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
我一直在等你低头,可你总拿刺扎我
只对老婆心软的冰块儿偏执攻x日天日地浑身是刺却不敢说爱的受
许如青(攻)x林在野(受)
第一次那晚,林在野浑身是伤,只有抓着许如青手腕的手指完好细白
后来,那抹白色成了许如青在梦里想抓又抓不住的幻影
梦里除了白色幻影,林在野大胆又直接,手把手教他怎么跟男人在一起——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暗哑的声音烧着他的皮肤跟理智
“如青,接吻要闭眼,不能往前看,把手伸给我……”
许如青伸手了,林在野却没能抓住
许如青沦陷了,但那个带他慢慢沉入湖底的人却只是轻轻一笑:“都是男人,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说完,就消失在许如青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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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林在野在大雨里等了许如青一整夜,求他帮忙救他姐姐
许如青像个黑面阎罗,指了指床:“想我帮忙?把衣服脱了,滚上去……”
林在野只是往高大的黑影里迈了一小步,就被许如青拉进黑暗里,纠缠了三年
直到听说许如青要结婚了,林在野以为自己会解脱,却不知依旧是在劫难逃……
*
1:攻受都不渣,人设不完美~
2: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系列,俩祸害的故事
标签:HE,酸甜口,年下,狗血,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双向超粗箭头
第1章 你活该受着
“还做吗?”
一场激烈之后,林在野撕裂的嗓音里揉了沙,嘴里还叼着烟,说话含含糊糊。
回答他的只有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看来今晚许如青还有别的安排,不会留下来过夜。
这样最好不过,林在野想,他也能消停一夜,睡个好觉。
林在野舌尖卷着嘴里的烟蒂翻了一圈儿,又用牙尖咬住,尼古丁特有的苦涩像是长了爪子,顺着舌尖往喉咙里爬。
林在野没穿衣服,撑着胳膊捞起刚刚被许如青扯下来的内裤穿好,一抬胳膊拉了下窗帘,但没完全打开,只掀了一条缝眯着眼往窗外看。
夏末的天还是很闷,好像在用尽全力释放最后那点余温。
外面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西沉的日暮看起来很暖,窗外一排排红瓦屋顶盖了层轻飘飘的绯色光纱,光纱又从缝隙延伸到窗内,铺进林在野过分湿润潮红的眼底,星星点点的光斑,颜色却变得暗淡。
林在野一直没听到许如青说话,也没吭一声,他往床边挪了挪,叼着烟回头去看许如青,眼皮半垂着。
“话又不会说了?问你话呢……你晚上有事儿啊?”
林在野转动身体时,在许如青眼里伸展出修长又有力量的线条,但林在野没给他欣赏的机会,抬腿就踢正在穿衣服的许如青,正好踢向他大腿,但没踢着就被许如青反手掐住了脚腕。
许如青一用力,拽着林在野两条腿把他扯到床边,林在野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两手使劲扒着床边不松手,脚还不老实,还要踹他。
许如青压着林在野的脚:“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你不用跟我交代这些。”林在野哼哧着说了一句。
“不是你问的吗?”许如青鼻子里哼一声,松开林在野脚踝,“你想让我回答,难不成是期待再来一次?”
许如青弯腰捡起床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其实我的时间还早,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林在野抬腿又要踹,许如青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
林在野气不过,眯着眼恨恨地说:“赶紧滚吧。”
其实他并不想知道许如青要忙什么,又有什么事,他只是想听一句回响,他只是不想这个窄小的出租屋里太过安静,所以没话找话罢了。
明明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这偶尔会让他有种错觉——
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站在旁边的许如青也是幻觉。
就像现在,窗外的绯色在许如青身体轮廓上涂了层模糊的光华,看的时间久了,很难移开眼。
也是那份光华,又加深了那层幻觉,让人分不出真假。
他跟着许如青已经快三年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许如青每周五都会来出租屋找他,然后做。
每周五下午林在野会提前收到许如青的信息,他只要把出租屋弄干净,再把自己弄干净,然后等着就行了。
所以林在野对于周五的印象,只有无尽的日落跟漫长的黑夜,还有身下铁床的吱嘎响声。
他也早就摸出了规律,许如青每次来都不可能只来一次。除非有事。
林在野想不明白,为什么许如青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偏偏喜欢钻他这个又破又小的出租屋。
一开始不过夜,只办事儿,林在野心里给他们的关系定义过——
周末情人。
后来许如青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不是周末也来,现在都快算是半同居状态。
林在野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平静了不少,因为他知道,他欠许如青的。
现在是他活该。
但平静之后,一阵疲惫从脚底往上窜,林在野夹着烟往嘴里送,咬住烟蒂狠狠抽了口,吐出的烟雾遮住了眼前的光华,也遮住了许如青那张过分攻击性的脸。
林在野隔着烟雾去看许如青,许如青站在床边,近一米九的身高,腿长得不像话。
林在野的视线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从那双长腿往上,许如青手指系好衬衫扣子从领口移开,手指又在空气里划下一道让人忽视不掉的弧线。
许如青的手指长又分明,刚刚还掐着他的腰,指腹从头到脚擦过他身体,又穿透过深渊。
现在却一脸跟一身的禁欲样儿。
够能装的啊,这是林在野对许如青的评价。
“有个会要开。”许如青说,算是交代不留下的原因。
说着,许如青掀起眼皮看了林在野一眼,深浓的眼底有什么在晃动,但他的眼睛并没有在林在野几乎没穿什么的身上停留太久。
林在野邪媚一笑,唇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手掌撑在床单,语气轻挑。
“许公子穿上衣服,也是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到床上就跟发/情了一样。”
许如青一直垂着眼,听他说完,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林在野很烦夏天的闷热,也不喜欢总去理发店,所以每次都把头发剃得很短,这次应该是刚剪完,能看见他青色的头皮,他的头发很硬很黑。
很像他身上的刺。
他一直都知道,林在野整个人都是有刺的,光看他一眼就觉得扎人,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睛却风情得很,在床上的时候像是时刻都挂着钩子,像是抹了什么秘药,能摄人心魄。
但此刻完全不同,开扇形眼尾微微上挑,没有风情,只有冷漠,想要人不痛快的冷漠。
林在野嘴欠完了,没等到许如青的回应,只回望着他,“啧”了一声又继续说:“下了床,衣服穿在你身上像是紧箍咒,把你的欲望都能包起来,上了床,衣服一脱就能暴露你的恶魔本性……”
许如青早就习惯了林在野的讽刺,打嘴炮他是第一名,林在野说他是恶魔,那他就是。
真要说床上床下的区别,林在野的毛病才多,如果把他弄疼了,或者不舒服了,他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光骂人还不算,抬腿就踹的事也很平常,经常关键时刻喊停,得把他伺候好了才行。
林在野还说过,让他不爽就出去找人好好练练再来找他。
许如青没找过别人,三年时间,足够他在林在野身上把这些本事一样样都练出来。
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可不仅仅只有这三年,七年前他们就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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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如青看着林在野勾起的唇,汗津津的腰腹绷出紧致的轮廓,两条腿交叠着。
上周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还没完全退下去,刚刚又添了新的暧昧。
只是这么看着他,许如青又想起半小时前从下往上看着林在野,林在野下巴上的汗珠滴在他身体上,仰起的脖子让人想一口咬破,尝一尝他身体里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