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305)
云珂听得满脸愕然道:“赵家公子肯救我便罢了……梁挽,他竟然也肯帮我?”
我点头:“虽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他能如此舍弃敌我的救人,也是当世的活菩萨了。”
云珂五味陈咋地看了看我,好像一下子看出了一些未曾道明的真相,他忽把目光一扫,看向这个房间:“等我好了,就去找赵家公子报恩。至于梁挽,他现在在哪里?”
我道:“高悠悠受了小无相山掌门的邀请,他、阿渡、冯璧书,还有梁挽,已经在两日之前启程去小无相山了。”
云珂眉头一皱:“小无相山?”
我点头:“不错,你既然醒了,那么我明日也要启程去找他们了。”
我这就放下粥碗,转身要去休息和准备,身后的云珂却忽然警醒地攥住了我的袖子,口气焦急道:“你不能去!”
我奇道:“为什么不能?是因为聂楚容也会去,你不希望我再见到他?”
“我本不想说,可是你和梁挽……”他摇摇头,似乎是甩掉了一些不该有的犹豫,忽然坚定地看向我道,“我之前被人护送回去的时候,半睡半醒之间,偶然听到护送我的下属说,楚容……在小无相山的正殿某处,埋了数量惊人的火|药和隐雷,他,一定会把冯璧书和梁挽永远地留在那儿……”
我只觉出了一阵莫名的惊恐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上下,尤其是那个致命的字眼,把我的心脏都给拧紧迫了,我分分秒秒就攥住了他的手,确认道:“你说什么!?那是多少火|药和隐雷?”
他眉目沉重道:“具体多少不清楚,但是足够把整座小无相山的门派宅舍都炸成灰烬,也足够引起山崩与地裂,所以你一定要把梁挽给追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第136章 到了小无相山
本来没出这样的事儿,我还是要细细点算一波人和我一起冲过去的,行礼估计也得精挑细选一番再出发。
可如今都听到了这等十万火急的消息,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呢?
我只把一个包袱在背上,从马厩里挑了一匹最快的马儿,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过去,三天之内途径三州,路过三个驿站,换了三匹快马,就是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中途几乎连吃饭睡觉都在马上,连客栈也不住,怕的就是浪费了一丁点儿时间,就追不上他们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我计划途经蒙刀山抄山中的近道,可没想到遇到倾盆大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巨石滚落,桥面断裂,连身经百战的马儿都受了惊吓,不肯随我上山去,我只好绕道而行,为此耽误了两天,便越发心急如焚。
梁挽等人只怕已经和我拉开距离了,就算他们想等我,也不能冒着风雨在等啊。
于是马不停蹄又赶了两日,终于到了小无相山的山脚。
我从山脚眺望山形,只见一副起伏颠簸如水墨画的景色就这么凌然抖落到了眼里,那远处的黛色山影叠着重影,墨色晕着天色,宛如一幅幅墨液浸透了的贝壳与玳瑁,就那么层层地镶嵌在天空的一边,就这么远眺一会儿,感觉这巨山好像会从静止一下子跳动到你的眼前,那种扑面而来的雄壮气势几乎让人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敬畏感。
可惜只能这么随意一瞥,没办法花更多时间去欣赏景色,我迅速沿着白石山阶顺级而上,到了后来不是走而是飞奔,飞奔也逐渐加速变成了雷电一般的飞驰。
飞驰不久,我又远远看见了巍峨如宫殿一般的层叠宅舍,那建筑是依山而建,托山而出,飞檐如山角、彩漆如山色,朱栏似山鳞,当即觉出了这是嵌入山体的一个门派,从建筑结构来看,倘若下方建筑产生剧烈的爆炸,引起巨石滚落、山崩地裂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看来云珂所言非虚啊。
我于是越发催动内力,一路如风如云般地疾驰到了门口,却赫然发现了一派身着黛青色弟子服饰的人被拦截下了。
为首一位弟子似乎有些年长资历,见我如此年轻,又骤然现身,便沉下面目警告道:“这位小兄弟,我家掌门如今在会见贵客,今日不见其他外客,若非事先受邀,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我只急切道:“在下林玄青,是梁挽、阿渡和冯璧书的朋友,他们进入之前应该和你说过我会过来。”
那弟子冷声道:“我和之前的师兄换过岗,接见这几位贵客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过什么。所以还请你稍待。”
我眉头一皱:“稍待是多久?”
那年长弟子道:“等掌门见完了贵客,歇息完毕,我再与你通报。”
我这就急了:“那不得大半天都过去了?我有急事要进去,等不得的。”
我当即往前跨了一步,那弟子面上却掠过一丝警惕和轻蔑,冷声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说了要你稍待就是稍待,你若再往前一步,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我看了看他的腰间配剑,忽心生一记,面上不由自主地就带了一丝儿蔑然的笑:“你管这也叫剑?你就是拿这样的玩具来威胁人的么?”
那年长弟子立刻面露怒色,连带着周围守着山门的七八个守山弟子也一道儿生了无名火气,不知是谁先拔了剑出来,“唰唰”几声儿,就是一道道银光流泻而出,只是多数剑尖垂地而下,只有一把剑对着我。
那年长弟子以剑指我,声色冷冽道:“在下温秀山,阁下若是能收回方才的话,向我等磕头道歉,此刻还可毫发无损地退去,若是不肯,休怪我等出手了!”
“磕头道歉?”我这回是真的笑出声儿了,只是声色越变越冷,越冷越厉,“你们小无相山好生威风啊,可你又不是高悠悠,哪儿来的胆气在我面前撒野?”
那人再不言语,腕部轻动,一剑如蛇吐出洞般刺来!
随着他的出手,身后几人也纷纷动剑,几道锐光凛冽的银剑如激浪一般流泻而出,倾洒成了一道儿杀意的瀑布!
我却只是腾空而起,在几个人的剑尖之上飘飞点挪,且瞬间手臂轻动,袖间一起,寒光便在我的指尖翻飞如云、抖擞如龙!
我一瞬间出了八剑。
光坦坦的地上也在刹那之间就掉落了八把剑。
所有人惊愕地看向翩翩落地的我,捂着被锐器划破或者被剑柄狠狠敲过了的手腕,竟个个手腕颤抖如梭,面色惨白如纸,再没有一个人再能捡得起剑。
在我面前,我也不许任何一个人拿剑威胁我。
那方才还算嚣张的温秀山,此刻更是惊恐无比地看向我,面色瞬间凝重道:“你……你到底是谁,可是来踢馆的人?林玄青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可你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我说了我是梁挽他们的朋友。”我瞪他,“你现在还去不去通报?”
他犹豫之间却未答应,我却以剑指他,冷而怒道:“掌门议事的正殿在哪里?你再不说,今后都不用去通报了!”
他犹豫之下,却仍是咬紧牙关不肯说。
我的剑便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只以一副猖狂面目去笑道:“你不说,那我问问你身后的人,我数十下,他们若是也不说,那就是不顾惜你的性命,那我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