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50)
“心跳也很快。”
林闫想骂脏话。
要亲就亲,要是想在车厢里干一炮也不是不行,别整这些暧昧得让人大脑昏昏沉沉的把戏。
祁镇又用另一只手,贴了自己的胸口,“我也很快。”
林闫闭上了眼睛。
要命!
想打人!
下一秒,急不可耐的吻就落在了唇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和让人有些害怕的侵略感。林闫被他亲到目眩神迷,被放开后,还靠在车厢上缓不过来。
林闫瞪他。
不是不太好吗?!
那还一声不吭就亲上来?!
祁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我以为你闭上眼睛就是等我亲你。”
“……你还怪会想的。”
“续冬跟我说过这个。”
周,续,冬!
教点什么不好?
“压习惯了是吧?起开,死沉。”
祁镇慌忙抓住他推拒的手。
车厢小,又有好些书。两个大男人在里头若是坐得规规矩矩的还好,方才亲昵起来,现在里头乱得很。两个人贴得很近,身上好些地方都是挨着贴着的。
“还没到,你老实些。”
“你让你起来,怎么就是……你!”
祁镇呼吸微沉,捧住他的脸。
“我*了。”
“……”可以不用讲出来。
“想。先解个馋。”
???
祁镇扣着林闫的后颈,再一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凶恶。
看着斯斯文文,冷艳清高的一个人,接吻跟吃人似的。
-
马车才刚进宫门,便有内侍跟在车边,低声唤了一声王爷。片刻后,里头有人应声,声音有点儿沙哑,“何事?”
“宫内传来消息。”
内侍将纸条双手呈上。
祁镇手伸出车窗,将纸条拿进来。低头又亲了一口怀里的人,才坐直了,将纸条看完。
纸条上写,恒亲王派了亲兵,拉了一辆大马车进宫,说马车里是献给陛下的礼物。
因为护送的都是军中士兵,杀伐武将。宫中的人不敢同他们闹起来,已经派人围了马车。等待祁镇示下。
祁镇面容沉冷。
让他捏了点兵就不得了了,几次三番地打林闫的主意。
祁镇将纸条攥进手心,“恒亲王给你送了礼物。”
“给我?什么东西?”
“不知道。装在马车里,让人围着,不让靠近,也不让查。”
“那肯定是金钱财宝!不然什么东西需要人看着?”林闫有点兴奋,但迅速冷静下来,看向祁镇,“我能收吗?”
“问我?”
林闫看着祁镇。他脸上的惊讶不是演的。
林闫道:“他好好的给我送礼肯定是想以我为突破口,对你不利。所以我还是问问你,贸然收了,我怕给你添乱。”
祁镇内心熨帖不已,若不是已经进了宫,定是要搂着人再好好亲一口的。
“收吧,金银财宝罢了。收了叫你高兴高兴。恒王那里,大不了,我补了他就是。”
“补什么?他给我的你补他干嘛?上赶着给人送银子?傻不傻?”
祁镇撑不住笑了,“你如今倒是很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不会说话别说话!”
祁镇依旧是笑。
马车进到宫内。
祁镇先下了车,没急着走,回身将手递给林闫。林闫因了他刚刚那句当家主母有点儿来气,不想搭这个手。祁镇直接伸手抓了,“闹这脾气,也不怕摔了?”
祁镇将他牵下来,“我们去瞧瞧,那老头子给你送的什么好东西。”
林闫不想同他拉扯,由着他牵下了马车。却不想他还是不松手,一直牵着他到了恒王送来的大马车前。
确实是大,马车!
林闫眼睛都亮了。
祁镇失笑,吩咐道:“卸了看看。”
领头的侍卫立马领命,吩咐周围警戒的人,开始卸车。却不想,车帘一掀开,里面既不是珠宝也不是金银,而是一车的男人!
第054章林闫不敢拥有
祁镇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那双看人的黑瞳也冒着一股寒气。
那车男人挨个下车。
燕环肥瘦,风格不同,有风流倜傥的,刚毅勇猛的,斯文儒雅的……
无一例外长得都很好看。
所有人下车后,便有一人上前,领着众人行跪拜大礼,“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没受过这个礼的林闫低喃,“这就是帝王的快乐吗?”
祁镇的脸色更差。
“圣上,我们是奉了恒亲王之命,特来陪陛下捉迷藏的。陛下以后想玩什么,我们都将相陪。”
林闫:“……”
祁镇哼笑。
林闫立马警醒。
“到底是恒王看不得本王与陛下交好,还是派你们来监视陛下,寻机刺杀?”
轻飘飘一句砸下来,一众美男全都面如菜色。他们一无兵权,二无官职,只是恒王找来迷惑陛下的。他们可不敢得罪摄政王,呛声都不敢。
慌忙解释,“没有的事,王爷若是不信,只管来搜身,我们真的只是想来陪陛下玩耍,没有旁的意思,请您相信我们。”
说完,一群人往地上重重一磕。
祁镇当然知道这群人只是来陪玩,不是来刺杀。
恒王的脑子虽然像个摆设,但也不是没长。
正因如此,祁镇才无法容忍。
他本就得不到林闫多少目光,多少温柔,多少宠爱,还有不长眼的要来分。
想把他们活剐了。
衣袖被轻轻拽住,小皇帝的一只手缠了上来,握在他的胳膊上,“要是撵走,会不会让你很难办?”
“你想要他们?”
“不是很想。”
谁知道这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林闫他虽然不是个古人,但那么多古装戏,古偶宫斗宅斗剧,也不是白看的。
殿里多了那么多人,就意味着危险。
不会斗,就不要添乱的觉悟他还是有的。
祁镇不自觉弯了弯唇,“先收下吧。毕竟是给你的,若是让他知晓你这般听我的话,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等一阵儿,我寻个由头将他们打发了便是。”
林闫点头。
“不过。”祁镇附在林闫耳边,“恒王这样做,让我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
湿热的气流轻轻拂过耳畔,比风更轻柔。
林闫立马乖觉,“我不会见他们的。”
祁镇得了这一句,笑盈盈地望着他,声音明显温柔了,“好乖。”
他捏了捏林闫的手,“时候不早了,你先进去,我在这里提点他们两句。徐福全。”
徐福全上前,躬身候令。
“去瞧瞧膳房今日的菜,素食多加几道。陛下今日中午食了不少荤腥,上些清淡爽口的,点心茶水不合适的都换了。还有,盯着他把药吃了。”
徐福全应了一声“是”,引着林闫先走了。
林闫走出去好远,回头去看祁镇。
一身常服也遮盖不住的高贵气质,站哪儿鹤立鸡群的好看。
祁镇冷声,“既然你是领头的,本王且来问你,恒王让你们来除了陪陛下玩游戏,可还有别的了?”
那人冷汗涔涔,但不敢说,硬着头皮说并无。
祁镇眼下脾气好了许多,稳定了许多,和林闫有说有笑,会逗弄调戏,也会剖心掏。称得上和颜悦色。但那都是对着林闫的,若是以为他祁镇就此改了脾性,一心向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祁镇面上露出一丝不耐,连问第二遍的耐性也没有。见林闫已经转弯,消失在宫道上了,便道。
“提墙根边杀了。”
那人吓坏了,支支吾吾说不齐一句话,就被侍卫架起来,拎到墙根边上。那人见是动真格的,连忙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