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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47)

作者:斯源 时间:2018-01-29 00:07 标签:种田文 豪门世家 年下

  云鹤尴尬一笑。
  那人也不多留,生怕赫大人面子薄,被人看着便不进小妾屋里,赶紧溜得十分利索。
  齐骛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觉得大人站在外面给人这么看着也不好,便过去打开门。
  云鹤正鼓起勇气站到齐骛门口,手还没有叩,门便开了。他看着站在面前的齐骛,举起的手尴尬地放下:“我……”
  “进来说。”齐骛扫过一眼,还能看到转角处方才那个鼓舞云鹤的人望着这边。他伸手拉云鹤进屋,随后关上门往里走。他虽然生云鹤的气,可还是会顾及到他的官威与影响。
  “什么味道?”云鹤闻到了屋里的药味。
  “脚底蹭破了一点,涂一点药。”齐骛道。
  “给我看看。”云鹤立马道。
  “一点点而已,其实不打紧。”齐骛没有动,“廖师傅说过,即使是蹭破一点小口子都不能大意,我便涂了一下以防感染。”
  云鹤点头,这是应当的。就像他之前被箭矢擦伤那次,若是不细心处理,只当是一般的伤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大人是有什么事吗?”齐骛道。
  “若弥这儿正值最冷的时候,滴水成冰,这是我们罗那看不到的一番景象,”云鹤道,“且过了胥山便再不能看到,不若,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现下天色都黑了,能看到什么?”齐骛看了一眼外头。
  “这郡里有很大的冰嬉场,夜里都会点上冰灯,十分美丽。”云鹤道。他能感觉到齐骛虽然生气,可还是客气地答他,便是因为这样的口气,才让云鹤觉得齐骛在疏离他。
  “冰灯?”齐骛犹豫了一下,他的确是没见过。
  “是,”云鹤道,“烛火不是藏于灯笼里,而是置于冰块之内,远远看着,仿若一团荧荧之光。”
  “那便是要在冰块里凿出一空了……”齐骛心里有些好奇,可还是警觉道,“我们这么出去,没问题吗?”云鹤现下身上还有毒没有完全解去,他怕再出什么事情。
  “带着……跃酒商和轻络一起去,不会有甚事的。”云鹤道。他本是想偷偷带齐骛出去的,可保险起见还是得拖着油瓶子去。
  岳酒商会武,轻络姐姐也会一点,齐骛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好。”毕竟,他对这个冰嬉还是很好奇的,再则这若弥他说不得以后都不会过来了。
  云鹤终于松松一笑。
  跃和轻络闻言要去冰嬉场,不由担心云鹤,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轻络只马上回屋拿了狐裘大氅。云鹤知道现下根本受不得冻,且夜里的寒气更甚,他便没有拒绝,接过来穿上。
  齐骛想起云鹤夜里便冰凉入骨,便不由有些道:“大人不若带上汤婆子吧?想来周围都是冰,肯定很冷的。”
  “带着汤婆子哪能玩尽兴。”云鹤摆手,“没事的,走吧。”
  齐骛心思也对,到时候跑跑跳跳说不得就周身暖起来了。
  四人到冰嬉场的时候,已有许多人在场内。
  “为什么会有其他颜色?”齐骛看了一圈问道。
  “你去瞧瞧。”云鹤道。
  齐骛疑惑,便走近一盏紫棠色冰灯,细细看了看诧异道:“这外头的冰便是带着颜色的?”
  云鹤摇头:“你摸一摸看。”
  “这……”齐骛惊讶,“这不是冰?”
  云鹤点头:“带颜色的冰不是不能制,只不过留不长,而这有颜色的‘冰’实质是水玉。”
  “若不是摸上一摸,我还只当是冰制成的!”齐骛惊叹。
  “好看吗?”云鹤看着他。
  齐骛一扫。无数的冰灯泛着各色荧光,或摆,或挂,点缀在整座冰嬉场内,仿若夏日的流萤。他点头:“很美。”
  “还有好玩的。”云鹤指向中间巨大一块的冰场,“你去试试。”
  “这便是冰嬉?”齐骛见有些人踩着个异样的鞋子在冰上滑,便问道。
  云鹤点头。
  “我不用这种鞋子也能行这么快。”齐骛虽这么说着,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处看去。这时,他瞧着有人一打滑,直接摔趴在冰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冰上是滑的,”云鹤对他道,“若这冰嬉还要用武,就没意思了。”
  齐骛到底是男孩子,听着这样的话必然蠢蠢欲动。
  云鹤将大氅脱下来递给轻络,对齐骛道:“走,一起去耍一圈!”
  齐骛这才跟着云鹤向冰场走去:“大人,你滑过?”
  “没有。”云鹤答得干脆。
  齐骛想起他第一次玩骰子也是玩得惊艳四座,便点点头,随后却是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文弱大司农。这不是玩脑子的游戏,大人行不行?
  云鹤接了鞋来套上,视线不觉扫过冰场。这儿到处摆着厚厚的冰块,实在是冷,他不着痕迹地两手捏了捏,好似有些麻木了。
  齐骛打量了一番这奇怪的鞋子,好似这儿就见着两款,一款是木底的鞋子下直放了一条削尖圆木,一款是木底鞋子下直放了一根兽骨。两者都是将底部磨得滑不溜手,料想踩着这样的鞋子便能在冰上滑行了。他和云鹤都是租赁的木底的,做工比较稳固扎实。
  云鹤不费力地站在冰上,看齐骛:“穿好了吗?”
  齐骛平衡着脚下,缓缓站起,好似并不难。也是因为他学过武,再陡峭的地方都走过,自然是能轻松驾驭这样的鞋子。不过,大人这样的文官也很轻松地站在他面前,便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那我们便下场试试,”云鹤的身子缓缓下沉,借力轻轻滑去冰场,“你小心避开旁人。”
  齐骛就跟在他身后,一面小心着脚下,一面看着前面那人。眼看着前头有人驰来,他正要出声提醒,云鹤便身子一拐,轻巧躲开。齐骛眼眸一亮,看着云鹤时而侧身,时而一道旋转,矫如花豹,轻若惊鸿,实在令人惊艳。明明冰场里有好几个玩得特别好的,能在冰上做各种花式,可齐骛的目光却还是深深地被云鹤所吸引,这与云鹤的相貌也没有关系。冰场里虽点了许多冰灯,到底是不若白日,每个人的脸面都看得不太真切,能辨别的只有身形与衣衫。齐骛只在云鹤身后,看着他的身影,便是觉得移不开眼。怎么会这样?齐骛不禁自问。
  云鹤带着齐骛在冰场里滑过两圈,便缓下速度,靠向边缘。他回过头,看向跟过来的齐骛:“怎么样?”
  “嗯……”齐骛随意一应,云鹤的面容在旁边一盏荧白光色灯盏的映照下,仿若玉盘,他不敢多看。
  “我……需要歇一歇,你自去玩。”云鹤对他道。
  “好。”齐骛立马转身,滑向冰场。他没有多想,只当文弱大司农体力不济。
  齐骛一离开,云鹤便收起脸上所有的轻松惬意,虚虚往后一靠。真的很冷!他感觉到整个冰场的寒气迅速倾入他的身体,这么跑上两圈都丝毫没有一点热气产生。要知道,普通人就这么随便滑上两圈,都是会出一身汗的。
  “公子,你怎么样?”轻络立马拿大氅裹住他,将他扶出去。
  “没事。”云鹤止住轻络的动作,回首再看齐骛,那人正疾驰在冰场,幸好没看到这一幕。
  “为了哄那小狼狗,你可真是豁得出去。”跃在旁边无奈摇头。
  云鹤将大氅又裹紧几分:“没这茬事,我也是要带他来看一看的,好歹……这是若弥的一大特色,罗那是没有的。”他说着话,眼睛却是不离冰场上那人。
  没中毒这件事,跃就不会担心云鹤了,至少他不会因为这点子寒气冻得一脸惨白。
  “他一人玩也没意思,你去与他一道玩,这儿有轻络。”云鹤道。
  跃哪里敢离开他:“若是在我看管下又出什么篓子,主子定饶不了我。”
  云鹤转而看他:“你这是质疑轻络?”
  轻络不敢承,立马起身道:“公子,我去给您倒杯热茶来。”说着,急急忙忙离开了。
  跃一笑,他伸手握了握云鹤的手,凉得跟这儿的冰块一般,不禁摇头:“何苦呢?你这是拿命在哄他。”就在这时,一道风袭来,惊得他立马转身。
  齐骛直刷到跃面前:“大人也是你能动手动脚的?”
  跃好无辜:“没有,我就是……”
  “跃酒商就是看着我这件大氅毛色不错,看一看而已。”云鹤道,随后又看着跃道,“你不是很想跟着小马儿去冰嬉吗?赶紧去吧。”
  “我……”跃深吸一口气。
  “大人,喝口热茶。”轻络将一只茶壶放到他手里。
  “好吧,”跃见轻络将热茶都拿来了,便埋头穿上鞋子对齐骛道,“赐教!”
  “不敢!”齐骛瞪了跃一眼。
  跃背后一寒,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轻络等人走了,便对云鹤道:“姜茶,赶紧喝些下去。”
  云鹤看了轻络一眼,这才将暖在手里的茶喝了两口。再看冰场上的齐骛与跃,便不由笑了。跃也是有武功的,可在冰上却是被齐骛追着撞,引得全场的人都频频侧目。大概,他们都要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仇怨了。一壶姜茶下去,云鹤感觉到一点点暖意,可这儿的冰实在太多,寒气还是直扑而来,瞬间将那一点点暖意淹没了。
  “公子,”轻络问他,“不若我再去取一壶来。”
  “不用,一会儿我们便该回去了。”云鹤看着三三两两离开的人,又看了一眼齐骛。
  果真,没一会儿,齐骛便和跃回来了。
  云鹤看一眼满头是汗的齐骛,道:“如何?有意思吗?”
  齐骛笑着点点头。
  “拿棉帕擦一擦汗,别着了寒。”云鹤看着他开心,心道对着他笑,便算是哄回来了吧!
  齐骛三两下一擦,便道:“大人,我们回去吧,这儿越发寒冷了。”
  云鹤点头,脚下麻木了,起身的时候便很是缓慢。他还没站直,却被齐骛伸手一揽,抱在怀里。随之,身后一道清脆的声响。
  齐骛看到突然落下的冰柱,什么都不想,直接将云鹤抱在怀里了。听着冰柱砸到地面的脆响,齐骛心里还有一阵后怕,若是他晚一点,这冰柱便是刚好落到大人的头顶,那样……他的手不免又紧了一紧。
  云鹤感觉到齐骛手上的力道,不禁偏脸看他。而这时齐骛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动,便也侧过来看他。冰凉的鼻尖擦过火热的唇瓣,彼此气息缠绕,两人俱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冰鞋,就像是把现代溜冰鞋下的冰刀换成圆木和兽骨,我看最早的溜冰鞋就是那种用兽骨做的。有点像轮滑,不过不会滚/笑哭

  ☆、第66章

  齐骛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眼部、鼻子、脸颊还有用脂粉遮掩的痕迹,可依然掩不住他的风采。只消凑近了细细看,总会发现他的绚丽。眉宇清澈,眼眸沉静,无数的萤火倒影在他眸里,仿若满天繁星。整片苍穹都在他眼里,却只能成为他的陪衬,就像,再华美的衣裳都盖不住他的风华。
  云鹤不知齐骛心中所想,只觉得那个五岁的娃娃的确是长大了,都与他一般高了。他的鼻尖只到齐骛的唇瓣处,但若是站好了,他们两人定是一样高的。不过,齐骛才十三岁,再过一阵便是得仰视了。跃说的对,他不是小孩子了。
  “这儿冷的很,不若……回去再抱?”跃道。
  云鹤闻言微微一动,齐骛便立马放开了手。云鹤勉力支撑着站住,神色里看不出什么,轻络却是猜到了,不动声色地上前扶住他的手肘。
  “老爷,小心脚下。”轻络将冰柱踢到一边。
  云鹤借着轻络的力,缓着脚下的气力,慢慢跟在齐骛和跃之后。
  齐骛走了几步便回神过来,方才云鹤的鼻尖触到他嘴唇上,沁凉如冰,他定是冷了!他立马转过身,走向云鹤。
  “怎么?”云鹤控制着声音,努力让人听不出他的颤抖。
  齐骛站到云鹤面前,细细看着他脸上问:“冷不冷?”
  “还好。”云鹤道。
  跃心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轻络却是知道,云鹤一直都不想让齐骛知道,他解毒的过程有多痛苦。
  齐骛伸出手将云鹤缩在袖里的手握住,果然是冰凉冰凉的。
  “方才站的那处风大了一些,走一段路便能暖过来。”云鹤对他道。
  齐骛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好,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不早了。”话虽这么说着,可手却没有放开,握了他一手往前走。
  云鹤的余光扫过齐骛的侧脸,好似看不出喜怒,再看他紧握着的手,很固执,生怕他挣脱他的手,便是用几分力。宽厚的手掌包裹着他冰凉的手,暖融融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送过来,很舒服。他还能想起,齐骛五岁时从他手里接过椰糕,那手指瘦瘦细细的,肤色却很白,比椰糕还白上几分。什么时候,那双瘦瘦小小的手竟长得这般大了。
  跃和轻络就在侧旁,自然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轻络倒是还好,只当自己没有看到,硬是偏着头,自始自终不敢往齐骛和云鹤那方瞥一眼。跃却是偶尔会扫过他们交握的手,表情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岳酒商也冷吗?冷的话,”齐骛看向跃,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道,“你也可以跟我手牵手,我的手可是很暖的。”
  “不冷!”跃见他那般稀松平常地说出牵手的邀请,好似一点都没有暧昧在里头,便不满道,“要牵的话我不若跟赫大人牵着!”
  齐骛立马瞪他。
  “怎么?”跃看他这副差点竖起毛咬上来的架势,登时便乐了,“你的手又粗又硬,哪里比得上赫大人的手,柔软又细致!”
  “自重!”云鹤沉声警告跃,感觉到齐骛的手又紧了紧,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抚了一下。
  跃一撇嘴,真是小气!逗逗都不成!
  齐骛缓了力道,眼睛扫过跃。他一直有种错觉,好似跃与云鹤的关系有些异常,说熟悉吧,他能感觉到云鹤对这人的浅淡疏离感,说陌生吧,云鹤与这人之间却有着莫名的默契。就如现下,岳酒商虽说是过来与赫大人谈果酒的买卖,可哪里需要这么听从赫大人?不过,也可能是商人的习气,见着大官便是这副腔调。如此,他也就不再多想。
  夜里的风异常冷,直侵入衣里。齐骛留意着风吹来的方向,不着痕迹地调整身姿,替云鹤挡去一些。好在,他处在上风向,不需要费脑子去想理由,便可以直接挡了风。
  云鹤知道齐骛替他挡去了大部分风,可周身还是冷得很。甚至,他担心随时会在寒风里昏睡了过去。他用力咬了一下唇,腥锈味弥漫了整个口腔。靠着这时不时的轻微疼痛,云鹤终于坚持走到了驿站,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进屋之前,云鹤对轻络道:“取热水沐浴。”
  齐骛闻言,便没有再跟进去。云鹤看了齐骛一眼,手微微动了动,齐骛赶紧放开了手。
  “冰嬉可还算有意思?”云鹤勉力支撑着精神问他。
  “嗯,很有意思。”齐骛微微一笑。
  “那就好,”云鹤点头,看着他的笑容心思这下总该是消气了,他温温道,“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
  “好。”齐骛看着他遮掩不住的苍白脸色,笑着与他道别,“大人安寝。”
  云鹤看着他转身离开,强撑的一脸安然顿时崩塌。他扶着门框进屋,越走越慢。
  跃悄悄潜进他屋里,见云鹤如此状态便问道:“你还好吗?”
  云鹤身子一沉,一下子跪到地上,整个身体伏下了便是再站不起来。跃大惊失色,赶紧扶起他,正要赶去寻大夫,却是被云鹤拉住:“不要声张。”
  跃皱眉,云鹤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下一刻就会气竭。不过,他缓过来才想起,这并不会有大碍,只是“渐”解毒时的反应。他压低声音道:“这有什么好瞒的,他看到你这样子,定会事事顺你。”
  云鹤摇头,眼皮几乎支撑不住。
  “好,我不声张。”跃不与他多言,轻手轻脚地将他扶到床上。
  这时候,轻络已带着人抬水进来。她觉察到了屋里的异样,可还是指着奴仆去将热水倒进桶里,待奴仆离开之后,她才阖上门,拉开床帷。
  “他……昏睡了……”跃一指床上那人,“便不用沐浴了吧?”
  “这么睡下去,夜里定不好受,明早起来精神也不会好。”轻络道,“得泡一个澡,这样身子才会暖一点。”说完之后,她意有所指地看着跃。
  跃一指自己:“我?”
  轻络点头:“劳烦您了!”跃是男的,照顾昏睡的云鹤沐浴还算合适,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来伺候。虽说他们暗人若是遇上不得已的事情,是不会顾及男女之防,可现下并没有到不得已的时候。
  跃想起在冰场被小狼狗追着撞,便是身上一寒。握一下手便是这等后果,若是让齐骛知道他伺候云鹤沐浴,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不过,云鹤既然不愿让齐骛知道这一些,只有由他来伺候了。跃摇头直叹。
  齐骛在屋里听了许久,都没听到隔壁什么动静。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还是决定悄悄潜过去看一眼。齐骛在窗口听了一下动静,悄悄掀开窗,一眼便对上轻络的眼睛。
  轻络苦苦一皱眉,这么巧!她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里间,心里不住扶额。
  齐骛看着轻络的表情就知道有蹊跷,他什么都不问,轻身跃去里间门口,小心看去,却是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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