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攻了妖孽老板(231)
“可不可以?”陈时越没放弃,小狗似的在他眼前晃动磨蹭:“就一下,不过分。”
傅云终于愉悦的勾起嘴角,猝然一拽陈时越衣领将他拉下来吻了上去。
身后星河闪烁人潮汹涌,苗寨小镇的灯火格外好看。
陈时越手掌扣着傅云的腰身,辗转着吻他,力道之大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傅云仰头回吻,唇齿流连间仿佛四年的分离和苦难尽数烟消云散。
人生前几十载波折和怅惘,全部融化在炽热的亲吻之中。
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快门按下的声音。
陈时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傅云的头按下去,抬眼警惕道:“谁?”
第168章 苗疆凶蛊(七)
“哇哦~你们这些玩的花样繁多的大人, 我说怎么大家都在西安,某些人就是不肯让作战组的车捎我一程,非要我自己买火车票过来呢, 原来是另有所图……”
蓝璇一身当地苗疆少女的服饰, 头顶银冠, 银片闪闪光影四射,她举着相机, 在他们头顶的阁楼边上冲着傅云和陈时越笑。
傅云脸颊上泛出一点寡淡的红意,他将陈时越推开了点,没好气的抬头道:“把你那张牙舞爪的帽子摘了, 晃我眼睛。”
“不要啊老板。”蓝璇捧着脑袋上的苗疆少女银冠笑眯眯的道:“多好看。”
陈时越伸手将他的脸颊转过来:“那你不看她不就好了?看我。”
“哦哟~”蓝璇在楼上配合的起哄道。
“哎不对——”陈时越突然抬头:“你怎么看见他活了, 一点都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 我早都知道了。”蓝璇坦然道:“成纱早就跟我说了。”
“再说呢, 我已经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成年人了, 遇事冷静, 波澜不惊是我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时越:“……”
傅云冷笑一声:“拉倒吧, 你信她说的。”
“她刚开始在复健病房里见到我的时候,哭的比你还惨烈。”
“所以从头到尾, 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么久?”陈时越盯着他质问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全然不知情,你始终以为,我是那边的人,对吗?”
傅云语塞:“那……不也是事出有因吗,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
陈时越深吸一口气, 压抑了片刻情绪, 眼眶隐隐有点湿润,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傅云这里永远像个小朋友,稍不留神,就容易委屈。
傅云观察着他的脸色,伸手去握他:“真生气啦?”
陈时越冷冰冰的抽回手,拂袖而去。
傅云:“?”
蓝璇:“?”
“我说错话了?”蓝璇茫然道。
“不知道,你先自己玩,我去问问他,快三十的人了,越活越回去。”傅云摁了摁眉心,看着有点糟心。
傅云快步跑去追他,不料陈时越走的很快,且周遭人群拥挤,他一时之间还真难以挤到陈时越跟前去。
好在陈时越身量极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傅云才不至于把他跟丢。
等到他终于从人潮之中脱身出来,就看见陈时越孑然一身靠在车边,手中打火机一响,低头点烟的姿势娴熟而利落,小镇景区灯火的光影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姿。
烟灰抖落间他抬起眼睛朝傅云望过来,那目光清澈凛冽,透出完全不一样的伤感,和这两天在他面前的神色截然不同。
傅云心神一晃,他似乎从这一瞥的光景里,隐约描摹出陈时越这四年变化的轮廓。
傅云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还生气呢?”
陈时越没说什么,十分安静的靠在车门上抽烟,半支烟的功夫他已经完全平和下来了,面上看不出丝毫悲喜。
“没有,我解个乏,很快就好。”
傅云盯着他看了两秒,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烟,就着陈时越嘴唇碰过的地方,用力吸了两口,然后徐徐吐出来,烟雾缭绕间,两人相对沉默着。
四年的隔阂这时候才慢慢从相处间显现出来,人总是这样,傅云和陈时越长到如今这个岁数,谁都不能说谁容易,人情冷暖,亲故背叛都是家常便饭,人心易变,彼此心里都清楚。
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河流如此,谁又能保证如今站在你身边的人,始终和四年前一样同心同性?
傅云夹着烟,在一片朦胧间思索着。
分神的间隙,一口辛辣的气息直冲喉咙,瞬间呛的他俯身咳嗽起来,陈时越下意识便去扶他,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片刻,陈时越整个人就神情一顿。
也许是咳嗽的太厉害了,傅云被呛出了泪水,秀长手指松松散散的握着烟垂下去,眼尾隐隐透出生理性泪水的红痕。
陈时越冷着脸,将他手中的烟头拨下去,另一只手给他顺了顺气,然后仍然维持着冷淡的神情,转身上车。
傅云一急,担心他把车门锁了,连忙紧随其后,连呼吸都没有缓和平复,就也跟着他上去了。
“陈时越!”
傅云钻进后座关上车门,转身就跟他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阵营那么分明,等我搞清楚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想办法——”
陈时越单手捂住他的嘴,将傅云剩下的话强行堵回去,动作很粗暴,噎的傅云险些没上来气,车内空间很狭小,他后退间后脑勺不慎撞在窗沿上,登时痛的眼前一黑。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无意识的顺着对方的力道沿着后座被放倒在椅子上了。
陈时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睛中的伤感和委顿一扫而空,他勾着傅云的皮带,手指伸进他的衬衣里面,一点一点加重摩挲的力道,其中引导和诱惑意味十足。
怀揣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傅云一个哆嗦的挣扎起来,却被陈时越一只手就摁了回去,他躺在陈时越身下剧烈喘息,却动弹不得。
“你他妈每次发情选的地点能不能都正常点!”傅云崩溃道,他手腕被陈时越并在一起举过头顶,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只能任由陈时越一点一点的褪去他的衣服。
敢情这孙子刚才所有的伤感和惆怅全是装的,为的就是让傅云产生愧疚和怜惜的心理,从而把他骗到车跟前。
“我发誓,我下次如果再信一次你那副可怜巴巴的鬼样子我就是狗,陈时越你他妈——”
陈时越笑了笑,低头去吻他,傅云彻底一声都发不出来了,他被陈时越按在车座的皮椅上亲的浑身发软,意识昏沉,只能晕乎乎的仰着头,顺着他的力道接吻。
“老板,你不是心疼我么?”陈时越在他耳畔柔声道:“那你补偿我啊。”
“我后悔了,行吗?”傅云咬牙切齿的骂他。
陈时越从他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并且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的小冉和小齐,让他们来救你。”陈时越和煦道:“是的,我知道,他们跟了我们一路,现在就在这附近。”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几个老朋友以前在作战组追踪侦察课程就是倒数第一,他们刚上高速,我就察觉到了。”
傅云闭了闭眼睛,反手把手机推开了。
紧接着他用力将陈时越的脖颈勾下来,又狠又重的吻回去,冰凉指尖划过陈时越滚烫的下颌和嘴唇。
“来,补偿,想要什么补偿自己拿。”
陈时越身体里的血性和灼烧感轰然炸开,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感受着身下人痛苦和欢愉交织的颤栗,陈时越断断续续的俯身安抚,傅云最开始还有力气伸手攥紧车座的软垫,不过很快就被陈时越将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强行十指相扣,指关节都用力到泛着青白。
到后面傅云意识越发昏沉,也就随他摆弄了。
车窗外路灯明亮,车内是化不开的旖旎缱绻。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蓝璇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方才还人满为患的景区,不知道为什么,人一下子少了大半,街道变得清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