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188)

　　在夏琛凶狠的亲吻中，刚刚驶入缓坡的过山车突然加速。等到唇分，他整个上半身都被夏琛按在砧板上操时，忽然听见雄虫哼起一首明快欢愉的乡间小调。那小调并不遵循一般的作曲规律，高低快慢都变换得极快，连带着后穴里的抽插也循着节奏深入浅出，季瑾体内的快感流向也被打乱，这种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刺激让他一时脑内空白，又在之后体验到更为丰富的爽快和愉悦。
　　顺着相贴的肌肤，雄虫的快乐源源不断向他输送而来。季瑾想现在的夏琛无疑正处于一张极为舒适的生活状态中，他在尽情享受慵懒的时光和身前的雌虫，正在进行的性爱并不是为了给雌虫提供养分而做出的必要性灌溉，也不是他为解决性欲做出的妥协性媾和，只是他随心而动的一场邂逅，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是这一天中令他快乐的环节。
　　最幸运的是，他们互相为彼此快乐的源泉。
　　那首小调已经接近尾声，雄虫的喘息有些沉重，依然倔强地换了首曲子，强迫季瑾在他的私虫音乐会上沉沦。窗外的鸟鸣越发强烈，似乎也加入他们的合奏之中，夏琛哼完了他记忆中的所有欢乐颂，最后在穴道里摩擦几下，抵着那已经被摩擦到极端肿大的生殖腔入口，阴茎一阵搏动，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季瑾的生殖腔已经锁不住精液，尽管夏琛刻意堵着穴口停留了一阵，拔出时依然流出小溪似的白浊液体，顺着大腿一路流到脚踝。夏琛翻过季瑾，用力亲了他一口，然后回到主卧捣鼓了几分钟，手里拿着一根消毒过的假阴茎，顺着还没来及闭拢的穴口缓缓塞进去：“你去沙发上躺会儿，早饭我来做。”
　　季瑾气喘吁吁地摆手：“怎么能让雄主做呢。”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不会做。”夏琛不服气地捏捏他的腰，“三明治而已，我和皇后住的时候做得可好了。你歇着去吧。”
　　季瑾的额头都是汗水，被夏琛触及到的肌肉也是软软的，明明看起来非常疲惫，却嘿嘿一笑，勾着夏琛的脖子道：“可是雄主不是应该比我累得多吗？您才应该去歇着呢，午睡前我再给您按按腰。”
　　夏琛觉得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坦然接受了雌虫的好意，路过橱窗的时候顺手拿了两盒牛奶摆在餐桌上。他们享用完早餐，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各做各的事，季瑾把手头上的一些公事处理完，表情忽然忧虑起来，对夏琛道：“雄主，我这几天看了好多产前辅导和论坛里的孕雌经验贴，按理来说生蛋之前会有强烈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明快到预产期了。”
　　夏琛的手在他后脑上顺毛撸了一把：“我约医生，你再去做个检查？”
　　“上周例行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虫蛋可能是营养太好了，有点偏大，很大概率延后生蛋，但也没说会延后到多久。我怕等产假结束了我还没生出虫蛋，廖西会撕了我的。”
　　他并非真的忧虑，只是在和他分享自己的状态和情绪，顺便讨一点雄虫的安慰罢了。夏琛对他这样事无巨细都愿意同自己倾诉的现状十分满意，善解虫意地亲亲他，温声安抚道：“产假休完休事假呗，你的事假和年假加起来也有两三个月吧，可以一直待在家里。或者你和廖西商量一下提前结束休假，还是去管后勤，让医院给你做一个监测环，实时监测虫蛋状态。别去前线就好，首都星现在安全等级很高，你的办公室离军区医院也近，我放心。”
　　虽然和夏琛黏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但季瑾生性活泼跳脱，还是更喜欢出去上班，夏琛的第二条提议正中他下怀。于是第二天季瑾就含着屁股里的小按摩棒重返岗位，他按例在出门前和雄虫吻别，然后去地下停机坪中将自己的飞船开出来。飞船自低空起飞的时候，他分明地看见有一道黑影从他们的后花园中闪过，从后门进入家中。
　　他知道那是“利刃”的副团长，这支特种队伍如今遍布于帝国各处，关注其中的暗潮涌动。无论是他还是米兰都不可能再复刻当初的成功历程，无处不在的暗探不会放过任何叛乱的火焰，只要夏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帝国将迎来永续太平。
　　夏琛没有告诉季瑾自己现在是“利刃”的实际控制虫，也不曾刻意遮掩。至于是虫皇自愿放权于夏琛，亦或夏琛架空了林思源，季瑾并不关心其中的关窍。在这场皇权博弈中夏琛并未吃亏，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季瑾兢兢业业地干了三个月，期间被无数军雌围观，不管是本军团的还是外来办事的都争相传授他生蛋经验，眼见后勤处就要成为荣耀军团唯一指定观光打卡点，副军团长终于有了反应，一刻也不敢耽搁，主动联系医院办住院手续。
　　夏琛在手术室前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代表手术中的红灯熄灭。一直负责季瑾产检的医生喜气洋洋地走出来，手里揣着一颗圆滚滚的椭圆白蛋，蛋壳和季瑾的肤色一样洁白无暇，一圈圈环绕上面的银色虫纹也和季瑾一般无二，夏琛从医生手中接过虫蛋，指尖刚贴上去，就感受到蛋壳中的小生命雀跃的心情，还有那隔着蛋壳和自己击掌的爪子。
　　虫崽，尤其是雌虫崽天生就更为亲近雄父，这也是它们为了保障生存的策略之一。夏琛用指尖陪虫崽玩了几分钟，将虫蛋揣进兜里，问医生道：“季瑾怎么样？”
　　医生忙道：“季将军说先把虫蛋带出来给您，他洗个澡再出来，请您多等几分钟。恭喜殿下呀，这真是个非常健康的雌虫蛋，体型比一般的雌虫蛋大了百分之三十，蛋壳厚度也非常可观，说明虫崽在发育过程中得到非常充分的营养，破壳后也会比其他虫崽更健壮呢。”
　　夏琛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遂问道：“如果蛋壳很厚，是不是它破壳也会晚一些？”
　　“那是自然了。”医生笑道，“在虫蛋的发育过程中，雄父每一次灌溉营养都会在蛋壳外形成一层覆膜，经过生殖腔的转化与蛋壳融为一体，将蛋壳层层加厚。脱离雌父体内后，虫崽会在蛋中继续发育，发育过程中依靠吞吃蛋壳获得养分，等到它把蛋壳啃穿，自然就破壳出生了。季将军说已经为它准备了摇篮，让它在里面安心发育就可以了，您最好经常陪陪它，雄父的气息有助于安抚虫崽的情绪，以免它们在壳内感到孤独。”
　　“明白了。”夏琛将手伸进兜里，整个掌心都贴着虫蛋，“谢谢。”
　　很快他就等到了他的雌君，季瑾看起来精神奕奕，还是那么喜欢往他怀里扑，像小狗一样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雄主看见我们的虫蛋了吗？”
　　夏琛把手中的虫蛋递给他：“医生说它很健康——哎！”
　　虫蛋刚见天光，立刻从夏琛的手上滚下来，咕噜噜地沿着走廊向楼梯滚去。季瑾还在发懵，夏琛先一步冲出去，仗着腿长的优势直接翻楼梯下去，终于在第二层将逃跑蛋抓捕归案，放回他惊魂未定的雌父手中。
　　“哎呀呀。”医生慈祥地笑起来，“真是个活泼的小家伙啊，我可好久没见这么有精力的虫蛋了。”
　　夏琛仔细端详那枚蛋，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确实比罗斯更像你亲生的。”
　　季瑾突然意识到生蛋不是问题，养蛋才是大麻烦，这样一颗虫蛋在家里满地乱滚，别说夏琛干不了活，就连他看着估计也窝火，一时愁容满面：“这样一点都不乖的虫蛋，得找个虫时刻盯着它……雄主，要不然我去申请停薪留职，或者直接辞职吧。”
　　“那不行，咱们家必须有一个上班的，不然容易相看两厌。”夏琛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上你的班去，虫蛋交给我。”
　　季瑾嘴上说着那怎么行呢，实际上满脑子都是夏琛带崽的画面，还悄悄把虫蛋往夏琛手上推了推。最后夏琛把虫蛋放回兜里，两只虫一起开飞船回家，季瑾举着虫蛋在阳光下看来看去，终于父爱爆发，自豪感油然而生：“雄主，我真的生了一个虫蛋耶！”
　　“是啊。”夏琛并肩和他坐在落地窗前，“小季将军真厉害。”
　　季瑾一被夸就翘尾巴，藏不住的笑在脸上挂着，用另一只手去搂夏琛的腰：“我能把它带给我雌父看看吗？还有罗斯廖西钱穆他们都给我发了好多消息，我光脑一直颤呢，可以吗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