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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131)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3-01-06 10:24 标签:穿书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萧岭按了按太阳穴,“朕睡糊涂了,忘了是在营中,还以为是在未央宫。朕刚才还在想,许玑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捏朕的脸。”
  谢之容不好意思一笑,“臣失礼。”
  萧岭顺手自己也捏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好捏的地方。
  醒来之后,那些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亲吻的濡湿、指腹的粗糙、还有……
  那些触感都过于真实了,真实的萧岭甚至要怀疑那不是一个梦境。
  谢之容就在身边,身上并没有惯有的降真凉甜香气,而是皂荚的清香,混杂着水汽,清凉干净。
  “你早上就沐浴?”萧岭随口问道。
  谢之容解释道:“臣早上起来练剑弄了一身汗。”
  萧岭点头。
  谢之容在宫中一直练剑,他是知道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没一会,刚睡醒还不算清醒的脑子终于开始快速运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伏在谢之容怀里的,下巴就抵在谢之容的颈窝里,难怪那香气如此明显。
  清清凉凉的,虽如降真香闻起来那么习惯,但仍旧很香,非常舒服温和,半点也不咄咄逼人。
  想了会,恨不得给自己脑壳一下。
  我又在什么?
  他撑着坐起来。
  一离开谢之容的怀抱,萧岭就觉得有点冷,不由得感叹,谢之容的体温的确比他高上好多。
  昨天晚上被子中没有锡奴,他竟也不曾感受到冷。
  昨天晚上。
  那些场景又一次出现。
  萧岭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谢之容脸上。
  谢之容虽然茫然,但是任由他看着,只是低声提醒了句,“陛下既然已经醒了,还是赶快起来穿衣梳洗吧。”
  还有早朝。
  萧岭慢慢点头。
  谢之容的反应坦坦荡荡,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之容你先……”萧岭顿了顿,“先出去。”
  谢之容没有问多余的话,轻轻颔首,直接走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被关上。
  萧岭实在是疑惑极了。
  怎么会有那么清晰的梦境。
  就算正好撞上他梦魇,为何平日的梦魇没有那么明显的触感?
  况且,还是个……艳色无边的梦境。
  萧岭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去解衣服。
  衣带好好地系在他身上,但萧岭没有细致到能记得衣带是怎么系的,所以看见衣带系着,他亦不确定。
  敲了敲系统,“你确定,谢之容真的没有记忆吗?”
  系统严谨地回答:“抱歉陛下,我不能确定,我只能告诉您,在离开惩罚程序后,除了宿主本人,理论上来讲他人应该不保留任何记忆,在我见过的人中都是这样,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询问谢之容,进行确认。”
  萧岭心道我就是没法问谢之容才问你的。
  但是系统如此笃定,萧岭也很难想象自己会那么倒霉,恰到好处地遇到了个bug.
  于是道:“谢谢。”
  系统心情愉快,“您太客气了。”
  萧岭低头。
  那些在梦境中被反复爱怜至极地亲吻抚弄的所在光洁无比,一点印子也无。
  所以,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与谢之容相关的艳梦?
  萧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些不可救药。
  他系好中衣衣带,然后去穿旁的。
  在门外,谢之容安静地站着,神情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度过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夜。
  但只有谢之容自己,确定昨晚究竟发生了。
  在梦中,每一次,梦中的自己都待陛下亲密过了头,做了无数,他现在不能正大光明地做的事情。
  即便理智上清楚,那是自己所为,谢之容在回忆过程每一个细节的同时,总是种种情感交织。
  譬如渴求,譬如嫉妒。
  嫉妒梦境中的自己。
  简直,可笑。
  房间内,萧岭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梳头,对于萧岭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活动。
  毕竟在萧岭那个世界里,男人长发,还是留过腰长发的,还是少数,其中也不包括萧岭。
  他前二十多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几次给人梳头,都是给外甥女扎小辫子。
  从没梳过这么长的头发。
  就算他会梳,也不会把头发束起来,把冠戴好戴正。
  他跪坐着,如云的黑发竟可以铺在竹席上。
  萧岭犹豫了下,而后清了清嗓子,“之容。”
  他认命了。
  让谢之容笑话他四体不勤就笑话吧,总比顶着一头乱发去上朝好。
  谢之容很快又进来,“陛下。”
  萧岭跪坐在铜鉴前,双手捧着梳子,示意谢之容看这。
  谢之容轻轻一笑,接过梳子。
  玉梳穿过长发。
  萧岭看着铜鉴。
  因为尴尬,他双颊微微泛着红。
  萧岭不由得大惊,他竟也有脸皮薄成这样的时候。
  再看谢之容,在萧岭眼中还是那副没点烟火气的仙姿佚貌。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谢之容唇瓣上有一个口子,微微有点中肿。
  是处咬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想到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萧岭面色有些古怪。
  二人在铜镜中对视。
  谢之容被萧岭看着也无半点不自然,萧岭喜欢看,就坦坦荡荡大方至极让他随便看。
  或许是对书中谢之容人设印象的过于深刻, 也或许是此刻的谢之容抬坦然了, 坦然之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以至于萧岭很难将谢之容唇上的伤口与自己昨夜的梦境联系在一起。
  还有系统的保证……
  思绪纷杂, 萧岭按了按眉心,深觉他此刻思索的东西竟比国事于自己而言更为艰难。
  谢之容俯身, 柔声问道:“陛下头疼?”
  清凉的水汽萦绕在鼻尖。
  萧岭想躲开,又怕谢之容会误会自己的反应,于是便僵着没动,只摇摇头, “没有。”
  得到否定的回答, 谢之容又跪坐回了原本的姿势,梳子传过顺滑的长发, 发出一点擦磨的细微声响。
  谢之容想起昨夜萧岭的举动, 眸光微沉。
  发丝纠缠交织, 含义实在暧昧。
  将长发束起,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萧岭后颈的皮肤,谢之容刚刚用冷水沐浴完, 手指冰凉,触碰在微微热的皮肤上引得萧岭轻轻地颤了下, 却没有躲开。
  这个下意识、无声纵容般地反应叫人很难就此停住。
  先前还是无意,之后就成了故作无意的故意。
  萧岭从来不知道人的皮肤原来可以这么敏感, 自己触碰时除非极用力, 不然不会用什么特别感觉的皮肤在谢之容指下则全然相反, 他能敏锐地感知到谢之容每一次轻如羽毛的触碰, 并因为这样的触碰而轻颤。
  可能是太凉了。萧岭忍着缩瑟的欲望,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昨天晚上的梦中,谢之容指下的那块皮肤被反复舔吻噬咬过。
  可谢之容太过谨慎,他竭力收着力道,不在皇帝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一样足以惹人怀疑的痕迹。
  谢之容手指擦过萧岭皮肤的次序相隔并不规律,手指似乎极无意间便触碰到了皮肤,几乎不做任何停留。
  越是不规律,萧岭越被吸引了注意力,猜测着下一次在什么时候。
  因为警惕和稍有紧张,萧岭的喉结滚动了下。
  镜中的谢之容极恭顺地垂眼。
  如果可以,谢之容很想含住那块凸起,尖齿微微用力地切下,感受着萧岭紧张地发抖。
  可惜,暂时还不能。
  但以谢之容对萧岭的了解,萧岭不会推开他,更不会躲开。
  他只会以一种默认的姿态去承受,似乎对谢之容信赖到了极致,坚信哪怕被锢住了最为致命处,谢之容仍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萧岭对着镜子里神情专注地给他戴发冠的谢之容发呆。
  昨天晚上他仿佛是为了国事来的吧。
  追收陈欠,改革税制的事情他心中已有乘算,一切事务亦在如他的构想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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