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283)
我伸手一看,抚上了在他胸膛之上——昔日我用一把利剑刺入的那道伤口。
那昔日活在剑下滚涌咕咕的伤,如今只是在一道铅白的口子,一种咕哝着昔日爱恨的痕迹。
我看得渐渐入了神,低下了头。
蜻蜓点水一般地去品、去亲。
他却浑身微微一颤,好像一个只会去照顾别人的人,如今也受了别人的照顾和珍视,他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脆弱,也十分感动似的。
“小棠……我,我能不能……”
我抬眼,尚未来得及瞪他,他就忍不住伸手抱了抱我,拿那鼓鼓凸凸的胸肌顶着我的心脏,拿着他的心跳去平着我心口的一寸寸情绪。
我初始紧张到不行,后来又渐渐放松下来,调笑道:“干什么,你又想来真的啊……”
此刻暧昧气息深重,氤氲之热强烈,而他只是枕在我的肩膀旁,闷闷道:“又没有来真的,只是抱抱你嘛……”
我笑道:“你现在是没有,但是你这家伙……老诱惑我。”
“我可没有故意这么做。”
梁挽在我的肩膀旁轻轻蹭着,像咕哝着什么似的。
“是你太久没沾过荤腥,所以看什么都觉得诱惑吧?”
……你小子装纯是吧?挑衅我是吧?
我哼了一声儿,轻轻把他分开,因为还没看够呢,被抱着的时候我啥也看不到啊。
于是梁挽故意笑笑,他并不会细心去展示什么,只有在我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才会略显紧张地鼓紧身体。
所以我喜欢看他紧张。
他一紧张,那清冽干净的肌肤就显得更紧致白润,看着嫩,其实捏一把都捏不出个皱纹来,因为他的肌群力量会因为我的注视而瞬间紧绷、增大,该鼓就鼓、匀称有致,透出一种练武之人独有的飒爽轩昂,那些用于战斗的肢体部位,像经过工厂检验的零件一样优秀、耐看、美观。
他见我看得久了,就有些害羞和腼腆道:“我也不算是如何强壮健美的人,这身段也不过是常年奔波和用轻功练出来的罢了……你见过那样多的美人,就这么一点普通的诱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哪里普通哦?你这都叫普通的话谁还能算美啊?我可是美的好朋友啊,我会找不美的人当情人吗?
而且太强壮太健美的身材我才不要看呢,胆固醇成精难道是什么好审美啊?中国人就是要讲究裁剪得到、匀称妥帖,不是光靠肌肉堆砌的。
不过常年轻功练出来的紧致双腿,和那仿佛是白月光浸润出来的大好胸膛,还是要看的,嗯,不仅要看,最好还要找个适当的角度和机会去踩一踩……
话说回来,好像我已经很久没踩了呢……
我半眯眼半抬首,以一种戏谑轻慢的姿态俯看了他全身上下,好像品着一种视觉上的米其林大餐似的。
他却笑着看向了我,微笑着一言不发,微笑着一点不动,只是笑容也深沉了许多,仿佛在磨砺胸口中的一点欲望。
忽然,像一点儿火被点燃似的。
他开始毫不掩饰地看向我的全身上下,那目光里的灼热、欲望、和掠夺占有一般的冲动,伴着烛光的摇曳,成了一种模糊的印象,在他身上数倍数番地强烈了起来。
“看够了么,聂小棠?”
他说话带了点喑哑,像情感的碎片夹了一点儿别的东西,如同雪山初融一般,露了些许尖锐而凸出的山形,可是那笑容却像是雪水融化后的春色与花儿,颤且摇曳着轻狂。
“看得这么入神,不如老实一点,承认你想做的事吧?”
承认什么?
我才不承认。
我只会直接动手!
像是骤然打破了什么约定似的,不等他言语,我冲上去,把他狠狠地按在了洗澡桶的外壁那边,捧着他的脸,限着他的身躯,用尽一切力度地亲了下去,像要把这几年缺失掉的那种存在感,像烙印在他身上似的那样亲。
牛乳般的白色水波荡漾开一种犹如玉质的光芒,烛光摇曳之下,水色之中泛起了激烈的涟漪,渐渐的,又被什么人伸出的什么手给一道道地反拨了回去。
梁挽被亲得起劲儿之时,一开始的意乱情迷,成了后来的想要更多,他竟然顺势推了过来,靠着身躯的优势一点点地抵着木桶外壁,反而热热烈烈地亲上了我,将我的臂膀锁住,捏着我的脸庞,一种湿漉漉的气息灼热地倒灌进来,配合着一种异常的香甜和热暖。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烛光的映照之下,那润白如牛脂的药汤水色如沾上了一层灼热的红。
好像在某个瞬间,水也能凭空燃烧起来,浮现出了一层层的气泡和牛乳的些许残片固体,也许水是不该容得下这么多牛乳的,毕竟古代的牛羊乳是不同于现代处理过的产品,很容易出现果冻一样的凝结,可因一些暧昧的温度,一种冶艳的情致,原本不该融合至此的水和牛乳,此刻似乎完全汇聚在了一处。
就这样,这些滚滚流涌着的水,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被野而猩的牛乳所包裹着、侵挟着、搠入着,透明的水也散发出了来自动物本身产出的一种甜,也散出了一种草原上牛羊特有的清冽味道。
波澜泛起,甜意飞溅、水色四溢,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什么是什么了。
唯有空气之中弥漫的那一股香甜,和旧日牧歌一般颤抖喑哑的水波哼浪声儿,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第126章 梁挽身边人
一场混战开启。
我只觉心里和身上都是一派湿漉漉的快活,是一种尝到生又几欲死的爽甜,因这甜烈清爽,多年来无法动弹的痛苦委屈,像被挑破了脓包一样被释放了大半,心里的淤血跟着身上的血一道流了出来。
正因这是极致的流血,流到一半,我忽然开始哭了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而哭,好像哭是这场欢愉达到顶峰的点缀,泪是一种快活的极致释放,也是内心的一种解放,哭能让我彻底抛开雌伏于另一个男人之下的羞耻感,哭也能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其实还活在这个世上,因此哭是淋漓地爽,哭是舒适地裂。
只是这哭声一起,却吓了梁挽一跳。
他有些颤抖地抱着我,不明所以,茫然无措,可紧接着看到我的面容,忽的更为怜惜,张口去吻掉我眼角的眼泪,想以动作安慰我,以力度缓和我,可这让我哭得更舒服了,他却有些害怕了,怕是自己伤到了我,就忽然停下,把我挟出了木桶,擦拭着湿漉漉的身体,用被子一裹,抱到了暖和的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我有何处做得不好,弄疼了你,伤到了你?那你骂我、打我都行,我,我实在是见不得你哭的……”
我看着他愧疚着急的动作,惊恐歉意的面容,抹了抹眼,转泪眼为笑眼,脸上的表情说变就变,好像一下子就和方才哭唧唧的我划清了界限一样。
“你动你的,我哭我的,你着急什么?这次我哭得很舒爽,也很顺畅,希望你下次再接再厉,还能让我哭出来。”
梁挽听了这天雷滚滚的话,却一时之间愣住了。
他好像是不知道我是在讽刺还是在真心,于是仔仔细细观了我的面部表情,判断我应该是真心的,就稍稍放了心,可过了一会儿又有点不自信,就再度确认道:“真的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而哭么?”
我瞪他:“你要是做错了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在这儿么?”
梁挽笑了一笑,我当即张开了被子的一个角,招呼他来,他立刻轻盈飞扑了进来,和我一起缩成了被子里的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