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
放荡不羁脑回路非同一般男公关攻X多少有点丧的美强惨美食家轮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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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姜危桥,于唐彦是危险又充满吸引力的存在。
他迷恋过、热爱过、也倾其所有过。
却也被姜危桥冷冰冰抛弃。他才明白,对于姜危桥这样的男公关来说自己不过是个付得起价格的客人。
逢场作戏而已,只有自己当真。
*
一场车祸,毁灭了唐彦的家庭,也折断了他的双腿,命运从此也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在自我放逐中,他无人问津,不过是个不再受宠爱的富家子弟。
四年后,那个曾经伤害他至深的姜危桥却不期而至。
像是做好了准备,要弥补他。
这像是另一场骗局。
追名逐利的浪子,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
姜危桥追悔了四年。
所有的一切错误,都由他来弥补。
这次他做足了准备,要将唐彦挽回,不光是对生活的希望,还有他曾经辜负过的真心。
可是当他上得了床,进得了厨房,赚够老婆本,还会了芬兰语,并且开足马力翻来覆去各种姿势让唐彦满意后,唐彦却问他:这次的暧昧游戏,一次需要花费多少钱???
【姜危桥是攻!】
【不含糊,开篇就追妻,一路追追追】
第1章 又是唐彦(修)
“我没有出轨,唐诗岚!二十多年的夫妻,我为你放弃了学校的工作,入赘你家,进入慈鑫,在你哥哥弟弟面前,在你父母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吃了这么多苦,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父亲的声音从汽车前排传来。
唐彦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他梦见了四年前,开往生日宴会现场的车内,他与父母相处的最后一个时刻。
“我不是不相信你,尚霖。是大众不相信你。那个跟你一前一后进出宾馆并且怀孕的女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能说。”父亲比母亲更焦急,“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我爱你!”
如果当时他知道这是父母生命的最后几分钟,他就会开口请父母不要再争吵,而是给对方一个道别的拥抱。
可是那时候的他,刚刚被情伤,他的对象,甚至连出现都没有,只是发送了一条微信。
【彦彦哥,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冷漠的一句话,随随便便就完成了与他所有的情感分割。
那么理所当然,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听见了大车的喇叭声。
父母还在争吵。
他抬起头,远处刺眼的灯光中,他含泪呼唤父母。
“爸爸。妈妈。”
父母一怔,回头看他。
他笑着说:“我爱你们,真的爱你们。”
下一秒,那辆从高速入口上来的大车在雨天里无法刹车,直接冲上了他们的车,瞬间把车子撞击得粉碎。
*
唐彦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的朝阳,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双腿,萎缩的肌肉正在提醒他什么是现实。
父母当场死亡。
因为他在后排落座,“幸运”地活了下来——以双腿截瘫的方式,用半个身体活了四年。
突如其来的现实击垮了他,他仰面躺倒,用胳膊盖住眼睛。
有晶莹的泪水,落在枕边。
*
今天是周四。
2023年最普通的一个春日。
下了些小雨。
帝都高楼大厦间隙中,街道上就显得阴沉沉的,人们在伞下看不清模样,行事匆匆的走向地铁站。
这是工作日,对于绝大部分商场、饭店、还有娱乐场所来说都不算是客流量大的日子。
可是地处国贸核心大楼三十三层的韶华娱乐会所还是这一年过往的二百多天一样,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比起普通的会所,进出这里的客人打扮都更显高端一些,来往都是豪车,不乏在某些领域显得知名的权贵名流。
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这里只接待会员,甚至有两部专梯直达三十三层,然后再被一对一的长相俊美的男女侍者们引领入装潢奢华的各个包厢。
当然,进入包厢后,在迤逦的灯光下酗酒、狂欢,半醉不醉的时候肆意发泄情绪,袒露出某些不得体的冲动,似乎也成了必然的选项。
只是今天韶华娱乐的某一位客人有些不同。
“我要见姜危桥。”穿着一身黑裙,坐在包厢里的女人用面纱遮住了上半张脸,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引她入内的年轻侍者微笑着说:“Miss唐,是我的服务哪里不周到吗?”
唐莎莎抬眼看了他一眼,面纱后的眼神漆黑冰冷,看得侍者一愣。
“我的话,能听懂吗?”她冷冰冰的问,语气里全是上位者的强势,“让你们会所的头牌,姜危桥来。”
年轻侍者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勉强笑着退了出去:“我这就去请他。”
唐莎莎在安静昏暗的包厢里等了大约五分钟,就有人推门而入。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外面的喧嚣挤了进来,冲淡了这里的安静。
“听说您点名找我?”开门的男人问。
“你是谁?”
男人走进来,合上门,靠在门口点了只香烟,抽了一口。
“自我介绍下,我是会所的公关经理,姜危桥。”姜危桥把点燃的香烟夹在手里,笑着说。
说话慢吞吞的,音调婉转低沉,带着点性感的气泡音,光是听起来,就像是让人喝了酒般容易眩晕。
姜危桥又往前走了几步,拉了把椅子,坐在吧台旁,看着唐莎莎。
他一头卷发半长不长,正好披在肩膀上。身上穿着一件古琦今年新款奶白色的繁花西装,重工刺绣的花卉布满半身和肩膀,下面是一条淡粉色的风琴裤,收腰提臀,露出脚踝来。如此暴发户的打扮一点不让人觉得他油腻庸俗,只觉得好像是模特时尚穿搭。
他个子很高。就算是别的男公关,也比他矮上一点。
坐在那里,即便很慵懒的坐姿,却还是像衣服架子一样,自成一幅画作。
可惜唐莎莎并没有被他迷惑:“你就是姜危桥?”
“宝贝,你可以叫我Joey。”
唐莎莎不吃他对待客人的这一套,甚至厌恶的拧起了眉头。她从随身携带的香奈儿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
“这里有五十万。”她说。
姜危桥笑吟吟的看她:“要我做什么,宝贝。”
“我需要你去陪伴一个人,五十万是一个月的酬劳。如果后续他满意,只要你陪着他,每个月都有五十万的工资。”
“好大一笔钱。”姜危桥浮夸的“喔”了一声,“但是我拒绝。”
唐莎莎愣了愣:“为什么。”
“我不接女客。”
“对方是男人。”
“谁?”
唐莎莎犹豫了一下:“慈鑫总集团下属餐饮业总裁,唐彦,我表哥。你应该认识他。”
“不熟。”姜危桥又说。
“看在钱的面子上,你们这种职业不是自来熟吗?”唐莎莎咄咄逼人,“而且,也许你作为男公关能让他开心一些。”
这话多少有点冒犯了,姜危桥看着她,一笑:“主要还是价格太低。”
唐莎莎想不明白了:“五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月薪五十万,一年也有六百万的酬劳了。很低吗?”
姜危桥叹了口气,从兜儿里掏出一个镶满了水钻的计算器,走到唐莎莎身边直接一个亚洲蹲,蹲在地上开始啪啪啪的按计算器。
刚才进门的时候的那性感劲儿,那慵懒感,那雄性荷尔蒙……都烟消云散。
“一个月五十万是不少,但是问题你这个陪伴明显是全月无休,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的。一个月三十天,每天二十四小时。相当于时薪才694.444444元,还没有社保。我在会所工作,每周上四休三,每天工作六小时,四六也就二十四小时,一个月四个多周,满打满算工作四天半,分红到我头上高低不得个二十来万,我一天就赚五万。时薪高达2083.33333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