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71)
“倒也不用那样着急。继位章程众多不说,一旦你从皇位上下来,我又不在京城,总会有些宵小之辈寻到由头找你的茬,你有个身份,还是能唬唬人的。”
说到身份,林闫的脸垮了。
“我在这儿,就只是皇帝。你夫人的位置宋铭霸着。祁镇,我发现,我跟你在一块,你赚死了!我就你一个,结果你有三个媳妇!”
祁镇笑了,反问:“那怎么办?”
林闫嘟囔,“要是我能用我自己的皮囊就好了,还能多搞上两回。”
祁镇亲亲林闫湿润的嘴唇,“是什么皮囊不重要,是你就好。至于宋铭,等战事结束,我就将他休了,迎你过门。”
林闫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
祁镇连娶三个老婆,全是男的。传出去不得吓死人?
到了晚间,林闫想到了个重要的事情——
子嗣。
祁镇若是继承皇位,子嗣是大事。
林闫问祁镇打算怎么办?
祁镇挑眉,“你愿意生?”
林闫翻了个白眼,“单我愿意就能行了?”
祁镇放下笔,“这事儿还早,你现在同我说,让我以为你准备悄悄为我生一个,然后等我回来,孩子落地,吓我一跳。”
“你梦做得不错。”
祁镇失笑,“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林闫瞬间安静了,耳廓浮上了一层粉色,“祁镇,我喜欢你,就只喜欢你。所以,我也想你只喜欢我,不要有旁人。”
林闫知道,这里是古代。
祁镇是天皇贵胄,日后要继承大统。
三宫六院,娇妻美妾。
“我答应你。”祁镇神色认真。
林闫有点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答应我了?”
这么简单?这么容易?
“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祁镇扯着唇,脸上徐徐带笑,“我答应你,你就和我永远在一块,好不好?”
“好!”林闫想都不想就答应。
心口甜的像吃了一大口蜜糖。
祁镇看着面前的人,看他面上笑意绽放,明媚如光,心也跟着柔软得不像话。心底的情|欲,占有欲,就在看着林闫的过程中,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祁镇的眼睛,叫林闫看到了。
林闫慢慢敛去面上的笑意,蹬掉了自己的一只鞋,踩上祁镇的||裆。
祁镇猛地僵直了身子,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变得晦暗而又危险。
林闫就像是感觉不到这种危险似的,
慢慢地踩,
缓缓地磨。
体贴的征询,“你受伤了,要我来骑吗?”
祁镇呼吸重重一沉,恨不得立马把人扔到床上|干|死他。他欠身将人拉近,手法情|色得|揉|捏|他的臀。
刚刚相恋,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林闫这个身体的底子……
祁镇一边揉,一边忍,深吸一口气,“不。”
话音刚落,他听到林闫说:“可是我想骑。”
血液霎时间冲上脑门儿,连耳膜都仿佛在鼓动。胸腔里的心脏,更是跳动剧烈。让人怀疑,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祁镇深刻意识到,这方面,他真的不是林闫的对手。刻在骨子里的教条,让他永远没有办法说得过林闫。
他那些话,对上林闫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闫永远能轻飘飘一句,勾得他理智濒临崩塌。
祁镇咬牙,“空一天。”
“那好吧,亲一下。”
这个可以满足。
祁镇给了林闫一个深而长的吻,急促,又沉沦。
-
临近出征,祁镇越来越忙。
制策,点兵,事情多的不得了。
林闫也给自己找了个差事。在书院里,教小朋友认字。他们的书院实在是太火,几乎整个京城的孩子都来读书识字。
孩子多了,老师不够。
林闫就去凑个数。
书院每日是半天的课,开课时间不早,林闫起床的时候,祁镇都去议事了。他就坐着王府的马车去上班。等中午,祁镇会来接他回去吃午饭。
这样的日子,才持续了十天,祁镇便要出征。
出征前,祁镇狠狠吃一顿。林闫不舍的情绪也到了顶峰,缠着祁镇就那么睡了一整晚,第二天还被祁镇弄醒。
两个人荒唐得不行。
林闫都爬不起来。
祁镇不要他送。
林闫不听。毕竟是热恋期,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劲头一点都没过,就要分开。他怎么可能连送都不送?
他强撑着起床,送祁镇到门口。
越到门口,心里越是难受。
嘀嘀咕咕,“我夫君这么帅气,就这么出征,我一点都不放心。要是被敌国的公主郡主王子王爷之类的看上,那我可要烦死。”
祁镇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烦死,他现在要被他可爱死。
舍不得走,一点也不想走。
他想,只要林闫说一句,说一句,“你不要走。”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得留下来。
但是,林闫不会说。
他不会是祁镇的枷锁,祁镇的拖累。
他最大的任性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恋恋不舍地抓着祁镇的手腕,问他,“能不能耽误一会儿,我们躲起来偷偷亲一下?”
第078章永结琴瑟之好,恩爱永不相疑
祁镇面上透出点红,左右看了看,吩咐稍等片刻,便将人拉到门后,隐在绿植后头,低头与林闫接吻。
他用的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一手揽着林闫的腰,一手掌住他的后脑勺,用自己的身量,给林闫带去无法反抗的压迫,像品味什么珍馐美味般,慢慢地吻他。
林闫仰着头,一副乖乖得予取予求的模样。
乖得叫人喜欢得不得了。
这温柔浅慢的离别吻,也就渐渐变得凶狠。掐在林闫腰肢上的手,也失了力道控制,掐得林闫有点疼。
果然,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祁镇退出来时,瞧着他澄澈明亮的眼睛,犹觉不够,扯开了点儿林闫的衣领,很失控得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很重,沁出血来了。
林闫嘶了一声,用脑袋重重撞他一下,“属狗的吗?”
“不是。”
话音刚落,湿热的触感就落在了刚刚咬的地方。
一下一下。
电流窜过脊椎,林闫整个身子都酥麻了,脸上也热热的。
他情难自禁得伸手抱住了祁镇的腰。
“你这样更像狗了,你知道吗?”
祁镇闷笑一声,感觉到他有这样依恋的动作,又重重亲了一下。
“舍不得。若不是战场凶险,我真想把你揣了带走。”
林闫:“我也不想你走……所以,真的不能让我比着你的大小做一个玉——嗷!”
林闫又被咬了一口。
这次是惩戒。
祁镇猛地将他的衣服拉上,脸黑,“想都别想!浪荡!”
林闫捂着自己的肩膀,小声哔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这几日换下来的里衣偷偷塞进行囊里了。”
祁镇脸热。
这行径实在是像个变态,可行军路漫漫。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能将人带上,他总要些慰藉。
不然这三个月怎么过?
祁镇缓过那一阵儿的羞赧和尴尬后,“你也可以用我的,朝服,外袍,寝衣,都随你。但玉势,不准。”
祁镇摸着林闫的脸,“别搬回宫,你去书院也不方便,就睡这儿,我不在,也睡我的床,不要挪。”
林闫笑着看了祁镇一会儿,凑近去吻他的唇。
时辰不早,祁镇该出发了。林闫送他到台阶下,看着他走到马边,他握了缰绳,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附在林闫耳边。
“你昨晚非要堵着睡,想来这会子肚子里已经有了,不许背着我乱来,害我没了儿子。”
林闫听得笑了起来,骂他有病,还给了他一脚。祁镇心甘情愿地挨了这一下,上了马,“我走了,记得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