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绿帽[快穿](207)
“为什么不这么做?”侧过头看了季榆一眼,易秋源略微翘起唇角, 学着季榆曾经做过的那样,交叉起双手放在膝上,摆出一副如同在商谈什么交易的模样来,“只要你有了其他确定交往关系的人,就不用再苦恼该怎样拒绝苏恒帆了吧?”
“他不是那种会对有男朋友的人出手的人,”说到这里,易秋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尤其我和他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朋友妻不可欺——那个家伙好歹也算是在某个讲求义气的圈子里混的人,最是信奉这种话。
……所以,你在明知道他在追我的情况下,还来这么一出,就很讲义气了吗?
嘴唇动了动,季榆好不容易才把到了嘴边的吐槽给咽了回去。
眼前的这个家伙可和苏恒帆那个嘴笨的家伙不一样,他要是真把刚才的话说出口了,对方绝对能用一大堆听起来十分合理的东西,来把他给堵回去,但是——
“相信我,”揉了揉太阳穴,季榆很是头疼地叹了口气,“我要是真的和你交往的话,苏恒帆只会在这件事情上更加来劲。”
毕竟之前只能说是稍微有那么点不确定的困惑,但之后可就是真正喜欢的人被抢走的不甘了。
“再说了,”看了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似乎有点发愣的人一眼,季榆再次开口说道,“比起苏恒帆来,另一个人才更麻烦……”
再怎么样,苏恒帆顶多也就是如易秋源所说的那样,把某些套路都在他身上试一遍,但某个差点就做出犯罪的事情来的人,他可是一点都无法确定,对方到底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就算不清楚曾经发生了什么,易秋源也能从之前自己见到的景象当中,猜出季榆这么说的原因来。
比起算得上纯良的苏恒帆来,先前有意在他面前亲吻了季榆的人,可有心计得多。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易秋源想要开口说话之前阻止了他,季榆站了起来,有点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么想要吸引另一个人的注意力的话,还是换一种方法的好。”
不是他说,这两个家伙,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经常来上他的课,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打听消息,另一个人则只因为一通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电话,就特意找了借口过来试探——他要是真的看不出点什么,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许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秋源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也不怪季榆会这么想,他今天过来的时机,确实巧了点。尽管他原本就想着把电脑给送回来,但由于早上的那个电话,现在看起来,他的目的看着还真挺不纯的。
……尤其他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家的情况下,没有提前打电话确认过这一点就过来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易秋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真要是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大概从一开始就不会做出这种怎么看怎么莫名其妙的举动来。
天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双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易秋源掩饰一般地移开了视线。
——就仿佛一直存在于脑海中的念头一样,在那一刻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吐了出去,甚至都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
易秋源也想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个有些恶劣的玩笑,为了报复某个人前一段时间总是动不动就拿话噎他的恶行,但——如果真是这样,在看到对方表现出的那明显拒绝的态度时候,心里涌出的这股不甘与懊恼,又该如何解释?
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想将自己说过的话给收回去。
“如果刚才的那些理由都不充分的话,”手指略微动了动,易秋源压下了心底那些繁乱的思绪,再次开了口,“那么我就换一个借口好了。”
季榆:……
这个家伙,刚刚说了借口了吧?非常清楚地说了吧?!
这种事情,再怎么着也稍微掩饰一下行吗!?
按了按眼角,发觉自己今天一直在不停地拒绝别人和吐槽,季榆无端地感到有点无力。
他果然是老了吗,都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的思维了……
“……你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季榆表示,应付完这一波,他就把人给赶出去好了。
再和对方多待一会儿,总有种自己会减寿好多年的感觉。
见到季榆的样子,易秋源的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了几分。他酝酿气氛一般小小地吸了口气,然后才转过身,看着季榆的双眼,带着点幽怨与控诉地开了口:“上次老师把我都看光了,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季榆:……
他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这一招。
废了好大的劲才压下了嘴边“都是男人看一下有什么要紧”的吐槽,季榆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在边上的人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好吧,”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看着面前的人,“你想怎么样?”
当初是他自己认错了人,这事只能自认倒霉。
——本来对方按照他想的那样,收下电脑不是挺好的?
视线扫过手边放着的东西,季榆的眼中滑过一丝懊恼的神色。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将季榆脸上那细微的表情收入眼中,易秋源莫名地有种赢下了一局的感觉,“和我交往就行了。”
“不可能,换一个。”然而,季榆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停顿一下,就直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那过分的干脆与果断,让易秋源的眼角都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总感觉胸口有种微妙的……酸涩。
微微眯起双眼,将面前这个没有任何退让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易秋源忽地笑了起来。
人这种生物还真是有意思,明明开始只是个有些恶劣的玩笑,但这会儿,他自己却居然……有那么一点当真了。
——是的,只不过是个双方都没有当真的玩笑罢了。
“这样啊……”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目光,易秋源抵着下巴,好似十分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那老师让我看回来吧。”
“……啥?”一下子没能理解易秋源话里的意思,季榆眨了眨眼睛,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茫然。
“我的意思是,”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易秋源看向季榆的双眼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只要老师让我把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在你身上做一遍的话,我就再也不提上次的事情。”
既然是以玩笑开始的话题,那以另一个恶作剧结束,该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到易秋源的话,季榆怔了怔,继而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来。
这个家伙,之前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吧?
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小孩心机真重,季榆认真地思考了好半天,终于一脸沉痛地看向一边的人:“真的保证不再提?”
自己作的死,哭着也得好好收场。
大概是没有料到季榆真的会同意这件事,易秋源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当然,他可不会因此而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我保证!”举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姿势,易秋源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人还真是……会在某些奇怪的地方,没有任何坚持地抛弃自己的节--操呢。
“那么,接下来——”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又很快被抚平,季榆深深地吸了口气,作出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来,将桌上的烟灰缸给易秋源递了过去,“记得打轻点。”
真要算起来,季榆当初做的事情里面,最过分的,大概就是这一闷棍了。即便他自身就是医生,对人体的结构有足够的了解,但这种事,却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揭过的。
——而这,也正是之前季榆所给出的解释当中,唯一的漏洞。
伸手接过了季榆手里烟灰缸,易秋源看了面上似乎有些许愧疚的人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打我?”
如果只是为了把人带回去吓一吓,那并不是必要的吧?那样的举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人身伤害了。
想来这个人对他会如此迁就,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额……”听易秋源问起这个,季榆像是感到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其实我没想打你的来着,就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点不敢看边上的人,“……从角落里拐出去的时候,绊了一下……”
然后手里某个为行动失败的时候自保所准备的“武器”,就那样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易秋源:……
都说现实往往比小说还要更加荒诞,他这回是真的信了。
看着面前目光闪躲的人,易秋源觉得,他肯定是倒霉到一定的程度了,才会连这种万分之一的机会都给碰上了。
盯着某个满脸心虚的家伙看了好半晌,易秋源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他稍显无奈地弯了弯眸子,“我怕掌控不好力道。”
要是一个失手,弄出个万一来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让对方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自己被扒光的过程,不是更有意思吗?
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都被勾了出来,易秋源扯下季榆胸前的领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俯身凑到季榆的耳边,易秋源刻意压低了声音,“……老师都不许反抗哦。”
“……别废话,要做快做。”被易秋源弄得有点不自在,季榆往边上躲了躲,用很是不耐烦的语气把某些非常容易令人误会的话给说出了口。
反正像这种报复心重的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就不会再折腾了吧?
这么想着,季榆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刚才由于某个人那暧昧的举动而有点起伏的心情。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到颈侧传来了轻柔的触感。那一触即分的微痒感受,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变得分外清晰,让他的心脏都不由地跟着剧烈跳动了一下。
看到季榆无意识的反应,易秋源低下头,看了看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触觉的指尖,眼中的神色变得幽深了起来。
他原本是没有打算真的如之前所说的,对这个人做点什么的,只是……
抬起手按在了胸前,易秋源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比平时更快速一些的跳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有点过分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怎么了?”等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等到易秋源的后续动作,季榆不由地感到有些不安。
被剥夺了人用以获取绝大部分信息的感官,他实在是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举重若轻。
就在季榆决定,要是易秋源再没有动静,就自己解开蒙在眼睛上的东西的时候,耳边总算是传来了一声轻叹。
还在疑惑易秋源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季榆就忽地感到有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唇上就传来了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由于无法见到眼前的景象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的季榆下意识地张开口想要说话,却不想被那灵活的舌趁机探入,毫不留情地侵占着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唔……”双手被以巧妙的角度压制着,丝毫用不上力,季榆只能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仰着头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