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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114)

作者:碎清尘 时间:2018-07-19 20:54 标签:快穿 爽文 穿书 无限流

  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某个人那越来越嫌弃和不耐的态度,容漆都有点不知道他到底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心酸。
  “那个……”犹豫了一下,容漆有点可怜巴巴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明明之前这人都的时候,还记得和他道了别的来着,他还以为这次对方会主动联系他呢,结果等了这么久,屁都没等到一个。
  听到容漆的话,季榆沉默了好半晌,才在对方的期待中开了口:“还有事吗?”
  容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没、没了……”想不出什么想问的东西,容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但是……”
  就算没事,他们也能好好地聊一聊不是?
  然而可惜的是,季榆并没有给他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完全没有去考虑另一头的容漆的心情,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季榆睁开双眼,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阵子,确定对方真的睡着了之后,才小心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把还放在影碟机里的碟片取出来,放回原本盒子里,季榆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好端端地睡着的度一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季榆的动作猛地一顿,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并不是来自身后,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闭嘴。”扭头看了看身后关得好好的房门,季榆在生硬地丢出两个字之后,再次果断地中止了通话。
  他觉得,他可能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限制一下某个人能够随意开启通讯的权限的问题了。
  将手里的影碟收好,季榆没有去开那外头装了防盗的大门,而是变回了原形,从敞着的窗户里钻了出去。
  往上走的时候因为找不着什么着力的地方,他不太好走,但往下走可就不一样了。
  不费吹灰之力地就钻到了底下一层的阳台上,季榆看了看距离这儿有点远的空调外机,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从外头走。
  他可不想再在那见鬼的通道当中,再迷一次路了。
  尾巴尖缠上阳台周围的栏杆,用力地把自己甩了出去,季榆成功地着陆之后,又连着蹦跶了几下,终于成功地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有点艰难地把没上锁的窗户从外头挪出了一条缝,季榆探头钻了进去。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在整个房子里都转了好几圈了,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都这个点了,这人不在家,干什么去了?
  看着墙上的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季榆甩了甩尾巴,显得有点费解。
  明明这个人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啊?
  想到上午见到这人时,对方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疲惫与困倦,季榆的尾巴尖一勾,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幸好这地方靠近市区,就算是到了半夜,路上还是时不时地会有车开过,要不然,季榆可就得再次挑战一下自己的步行距离了。
  一路上换了好几趟顺风车,才终于到了某个连空气里都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的地方,季榆歪着头想了想之前许清容说起自己妈妈的情况的时候,随口提到的病房号,默默地上了电梯。
  总归这会儿基本上都已经没人醒着了,他也不怕被人给撞上——就算真的被看到了,医院里这个点发生点什么诡异的事情,不是挺正常的嘛!
  看着电梯上显示楼层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季榆的尾巴无意识地打了个卷儿,眼神里无端地带上了几分嘚瑟。
  他觉得,他突然有点期待起别人撞见他坐电梯的情况来了,他说不定还可以顺带用一用自己好久没有使过的幻术来吓一吓人。
  ……果然恶趣味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吗?
  想到某个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家伙,季榆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只和对方待了一天,就被影响了的自己。
  意志太不坚定,可是会在修炼的途中灰飞烟灭的!
  回忆了好些个曾经听说过的,因为这种事情而半路挂掉的妖怪的故事来警告自己,季榆觉得自己的境界再一次得到了升华。
  就是可惜,一直到电梯上到他想要到的楼层,都没有人过来。
  有点遗憾地看了看电梯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季榆大摇大摆地从电梯里游了出去,开始搜索起自己要找的目标来。
  能够和度一方住在同一个小区,许清容家里显然也是不缺钱的,他自然也不可能让自己身患重病的母亲,去和其他好几个不认识的人,住在同一个病房。
  艰难地仰着头,从那一排看起来没什么差别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标着自己印象里的数字的牌子,季榆小心地把没关严实的门推开了一条缝,探头朝里面看过去。
  然而,鉴于自己那小巧到近乎迷你的身形,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高高的四条床腿。


第118章 第五穿(十七)
  傻愣愣地仰着头计算了一下得有几个自己, 才能达到那张床的高度,季榆猛地回过神来,用力地甩了甩脑袋。
  ……这东西到底有多高, 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躺到那玩意儿上面去。
  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确定不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一个人,尖叫着大喊“这里有蛇”之后, 季榆尾巴一晃, “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
  原本就被打开了一条缝的房门随着他的动作, 被往里带开了少许, 发出的些微声响惊醒了靠在床边打盹的人。
  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朝似乎是被风除开的房门看了看, 许清容好一会儿才从那恍惚的睡意当中清醒过来,伸手按了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了过去。
  把房门小心地合上之后,许清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像是忽地醒过神来一样,转过身朝躺在床上的人看过去。
  最近这几天,止疼药似乎已经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了,这个人总是疼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 这会儿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但下一秒, 她却又有可能会被那一直不会消失的疼痛, 硬生生地疼醒。
  看着面前的人那苍白得几乎见不到一丝血色的面庞,许清容抿起了双唇,眼中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医生并不建议进行手术——到了现在这种程度, 就算做了手术,也不一定会有多少效果——可即便只是继续保守治疗,他也仍旧不知道,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守着这个人多久。
  大概夜晚确实容易勾起人们悲伤的情绪吧,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孤寂感,能够令人发疯。
  注意到床上的人那略微颤动的眼皮,许清容的手指一颤,赶忙压下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和平时差不多的笑容来。
  在有必要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成为最好的演员。
  然而,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做了一个不那么美妙的梦,在轻声嘟哝了一句听不明白的话语之后,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清容见状,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走到床边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这会儿,他却是一点都不想睡了。
  转过头,看着窗外那点缀在黑暗中的灯光,许清容突然就有点发怔。
  他想起了那个本该被他们成为家人的男人,想起那个人在说起自己当初是如何为了家庭的责任,而痛苦地放弃了一生的挚爱时,那昂扬与激动的表情,不知怎么的,他就有点想笑。
  ——要是那个人真有那种放弃一切,去追寻自己真爱的勇气与担当,又怎么会偏偏挑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哪怕只是再往后拖延一阵,哪怕只是让他的母亲安心地走完最后这一程——他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对那个人,厌恶至此。
  但是,如果真让此时正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来选择,估计她反而会更乐意现在这样吧?
  要是按照对方的性格,肯定会觉得自己就连最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活在别人营造的谎言当中,是一件极为令她感到恶心的事情吧?
  这个人,本来就是宁愿遭受苦难,也觉不愿蒙受欺骗的要强性格——和他一点都不一样。
  想到这里,许清容忍不住就轻声笑了起来。
  明明小时候,他还总是被人说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更比较像妈妈的来着。
  唇边的笑容倏地淡了下去,许清容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一时之间连自己都有点弄不清,他这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带着些微凉意的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病房里有些厚重的窗帘跟着略微晃动了两下,没有发出什么引人注意的声响。
  许清容转头盯着那垂下的窗帘看了一会儿,伸手想要去把窗户关上,却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往下扯了扯。
  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许清容低下头看过去。
  “你是……”一眼就认出了盘在自己的脚边,昂着头看着自己的小东西,许清容的面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惊讶的表情来。
  这个世界上,有着这样生动的表情,还会主动亲近人类的蛇,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条了。
  许清容还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小家伙——事实上,在之前对方一声不吭地离开之后,他就以为,自己以后大概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这条,似乎能听得懂人话的蛇来了。
  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小东西的脑袋,许清容的唇边多了一抹真切的笑容:“你怎么来这里了?”
  但话才一出口,他就自己先笑了出来。
  这个家伙一出现,就主动凑到他边上来了,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应该再明显不过了吧?
  他可不觉得,这么一条聪明的蛇,会无缘无故跑到医院这种在某些方面来说,管得格外严格的地方来到处乱晃。
  “不好意思了,”看到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似乎对自己的举动很是享受的样子,许清容的唇角略微弯了弯,“今天我这里没有草莓慕斯。”
  其他的水果倒是还有一些,就是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吃这些。
  见许清容把自己当成了那种特意来这里要甜点的贪吃鬼,季榆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脑袋一歪,避开了对方的动作,张口就把那两根在自己的头顶作乱的手指含在了嘴里,拿牙尖轻轻地磨了磨。
  ——现在这个样子,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咬下去。会不会吓到许清容两说,手指这地方可不是脚脖子那种肉多的地方,要是他一不小心给咬穿了怎么办?
  看了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表现出什么惊讶害怕的情绪的许清容,季榆有点无趣地松了口。
  他觉得,肯定是他来到这个城市的方式不太对,要不然怎么他碰上的人,一个两个的都不怕他?
  像是看出了季榆的郁闷,许清容安抚似的点了点他的脑袋,看着他显得越发郁闷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可能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好看的缘故,许清容就是有种对方不会伤害他的直接——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判断错了,他这会儿可就待在医院里,再怎么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许清容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某个小东西的腮帮子。
  该怎么说……手感意外的好?
  看到季榆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流露出了愕然的神色的双眼,许清容的嘴角无意识地往上翘了翘。
  似乎每次见到这条小蛇,他的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好起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更喜欢和一些小动物接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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