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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139)

作者:碎清尘 时间:2018-07-19 20:54 标签:快穿 爽文 穿书 无限流

  看着那没有任何标识的空白信封,季榆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这还是度一方第一次在这个妖怪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到他是谁吗?”放下手里的东西,季榆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他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这个人当然不可能冲着他来的——而之前度一方所遭遇的意外,也足够说明了这一点。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季榆的问题,度一方沉默了片刻,突然翘起唇角,稍显揶揄地看了季榆一眼:“你当初跟了我那么久,就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吗?”
  他可不觉得,对方跟踪他的时间,会比季榆来得少。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愣了愣,眼中忽地浮现出些许愧疚的神色来。
  确实,那个时候,他成天就想着该怎样完成自己的报恩,想着该如何让度一方和许清容相互之间生出好感来,除此之外,他甚至都没有太过去关注度一方的生活。
  要不是这样,当初就不会发生,度一方被摄影棚里的布景给砸到的事情了。
  而在那之后,甚至连他的生活起居,都成了度一方需要操心的事情,反倒是他,每天除了吃喝睡之外,就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什么有用的事情。
  ……就连和许清容的事情,都还被他自己给搅和了。
  想到这里,季榆的心情不由地变得更加沮丧起来。
  看到季榆的样子,度一方立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地张口就想补救,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平时会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纠结上老半天的妖怪,这时候却很快就把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想法给扔到了一边。
  “就是因为我没发现,”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季榆抬起头来,紧紧地看着度一方的双眼,很是认真地说道,“才更应该小心,不是吗?”
  哪怕他再怎么不用心,好歹也还是感知超过平常人许多的妖怪,对方能够在他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情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季榆甚至都有点怀疑,那个藏在暗地里的人,会不会是和他一样,待在俗世的另一个妖怪。
  猜出了季榆的想法,度一方感到有些失笑。
  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混迹在普通人当中的妖怪?就是聊斋里头,大部分的妖怪,都还是藏在深山老林里呢。
  再说了,要是那个人真的是妖怪的话,他这会儿怎么还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对方只要和季榆一样,在他待在休息室里头的时候,变回原形给他一下,就直接完事了。
  见到度一方那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季榆忍不住想要反驳什么,但最后又觉得自己的猜想确实有点不太现实,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有点气闷地坐在边上,一遍一遍地看着面前的照片。
  他算是看出来了,要不是他自己把这些东西给找出来了,这个家伙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他。
  说不定对方之前把他在外面晾了那么半天,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藏好,不让他看见。
  ——他又不是对方的什么人,对方就是把这些事瞒着他,也没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地方。
  这么想着,季榆就感到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要命。
  “应该只是个钻进了死胡同里的粉丝。”伸手从季榆的手里抽走了信封和照片,度一方拉了张椅子过来,在季榆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知道,这会儿他要是不把事情给讲清楚,这个妖怪大概能为这件事情,和他气上好一阵子。
  本来他不把这些东西告诉季榆,就是为了不让对方太过担心,如果起了反效果,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样的东西,”略微思索了片刻,度一方开了口,“我以前也收到过。”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对方提起。
  抬起手安抚一般地揉了揉季榆的发顶,度一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凡是当演员的,只要稍微有些名气,就总是少不了会有粉丝给他们寄一些信件和礼物,度一方作为一个拿了几年影帝的人,自然不可能例外。
  以前每当收到这些东西,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向来都是不会擅自拆开的,度一方偶尔也会挑一些信件回复几句,而那个人的来信,正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得到了回应,让对方感到很开心吧,在那之后,对方的来信和小礼物,就一直没有断过。
  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些最寻常不过的问候与祝福,但越是往后,信纸上的话语,就变得越来越偏执与露骨。
  察觉到了写信的人那有些不对劲的情绪,度一方在考虑过后,就直接写信拒绝了对方。
  在那之后,他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收到写有同样自己的来信。直到有一天,他从一个寄到工作室的香囊里面,拆出了一根长针。


第142章 第五穿(四十)
  有点愣愣地看着度一方, 季榆似乎还有点没能从对方的话里回过神来。
  “那个人……”嘴唇动了动,季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双深黑色的眸子里, 满是分明的困惑, “……难道不是喜欢你的吗?”
  如果不是这样,又会有什么人, 去花费那样的心思, 记住与自己无关的另一个人的一点一滴, 想方设法地将自己的每一份心意与祝福传递到对方那里?
  “他自己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听到季榆的话, 度一方沉默了好一阵子, 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有有些时候,这种过分偏执与激烈的感情,所招致的,并不是人们心中所祈愿的美好,而那最开始并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初心,则早就被抛至了脑后。
  “很多感情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见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度一方一时之间也有点想不出来, 该怎样去和对方解释这些复杂的东西, 最后索性换了一种简单点的说法, “——如果是你, 你会去伤害你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某个妖怪来说,再显而易见不过。
  看着眼前的人在愣怔了片刻之后, 忙不迭地摇着脑袋的样子,度一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几分。
  “但是有的人会,”说到这里,度一方停顿了一下,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需要把这些并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告诉这个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没有弄清楚的妖怪,“将于空中飞翔的鸟儿折断羽翼,困于囚笼,甚至制作成永远不会腐朽的标本——他们也将之称为喜欢,甚至是爱。”
  但最后,度一方还是打消了将这些东西,和季榆之间隔开的念头。
  只要对方还待在这由形形色色的人所组成的俗世一天,就总会接触到那些不怎么美好的东西,过多的保护,除了让对方成为经不得风雨的温室娇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还是有点听不懂度一方所说的话,但看着这个人的眼睛,季榆也能知道,对方正在和他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时候,自己也应该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季榆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去理解你所说的话的!”
  看到季榆的模样,度一方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这个家伙,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可爱得要命。
  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度一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伸手将人抱入怀里的欲-望。
  在这一刻,他竟有些不忍心去破坏眼前的这份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度一方的心思,季榆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忽地歪了歪脑袋:“我突然发现……”
  “嗯?”发出一个略微上扬的鼻音,度一方用视线一寸寸地描摹着眼前的人的面容,唇边的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维持不住了。
  “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季榆的双眼微微发亮,“和恒之好像啊!”
  ——不止是说话的语气,还有说话的方式,说话的表情,乃至那文绉绉的表述方法,都一模一样。
  就仿佛他在隔了那么多年之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一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度一方和他记忆之终的那个人的相似之处。
  度一方:……
  见到季榆眼中那丝毫没有掩饰的开心,度一方的双眼微眯,面上浮现出一丝危险之色来。
  这个家伙,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头想的——都是另一个人?
  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刚刚问你,会不会伤害喜欢的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度一方开口问道,“心里想的是谁?”
  以这个妖怪的性格,他可不觉得对方会凭空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丝毫没有察觉到度一方语气里的异样之处,季榆没有任何犹豫地张口回答:“当然是恒之啊!”
  他最喜欢那个人伏在书案上,一脸专注地写字的样子了。
  度一方:呵呵。
  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费尽心思地讨好这个家伙,结果居然还比不上那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混蛋,心眼从来只有针尖大的度一方表示,他不高兴了。
  站起来走到还坐在椅子上的某个人的身前,度一方伸出手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堵住了对方的去路之后,才缓缓地俯下-身去,凑近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某个妖怪。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一点点地拉近了和季榆之间的季榆,直至双方的鼻尖相抵,度一方的嘴角略微弯了弯,双唇开合间,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唇瓣,“嗯?”
  鼻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度一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呼吸间满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就连周身可以闪躲的空间,都被对方给压缩到了极致,季榆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慌乱来。
  “既、既然你都、都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不自觉地稍微往后仰了仰,拉开和度一方之间的距离,季榆又说起了那个他们还没揪出来的人,试图转移话题,“怎么还没把人找到?”
  就算那时候度一方他们把收到的信都给扔了,也总能找到些有关的线索的吧?
  把自己的身子坐正了些,季榆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
  度一方见状,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也不点破眼前的人的那点小心思,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那时候我们虽然没有报警……”身子再次往前倾了少许,直到把季榆逼到退无可退,度一方才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继续说了下去,“……但该保存的东西,也都保存下来了。”
  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足以起到至关重要的证据。
  ——不仅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东西,包括那之后其他所有的粉丝寄来的东西,他们都专门腾了一个地方来存放。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被他们好好地保存起来的事物,只是……
  “不管是信上提到的姓名地址,还是其他的一些联系方式,”度一方曲起膝嵌入季榆的双腿间,轻轻地抵着椅子,两人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彼此间的温度,都仿佛能够透过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距离而传递过去,“——都是捏造的。”
  度一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抱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了,还是为了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有意隐瞒了自己的情况,但这无疑为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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