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攻了妖孽老板(167)
啤酒不多时就上来了,冉怀宸起着哄打牌放押金, 不时还有人原坐在地抄起旁边自带的麦克风来一嗓子。
陈时越喝了口啤酒,安静的坐在一边听他们闹。
篝火畔噼里啪啦作响的火星飞溅,周遭气氛热络而活跃。
一群大小伙子聚在一起喝酒的动静很大, 吵闹声几乎能掀翻屋顶。
酒过三巡, 冯元驹略微有点醉了, 他迷迷瞪瞪冲陈时越招手:“走, 去厕所。”
“你有毛病啊, 去厕所还要我陪?”
“你怎么跟你直系上级说话的?跟我去!”
情敌两个拉拉扯扯去了厕所, 放完水原路返回。
“哎你看那是个什么地方?”冯元驹指着院子旁边的一方小小的露天小屋道。
陈时越隔着外层虚掩着的帘子朝里看了一眼:“茶室吧。”
“咱俩进去看看。”
“进毛线!那是人家私人的,赶紧回去!”
他们俩正说着话, 幕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手里端着茶叶的渣滓,然后随手往丛林里一泼,再旁若无人的优雅收回手腕。
那身影过于熟悉了,让陈时越和冯元驹不由自主的齐齐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傅云直起身子回视着他俩, 俊美而冷淡的面容上毫无表情, 半晌简短的冲他俩点了一下头:“嗨。”
冯元驹和陈时越同时动作,一齐抢步到傅云身前, 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傅云转身慢悠悠要回房:“我来度假,可以吗?”
冯元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事先知道作战组的新地址在这里才过来的吗?这个地址高层绝对保密,是谁告诉你的!”
“你有病啊?”傅云不耐烦道:“我出来度个假要跟你汇报?放开!”
陈时越眼泪汪汪:“傅云,那你是为了我才……”
傅云冷笑一声:“二位既然都这么自恋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是为了靠近我,才把作战组团建的农家乐订到和我一家的?”
陈时越和冯元驹讪笑两声:“哈哈哈……那倒不是”
“来都来了,过去跟我们喝两杯?”冯元驹没放开他的手腕。
陈时越实在是看不过眼,伸爪就势抓在他领导的手上,“咔咔”两声狠捏冯元驹虎口大穴,逼着他领导不得不松开了握住傅云的手。
“没兴趣。”傅云平和道:“我来这里是度假的,见到你们已经够烦的了。”
“就去一下!”冯元驹讨价还价了:“你举报公路案给我们增加了那么大工作量,过去敬个酒怎么了?”
傅云:“……”
片刻之后陈时越回到原先一组聚会的篝火畔,傅云进来的那一刻全场都安静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着冯元驹。
“这不是傅……”齐林茫然的看着陈时越身侧的年轻男人。
冉怀宸非常及时的一巴掌把他拍了回去:“悄悄的!”
傅云默不作声的从桌上拿起酒杯倒满,端在手里冲满场鸦雀无声的作战组员一举:“我家里案子的事,辛苦了,我敬诸位。”
他没有二话,仰头一干而尽。
簇簇火苗跳动,映在傅云脸上,鼻梁高挺,漆黑瞳孔里映着微弱的火光,神色平淡而安静,带着说不出的疏离深邃。
陈时越口干舌燥的又喝了口酒。
周遭组员们如梦初醒,纷纷笑起来,起身跟傅云摇着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能帮到傅老板是我们的荣幸。”冉怀宸促狭的朝他挤挤眼睛。
“一起玩啊傅老板,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跟我们说话呢!”
……
傅云略显讶异,然后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在其间坐下了。
傅云穿着身单薄而齐整的黑衬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点痣,陈时越几乎能想象的来那黑色衬衣底下清瘦削薄的腰线和腹肌。
他再次移开视线,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过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傅云没待多久,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冯元驹也不见了。
陈时越警惕心起,立刻起身循着声音去听墙角。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毛头小子?你说话!”冯元驹醉眼迷离的推搡着眼前人的肩膀:“说话!”
傅云本想赶紧把这帮人应付完自己回茶室早点休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神经病,冯元驹拦着他死不让路。
“他比你年轻,这个理由行吗?”傅云好声好气的跟酒鬼敷衍。
“不行,我也年轻过,我年轻的岁月都给你了,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们的那几年又算什么,我没说你不能利用我,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冯家的一切我有的一切,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给你——”
“冯元驹。”傅云无奈的注视着他:“你喝多了。”
“总有一天你得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轻松的纯粹的去和另一个人谈感情的,感情是个太奢侈的东西,你我都领悟不来。”
陈时越从藏身之处匆匆出来,强硬的拽着冯元驹单手一锢,转身就走:“老板,你回去休息,我帮你看着他。”
傅云笑了笑,道了声“谢谢”,然后就走了,看着跟陈时越也不太熟的样子。
陈时越莫名其妙的低落起来,他坐在篝火旁,眼睛盯着火焰燃烧颜色最明艳的地方,酒精在大脑和胸腹中间火烧火燎。
半晌他踉跄着起身,走到无人处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夜色已经很深了,篝火畔聚着的队员们都稀稀拉拉的散了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训,宿醉也不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天上几颗繁星闪烁,高耸入云的山峰遮盖了天际的月色,院子里火光熄灭,整个暗淡下来。
陈时越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不远处的茶室走去。
茶室外侧被凉席似的帘子包围起来,山风一吹,竹帘就相互碰撞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动,竹帘的间隙里透出点微弱的光泽,好像是傅云在茶座前点了一盏蜡烛。
茶室里没有灯,氤氲似的茶香混杂着那人身上淡然的寒香气。
陈时越掀帘而入。
傅云合眼躺在茶台旁的躺椅上,手自然摊开搁在一边,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是陈时越,就又安静的闭上了:“你怎么来了?”
陈时越缓缓俯下身子,双手放在摇椅的两侧,自下而上的望着傅云。
傅云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瞳孔里有自己的倒影,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陈时越眼中的欲念和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傅云微微仰起下颌,朝他露出最脆弱的脖颈和咽喉,那是一个略带纵容而暗示的姿势。
下一刻陈时越便倾身过来,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傅云断断续续的喘息,紧接着被人从膝盖和腰窝处一挡,拦腰扛起摔在软塌上。
傅云“嘶”的一声:“你他妈——”
没等他骂完剩下的话,陈时越就再次堵住了他的话音,手摸索着去解傅云的腰带扣,他的掌心能触碰到傅云腰上的肌肤,细腻而光滑。
“别碰那儿……痒。”
身下人的挣扎微乎其微,陈时越轻而易举就可以按住他所有的力道,他的指腹极轻的摩擦过傅云的耳侧边:“老板,你愿意吗?”
“都到这一步了,你他妈想起来问我愿不愿意了。”傅云咬牙切齿的喘着气道:“能做做不能做滚!”
陈时越低笑了声,侧头在他耳畔吻了吻,无限缱绻。
下一个瞬间傅云骤然握紧了身下的软塌,克制不住的崩溃出声,他的眼眶被生理性泪水晕染的通红,顺着脸庞滑下去,渗进枕巾里。
陈时越分出一只手,将他攥住被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来,然后毫不犹豫倾覆而上,将傅云苍白修长的手指尽数攥进自己的掌心里。
山风呼啸拂动竹帘,清脆的碰撞之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