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夫夫
薄荷味alpha*西瓜味omega
前排提醒:前后风格差异巨大,逐渐走向沙雕风……所以大体是个沙雕风甜文,脑子可以不用带太多,谢谢~
受上辈子是莫挨老子的搞事业机器,这辈子是表面温柔有礼背地里莫挨老子的搞事业机器(但本文主要不搞事业)(后期悄悄进化恋爱脑)
攻表面是寡言酷哥,暗地是忠贞大狗狗犯病时偶尔化身会咬人的狼狗
凌度重生了。
从28岁的生物学教授重生回到17岁的高三牲,睁眼发现第二天就要参加月考,用他高中知识所剩无几的大脑。
他八年后才会合法的丈夫陆燕亭此时和他没有任何交集。
和陆燕亭的婚姻是一场双方互利的交易,而现在的凌度不需要这场交易,所以也不需要提前产生交集。
结果他前一秒撩拨完跟人家说“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后一秒就学到恍惚,仗着上辈子可怕的习惯对着认识不到两周的新晋“同学”露出后颈腺体:
“燕亭,麻烦,帮我咬一下。”
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们是合法夫夫……那个,八年后的。
副CP:裴挺/贺宜年
二哈和暂停黑化键的白莲花
第1章 他的脑浆炸开了
“路上小心。”陆燕亭把风衣递过来,是他们上次在商场挑的那件,穿在身上很有分量。
每月一次的同行采购是当初结婚时就定好的规则。
凌度接过风衣,礼貌地说:“谢谢。”
媒体那边发消息催他过去了,凌度把手机放回风衣兜里,对陆燕亭点点头,示意他走了。
十月份天气确实逐渐转凉,不算很猛的细风却变着法地往毛衣里面钻,前往停车场的路上,凌度右手紧了紧大敞的风衣。
司机注意到凌度的动作,脚步加快走到凌度的旁边:“抱歉先生,下次我提前把车开过来。”
“临时叫你过来,是我抱歉才对。”凌度摇了摇头。
陆燕亭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开车送他出门,今天本来也是。
但今早陆燕亭收到了军队的紧急调用,不得不临时通知让司机过来送他。
虽然他表达了可以自己开车的意愿,但并未被陆燕亭采纳。
对于凌度目前进行的研究,陆燕亭从未过问,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所以最终妥协的是凌度。
“叮铃铃——”
电话响了。
清早的生活A区并没有什么人,这一道铃声过于突兀。
漆黑的玄关,占线的手机,鼻尖挥之不去的腥气,都随着这一遍一遍回响的熟悉铃声再度拉回到身边。
凌度一瞬间忘了呼吸。
“先生……先生!”司机见他许久没有动作,提醒道:“您的手机响了。”
凌度仿若突然回过神来,急促地吸了口气,等眼前的黑暗消散,才僵着手指去摸手机:“啊,好。"
“先生,您的铃声真好听。”司机似乎是看出来他有点紧张,以为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新闻发布会,于是生疏地找了个话题安慰他:“不是联盟常听的默认铃声,可以告诉我是哪首歌里的吗?”
“寂夜。”凌度死死盯着手机上的未知署名,回答他。
“好,好的。”司机脑子里转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话题,只好生硬地说:“先生,别担心,发布会一定可以很成功的。”
“谢谢。”凌度扯了扯嘴角,对他短暂地露出一个笑容,等收回视线看向手机屏幕时,方才扬起的嘴角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唇边的线条绷得极紧,拇指滑了两次才按上了接通键。
手机放到耳边时,凌度先前的一切类似“不安”的情绪全数收敛了,没等对面开口,他便出了声:“是你们。”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异响。
凌度听到了,但来不及做反应,突然被重重地扑到了一边。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啪”地碎了,不知摔到了什么按键,骤然外放出声,尖锐刺耳的机械杂音从那边传过来。
“小心!”司机的声音炸在他耳畔。
——是枪!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ATAR168型消音手/枪。
司机扑在他身上,喊完那句“小心”后就迅速往怀里掏了一把,反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射去。
也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射了几枪后,司机从他身上爬起来,咬着牙,声音闷在喉咙里:“先生,去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近在咫尺,凌度却没有立即跑过去,而是伸手去架司机,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刚才那一枪没有空,子弹摩擦着肌肉的声音清楚分明地撞进耳膜,但他没有被射中。
手心在方才的动作中抹到了伤口,沾上了一片黏腻的炙热。
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顺着空气袭进鼻尖,还有司机带着点苦味的alpha信息素。
凌度稳住狂跳的心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信息素也被刺激出来,影响到司机,捞过他的胳膊,跑向停车场入口。
站在入口前时,肩上的手突然动了,极其迅速地转到他的背上,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凌度踉跄了几步站稳,猛地回过头,见司机左手捂住腰侧,右手端着枪射击,背过身冲他喊:“凌先生,快走!”
凌度原地站了瞬间,扭头向里跑去。
背后有血肉被穿透的闷响,凌度紧紧拧着眉,跑近自己的车,汽车识别到了他的靠近,车灯闪烁了两下,自动解除了上锁状态。
凌度手刚摸上车门,一个冰冷的管状物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凌教授。”
停车场里也有人。
凌度摸着车把,掌心渗出了薄汗,又立马被风干了,一片冰凉。
后脑传来扣动扳机的声音,汽车久久感应不到他上车,自动低低鸣了两声笛,提醒主人它已经准备好了。
突如其来的调动令,提前清空的街道和停车场,大张旗鼓的刺杀。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内容被提前泄露了出去,他被“他们”找到了。
来人没有任何跟他交流的意思,叫他一声似乎只是为了彰显自己埋伏的胜利,扳机扣完就将枪管用力向前一按,语调轻浮:
“再见。”
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先前应该已经走出了陆燕亭的视线范围。
最后的思维闪过,他的脑浆炸开了。
…………………………
胳膊上传来微弱的刺痛,像是试探,怯生生的不太敢用力。
但凌度还是感知到了这么一点力度,猝然睁大了眼,凌厉地向旁边看去。
同桌的女生吓得屏住了呼吸,暗中戳他胳膊的笔顿了顿,在他的注视下慢吞吞地0.5倍速抽回去,眼神一边觑着他的脸色,一边担忧地朝前面瞟。
然而凌度好像睡傻了,完全没有领悟到她的暗示,只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滑过她的脸,又转移到她手中的笔,最终回到她的脸上。
徐巧巧的不安被凌度眸中渐渐弥漫的茫然消减,心道果然是睡傻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地无声做着口型:
“老师——叫你!”
“凌度。”
徐巧巧心里一惊,抬起头方老师果然已经站在了他们桌前。
我尽力了,您好自为之啊。
徐巧巧目光直视前方,坐得端正。
凌度随着声音转过头,认出眼前这位是他的高三数学老师,方程。
思忖两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顿了顿,似乎是要确定般,他张嘴叫了声:“方老师。”
方程侧过身,下巴指了指黑板:“你来做一下吧。”
凌度看向黑板上的题目,是一道导数题。
双方互相凝视了十秒后,凌度老实地回答:“对不起,我不会。”
更准确的回答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