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157)
“啊!!”将夜浑身僵硬,立马警铃大作,急促地撑起胳膊,在黑黢的棉被遮盖下,他看不清他师尊的脸,却还是双目睁圆,惊恐地对着他师尊。
“你……你真的喜欢她?要娶她?”
将夜晓得漱玉神女有多美,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及不上她一根头发,那般天人之姿,要与同样俊美无俦的师尊并肩站在一起,这画面确实极美,极和谐,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恭贺一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将夜慌了,是真的慌了,说那话的声音抖得厉害。
若是一年多以前,他倒宁愿师尊娶个娇美的女子,一旦名草有主,那些觊觎师尊的人渣就能死了这条心了,这样对师尊是最好的!
可现在……
将夜眼眶忽热,锦被掩盖下,环境黑黢,他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眼有多红,神情有多委屈。
可他那视力极好的师尊,用一双能堪破虚妄的眸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心疼小徒弟的委屈,又可耻地享受这种为他而紧张的情绪。
云谏内心到底是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病态,他望着小徒弟近在咫尺的委屈神情,强忍着安慰的冲动。
反倒说:“你师尊就不能娶妻吗?”
这话说得很轻,伴着师尊慵懒磁缓的嗓音,说不出的惬意,并不像是被胁迫,不像是迫不得已。
将夜只觉胃里泛酸,直涌心头,嗓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洇噎着:“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心头像是扎入绵密的细针,看不出伤口,却疼得厉害。
再逆来顺受,再佛系躺平的人,一旦被逼急了,心里头住着的凶猛恶兽总是关不住的。
将夜觉得心底名为「愤怒与委屈」的恶兽已绞碎了锁链,挣扎着撕开心脏血肉,咆哮而出。
他呼吸粗重,热血上涌,冲昏了脑子。
在昏暗的锦被下拽着他师尊的衣襟,蓦地俯冲下去,大胆而凶悍地噙住他师尊的唇,像受伤的,被激怒的小兽一样通红着眼眶重重吻下去。
撕扯着,啃咬着,直逼他师尊的咽喉。
明明那么凶,那么粗暴,却又将啪嗒啪嗒的泪珠子滴落在他师尊的脸上,喉咙里呜呜噫噫地攒出细小的哼吟。
凶巴巴道:“我的!是我的!”
他近乎忘了自己是谁,眼前人又与他是何关系,也忘了自己曾发誓绝不染指他师尊。
去他妈的绝不染指,去他妈的绝不觊觎,都是假的!他喜欢的,想要占有的人就在眼前才是真的!
他就是要他师尊,现在就想要!
手脚慌乱地在锦被中摸索,本能的颤抖都被他迸发出的勇气和委屈彻底掩盖。
他呼出粗气,凶狠龇牙道:“我现在就要你,师尊,我不要尊师重道了,我不要敬你,我只要爱你!”
作者有话说:
将夜:我不要敬你,我只要爱你!
某禾:你不进,你师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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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师尊好茶
谁能拒绝美人师尊软声细语求陪’睡呢?
虽然满脑子废料, 但向来行为极腼腆羞涩的小徒弟竟也有被逼到如此凶悍的一面,像个受伤的小兽似的发出奶凶的哼哼声,张牙舞爪地用那稚嫩的爪子去掀云谏的衣裳。
云谏也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却在暗黑的锦被下浅笑,任由他的小徒弟手脚慌乱地扯他腰带。
毫无章法的稚嫩拉扯让他越急越解不开, 反倒将彼此的衣衫揉出乱七八糟的褶皱,更让腰带上的抽绳打上死结。
将夜眼睛都红了, 想要凶狠占有他师尊, 又委屈地不知所措。
他拥着无动于衷的师尊, 心底酸涩得要命。
师尊是对他没感觉了吗?动都不动一下……
是他没有点燃师尊的欲火,还是他没了那个吸引师尊的魅力了?
肯定是上次他喝大了,没让师尊享受到,反而让他师尊出力,他到头来记都不记得, 太过分了!
师尊习惯了承受,第一次站反了位置, 肯定不乐意吧?
难怪……
难怪师尊都要喜欢别人了, 都要嫁给别人了,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他越想越气恼,越想越难过。
也不知是恼怒于觊觎师尊的漱玉神女,还是羞愧于他自己的不争气。
又龇牙咧嘴地俯身吻上去, 噙住他师尊微凉的薄唇,咽下他师尊喟叹出的热意呼吸。
又不甘心地掀开锦被,要借着窗棂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他师尊的脸。
瓷白的皮肤被朦胧的月色渡上一层柔光,因被他吻了好久, 唇上还沾着莹润的水渍, 在月光下极诱人, 一双缱绻的桃花眸微眯,眼尾都被浓重的情意熏染出薄红。
将夜看着他师尊这般昳丽的模样,心动又心恸。
他不禁皱眉,这个人怎么可以属于别人呢?
他甚至为师尊以前雌伏于原主或是步凌尘身下婉转承欢而恼怒不已,甚至因自己来得太晚,错过师尊的曾经而炽恨自己。
呼吸粗重,无意识喃喃着:“不能是别人的……不能……”
年轻的小伙子在这方面太稚嫩了,手足无措间热血直冲脑核,他真是昏了头了,竟掏出随身的乾坤袋,从里头摸出一柄弟子剑,就要去斩断他师尊被困缠难解的腰带。
抽绳一断,腰封裂成两截,白色犹如蓦然绽开的清冷幽昙,滑落下去,敞挂在他师尊双臂上。
他师尊显然也是愣住了,眉宇轻蹙,桃花眸中的琉璃珠微微转动,似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即将迸出。
可能是长剑反射的光晃了眼,也可能是他从未见过师尊这般模样而被刺激到双目,将夜一下子像是从深溺的沸水中挣脱出来,眼前忽然变清明了。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榻上,惊愕地杏目睁圆,来回逡巡在自己手中的剑和他师尊凌乱不堪的衣衫上。
“我……”
他大口呼吸,好让自己烧沸到快要炸开的脑子清醒一点。
“哐当——”丢了剑,又忙不迭颤着手去阖上他师尊散开的衣襟,双目无处安放,脸颊滚烫如沸。
不应该的!
不能这样,不能强迫师尊,不能让他不愉快……
他颤抖的手腕被云谏一把握住,颀长指节摩挲他腕上细腻的皮肤。
“怎么不继续?”
“呃……”将夜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在邀请他吗?
师尊没有因为他的莽撞和粗鲁而生他的气?
反倒愿意同他……
但是,既然愿意与他这样,又为何要与他人成亲?难道师尊的想法也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认为三妻四妾很正常?
将夜不知心底是恼怒还是难过,他太委屈了,鼻尖呼出热气,跟赌气的小兽一般别扭着要挣脱他师尊的束缚,却被拽着手腕用力一扯拖入怀中。
磁缓的嗓音带着轻嘲笑意,贴他耳边:“你师尊都准了,你怎么还怕了?”
“我没有!”
本能叛逆的话脱口而出。
师尊身体明明是微凉的,此刻没有衣冠为屏,贴着他倒滚烫的要命。
磁缓的尾音绕在耳尖,烫死他得了。
“继续。”
继续?继什么继续?
不等他反应,他师尊就掐着他下颌,俯身亲过来。
将夜适才稚嫩的凶狠都被压制,变成了被动,可他竟一点儿都不讨厌这种被师尊拥抱的感受,反倒轻颤着,亲昵的间隙喉咙间会流露出小动物似的噫咽声。
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得如有实质,将夜觉得胸臆间的那颗心脏乱舞狂草,就要破出喉咙,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隐隐觉得被遗忘的熟悉感在回归。
夜湖中央,画舫之上,凉风习习。
清风吹拂过浅色纱幔,飘飏在眼前,又被拂开,取而代之的是师尊柔软的银白色长发,缭在他滚’烫的面颊上,师尊的桃眸都被熏红,望着他,近在咫尺,里头迸出的都是将夜从未见过的浓烈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