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的千层套路(23)
紧接着白苏听到一声冷淡裹着威压的声音,“把这个孽障扔出去,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再放进来。”
卿舟雪听完了阮明珠的复述,手指抚上眉心,“你……”
“也挺厉害的。”她认真评价道。
“不说这个。”
阮明珠翻了个白眼,“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师尊告诉我,三月以后有一场门派小比,赢了的会再继续比下去,一共三次。最终会挑出几个人代表太初境去参加问仙大会。”
“那可是九州闻名的问仙大会。”阮明珠一扬下巴,“聚集天下英才不说,奖赏也多,打赢了就是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我是肯定要去的,你去不去?”
卿舟雪还没回答,阮明珠道,“这次和往年都不一样,由一打一变成团队作战了。”
“你是内门大比的魁首。”
阮明珠歪着脑袋,“我也不赖。咱俩再打一次也难分高下。”
“不如求个强强联合,和我一队如何?”
第19章
卿舟雪回到鹤衣峰,果不其然,在饭桌上,云舒尘也和她谈及这件事情。
“去不去?”
卿舟雪夹起一颗青色的丸子,“似乎没有什么去的必要。”
云舒尘勾着唇,“虽说如此,作为最有希望去往问仙大会拿到名次的一辈翘楚,你估计是逃不掉的。掌门好说歹说都会把你劝了去。”
徒弟深谙顺水行舟的智慧,“那我便去。”
“组队需多人,有人选么?”
“阮明珠?”卿舟雪把丸子嚼碎了再咽下去,吃得斯斯文文。
“其余的,”她蹙眉,“我也不认识什么人。”
“倘若能说得动,最好能把你柳师叔的那个徒弟白苏带上。她是上一届入门,比你早十年修道。”
“带个医修总不会出错的。”
云舒尘以一种轻车熟路的语气谈及此事,让卿舟雪颇有点好奇,“师尊,你曾经也参加过之类的赛事么?”
“怎么不曾?”云舒尘素白的手指,摩挲在白玉杯沿边,仿佛是融为一体的精致。
她支着下巴,眸光中依稀怀念,“一路走到了问仙大会,可惜还是比流云仙宗那边弱了一些。”
“是和哪些人?”
“你都认识的,皆是现在坐镇各大峰的长老。”
云舒尘抬手添水的时候,也给卿舟雪倒了一杯,“那约莫是四百年前的事情——太初境开宗立派不久,祖师爷的徒儿也不多,能凑出一支队伍都很勉强。”
“流云仙宗,是天下第一大宗。底蕴要比太初境深厚许多。这些年太初境发展的势头倒很猛。双方经常切磋较劲,有输有赢。”
“不过问仙大会,太初境从未拿过头名。”
云舒尘柔声道,“所以你可知在新入门的弟子中,掌门为何那般看重你与阮明珠?这便是缘由之一。”
卿舟雪点点头,她发觉墙头上趴着一只熟悉的猫影,正幽幽地朝这边看过来。
“它是何时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云舒尘放下碗筷,“鹤衣峰的重建,还是它监工呢。”
…
…
晚秋的傍晚有些凉意,云舒尘又捂着嘴低声咳嗽着,可她执意要待在外面,想看夕阳映满山红枫的景色。
起初卿舟雪并未在意,后来在发现她当天夜晚有些低烧时,才想起师尊这几月都断了药的事情。
她蹙眉,想要去灵素峰一趟。
云舒尘拉住她,说天色太晚,无需去搅得那边不得安生。也不是什么大病,睡一晚就好了。
“去睡。”云舒尘躺在被褥里,闭上眼,“你就是住在我房内,我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了烧。”
“徒儿得看着。”她拿了一方小手帕,沾了温水,覆在她额间,“要是真的烧得厉害了,就应该及时去找柳长老。”
云舒尘心道,这种小疾,柳大医仙也不会理睬。她身子有些滚烫,四肢绵软,躺在被褥里,都快出了一层薄汗,意识逐渐昏沉。
“热。”她蹙眉,口鼻掩了一半在被褥里,鼻音般轻哼了一句,居然有些娇软。
这时候的她,意外地平易近人。
卿舟雪的手一顿,将被褥盖得松了些,轻声问道,“师尊还热么?”
良久不见人回答。
卿舟雪用手心贴于她额头,由于修习冰灵根,她的体温比常人都凉一些。
云舒尘却仿佛得了一丝慰藉,闭着眼虚虚扣着她的手腕,摁下来,低声道,“别动。”
贴着这一只冰冰凉凉的手,十分舒服。云舒尘一时并未思考这姿势有多不对。
卿舟雪的掌心仿佛碰着了一块滚烫的柔软,她下意识地想要缩手,却被人压住了手腕。
肌肤很柔软,卿舟雪不敢用力。
她的眼睫偶尔颤抖一下,挠在掌心带来细细密密的痒意。
“这样……会好些?”卿舟雪回过神后,主动捧住了她的侧脸,手指摊开。
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触感的柔软上,而是在这逐渐滚烫的温度上。卿舟雪微微蹙着眉,她干脆脱了外衣,将她的被子掀开,然后并排躺了进去。
云舒尘本是半梦半醒,那微凉的身躯甫一贴上她,她腰身忽然酥软,激得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挣开腰间的手臂,眉眼微冷,“你干什么?”
冰凉的气息回应了她,虽然透着丝丝凉意,但冷得十分柔和。
“我可以降温。”她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也可以消去燥热。
云舒尘浑身僵硬,任一点一点热意被驱逐。卿舟雪安安分分抱着她,并不动弹。这让她逐渐放松下来。冰凉凉的人贴着确实舒服。
云舒尘想着等一会儿再推开这个擅自爬床的家伙。
却没想着她凉快着凉快着,就此这般睡了过去。
第二日,枝头一只闲鸟拍着翅膀飞过来,用嘴啄了啄窗户。发出些微的声响,惊醒了云舒尘。
腰间的手臂稳稳当当,不曾撤开。只不过身后那人的位置稍微往下滑了一些,额头正抵在她的肩膀上。
云舒尘撤开她的手臂,缓慢地转过身子,正对上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卿舟雪早已醒了,她没有动弹,今日也自然没有去练剑。
“还烧着吗?”
那手又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侧脸和额角,云舒尘偏开头,“你可以起身了。”
卿舟雪感觉掌心的热度褪去了很多,这才放心。她走下床,只草草背对着她,便开始换起了衣服。
一层雪白的亵衣如碎雪散落下来,缠在她脚踝,大片白皙的后背彻底暴露在她眼中。
云舒尘蹙了眉,默默又翻了个身背对她。
现在的后辈,貌似都很没有界限感。
她的徒儿对此毫无察觉,披上了外衣,腰带干净利落地一系,然后捡起了换下的衣物。
“师尊,早上想吃什么?”
“没胃口。”她甚是烦忧,“其实修道之人不必进食的。”
“虽是不必,”卿舟雪取下佩剑,“但书上也说,倘若并未长期辟谷以养成习惯,体感上还是会觉着饿,饿着不难受吗?”
“喝粥好么。清淡。”卿舟雪顿了顿,又道:“我出去了,师尊。”
门被拉开,然后轻轻合拢。云舒尘闭眼听着身后的动静消失,然后她扶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的脸被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摸来摸去的。倘若不是徒儿的眼神太过担忧清澈,这种行径不亚于登徒子。
她从来不习惯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昨夜的记忆零星闪过几个片段,云舒尘感觉应该是自己摁住了她的手,不让人走。
她揉着自己的眉心,想起昨夜,莫名陷入了一点别扭情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