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上(349)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有这好事,我是第一个赞同。”婆母才乐的高兴,家里前后多少活啊?她一个人就能料理完了,媳妇儿要是能做工赚些钱,一个月二百多文,家里也能松快些。
儿媳便叹气说:“可我听说是盖什么官学不是工厂,再说咱们昭州城也少见椰树,唉。”
“成了,不想没影的事了,这好有好过,歹有歹过,饿不死的。”
黎府。
黎周周洗漱换了衣服,又跟了一条小尾巴。福宝是跟前跟后的,在阿爹后头打转,黎周周见了笑的亲,一把抱着福宝。
“福福可想阿爹啦。”福宝撒娇粘人。
黎周周便想到回来时相公跟他告状,说了福宝的‘真面目’,可他看孩子软乎的撒娇模样,心里就爱怜,是他一走就这么多天。
“阿爹也想福福了。”
等坐下来,吃热乎饭,福宝还要坐在阿爹身边。黎周周一边吃饭,一边跟爹和相公说了这次买卖的事,“……有梁师兄的关系,一切都顺利。”
“我知道,你前脚带商队走了没五天,孟见云和苏石毅还有一同跟过来的镖师便到了昭州了。”顾兆也简单说了下。
琉璃卖的银子装了两车也没装完,大头都是银票,还有一部分在梁师兄那儿没给全。
“带回来的光是信就是一盒子。”
顾兆让周周先吃饭,吃完了一同看信好好说。
等黎周周吃完了饭,按理说该说生意上的事了,可福宝粘人粘的紧,顾兆说:“黎照曦你留下也成,嘴严实不?”
黎照曦伸指头捏了捏自己扁扁的嘴巴。
“很好,很严实。”顾兆给予肯定,批准黎照曦留下来听了。
顾兆拿了信匣子出来,确实没夸张,沉甸甸一木匣子的信,“这是柳夫郎给你的,我没拆开看,正好一起看了。”
“……”黎周周笑,知道相公开玩笑捻小树的醋。
这信折了起来裹得是厚厚的,还分上下两封。黎周周拆开了,福宝贴着阿爹的胳膊,“阿爹,大白弟弟有没有我问呀?”
爹有信,爷爷也有信,唯独福福没有。福福有些小难过了。
“大白弟弟还小不会写字,你要是学了认字,下次写给大白弟弟还有莹娘阿姐,阿爹找人替你送过去。”黎周周摸福宝脑袋宽慰。
福宝点点脑袋,他要学识字啦。
柳树的信写的直白很碎,把黎周周一家走后这一年多全都写到纸上了,想起什么写什么,加上字也大,沉甸甸的两封。
“……大白磕了一个门牙,本来就长得跟他爹一样,肃着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了,就没半点像我。”
福宝咻的瞪圆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了啊。福宝笑完了又皱眉,“我都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么样子了,掉了牙又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心里乱想一想,到了后来见面时看跟你想的对不对的上。”顾兆随口就是也不算糊弄的糊弄话,“还挺惊喜的。”
福宝一听对哦,于是快乐起来。
黎大笑呵呵的,这孩子还是兆儿能辖制住。
黎周周念了一半多有些跳了过去,大概讲完了,都是京里小树家的日常,还有做买卖的事,给他送了京里黎家卤鸭的一半银子,没旁的大事。
“还有我的信,老严给我的。”黎大笑呵呵说。
信拿回来,黎大都没想到还有他的。顾兆检查了一遍,挑出来递给爹,“爹,严伯伯给您写的信。”
黎大不识字,让顾兆拆开念,这信一看就是柳夫郎代笔的,十分直白,说的也是日常和关心之语。
一家人坐一起读信环节便是说了些能说的信内容,生意买卖也大概讲了些,涉及银钱或者旁的没说,不适合小朋友听。
等夜里福宝睡了,夫夫俩才说起话。
“今个下午柳夫郎给你写的信跳了一些,怎么了?”
黎周周说:“小树的一个妹子,以前在京里跟我说过,他那小妹为人老实勤恳大致就和村里任劳任怨的女孩哥儿差不多。”
顾兆点头,能想来。
“去年开春的事,小树的妹子被她家里人指了个亲事。”
“亲事不好?”
黎周周:“看怎么看,若是按这世道说,那还是高攀了,镇上有个乡绅想娶小树妹子当平妻,乡绅年岁四十八,家中殷实。”
小树妹子被家里磨着干活也耽误年岁不小了,有十八了。十八对姑娘来说算是上了年岁的大姑娘,尤其是村中人,那就是不值钱了,可再大,那也大不过四十八的乡绅老爷。
“这年岁能当爷爷了。”顾兆说的不客气。时下人结婚早,十五六成亲比比皆是,生孩子基本上十六七,可不是得爷爷了,没准孙子孙女都能抱三。
“这老头倒也敢下聘礼提这婚事。”
想也能想来,这乡绅求娶柳家女也是为了严二哥那层关系。
“小树是个心里分得清的,他家那一大家子过日子紧巴,面前有个现成当官的哥婿在,可小树管严了不让从旁出捞银子,时间久了,柳家人不就眼红眼馋了。”
“正好有个富贵老爷来求娶,真金白银的许诺的好,还是给的平妻的身份,一个不值钱的女儿,嫁出去了换银子,可不是巴巴答应了。”
顾兆不急也不气,肯定说:“柳家妹子跑去京里找柳夫郎了?倒是胆子大也有烈性,好样的。”
在旁人看来,小树妹子不娴静不听父母之言,放着享福当夫人的日子不过,不是个好的。
“是好样的。”黎周周肯定。
若是要听这世道的,黎周周长得模样不符合世道下的哥儿长相,就该过的不幸,该受苦赎罪,谁让他克死了阿爹,是个不祥的,苦着熬着一辈子,死了解脱下辈子才好。
可总会有一些‘不该’出现。
顾兆不就出现了。
第125章 建设昭州25
“小树的妹子性子绵软,为人老实,能跑这一次已经是花了所有勇气了,信里小树说,他那妹子现在在京里卤鸭铺子里干活,但人也不精明,只能干些粗活,小树是心疼可怜这妹子,却不知道怎么办,教管事是教不会。”
与苏家人不同,黎周周跟苏家的表弟们是没一起长大,说是有亲戚关系,可实际上刚开始没多少情分的,所以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后来相处久了,才有了感情。
而柳树则是照看妹子长大,虽说心里清明知道好歹,可血脉亲情割舍不断,不能这般衡量的。
“柳夫郎什么意思?”顾兆问。
黎周周:“他是一团乱麻,柳家妹子今年十九,这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二十,这一跑,乡下名声不好听,再耽搁下去婚事怎么办?小树愁的不成。”
“可京里好一些的,人家瞧不上柳家妹子,再低的身边便是小厮下人。”
时下结亲多是门当户对,或者两方其中一家略高些,多是差不离。太高了,这种情况少。择亲都是看家世背景,柳家虽是出了个柳树,可按时下的道理,柳树是嫁出去的人,是严家人。
那柳家妹子说破了天就是农家女,所以刚才黎周周说,那年纪大的乡绅求娶柳家女,说起来还是柳家女高攀一些。但不能这么算。
乡绅今年四十九,家里有发妻,还是成亲多年的,家中孩子成群,孙子都有了,柳家妹子嫁过去便是个外人,说是平妻,若是柳树这边严大人不给什么好处帮衬,那乡绅一瞧柳家妹子没了利用之处,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者年岁大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生,要是过几年乡绅没了,柳家妹子还落下个克夫的坏名声。总之过日子不能看面上地位钱财,还要看适不适合。
“苏石毅多大了?”顾兆突然问起来。
黎周周:“相公你是说石毅跟柳家妹子?”
“要是柳夫郎没想过,怎么会写信问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