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55)
祁镇回想着,复述,“‘夫君,要被|你|撞|坏了,**好大。宴宴要坏掉了。宴宴要是被*坏了,夫君还会要我吗?’”
“……”
大清早的!聊这个合适吗?!
林闫想,若是他当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会穿越回去,打死当初口不择言的自己!
他现在不想认账。
“那是你前妻说的吧,看不出来,你们夫妻感情还挺好的。”
祁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离得近,热息直往林闫的脸上扑。
终于。
这令人心跳加速的距离,缩短了。
祁镇的鼻息近了。
他抓着林闫的胳膊,不让他逃离,不容拒绝的吻上了他的唇。即便天天都吻,柔软的触感还是让祁镇目眩神迷,无法温柔。他情不自禁地扣住林闫的后脑,强硬的牢牢地掌控住他,将他的唇|缝|碾|开,深深的|吮|吻。
“王爷!”
徐福全从外面慌慌张张得跑进来,一抬头撞见了,“哎哟”一声,捂着眼睛,又往外面退。
林闫一下子回过神,将祁镇推开。
祁镇蹙眉,不悦。
“何事?”
徐福全折回来,站在殿门口,欲言又止。
祁镇瞧他的模样便知道是出了大事。
他起身,没急着走出去,竟是托了林闫的后脑,迫使他抬头,狠狠亲了一口,方才抬脚往外走。
外面似是有什么朝臣觐见。
林闫觉得奇怪,马上就要早朝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找祁镇?
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连着一会儿也等不得?
林闫刚想出去看看,祁镇便回来了,面色凝重,但对此事只字未提,只道:“我去上朝,你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留了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祁镇说完,本是要走的,迈出一步以后,又返身用力得抱住了林闫,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林闫猝不及防,心沉沉一跳,呼吸却微微一滞。
“出事了,是不是?”
“是。”
祁镇不瞒他。
祁镇再次强调,“所以,你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不要离开这个寝殿。”
祁镇松开他,手却和他十指交缠的扣在一起。
“我不是要监禁你,只这一会儿,最多一个早上。等我回来。”
林闫不明白他好好的脑回路怎么扯到监禁上面了,他点头,“我知道的。”
祁镇站在晨光里,背对着殿外的光,微垂的眼眸里,有沉眷的眸光。他顿了顿,猛地低头吻住了林闫的唇,亲吻,厮磨,一点都不温柔,也不久。
“等我。”
他说完这一句,终于肯松开林闫,转身大步离开。在迈出寝殿之前,又不放心得看了林闫一眼,最后下定决心般的,走了出去。
徐福全没跟去。
林闫见他进来,忙问:“来的人是谁?”
祁镇瞧着也太不对劲了。
“是周大人。”
“哪个周大人?”
“尚书大人,是周公子的亲爹。”
“周续冬出事了?”
“应当是。”
卧槽!
这是搞不过祁镇就拿其他人开刀!
徐福全也很担忧。
他看着祁镇长大的,自然也能算是看着周续冬长大。祁镇小时候因为太子的身份,没有多少孩子愿意亲近,只有周续冬,初生牛犊不怕虎,翻墙过来找祁镇。祁镇不搭理他,他就拿沙包砸。给祁镇脑袋上砸了个大包。
两个人的多年情谊。
“不知周小公子会不会……”
“不会的!若是已经死了,那尚书大人会来叫我们吃席。”
徐福全:“……?”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既然尚书大人没来叫我们吃席……反正就是,尚书大人明显是来搬救兵的!而且,恒王抓周续冬肯定是为了要挟祁镇,不会要他的性命的。”
徐福全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人心急火燎地等了一会儿,也等不到任何的消息。这般干坐着,两个人都要上火。徐福全命人拿些茶水早膳来。
没一会儿,内侍端着茶水进来。
托盘刚刚放在桌上,那人忽然从盘子底下抽出一把刀来,直逼着林闫而去。
林闫余光瞥见一抹寒光,还没来得及反应。房梁上跳下来七八个黑衣人。一人将刀挡了回去,一脚把人踹飞,其余人齐刷刷地护在林闫面前,将他护住。
林闫身前的人见林闫呆了,便安慰道:“陛下不用怕,我等是王爷留下保护陛下的!”
“你们这种是,影卫?”
“是!”
小皇帝声音发颤,“所以,你们……一直都在?”
“是!陛下放心!我等誓死保护陛下安全!”
“那……我和祁镇亲嘴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片刻,那人回答,但声音小了点。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是,但属下们没看。侍寝的时候,我们也是不在的,王爷不让。”
林闫两眼一抹黑,差点当场背过气。
第060章宫变
那刺客根本不是影卫的对手,不过几招,就落于下风。刀光剑影间,他忽然转了攻势,生挨了影卫一剑,转头挟持了徐福全,将刀架在了徐福全的脖子上。
徐福全吓得一张脸全白了,动也不敢动。
影卫稍微犹豫了一下。
他们跟在祁镇身边多年,当然知道徐福全是什么人。但祁镇给他们的命令是保护小皇帝。
影卫正要出手擒拿。
林闫及时出声,“住手!没看到他有人质?”
既然小皇帝有命令,影卫便都停下了,不知如何是好。
徐福全虽然被吓白了一张脸,但面色镇定,声音坚定,“陛下不必顾虑我,抓刺客才是最要紧的。自打老奴受命侍奉王爷,便早知有这一日!谁也别想拿老奴的命害我家殿下!”
徐福全说着就要往刺客的刀上撞。
那刺客连忙一掌打晕了徐福全,扶着他,将刀尖抵在徐福全的脖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皇帝。
“陛下不想让他死。”
“不想。”
徐福全死了,祁镇肯定会伤心。
林闫也做不到看着徐福全死在自己的面前。
“陛下若是不想那便跟我走,我不会伤害陛下。只是想请陛下上个早朝。”
“你骗谁呢?请我上朝,动静这么大?”
那刺客笑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挟持小皇帝去朝堂。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带着你这些护卫一起。”
林闫警惕,确认,“只是去上朝?”
“我接到的命令,只是请陛下去上朝。”
“好,我去。我去了以后,你放了徐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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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文臣武臣分立。
祁镇一如既往地站在通往龙椅的台阶上,冷眼瞧着下面黑压压的人。
一文臣出列,“听闻吏部员外郎,周续冬昨夜彻夜未归府,今早吏部尚书府门口收到了染血的指甲,方才知道,员外郎遭人绑架。朝廷命官,遭遇绑架,竟要绑匪通知了才能知晓。不知兵部的巡防营,是如何治理的京城?臣要弹劾兵部尚书,陈若礼。玩忽职守,闹得人心惶惶。”
兵部尚书出列道:“臣已经派人去查了。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来看,歹徒并不是等闲之辈,知晓藏匿行踪与巡防营巡防路线。”
礼部侍郎立马反呛,“一句不是等闲之辈,就想把自己择出去?照你这样说,你要查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等你查到,员外郎的十个手指头都要被人送来了?”
刑部道:“我部与为非作歹之人接触最多。最能了解,这话绝不是托词。王侍郎,你要是觉得你行,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