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攻了妖孽老板(69)
“不,我很仰慕冯元驹组长。”陈时越慢慢道。
“我现在也觉得,有编制是个挺好的事情。”
“我自愿加入作战组,司令,就让我去一组吧,我愿意和冯组长共事。”
这回轮到老司令被他猝不及防的转变打的一脸懵:“啊?”
陈时越从便利店回来,刚把吃的给众人发完,傅云就溜溜达达从二楼下来了。
“哎哟,都好好工作呢?”
陈时越迅速按灭手机屏幕,把塑料袋收起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暂时可以不用告诉傅云你加入作战组的事,前三个月是实习期,你自己选时间来参加训练就行,但是有任务要配合行动,剩下的我来安排。”
陈时越脑海里过着方才老司令跟他说的话,如果他能进入作战组,他未必就比冯元驹的体能差,那到底是个靠勋章说话的地方,况且,他如果在作战组混上正职,那冯元驹下次找傅云的时候,也多少得顾虑一点了。
“想什么呢一个人?”
傅云在他工位上坐下来,他穿着家居的长袖和长裤,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眉目间已经看不出病容了。
陈时越摇摇头:“没什么,我明天需要准备什么吗?”
傅云看着他,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当然不需要,你真以为我们是去打群架的吗?参加个亲戚的婚礼而已,你长得好看,带你出去有面子。”
白喆,安迪那边登时炸开了锅。
“什么意思啊傅云!我给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居然以貌取人!”
“我也很好看!我在我们学校蝉联系花三年了!”
陈时越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他到底不敢直接跟傅云说,我决定进入作战组了,傅云对李毅和冯元驹的态度都说不上太好,这无异于一种背叛。
安迪他们突然噤了声。
整个屋子被安静包围了起来,陈时越敏感的朝他们看过去,然后就见冯元驹站在门口。
他今天没穿制服,一身黑色夹克,阴着脸跨过门槛。
一进来就直勾勾盯着傅云,脸色硬邦邦的:“我有事找你。”
安迪脸色一变:“谁放他进来的?”
陈时越下意识去抽屉里拿灯笼杆,然后被身边的人轻轻一按手臂,傅云示意他放松。
傅云懒懒散散的靠在陈时越工位的椅背上,对冯元驹不冷不热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没有外人。”
冯元驹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叠资料,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傅云看了一眼那厚厚一叠A4纸,屈尊降贵的伸手拿起来:“这是什么?”
“我前天带你回去,本来是想给你这个的。”冯元驹缓和了一下神色,平稳的说:“但是那天没来得及,今天刚好路过。”
他说着不动声色的往陈时越那边瞥了一眼,陈时越冷若冰霜的回视回去,毫不相让。
“这是一中,还有前些天你去陈村的时候,红白撞煞那个举报材料,这么多全是跟你有关的,我拦截下来了,就给你打印一份。”冯元驹绷着脸道。
傅云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纸张,神情看不出波澜。
“举报人叫汪俊,我查了一下,他是安颜欣手下一个堂口的负责人,你注意一点。”
汪俊?
陈时越心念一动,那个差点把小朗埋了的汪俊?
傅云把一沓举报材料收起来放好,然后抬起头,诚恳的道了声:“谢谢。”
“看在这个的份上,你在总部捆绑虐待我的事咱们一笔勾销,算扯平了。”傅云直起身送客。
冯元驹脸色骤然变红,呵斥道:“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
“是,你没虐待我,你只是泼了我一身水,顺便让我发了两天烧而已。”傅云懒洋洋道:“陈时越,帮我送一下客。”
陈时越立刻起身:“是,老板!”
冯元驹想说什么又在这么多谴责恼火的目光下没说出来,只好和陈时越两人沉默着走出大门。
门口的小巷人影全无,气氛安静而平和。
“那我就送到这儿了,慢走不送。”陈时越回身就要关门。
“听司令说,你要来我们一组。”身后冯元驹声色沉冷:“是吗?”
陈时越身形一顿,然后慢慢转过来冲他笑笑:“是啊。”
冯元驹盯着他:“为什么一定要来一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人站在对立面,陈时越看上去丝毫没有半分胆怯,不知道是不是冯元驹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年轻人的神情里有种故作落寞的戏谑意味。
“冯组长这么说,是不欢迎我啊。”陈时越垂下眼道。
冯元驹没好气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陈时越的声音,声音放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其实你还喜欢他的。”陈时越轻声道:“你还不想放手,对吧?”
冯元驹难以置信的顿住了脚步,猝然回头:“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那年轻人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对他很有礼貌道:“我就是跟你解释一下,我一定要去一组的原因。”
“新同事。”
第二天一早,世纪大厦顶层。
婚礼现场金碧辉煌,两侧迎宾小姐笑容可掬,门外车辆来来往往,都是非富即贵的豪车,大堂帷幔上点缀万千花海,金粉交织,走廊两侧烛光典雅,背景音乐悠扬婉转,在厅堂里丝滑流淌。
安家的老大,安颜欣是灵异道上家产业中最有财力的一支,这场婚宴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各路江湖名流集聚的名利场,办的极尽奢华高调。
从亲缘关系上来说,傅云要喊安颜欣一声大姑奶,丝毫不参杂水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大姑奶。
安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灵异界除了灵异调查处以外的大部分势力,尽管其分家势力盘根错节,什么杂鱼烂虾也愿意打上个名号混灵异道,但是真正掌权的本家势力并不复杂。
“安颜欣到底是你亲大姑奶,还是某种特定的尊称?”陈时越站在果盘前啃西瓜,悄悄咪咪的环顾了四周问道。
“当然是我亲大姑奶,她是我外公的妹妹,虽然我一般不太愿意承认这层亲缘关系,但是从生理层面上来讲,是的。”傅云给他递了张卫生纸:“好吃吗?”
陈时越捧着西瓜点头:“你要来一个吗?”
“我为什么要吃他们家的果盘?”傅云没好气道:“我欠的慌吗?”
陈时越反手把西瓜皮扔垃圾桶里了,宴会厅已经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傅云迟迟不进去,而是带着他在走廊的角落里晃悠。
“你今天打扮的真好看。”陈时越看着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傅云险些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转向他的神色带了几分惊恐,然后不放心的摸了一下这年轻人的脑袋瓜,寻思这也没发烧啊。
陈时越神情真诚的看着他,一脸的真心实意。
陈时越其实说的没错,傅云今天深色西装笔挺,长身鹤立,姿态从容,西裤挺括修长,眉眼矜贵而柔和。
往走廊里一站就极为扎眼,肤色白而冷,将他整个人衬得清隽俊美,气质出众。
“你是不是被冯元驹传染了?”傅云狐疑道。
陈时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跟他有什么关系?老板我发现你最近提你前任的次数有点多。”
“你要是莫名其妙被一个神经病在椅子上绑几个小时,还被扣头泼一身冰水然后发烧进医院你也会很想弄死他的……不对我好像昨天才答应过人家一笔勾销的,唉。”
话是这么说,但是傅云单手插兜,明显想起来还是恼火。
陈时越后槽牙磨了磨,一瞬间脑海里翻腾过几十个念头,最终都被他咬牙切齿的摁回去了。
面向傅云时又换做了最初那副听话的下属模样,他微微笑着凑近了傅云:“那我下次给您把他揍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