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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天梯(124)

作者:蜜月 时间:2023-09-25 11:04 标签:年下 甜宠 情投意合 双向奔赴

  负责点单收银的同事提醒他无果,干脆替他取了一只纸杯塞到手里:“Ning?”
  耳旁好像有很多个声音在对他说话,可他听不清。
  只听到那个人对他笑着说:“咖啡,做天鹅的拉花可以吗?”
  月时宁下意识点头,僵硬地将空杯放到萃取口下,点开关,半天都没等到咖啡液流下。
  “你还没磨豆子啊……”同事看不过去,提醒道。
  一杯咖啡做得磕磕绊绊,奶泡打太久,泡沫层太厚实,拉出的天鹅相当粗壮,更像一只东施效颦的家鹅……
  “抱歉,我们帮您重做一杯。”同事按住他递出咖啡的手。
  谁知咖啡却迅速被劫走:“不用,这杯就可以。”那人先掏手机拍了一张,而后尝了尝,皱起眉的同时忍不住笑了,他边喝着水准失常的咖啡,一边抬头问道,“今晚有空吗。”
  Charlie眼睁睁看着月时宁绕出吧台,跟在那人身后,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便离开了咖啡店,留下收银台前一脸错愕的女孩。
  “喂,嘉怡姐,我是Luna……”女孩忙联络老板,“Ning他忽然走了,有个骑摩托的帅……男生把他带走了,现在店里没人做咖啡了……啊?要提前打烊吗?好,掰掰。”
  女孩抬头,窗外,两人横穿马路,一前一后跨上一台带金属质感的苔绿色机车,扬长而去。
  月时宁扶着后座一侧的把手,隔着头盔的护目镜懵然看着简翛的后背,九月末,沿街的蓝花楹像一夜间就悄悄盛开,徐徐落着花瓣,落到橄榄色骑行服肩头的羽翼刺绣上,他伸手揭下,又抛回风里。
  雨后,天边出现了完整的两条彩虹桥,眼前好像一场梦,他没有说话,生怕一张口,梦境就破了。
  作者有话说:
  他还没反应过来。


第95章 blue moon
  直到车子刹停在院门前,月时宁都没有找回半分真实感,这感觉跟简翛出院那天很像。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电影,而他是唯一的观众。
  简翛率先下车,替他将护目镜推到头顶。
  新的骑行夹克合身又帅气,与当初戴欢欢修改出最终设计稿时他脑海中的想象一模一样。
  简翛低头,用手指拨了拨他半盔边缘与睫毛纠缠在一处的头发:“不招呼我进去吗?”
  月时宁回过神,摸到扁扁的围裙口袋,这才想起自己连背包都忘记拿,家门钥匙还在咖啡店的柜台里……他愣愣看了一眼紧锁的院门。
  简翛立刻会意:“没关系,先去我住的酒店吧,不远。”
  他机械地点点头,那人才重新替他放下护目镜,转身跨上车。
  穿越主干道,引擎的音浪不断吸引着路人的目光,他们在女王行宫门前宽阔的交叉路口等候红灯,不少人都举起了相机,也不知是在拍人还是在拍罕见的限量版机车。
  然而这一切月时宁都没有精力在意,一路上,简翛好像故意在整他,车子一路都在危险驾驶的边缘反复试探,频繁变道,急转,急停,让他左摇右晃,他不得不放弃后坐下的扶手,转而扶住那人的肩。
  可简翛依旧不满意,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从肩头摘下他的手,拽到自己侧腰,用力按下去,先是左手,再右手。
  于是他被迫抱住了他。
  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休养了三个月,他既没有消瘦,更没有发福,躯体依旧是健康的、紧实的,裤腰边没有卡出任何赘肉。被抱住得一瞬间,那片小腹缩了缩。习惯使然,月时宁的手下意识摸到正面去,肚脐边缘平整,摸不出任何装饰物。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带脐钉了?是忘记了自己有这个习惯吗?他还忘记别的什么?
  还是说……眼前这一切其实又是另外一场清醒梦?
  他默默收紧手臂,越来越紧,如果是梦,与其面对醒来后的失落,不如早点回到现实。
  简翛微微弓背,将他的手向下推动一寸:“这两天下雨,刀口有点痛。”
  月时宁一怔。
  左叶肝,开的是左侧腹腔,他急忙松开了左手,无所适从地悬在半空许久,最后虚虚捏住他侧腰处衣服的褶皱。
  这是梦里没有的情节,印象中,简翛也几乎不会这样坦率地承认疼痛,所以……
  “你是真的么。”他试着开口,嗓音因过度紧绷而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人闻言僵了僵,车速随之减慢。
  简翛单手扶车把,空出一只手,张嘴咬下半指皮手套,牢牢扣住他的手,跟他皮肤贴着皮肤,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真的。我是真的。”
  居然,真的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指节用力的挤压摩挲传来阵阵痛感,时宁鼻子一酸,连带着整个胸腔都被酸楚浸满。
  他恍恍惚惚被载进一栋建筑,下车,电梯上升许久他们才到达。
  关掉门,简翛脱掉骑行服,转身一把将他抱住,压在门上,吻他眼睛,吻他鼻尖,而后是嘴角,他边吻,边不住唤他:“宁宁……”
  猝不及防的吻让月时宁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他僵硬地靠着门板,感受着侵入唇间那潮热的舔舐渐渐变成黏腻的撕咬,温度从另一个人身上突破皮肤表面,深入骨肉肌理,一只手从肩膀滑落到腰侧,简翛的手让他不由轻喘,喟叹,浑身上下的所有的细胞都在这个瞬间沸腾,本能回应着这份熟悉的感召。
  唯独大脑没有配合。
  他的肉身和灵魂在一瞬间分离,分离成一半热切的回应,和一半旁观者的清醒。
  热切的一半装着所有期待,想念,如释重负和最终没有被辜负信任。
  清醒的一半,却唤醒了数不尽的委屈,恼火,和无人诉说的埋怨。
  太阳穴突突跳动,跳得半个脑袋都在刺痛,趁简翛终于察觉到异样停下来的间隙,月时宁偏过头,伸手将人推开。
  简翛垫着袖子替他蘸额头的汗:“怎么了?”
  月时宁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污渍遍布的围裙与鞋面低声道:“没怎么,太突然了。”
  那人凑近,与他四目相对:“答应跟我回来,想不到我会这样吗。”
  他一愣,即使知道对方是有意缓和气氛,但面对巨大的心理落差,他根本抑制不住情绪的翻涌,恼怒地笑道:“是……是啊,说的也是。”
  说罢,月时宁猛地将毫无防备的简翛推了个趔趄,趁他发懵的功夫绕到他背后,伸手解开他腰前的系扣,让裤子垂落下去,又转而脱自己的衣服。
  围裙,卫衣纷纷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宁。”简翛错愕地从玄关穿衣镜里看着他,转身想解释。
  可月时宁不想听,只紧紧咬着嘴唇,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固执地将他扭转过去,对方没有认真跟他较劲,瞬间被他狠狠压在镜子前,力道太大,额头撞出“咚”一声闷响。
  他用冰凉的手,掀开简翛的衣服,粗暴地揉过他青筋浮起的腹地,游走过敏感处的肌理。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对么?”
  三个月的杳无音信,他从愕然到忐忑,从不甘到接受,从期待到麻木……现在他们久别重逢,明明该欣喜若狂的,可看到简翛这幅一如往常的,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这么久以来不安的,狼狈的,伤心失望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简翛一声不吭,静静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纵他在后颈与肩头咬出一圈圈血色齿印,任由身上最后一件黑色背心被大力拉扯变形,肩线开裂。
  人越是得到纵容,就越容易放肆,月时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肩线被扯开,背心生生被剥落,露出因为久不晒太阳而略微变浅的皮肤。
  月时宁手一抖,衣服悄然滑脱,坠到脚边。
  他怔怔看着到那条从心口笔直向下,而后斜转向左下腹伤疤,所有的愤怒的情绪一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痛。
  高医生不愧是国内肝移植第一把刀,二十多厘米长的开口如今愈合得很漂亮,经过细心休养与照料,没有产生癜痕,没有肿胀增生,只留下一条干净的暗红色血线,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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