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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164)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3-01-06 10:24 标签:穿书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折辱?”谢之容似是疑惑地反问。
  擦巾在手中,被擦巾掩盖住指骨泛着白。
  “自有宫人侍奉君主起居,你是朝廷的臣子,”萧岭试图拿礼法和谢之容讲道理,“做这种事自然是折辱。”
  方才沾到手背上的水被谢之容以手指推开,“臣亦属内闱,如此,不算折辱。”
  萧岭哽了下,只能说:“之容,水冷了,朕怕再跳进去会着凉。”
  皇帝琉璃似得易碎柔软的体质他们两个都非常清楚,这办法果然立刻奏效,谢之容再无欲进的打算,双手奉上擦巾,神情似有几分妥协的无奈。
  萧岭看得心中一软。
  手伸过去,刚搭上擦巾便被谢之容握住。
  “陛下。”
  滚烫的体温通过皮肤相接处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写的很卡,明天一起补上,明天更9.5k.


第一百零二章
  未等萧岭有所反应, 谢之容已松开了擦巾。
  猝不及防地,落下。
  “脏了。”萧岭干涩道。
  手指擦过手背,热源顷刻间消失, 微微发冷的皮肤索瑟了下, 一瞬间竟生出了些隐秘的渴求, 谢之容向后退了一步, “臣去为陛下换一条干净的。”
  ……
  萧岭膝上放着一锡奴,外面套着喜气洋洋的石榴红缎面套子, 边缘一圈雪白狐狸毛,与萧岭一身的深色对比鲜明,他左手搭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右手执笔, 写着什么。
  萧岫坐在萧岭旁边。
  他从来时就看见了那石榴红套子,这个颜色的缎面, 除了萧琨玉, 萧岫想不到还有谁会用。
  大约是萧琨玉送的年礼之一, 因为颜色太喜庆,所以此时就被主衣司的宫人做成了锡奴套子送来。
  书室内有地龙,又燃了碳炉, 整个侧殿有如春日一般,先前送来的金桔树金灿灿地立在不远处, 殿中除却熏香,还弥漫着淡淡的桔子清甜味道。
  伏在案头, 口中含着金桔, 只拿舌头在口中碰撞着玩, 却不咬下去。
  “兄长这是在想什么?”萧岫含糊地问:“长吁短叹的。”
  萧岭疑惑道:“有吗?”
  他绝对不曾长吁短叹。
  萧岫从案上爬起, 点点头道:“倒无叹息,只是眉宇一直紧锁。”
  “朕为国事忧烦。”萧岭放下笔,朝萧岫笑道。
  从在浴室中暧昧至极的对谈之后,谢之容当真只给他送了擦巾与衣物,却没有再多言。
  萧岭出来时,谢之容已去偏殿筹备军务了。
  谢之容显然是有意避开。
  况且,两人实在都忙。
  此刻的谢之容,要安排的事情比萧岭还要多得多,因此这半日以来,再未碰过面。
  萧岫已坐在这一下午,将萧岭还没来得及命人送到留王府的年礼能吃的都尝了个遍,再无论如何都吃不下了之后才安安静静地趴在桌上看萧岭处理国事。
  萧岫点点头,长长地哦了声。
  方才他还不确定皇帝到底为何心情微妙,听到萧岭说是为国事,他才笃定,一定不是因为国事。
  若为国事,萧岭已经召相关的大臣开会了,哪里会在这里皱眉。
  萧岫像是想到了什么,漂亮的凤眼一弯,又趴下了,只是偏头去看皇帝,乖乖巧巧道:“若为国事,臣弟无以分忧,若为私事,皇兄或可与臣弟说上一二句。”
  少年人机敏,“若有谁惹了皇兄生气,臣弟也可去整治他一顿出气,皇兄,同臣弟说说嘛。”
  听他如此理直气壮,萧岭哭笑不得,“什么话。”
  萧岫搭在脸旁边,小声嘀咕道:“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的肺腑之言,”鬓发贴在脸边,萧岫吹了下头发,姿态天真亲密,“不过啊,如皇兄这般日理万机,夙兴夜寐,若是谁再让陛下为私事烦心,可当真太不懂事了,不若臣弟,”
  话还没说完脑壳就被人弹了下。
  萧岫立时捂住额头,委屈地看着萧岭,“皇兄?”
  萧岫刚才那一番话的意图落在萧岭眼中简直呼之欲出。
  萧岭放下手,笑眯眯道:“手痒了,朕懂事听话善解人意的王弟,能理解的吧?”
  萧岫哼了一声,嘴里的金桔用力嚼了嚼,被他咽了下去,“能,谁叫臣弟懂事。”闷闷回答萧岭。
  果然和谢之容有关!
  如萧岫所想,像谢之容这样的人,不论是为臣,还是在后宫,都危险至极,竟如枕未收鞘的锋刃入眠无甚区别,上上之策便是不管其有无大用,不去冒被利剑反噬之险,杀了最为妥当,偏偏他皇兄甘之如饴,活像被狐狸精蛊惑了心志。
  萧岭心情不佳。
  他心情算太好的时候便喜欢让旁人也跟着心情一同不好。
  手边放着崔平之与崔安用词诚惶诚恐的谢恩折子,萧岭挥笔,令世子入京,在大长公主身边侍疾尽孝,且崔安自小长在兆安,与皇帝不得见,借着此次入京,正好也让萧岭见见崔安为人。
  写好的诏令将被急发兆安。
  若受恩王允,杨廷机亦不会同意,以杨廷机为首的武将必然与崔平之、崔康更生嫌隙,若是不允,便是为皇帝寻好了出兵的理由。
  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
  萧岭垂眼。
  手指无意识地勾着锡奴上毛茸茸白生生的狐狸毛玩。
  眼下,最最要紧的事情都有了章程,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去执行。
  不对,不对。
  最最要紧的事,还没有头绪。
  出兵之前,主帅与帝王心存龃龉,实是大忌。
  “皇兄。”萧岫唤他。
  萧岫的声音将萧岭拉回现实,“怎么?”
  “皇兄又在皱眉。”萧岫笑眯眯道:“还为国事?”
  萧岭亦笑道:“为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少年人一派天真似的,“我朝似乎并不缺名将。”眸光流转,登时明了,“缺得却是陛下信赖。”
  萧岭摇头,只笑不语。
  萧岫起身,去摘那盆万里迢迢送来的金桔树上的小金桔,小桔子在手中转着。
  谢之容与萧岭的关系,有些微妙。
  能让萧岭如此纠结的,除却谢之容,再无他人。
  萧岫虽觉得谢之容此人狼子野心,但谢之容此时不仅是内宫中人,更是一将帅,挑拨君主与将领不和的话萧岫不会说,况且,他就算说了,也清楚萧岭不会信。
  站在金灿灿的桔子树旁边,少年人也叹了口气,对萧岭道:“陛下,您忧愁至此,臣弟却无法分忧,愧食君禄。”
  萧岭更哭笑不得,“阿岫不必如此。”
  萧岫又揪下来数个桔子。
  看得萧岭忍无可忍,“阿岫。”
  别薅秃了!不好看。
  萧岫捧着一把金桔到萧岭面前,跪坐下,“先前陛下能与臣弟推心置腹,今日有何难言之隐,竟是不能说开的?”
  萧岫这话已是明示。
  萧岭顺手拈起个桔子。
  是不能说开?
  还是不想说开?
  萧岫仰着脸,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若是旁人臣弟不知怎么让他来,若是谢将军,臣弟倒知道。”
  萧岭手边的事情已处理完了大半,也不在乎多听萧岫玩笑两句,“你讲。”
  “陛下说要立后,”少年翘唇,笑得分外开怀,“谢将军定然毫不犹豫地回未央宫劝陛下三思。”
  萧岭目光落在萧岫脸上。
  少年人原本仰面笑着,被皇帝黝黑的眼眸定定看着,蓦地生出几分紧张来,方才戏谑的心思登时歇了,愣了愣,小声道:“陛下?”
  遭皇帝目不转睛看着,雪白的耳垂慢慢染上了层红。
  萧岫又叫了声:“皇兄?”
  回答他的是萧岭伸出的手,用力在萧岫发顶揉了两下,“ 嗯,朕可以考虑。”
  萧岫闻言大惊,不由得顺着皇帝问道:“那陛下欲立谁?”
  “朕想立,”萧岭尾音上扬,面前的少年人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喉结动了下,“朕为何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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