功夫,那流血不止的罗刹侯顿时绝望恐怖地吼上一声,想让剩下的两个侍从来接应他。
可是“琴魔书怪、棋妖画鬼”里的两个人,已被我干掉。
剩下两个是琴魔和棋妖,琴魔受了伤,被谈夜追着打。
那谈夜是用一把柳叶刀,不过刀法不怎样,像刚学刀三个月过来的稚童,本和受伤的琴魔打着打着是平手的,打久了就被落于下风了。
结果他一旦在刀法上落于下风,就立刻收刀,补上一脚,或打上一掌,莫名其妙地就拳脚比刀还快,奇奇怪怪地就把劣势挽回,把那琴魔打得连招败退。
可打退琴魔后,我就发现他转身凝滞,脚步虚浮,似乎腰间背后被琴魔伤了一伤,可又似乎不是琴魔所伤。
那棋妖,原和用剑的孟寻打得有来有回,可后来不知怎的,拿出随身带着的折叠棋盘那么一开,棋盘开合瞬间,数十个玉色棋子,打向了许多来不及跑掉的围观群众。
而这些棋子如漫天花雨一般扑撕过去,却全被一个人接住了。
梁挽。
他如蝴蝶扑身,似白鹤展翅,瞬间上下翻飞、左右舞动,接住这些棋子如接住星星和月光,那样地自然潇洒,看得好几个姑娘都呆掉了,都忘记跑了。
可等孟寻把棋妖一剑刺了,那罗刹侯才晓得大势已去,自己的四个手下居然都败亡在这儿,悲惧交加地嘶吼一声,以狼窜之姿,朝着一旁的几个瑟瑟发抖的路人扑去!
这些人本已被杀人的场面吓到腿软,有的躲在柱子后面,有的躲在桌子下面发抖,此刻见罗刹侯扑过去,更是面色惨白不止,逃都逃不掉,眼看就要被抓在手心里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