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438)
李谌一把抱起刘觞,便往内室的热汤而去,便在此时,鱼之舟的嗓音很时候的响起。
“陛下,不好了!”
李谌黑着脸道:“朕被你叫的的确不好了。”
鱼之舟:“……”
鱼之舟从外面急匆匆进来,道:“陛下,的确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耶律延木……又不见了。”
————
平康坊。
夜色昏暗,笼罩着旖旎的屋舍,桃粉色的纱幔随着夜风轻轻飘扬,发出沙沙的暧昧轻响。
吱呀——
屋舍的户牖突然被推开,一个黑衣人逾墙而入,他轻巧入内,反手将户牖关闭,看了一眼躺在纱幔软榻上的遥辇津玉。
黑衣人试探的来到软榻便,轻轻将纱幔打起,遥辇津玉面色晕红,双眼紧闭,似乎在兀自熟睡。
那黑影人一点点伸手过去,两只手按在遥辇津玉的腰间轻轻搜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手掌宽大,双手并排几乎将遥辇津玉的细腰直接握住。
簌簌,遥辇津玉的腰间玉带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黑衣人将那东西取出,是一张字条,上面并非中原的文字,一般人根本无从看懂。
而那黑衣人只看了一眼,登时眯起眼目,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目,露出危险的光芒,沙哑的喃喃自语:“可汗……当真想要我的性命。”
“耶律延木……?”遥辇津玉不知怎么醒了,他迷茫的睁开双眼,酒醉的眩晕让他眼前的景象都是双影,就连那黑衣人也是双影,叠在一起,虚虚实实。
遥辇津玉再次道:“耶律延木?”
他这么说着,虽醉酒发软,却还是突然暴起,手掌一翻,多出一把短剑,“嗤——”一声,抵在那黑衣人的脖颈间。
遥辇津玉戒备的道:“是你。”
那黑衣人,也就是耶律延木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道:“可汗的移书与信物在此,可汗当真要除我后快,为何?”
“为何?”遥辇津玉收敛了脸上温柔的伪装,眯起眼睛,凌厉的道:“叛军贼子,你说为何?”
耶律延木并没有躲闪,幽幽的道:“义父亦觉得,是延木叛了可汗?”
遥辇津玉的眼神微微有些轻颤,随即又恢复了冷漠:“有什么冤屈,便去地下喊罢!”
他说完,手腕一转,锋利的匕首就要划在耶律延木的颈子上,耶律延木非但没有躲闪后撤,反而突然倾身向前探去。
“你……”遥辇津玉握着利刃,反而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躲闪,可惜已然来不及,耶律延木的脖颈瞬间被匕首划破,与此同时,温热的一吻,结结实实的落在遥辇津玉的唇瓣上。
第130章 将你据为己有
遥辇津玉没想到耶律延木会生出这样的举动, 手中的利刃“当——”一声敲在榻牙子上,轻颤的掉在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 敲击在他的心窍上一般。
遥辇津玉呆愣的忘了动作, 脑海中一片空白,唯独剩下唇上的温度,愈发的炽热, 不停的蒸腾着遥辇津玉的理智, 他一直引以为豪的镇定,引以为豪的冷静,引以为豪的沉着, 一瞬间灰飞烟灭,头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任由耶律延木主导。
耶律延木一吻作罢, 出其不意将遥辇津玉的手腕一压, 压在头顶直接桎梏在榻上, 遥辇津玉患有残疾,双手被制之后根本无法反抗,仿佛躺在砧板上奄奄一息的活鱼, 只剩没有什么作用的轻微挣扎。
耶律延木嗓音低沉的洒在遥辇津玉耳侧:“义父,延木早就想这么做了。”
遥辇津玉怔愣的看向耶律延木,似乎在无声的询问他, 早就想做什么?
“呵呵,”耶律延木轻笑一声:“早就想亲吻义父, 早就想看义父又吃惊, 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早就想……让义父为了我, 抛去温柔沉重的伪装面具,露出你本来的真正面目。”
遥辇津玉听不懂,心窍里却乱哄哄的,他张了张口,竟找不到自己的嗓音,因为方才激烈的亲吻,嗓音被堵在喉咙里,一开口竟有些急喘,颤声道:“先放开我。”
“放开义父?”耶律延木眯眼挑唇:“放开了义父,让义父来杀我么?”
遥辇津玉没有说话。
“义父……”耶律延木幽幽的道:“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我的武艺全都是义父传授,义父当真舍得下手杀我么?为了可汗的命令,把我当做叛贼,了结我的生命?”
遥辇津玉道:“你不是叛贼么?”
耶律延木笑道:“我说不是,义父相信么?还是相信可汗的一面之词?自然,义父还是相信可汗多一些,不然也不会一见面,不由分说,不问有缘,便想要取徒儿的性命……义父,你看,延木流血了。”
他说着,低头示意自己的脖颈,那是遥辇津玉的利刃划出的血痕,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虽然不致命,但伤口也不浅。
遥辇津玉抿着嘴唇,重复道:“你先……放开我。”
耶律延木又是一笑,道:“义父你知道么?延木一直很想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很想,也不知这种想法是何时萌发的,是在何种情形之下萌发的……延木一直恪尽职守,不敢逾越分毫,而如今……义父你要杀我,是不是说明,你我的父子之情,师徒之谊已然彻底决裂?”
“延木,为父……”遥辇津玉心中一拧,似乎想说些什么。
却被耶律延木打断,他甚至笑起来,道:“那太好了。”
遥辇津玉奇怪的看向耶律延木,耶律延木始终浅浅的笑着:“着实太好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义父,我再也不是你的徒儿。”
“延木?!”遥辇津玉震惊的睁大眼睛,耶律延木说着这般绝情的话,竟然又欺近而来,狠狠撵上遥辇津玉的嘴唇,沙哑的道:“我终于可以抛弃这些,将你据为己有。”
遥辇津玉想要反抗,但他饮了酒,脑海中混混沌沌,甚至分不清这震惊的一幕,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他使劲摇头,想要躲避耶律延木,耶律延木却在他的耳边低声低喃着:“津玉,津玉……”
遥辇津玉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颤声道:“孽子,你、你疯了,你怎么敢如此直唤为父的名字?”
耶律延木挑唇,幽幽的道:“看来你还是中意我唤你义父,难不成如此,比较有感觉?也好……义父,义父,义父……”
遥辇津玉犹如一叶渺小的扁舟,在狂风巨浪中摇曳,他混混沌沌的昏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或许,这一切都是酒醉后的黄粱一梦罢了……
————
“耶律延木又不见了?”李谌立刻放开刘觞,正色道:“派人去找了么?”
鱼之舟点头道:“小臣已经派遣心腹去寻找,因着事关重大,小臣不敢声张。”
李谌道:“切记不要惊动驿馆的契丹使团,不能让他们听到任何风声,继续派人去找,若是人手不够,朕允许你去找宣徽使调取手令,调动神策军。”
“是,陛下!”
鱼之舟也不废话,干练的离开紫宸殿。
李谌蹙着眉:“这个耶律延木,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痴傻了都如此不安生。”
“谌儿别着急。”刘觞道:“咱们去偏殿看看。”
二人急匆匆来到偏殿,推门进去,果然没有人,内外都无人,李谌道:“当真让人不省心。”
刘觞道:“如今已然宫禁,宫门都下钥了,耶律延木现在的心性仿佛孩子一般,也跑不出宫门去,说不定只是贪玩,咱们在附近找找。”
李谌道:“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急匆匆的来了偏殿,急匆匆便要离开,刚走出偏殿,李谌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刘觞的询问还未开口,李谌将食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刘觞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