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69)
祁镇不要一场交易,不要不平等的关系,
他要的,是两情相悦,死生不弃。
林闫凑近了瞧着他,心都化成一滩水。
“你怎么这么好?抵给你都不要,祁子稷,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林闫坐到祁镇的腿上,贴着他的额头笑,“这宝贝,叫我捡着了,真他妈的走运。”
祁镇由着他骑到身上,略显冷静,“没看出来,你觉得自己走运。”
“才发现的。祁子稷,我喜欢你。我发现我喜欢你,所以我来回应你了。”
林闫从怀里掏出自己带出宫的木牌子,塞进他手心。偎进他的怀里,隔着衣衫听祁镇的心跳。听这颗纯粹干净的,一次次剖出来给他的心脏的跳动。
林闫低笑,觉得自己有点儿疯,有点恋爱脑。
他怎么觉得祁镇的心跳都比别人的好听?
“我今晚翻了你的牌子,以后天天都只翻你的牌子。我不会只陪在你身边,我还会喜欢你的。”
祁镇握紧那块木牌。
心脏跳动加速。
每一下都带来磅礴难测的力量,刺激他血脉沸腾,情绪高昂。
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等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抱着亲得难舍难分,投入又忘我。那块木牌夹在两个人的手心,并不好受,但是谁都没想过要把它扔开。
它是林闫选择祁镇的证明,是林闫给予的承诺。
祁镇都有一种,将这个不太见得了人的侍寝牌子,供起来的冲动。
胸口被人扯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祁镇猛地回神,摁住他的手,“这是在酒楼。”
在外头,
还是临窗的位置。
祁镇接受不了。
“这里还没床。”
林闫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和人心意相通,正体会到其中的美妙和甜蜜,亢奋得一定要发泄发泄。
“有桌子,我可以趴着,坐着,不然站着也行,你抱着我也行。”
第075章我这叫坦荡。你如果想说我变态,那我也承认。
祁镇初尝情爱,都是林闫这个老司机领上的路,后来走得坎坎坷坷,只是个上路的新手,哪是林闫这个老司机的对手。被他这么一句,撩得浑身火起,满脑子都是林闫趴着,坐着,站着,被他抱着的画面。
俊脸通红。
“别闹。徐福全跟我说了,这几日你在宫内,喊着我的名字胡闹,身体都虚了,不能胡来。”
林闫眉头一皱。
好个徐福全!
坏他好事!
“还不是这个身体底子不好?要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能和你搞到天亮,你信不信?”
越说越燥。
祁镇连忙把他往下推,“我带你回去。”
“回去就可以吗?”
“回去也不行,等两天。”
林闫眉头皱得更深。
还要等?
还是两天?
祁镇说的两天搞不好还是个约数。
两天起步。
刚刚亲嘴儿爽得他天灵盖都在颤,现下让他一把火熄掉,未免太强人所难。
他又不是煤气灶,说关就能关?
再说了,他们俩恋爱流程虽然和别人相反,但该干的是一样不落。现在谈了,要两天不能搞?
干蹭?
林闫不能同意。
酒精上头,情欲掌控着躯体。
“你绑着我。”
“什么?”
林闫拉起祁镇的手,醉醺醺的眼睛里,却有明晃晃的钩子。他痴醉得看着祁镇,主动地贴到祁镇的唇上,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那处。
“你既然要听太医的,那就听他的吧。”
祁镇头都炸了,喉结不停地滚动,终是忍无可忍,粗暴地咬上林闫的唇。
-
晨光从窗户的缝隙探进屋内。
床榻上用的却是上好的纱帐,日光朦胧柔和,不刺眼。但林闫醒了,喉咙很干,火烧一样的难受。醒了以后,宿醉的头疼也随之袭来。
林闫捂着脑袋坐起来。
喝多了。
本来就是想壮个胆,
不成想,酒的后劲大,
林闫苦恼得揉了揉眉心,然后悲催的发现——
没断片。
昨晚浪的,全都记得。
他缠着祁镇在酒楼胡闹,胡闹完了,祁镇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林闫这才发现祁镇受伤。心疼得不得了,回来的路上又是摸摸,又是吹吹,又是亲亲,又是舔舔,勾得祁镇一进屋就把他给压了。
回了自己家,林闫放得更开,什么淫|词|浪|语都往外飙。
“啪啪啪”的掌声在脑海里响起。
系统:【统生太少,我太单纯,竟然不知道有的人看似戴上了面具,实际上是放下了面具。当小傻子的时候,调戏,逗弄,放|浪,都很爽吧?】
林闫:“……”
系统:【我发现你喝酒就断片这个小毛病,所以帮你治好了。毕竟祁镇说了,你要是敢忘,会下不了床。】
林闫脸热,撑着身子起床。
“我这叫坦荡,当然,你如果想说我变态,那我也承认。毕竟一开始,我就是馋祁镇的身子。”
系统:【坦荡?你坦荡你脸红什么?你承认,你扒窗户缝干什么?】
林闫尝试开窗。
没打开。
外头有女子的声音,“公子醒了?可要唤人来伺候?”
林闫疑惑,“我这窗子坏了?”
“不是的公子,王爷说,您醒了,怕是会翻窗逃走,叫我们将这屋子四处都守着,不能开窗,开门。您若是觉得闷,一会儿王爷回来,便可开窗了,您先忍忍。”
林闫语塞。
系统哈哈大笑。
【你跑什么?】
林闫抹了一把老脸,躺回床上。
“毕竟人都是要脸的……昨天酒喝多了,发挥超常。我只是想缓缓,没想跑。做都做了,大丈夫敢做敢当。”
林闫顿了顿,“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系统:【来看热闹。】
“……”
系统:【你喜欢祁镇,愿意留下来,小世界也能得以稳定,我们皆大欢喜。你有事还是可以召唤我,随时保驾护航,直至您离开。】
“好,知道了。”
系统离开没多久。
房门退开,
脚步声渐近,
纱帐被人撩开,
一身墨色衣衫的祁镇坐在床边,“醒了?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上来就是暴击。
林闫犹豫,斟酌着回答:“我就记得我跟你说我喜欢你,旁的…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外头的侍女忽然进来了,恭敬道:“方才公子想开窗子,奴婢前来问问,现下还要开吗?”
祁镇眼睛微眯,打量他,“开窗做什么?”
林闫讪讪一笑,“闷。”
祁镇撑不住笑了,“我这寝殿委实是小了些,闷着夫人了,叫夫人受委屈了。”
林闫打量了一下祁镇的寝殿。
得有个两百平。
他有一种预感,祁镇是看破不点破。
林闫硬着头皮把天聊下去,“嗯,开个窗子吧。”
祁镇忍笑,吩咐侍女下去,自己起身将窗户打开。晨光洒了进来,殿内亮堂不少。
祁镇略站了站,走到床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林闫面前。
林闫看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当初,他为祁镇夺来的那枚玉佩,是祁镇母亲的遗物。
林闫坐起来,愣愣得盯着那块玉佩看。
他很清楚,这块玉佩对于祁镇来说,有多重要。
“你要吗?”
林闫闻声抬头,对上祁镇的眼睛,他看到祁镇眼底的紧张与期待。他忽然想起宫变那日,他问:“怪物的心,你还要不要?”
这情景多么相似。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让祁镇伤心。
林闫握住祁镇的指尖,轻轻拉近,低头吻在他的手掌上,拿走了那枚玉佩。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