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40)
系统:【我建议你选第二条,我觉得你行】
林闫虽然仗着人设,浪过了头,有时候脾气也有点大。但是他会看人脸色,识时务,胆大心细,认怂认得快,脑子转得也快,人很清醒,还会演。眼看就要翻车的事情,总能力挽狂澜。
祁镇被他哄好了,就是他能力的证明。
【你就当拍电视剧了】
林闫仰天哀叹。
那这电视剧拍得可太糟心了。
不管怎样,他都得稳住先祁镇。
宋铭在朝中有了个闲差的事情,还是祁镇告诉他的。
林闫还以为祁镇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提宋铭。
祁镇:“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放心。他还活着。”
“……”那还真是谢谢你。
林闫用筷子戳了戳碗底,脑子转了转,“你这样好好说话的样子,还挺顺眼的,比一言不合就把我往床上扔,讨人喜欢多了。”
祁镇点头,“那我下次说一声再扔。”
“……”
这说的是人话吗?
祁镇又问,“你给我送的贺礼都是什么东西?”
有些他能看懂,但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闫面色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菜,实际上慌得不行,“送给你和宋铭的贺礼,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你还给我吧。”
“我们不能用吗?”
他就知道瞒不住他!
林闫尽量淡定,“能是能,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再上道具,我会死的。”
这话绝对是真心。
祁镇好像被哄住了,但实际上不会轻易被蒙骗。
他被骗了一次,骗得太惨。
祁镇让人把箱子抬了来,问林闫那箱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林闫屏退左右。
几件常见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几个我就不解释了。”
他又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里面是一罐一罐的油脂膏。他脸有点热,解释,“给我用的,不会痛。”
“知道了。”
剩下的,就不大能拿得出来了。
都他妈是情|趣|用|品,有的还带催|情效果。
林闫睁眼说瞎话,“这个是润唇膏,滋润嘴唇的,亲起来会舒服一点儿。你可以试试。”
他将润|滑|膏推过去,硬着头皮说他是唇膏。
祁镇看了一眼,没说话。
林闫又拿一个,“这个是撞青了用的,活血化瘀。这个还是放在我这里吧。我自己有空能抹抹。”
这玩意儿可不能落祁镇手里,不然,他得遭殃。
林闫要找地方埋了!
祁镇没有异议。
箱子里,还有一盒东西。
是手铐,链子之类的东西。
林闫把盒子推给他,大言不惭,“这个是用在你身上的。”
祁镇打开看了看,“可是我觉得这些更适合你。”
第043章你听话,害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林闫很真诚地看着他,实际上心里很没底,“那是你的错觉,这是我送的礼,怎么用,我最清楚。”
祁镇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林闫心慌意乱。
祁镇把盒子合上了,“先收起来吧。”
林闫暗暗松了一口气,无比赞同,心里预谋,要看着祁镇给收哪了。等他不注意,赶紧把这些祸害都给处理了!
用过膳,祁镇没走。
反而是内侍将今日的折子都给抬了来。看这架势,是要在这看了。
“你不去御书房?”
“你去吗?”
“……不去。”
祁镇一锤定音,“那就在这。”
林闫不说话了,静静坐着。他怕自己再随随便便说了什么,惹祁镇不快。最后倒霉的又是自己。
枯坐着,枯坐着,他不知怎么睡着了。
是惊醒的,因为他被人横抱了起来。
睡梦惊醒,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边能抓住的。
祁镇垂眸。
两个人目光相交,无言对视了有五六秒。
林闫收回视线的同时,把抓着祁镇的手也收回来了,甚至还很狗腿得抚了抚抓皱的那一块。
祁镇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染上了一点儿不悦。
林闫忙道:“你下次别这样抱我。我一个大男人这样抱怪难为情的。”
从前
“那下次把你提溜起来。”
“……”
夹胳肢窝里?
也不是不行。
总比公主抱好。
“去床上睡,这样睡着凉。”
祁镇将他放到床上,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
祁衍的这副皮囊到底太脆,前日掐他留下的青紫,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去,留在脖子上,看着触目惊心。
他伸手想摸。
林闫立马条件反射似地排斥,往后躲。
祁镇的手尴尬得停在了半空。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完球!
本能的恐惧,超过了理性的思维!
“只是摸一摸。”
祁镇声色平淡得解释,像是在安抚他。
他伸手,指背贴在他的颈侧,上下轻抚。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指背贴着的肌肤明显僵硬。
林闫现在大脑暂停了思考,全身的感官,都用来体会祁镇贴着的那一块。
林闫有自信,如果祁镇要掐他,他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躲开!
但是没有。
猜想的粗暴对待没有来临。
倒是祁镇的额头轻轻蹭过他的脸侧,在林闫渐快的心跳里,轻轻吻在了他的脖子上。痒痒的,鼻息热热的。
林闫脸瞬间红了。
嘛呢?
干嘛呢?!
“你听话,害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能做到吗?”
林闫忙不迭地点头。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但凡犹豫一点儿,都是他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不尊重。
祁镇:“你的药膏拿出来,我给你抹。”
药膏?
林闫反应一瞬。
反应过来。
是那个!
“我一会儿自己来。”
祁镇看他一眼,没有勉强。
林闫装模做样去拿那个所谓的药膏,拿到以后握在掌心。按下紧急按钮,让系统把这个祸害给收回去了。
他在大大的龙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祁镇。困意袭来,入了睡。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祁镇带他下大狱的那一次。
但绑在架子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嘴里还被塞了臭烘烘的布。
祁镇拿着鞭子,问他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林守宴。不肯的话,他就要抽他的雀雀。
林闫他看到那鞭子上有倒刺,这要是抽下去还得了?
他气得直哭。
多大点事,你倒是把这臭布给我拿走!
王八蛋!
他越哭越悲伤,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碰他的脸。
林闫醒了。
寝殿内,烛光明亮。
祁镇坐在床边,“梦见我了?”
“没有。”
“你一直在骂我王八蛋。”
……
林闫立马老实交代,“梦到你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还非要我承认自己是林守宴。特别不讲理。”不能怪我骂你。
“都梦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亏心事做多了?”
“我没有做过多少亏心事,也就是你这一件。”
祁镇静了两秒,看着他,“既知道亏心,什么时候把心给我?”
林闫心跳一快,暗自吐槽祁镇玩什么鬼子的文字游戏。
他岔开话题,“小皇帝周围都是你的人对吧?”
他思来想去。
自己提笔写字的机会并不多。也就是花灯节那次,他动了笔。然后祁镇就来找他,反应有点奇怪,后来还赶不走。
祁镇答:“是。”
林闫:“你都认出我了,还跟我装那么久,揣着明白装糊涂。”
空气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