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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68)

作者:斯源 时间:2018-01-29 00:07 标签:种田文 豪门世家 年下

  出皇宫之后,秦时也没有带云鹤立马回大司农府,而是拐过几道去了齐庄的医馆。进了医馆暗室,云鹤才卸了面皮。
  “手上伤了。”秦时看了一遭。
  “太疯狂了。”云鹤直摇头,“你晚来一步,我就死在那火堆里了。”
  “都想活着出去,自然就拼了命的寻法子了。”秦时捏了他的手来看,“你明日得在手上做一点易容了。”
  云鹤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手在墙壁上拄了一下,便烫出了泡,不过也只是小伤而已。
  医馆的大夫过来敷过药,云鹤和秦时换一套衣衫,改过容之后才离开。现下早已过了午膳时间,云鹤和秦时随便挑了个小吃摊上吃了点东西,再走出街市的时候只云鹤一人,秦时已不在身边。
  云鹤回到书房独自一人时,对着烛火看着包裹着的手发呆。齐骛还夸过他的手好看,现下却是再好看不起来了。待他所有被齐骛夸赞过的东西,都一一失去,齐骛还会不会看他一眼?
  皇帝这一阵有些心力交瘁。西望山火神发怒,他需要做祭天大典,广告天地!追踪齐庄做神秘武器头目,却叫人发现了,断了线索不说,还让人下了毒丢回来!齐庄跟樊厦一样是个麻烦,学他们罗那制毒,还是那么刁钻的毒!焚烧房竟会无缘无故翻倒,里头的人本该是要烧毁的,现下都压得不成样子,还得重烧一遍!想起这些糟心事,皇帝就头疼,不过也得一件一件处理。也便是如此,齐庄做点什么动作,皇帝也无暇顾及。
  云鹤回到府里,凭着印象画出了后宫的地图,随后将那几个可疑之处都点了出来。秦时带着这地图回悍支,商议如何混进去再细细找入口。这一阵皇宫里暗卫不知被派出去做了什么,除了护卫并没有多少高手在,有高手也是在皇帝周围。可那地牢的入口实在难寻,悍支寻了三个月都丝毫没有头绪。
  悍支进后宫寻找地牢入口的时候,云鹤偶尔也会跟过去,可也没有任何进展。深夜,云鹤坐在檐上,看着西北那一片夜空发呆。齐骛离开了三日又三日,三月复三月,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云鹤手里有关齐骛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断过,这一趟押的什么镖,走的什么地方,甚至连分得多少镖银都知道,可他最想知道的却是无从得知。
  等把罗那跑遍了,是不是得跑若弥去了?云鹤还能想起,当初他要将齐骛送去若弥,那人死活不肯去,可现在却是怎么都不肯回来。现在唯一庆幸的,可能就只有齐骛还在罗那,离他还算近,若是去了若弥,怕是他要想知道些消息都没这么快的。
  云鹤轻轻叹了一息,不过,想到若弥,有一处曾被两次占据的樊厦皇宫……他轻身跃下,让轻络传消息给秦时。地牢的入口,会不会也像樊厦皇宫那样,地下通道入口在皇帝宫殿?
  悍支得了提示自然会去试,只不过要不惊动罗那皇帝而找到那入口却是得花好些气力。皇帝只有白日不在自己宫殿,没有夜色的庇护,悍支暗人要在白天侵入皇帝宫殿寻找入口,势必十分困难。也就是皇帝将暗卫大多都派出去,悍支还带了禁术了得的谍支暗人一同前去,才终于寻得了入口。
  那璧果然是被囚禁在地牢里,只不过惨不忍睹。齐庄暗人本是抱着解除祸患进去搜那璧下落的,若不是主子要活捉此人,他们都是抱着直接弑杀的想法去的。可临了看到那璧奄奄一息地吊在石壁上,脸上绑着防止人自尽的套子,仿若牲口一般,旁边的刑具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悍支暗人都震怒了。他们也没时间耽搁,解救了那璧飞快离开。以防跑了一半再被阻截,悍支将身上所有的“天火”粉撒在地牢里,跃到外面之后,将火星从气孔投入。
  一瞬间,火花从地下喷发而出,黑烟与黄烟缠绕,仿若巨龙缠斗。每一处地牢都同时炸开,整个罗那皇宫都在颤抖。嫔妃惊呼,仆从乱窜,瞬间乱做一团。
  此时的云鹤正好在朝上,在嘈杂里不疾不徐地往外走。皇帝得了消息都来不及说散朝,直接往后跑去。朝臣不知状况,纷纷奔出大殿。
  “赫大人!”裴盛想要拉着赫筠往外跑,他看到柱头上都裂开了纹,生怕大殿倒塌。
  云鹤躲开裴盛的手:“不要慌,没什么事的。”
  裴盛疑惑,可赫筠都没有跑,他便也不跑了,与他一同走出大殿。直到站在外头的那一刻,他才舒了一口气。虽说他不想抛下赫筠,可还是怕大殿压塌的。他问赫筠:“赫大人怎么知道没事?”
  “若是有事,皇帝如何还要往后宫跑?”云鹤看着不远处袅袅升起的黑黄烟气,道,“若是地龙翻身,或者是别的灾祸,不该是跑到外面就够了吗?”他知道,这定是悍支的手笔。
  “也对。”裴盛点头。
  待地面不再颤抖,也没有巨大的轰隆声,朝臣也打听得差不多。后宫多处起了天火,一时之间扑都扑不灭。众臣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什么好。这不像是之前的破庙,或是八皇子府,亦或是西望山,皇帝的后宫可容不得他们多置喙。
  

  ☆、第94章

  回到大司农府里,云鹤便得到消息,那璧找到了,只是情况不太乐观。医支迖诊断下来,那璧被下了名唤“吐芳”的毒,他可以尝试解,只不过那璧现下的身子太过虚弱,没办法下手。
  “公子,”轻络道,“如此说来,那璧便不是叛徒了。”
  “嗯,”云鹤点头,“意志再强都敌不过‘吐芳’的毒性,况且那璧只是个工支暗人而已。”
  “罗那皇帝造孽太多,为了打探黑系神秘武器,折了多少人命进去!”轻络道,“光兵士就十万,鲁埒也真是死得冤枉。”
  “皇帝给的命令那么隐秘,鲁府估计还蒙在鼓里。”云鹤想起那个直肠子鲁埒,也只有叹了一息。这那璧还在罗那境内,未免罗那皇帝回过神来搜查那璧,齐庄定是要将那璧转移到别国的。云鹤想,若是主子知道,他手下的人被罗那皇帝折辱成那样,定会加倍报复过去的。
  如他所想,还没几日,齐庄上下都接到了消息,为撤出罗那做准备,各支收拢营生。云鹤听了轻络的禀报,在书房里呆坐了很久。他知道齐庄渗入罗那已久,若是收拢了抽身离开,罗那会陷入什么样的局面。罗那皇帝再不贤明,可他对罗那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这一次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背,他不能帮扶罗那,反而要在上头踩上一脚。
  罗那皇帝却是来不及细思最近几日的事情,只觉得最近十分倒霉,连那祭天大典都来不及做,便接到西北边境四小国又犯。皇帝怒,连那些个小国都要欺他罗那?他立马让大司马宸勒去西北边境,务必要他速战速决。
  打仗,便是需要粮草。这一次,大司农没能交出粮草。皇帝将粮草都偷转去西郊西望山,这都是背着大司农偷偷做的手脚,打算在下一次拨粮去东南大营的时候扣除。云鹤不是不知道皇帝的手脚,不过那十万兵士就是到死,皇帝都没吭一声,云鹤也没有提一句。十万兵士驻守在西望山,若是真得了神秘武器,皇帝还好敞开了说,现下不光是武器没得到,连人马都折了进去,这么损英明的事皇帝哪里还能说。
  大理拿了太仓令进去审查,大司农只被带过去问了几句话就出来了。大理受了皇帝隐晦提点,只是关着太仓令,并没有用刑。这粮是皇帝偷偷让太仓令转移的,不过眼下不能直接放他出来,战争即发,粮草的事情才是急事。
  库里没有粮草,皇帝就拨款让大司农采买粮食。好在平时积累的税钱有很多,有银两事情就好办多了,皇帝心里稍是一松,让大司马先行西北,粮草马上会送过去。
  战争打起,皇帝才觉得他过于乐观了。也不知是这位大司马不顶事,还是西北小国雄起了,战事节节败退。皇帝这才想起曾经的战神齐鸣,若是齐鸣在,他必能高枕无忧。当时的齐鸣也是什么粮草都没有,甚至连个人马都没有,照样在西北抵挡那些小国。这宸勒有人马,粮草也不是缺到一丁点都没有,就打成这副德行!宸勒除了一封接一封的求粮信,求援信,连半点喜报的影子都不曾有。
  “赫卿,”皇帝道,“粮草采买得如何了?”
  “现下这时节本就是粮食最短的时候,京都里的存粮全收上来都不够,臣已派人去澜桥看了。”云鹤应付道。
  “京都粮食怎会短缺?”皇帝有些不敢相信。
  “半年之前,粮食需求便开始暴增,粮米店为此花了大价从别处调来。”云鹤徐徐道来,“一时之间京都粮食囤积,粮价随之下跌。有好些粮米店都支撑不住粮价下跌,最终只能关门。”
  皇帝不语,仅靠库里的粮是不够的,他偷偷让人从街市里采买了粮食运去西郊。十万兵士一天的消耗就那么大,为此他贴了不少钱进去。只不过,这都不好拿出来说了。
  “皇上放心,澜桥的储粮一直是我罗那最多的一处,相信不日便会有好消息来。”裴盛在旁道。
  皇帝这才点头。
  这时有臣子想到:“皇上除了要注意西北边境战事,还得关注东南边境。”
  此人隐晦一带,皇帝也明白了。西北边境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就怕这时候若弥派兵攻进。当初若弥便是趁着罗那与莫桑打起来,偷偷从另一端攻过来的。若是两面夹击,罗那应付起来的确很辛苦。
  众臣就着此事又是一番商议,派猛将驻守,结盟,和亲等等,听起来都不错,只是施行起来比较困难。首先,罗那现下国中无猛将,连骠骑将军都没了,难不成中领军、武卫将军就能抵得住?再则,结盟一事,罗那有战事在身,而若弥是没有战事困扰,如何会与你结盟?就凭以前送的一筐庵罗果?众臣心里只能嗤笑了。那么,剩下就只有和亲这一道了。
  云鹤至始至终没有说什么话,下朝的时候从嘈杂的朝臣里穿过,缓步离开。现下的皇帝根本无暇再议税改新政,云鹤自然就不用留下。
  裴盛寻到那道独特的身影,追了过去。他以为大司农是为没筹到粮而自责,便安慰他:“赫筠,粮草的事情不必忧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云鹤看着裴盛,国难当前,大司徒竟还有心思关心他难不难过。若是明晟还是大司徒,当下会是什么情形?他轻轻一笑,至少是不会安慰他的。去琢磨筹粮法子,也比安慰他有用得多。
  裴盛以为自己的话语有用,赫筠一笑,他也便笑了起来。那日的阳光很盛,赫筠的笑容瞬间耀得他心头一白。周遭的嘈杂,来往的朝臣,远处的宫墙,近处的绿树,他统统都看不见,只留那人浅淡的笑意。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看着赫筠。
  “裴大人,”云鹤收敛了全部的笑意,“皇上那儿定有许多事情要寻裴大人定主意,您忙,下官先回去了。”
  “好。”裴盛的确还要去见皇帝。和亲的人选肯定是皇族之后或者是世家大族的贵女,皇帝叫了几位出自世家的重臣共同商议。回头的那一瞬间,他还在心思,都这么熟稔了,大司农为何还不直呼他名字。
  云鹤回府之后,轻络将最新收到的消息递给他。云鹤看了之后沉默了良久,指尖的力道用得很大,放开之后纸片上生生压出一个指印。他拿起笔,几乎是颤抖着写完一道消息。这道消息出去,罗那是真的没有救了。
  “公子?”轻络轻轻唤了一声。
  云鹤将写好的纸片看了一看,缓缓递过去:“传至罗那所有商支。”
  “是……”轻络应。
  “待会儿去与千影说,晚膳时分让所有姨娘去她院里,我同大家一起用晚膳。”云鹤道。
  “公子……”轻络迟疑。
  “去吧。”云鹤摆手。
  轻络离开之后,云鹤便在整理着书房里的东西。税改的卷轴虽然还没有议完,可这都是他的心血,他全部归整到箱子里。
  孙伯敲门来找云鹤的时候,还问了一声:“老爷晚上要去后院用?”他也不明白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小马儿与老爷在一起之后,老爷便再没宠过后院姨娘。他担忧过老爷的子嗣,可也为老爷有真心喜欢的人而高兴。后来小马儿不知怎的离开了,老爷也没再进过后院,现下老爷终于又要进后院了,他欣喜的同时,难免为小马儿感到几分失落。
  “嗯。”云鹤的目光扫过孙伯。
  “这是这个月的月例,老爷过目。”云鹤翻了一下便落了名字,他按着账目道,“孙伯,劳烦你跑一趟城郊庄上,账目有点问题,您亲自去核实一下。”
  “是,老爷。”孙伯盘算着不知今日还能不能赶回来。
  “黑珍珠,还有那谁……”云鹤想了半天都没能想起那位姨娘的名字,“前一阵您说的,有几个箭术练得不错,嫌院子小不够发挥的,今日便与你一同去庄上。那处庄子够大,说不定还能射上两只山鸡回来加菜。”
  “来得及吗?”孙伯怀疑。
  “应该是来得及的。”云鹤点头,“玩得尽兴的话,明日回来也是一样的。”
  孙伯点头:“老奴会尽量赶回来,如若不凑,老奴也会看顾好几位姨娘的。”
  云鹤将账目递到他手里:“红笔圈出的几处便是有问题的地方,你带着路上看吧。”
  “是。”孙伯应。
  云鹤要在后院吃饭的话语只到千影那儿,姨娘们并不知道。孙伯通知几位姨娘可以去庄上射箭的时候,姨娘们握上弓箭便出发了。待云鹤晚上到夫人院的时候,剩下的人还坐不满一桌。
  姨娘们很高兴,听到某些个可以出府到京郊庄上耍,她们还眼馋得很,现下只有庆幸。她们心里想着,待明日那些人回来,定是要说与她们听的,这么出去跑一趟就错过了与老爷一同用膳呢!
  云鹤坐下,想起上一回这么用完膳,还是齐骛刚进府那会儿。那时候的齐骛为了不成为他的妾室,又是晒中暍,又是拿他父亲说事。云鹤淡淡一笑,齐骛还生他气呢,到现在还不回来。
  “老爷,”千影提醒道,“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嗯。”云鹤点头,拿起箸。
  众位姨娘还是秉着大司农最喜欢的规矩,不言不语,静声吃用。她们也是很久没看到老爷了,时不时趁着夹菜的时候,往那头扫上一眼,也是知足。
  云鹤知道她们在偷偷看他,可只当看不到。他和齐骛在一起之后,曾为她们打算过,要逐步将清白的姨娘分到外头去。有防身能力的,性子泼辣的先出去。可一件件事叠起来,他都没来得及安排。剩下的在坐几位,怕是永远都要留在大司农府里了。
  云鹤扫过一眼,却没有流露任何不恰当的神情。他怜惜她们,可不能因为她们就破坏齐庄的计划。他只微微一笑:“今日的汤熬得很好,都尝尝。”
  “谢老爷!”众姨娘起身在旁行礼。
  这一夜,大司农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比往常睡得早一些,也好似更熟一些。子时的时候,云鹤在书房低低吹起了箫。箫声低哑,却传遍整个大司农府。
  很快,云鹤听到府里的轻微声响。他放下箫,思绪仿若飘过大司农府每个角角落落,再想起远在京郊庄上的孙伯和几个姨娘,他轻轻一笑。原本,复杂的差错他是不会让孙伯去查的,孙伯只能看一些简单的账目,也就是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地拖住他的手脚。那几个跟着一同过去的姨娘,都是学过一点拳脚功夫的,到外面去也不会被人欺负。他很放心。
  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往下撒,大司农府里一片寂静,直到最后一粒沙坠落。火花从各屋喷发,漆黑的夜空映得如同白昼,被气流冲出的碎砖与烟尘都看得清清楚楚。静谧的大司农府瞬间成了一片火海,轰然倒塌声,屋梁燃烧声,砖块砸落声,全部混做一团。与此差不多时刻,罗那各地多处都喷发出一道道火花。有些是衙门,有些是店铺,也有是工坊。如此,大司农府的大火也就不那么特别了。整个罗那上空都弥漫了青黄烟火,前几个时辰还是无处不飞花的国度,在这一瞬间,仿若是人间炼狱。
  在熊熊大火与烟气之间,都是刚刚惊醒的人们,有的呼喊火着,有的拎桶泼水,也有被这一切吓住的。在这些慌乱与嘈杂里,好似只有那些在燃烧的屋宅显得十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第95章

  齐骛接到消息赶回京都的时候,大司农府只余残壁断垣。处处是青烟,鼻息里都是呛人的味道。齐骛揪住一个清理残渣的兵士,大声吼道:“人呢!大司农人呢!”
  兵士白了他一眼:“你谁啊!吼什么!”
  “大司农呢!”齐骛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大司农的尸首吗!”兵士一直在火堆里扒拉,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大的火,房屋都坍塌得不成样子,哪里还能扒拉出尸骸?
  尸首?齐骛松开了兵士的衣衫。这么说来,大人并没能从火海里逃出来?他赶过来的一路上,还抱着几分希望,说不定大人能逃出来,说不定禁军把火扑灭了,大人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听到兵士这么一句话,他残存的希望都破灭了。
  “什么人在这里大吵大嚷。”裴盛从灰堆里缓缓抬头。
  齐骛从满头满脸的灰中仔细辨认,才认出了裴盛。他看着裴盛脏污的一身,不免眉头一皱,随后一扫他方才埋首之处。
  裴盛也认出了他,这个让赫筠失意了好一阵的“知心人”。他缓步踏过残骸,问他:“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回来作甚?”
  齐骛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言语。
  “你不是会武吗?”裴盛道,“赫筠……落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他知道天火所在的地方,什么都逃不出,可他还是这么质问他了。
  齐骛紧紧攥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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