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24)
不会一点儿都不疼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动我的腰,我就疼酸麻痒得几乎欲死,我拧你的腰,你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我?
凭什么?
难道不仅人和人之间有上下,连腰和腰之间亦有高低?
我的腰是泥巴做的,你的腰是钢铁锻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能把腰子捏爆实在让人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恶感,我就又找准了另外一块儿相对来说比较好捏的大腿肉,指尖又是一个翻转腾挪地大扭。
然后我抬头看梁挽。
发现他居然是更加疑惑、且有些欲言又止地看我。
看什么看?
难道你的大腿也是钢铁做的嘛?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离谱。
这家伙以轻功擅长,腿上的肌肉密度比其他部位更紧致个几十倍,我捏他的大腿就好像去捏一煅铁,根本就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是我手指都发疼了!
我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来回四处看,想找点儿别的地方试试手。
梁挽见我瞪着他,便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颇为无奈且不知如何和我说话。
“如果你一定要拧的话,我建议你从胸口拧起……”
我皱着眉:“你什么意思?我这是以按压穴道的方式帮你处理伤口,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吗?”
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但这也是你阴得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胸口,相对我的大腿和腰来说,会软一点,好捏一点。”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捏,却在马上要触及那一点儿的时候,他忽的迅雷般出手,顺势抓住了我的腕子!
我抬头,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苦笑道:
“小关,如果你这么想处理我的伤口,那一会儿等你好了,我可以再看看你的伤口么?”
我相信他本是好意,他盯着我那流血的腰间伤口已经很久了,他似乎是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特别想去扒开腰带,把伤口重新缝合一下。
可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他在山洞里那场该死的手术,想得我腰间一冷,连沉寂的伤口几乎也活过来咬了我一口,我顿时不带任何善意地冷盯着他。
“把你这爪子拿开,从现在开始,你这伤口爱怎么烂就怎么烂,老子不奉陪了!”
梁挽一愣,似乎有些慌忙地看着我,想必是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晓得为什么原来很和谐的作弄气氛忽然又变了个样儿。
其实也不怪他的。
我脾气天生暴躁,明山镇的人都有目共睹的。
他只是有些怔怔地放开了手,而我也没再去烦他,而是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拆起了腰间染血的绷带。
只是拆着拆着,疼得我有点冷汗爬上了额头,没有打任何麻药的伤口果然疼得像是有上万朵火焰在烧,没半会儿我就有些受不了,不想再拆绷带了,我也觉出了累,就干脆往后一倒。
却有一双手稳稳地按住了我的腰,把我从下倒的趋势给扶正了下来。
吓得我浑身一激灵,马上要像沾着刺猬似的弹起来。
这时一个温柔且满含歉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对不起……让我来吧。”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做梦。”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无奈道:“你就让我重新换一下绷带,上一下药,然后你想怎么拧就怎么拧我,可以吗?”
我冷笑道:“梁挽,这腰间伤口看着是严重,可我也能顶着风雨把你这家伙拖回来,足见是你身弱而非我体虚,它已不需要处理了,你看不出来么?”
梁挽只是定定地看我,不说话。
我顶着个污泥脸,狠狠嘲他一笑,说完扯了下绷带,展现几分浑不怕死的坚强,结果只轻轻一扯,我顿时觉得那伤口的昏天暗地地烧疼,疼得我倒嘶了一口气。只这一分心的功夫,我的脖颈后方就来了一记指压。
是梁挽的手指按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心里一激灵,正要骂几声出来,便觉他的手指在我的脖颈间轻轻一揉,我就眼前一黑,随后跌入了一片馥郁而宽广的胸膛。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腰间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而梁挽把我放到了他的臂弯上,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从未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过。
还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
我有些迷糊地盯着他,好像刚刚从梦里醒过来,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似的,便放松身躯依在他臂弯里,微微眯眼,似乎我是真的很信任他了的时候。
然后瞬间出手!
我的五指一把就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
梁挽眉间不动,只收了笑容,极力平静地看着我。
而我五指渐渐发力,他的脸色渐渐红涨几分,我越发冷声道:“你以为经历了些许小波折,给了我点小恩小惠,我就真当你是朋友了,你就有资格偷袭我、揉晕我了?”
“你信不信,哪怕你有再强悍的轻功,再高深的内力,我只需把手指这么轻轻一扣,你就完了!?”
梁挽咳嗽几声,喘着气儿道:“我……知道。”
我却不放松扣着他脖子的五指,冷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信我,信我如自杀,你还敢信我?”
梁挽在咳嗽中苦笑几声,以异常明亮的眼神看我。
“可这回……是你,先信任我了……你不能怪我……”
我动作一僵,指尖之下漏出了他自信而愉悦的笑:
“呵……如果不是你先信任了我……我,我怎能这么轻易,就偷袭到你这样的高手……还让你……晕倒在我怀里……还睡得这么香?”
……你还很得意吗?你怎么学坏了呢!?
第14章 小错再现
梁挽那根纤细匀美的脖颈,就在我的五指包拢下,那白皙与阴影分明的轮廓,和受到压制而勃勃突起的根根血色,像在一段未经狠雕的美玉上冷不丁地泼洒了一大段贞男烈夫的血。
几分决绝脆弱的生机随着他的喉结不断滚动震颤,和他那自信的笑容一起一浮,而我表面毫无起伏,依旧掐着他那脖子。
这五指并拢之间蕴含的力道,是足可扼死一个血气方刚、不知轻重的成年人的。
而就在梁挽的面色一点点胀红发紫,窒到无法维持笑容,梗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
我及时地松开了他。
我从他怀中跳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听得到他试图用双手扶正颈骨时而发出的一阵嘎嘣声儿。
梁挽摸了脖子好一会儿,像拧一根儿麻花似的拧了几下,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看向我。
“多谢小关。”
我道:“谢什么?”
梁挽似心有余悸: “谢谢你没真的掐断我的脖子。”
我面无表情道:“你又没有真的陷入危机,我也没有真的放过你。”
”我虽然掐了你的脖子,但在方才那姿势里,我仍躺在你的臂弯,我一没点你的穴道,二没绑你的手,你若想从我指下挣脱,只需把我狠狠摔到地上。”
“你之所以被掐的脸红脖哽,不能作声,单纯只是因为——你死活都不肯放下我罢了。”
大哥,你已经动了一道没人动过的陈年旧伤,事已造成,别心心念念想挽回,不要毫无边界感地强迫我,事到临头你挽不回,你得保持距离啊。
我小时候被人扔到大漠边际一堆邪|教徒堆里,犹记得几个肌肉贲突的壮汉像几座小山似的把我压在滚烫的沙粒上,那将死的记忆就和蟑螂缠着腐食一样绕在我的心头,想起来几分就恶心几分。我更是清楚记得,我就是那个时候起彻底爆发,摒弃了人性当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那是我第一次去杀人。
主要是为了自卫。
以后我也经常地动剑。
但并非都为了自卫。
所以,我最敏感别人对我动手动脚,敏感到不行时,我会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