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219)
刘觞:“……”我发现小奶狗还挺聪明的。
如果刘觞不受伤,不挣扎,乖乖的被绑走,那实在太假了,所以刘觞故意受了伤,流了血,为的便是真实,让露华台的人信以为真。
李谌道:“你就是不应该受伤。”
“可是……”刘觞道:“若是小臣不受伤,露华台的那帮人又小心谨慎,实在无法博取他们的信任呢。”
“朕不管,”李谌突然无理取闹起来,坚定的道:“你就是不应该受伤,朕会心疼。”
刘觞:“……”这又油,又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李谌拉住他的手,掌心竟然还带着一丝丝冰凉,那不是夜风吹得,而是后怕的,轻声道:“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么?朕都吓怕了,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说着,伸手慢慢搂住刘觞,特意避开了刘觞的伤口,靠着他的肩窝,仿佛小奶狗的抱怨,又好像在撒娇,轻声道:“朕不想你有事儿……”
即使你不喜欢朕,朕也想让你平平安安。
刘觞听着他的话,突然感觉……自己做的好像很过分。
虽然一切都尽在掌握,好像完美无缺,但是平白让担心自己的人担惊受怕了,天子都吓成这样,更别说阿爹刘光了,刘觞为了不让刘光担心,这件事情都没有告诉刘光,也没有告诉郭郁臣。
刘觞心窍一揪,也回拥住李谌,轻声道:“陛下,小臣知错了。”
李谌闷声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刘觞道。
“不敢?”李谌道:“还有下次?”
刘觞:“……”不是你问我下次还敢不敢的?
刘觞改口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李谌哼了一声,道:“若你还犯,朕定然告知枢密使。”
“别啊!”刘觞着急道:“陛下,您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怎么?”李谌一笑,露出甜蜜的小酒窝,道:“宣徽使天不怕地不怕,竟还有怕的人?为何不能告诉枢密使?”
“陛下饶命啊!”刘觞恳求:“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李谌勉为其难得道:“罢了,看在阿觞哥哥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那朕就勉强替你保密罢。”
正说话间,车子进入了大明宫,停在紫宸殿门口,李谌道:“朕先下去扶你,你等着。”
刘觞乖巧的点头,看着李谌下车。
李谌下了车,好一阵子没有声音,刘觞奇怪的打起车帘子,道:“陛下,您不是说扶……”我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实在太巧了,绝对不能告知的那个人,正站在他们的车马旁边。
——枢密使刘光!
刘光那张美艳冷峭的脸面蒙着一层冰冷的冰霜,凉丝丝的凝视着刘觞。
刘觞:“……”
刘觞乖巧的下车,乖巧的唤人:“阿爹。”
刘光冷笑:“本事大了?”
刘觞连忙辩解:“阿爹,你听我狡辩!”
李谌纠正:“辩解。”
刘觞点头:“没错,是辩解。其实今日我立了大功,对不对天子?”
李谌眼看到刘光那黑压压的脸色,刚要应和的声音止住了,心里思忖着,朕心仪刘觞的事情,枢密使心里有如明镜一般,他早就知晓,如今若是在枢密使心中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怕是影响朕以后的“发挥”。
于是李谌摇头道:“宣徽使,你太不该了。”
“啊?”刘觞惊讶的瞪大眼睛。
李谌蹙眉谆谆教导的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枢密使支应一声?哪怕是支应一声,也是好的,你竟一个人做闷葫芦,把朕也给蒙骗了去。”
“陛下?”刘觞心说,你怎么还卸磨杀驴啊!
李谌不忘了给窦悦穿小鞋,道:“枢密使,这个窦悦也真是的,枉费朕如此信任于他,结果呢?窦悦实在是有负朕的信任,整件事情,阿觞都只与窦悦通气,窦悦全都憋在心里,愣是谁也不告知,今儿个是阿觞没事儿,若是阿觞真有个三长两短,枢密使你说,朕是该谢窦悦,还是该怨窦悦?”
刘光的脸色更黑了,他没想到,这事儿还有窦悦的份儿?
李谌心里坏笑,窦悦这个蔫坏儿,还敢和朕的阿觞私底下互通有无?这次朕就在枢密使面前坑你一坑,枢密使爱子心切,必然会迁怒与你这个蔫儿坏,看你以后还如何亲近朕的阿觞,做梦!
刘觞连忙解释:“阿爹,不关窦悦的事情,是我请窦悦帮忙的。”
李谌一听,你还给窦悦说好话?便故意又道:“枢密使,阿觞受了伤,伤在脖颈上,伤口撕裂了好几回,你快把阿觞接回去,好生调养调养。”
“还受伤了?”刘光立刻紧张起来,道:“让阿爹看看!”
刘光当下担心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带着刘觞回了内侍别省,又叫来了御医,好生调养着。
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朕这搬弄是非的口舌,也是有点子功夫的。”
李谌回了紫宸殿,连夜召见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让刘长邑去彻查露华台大掌柜的事情,这一夜闹腾的,很快便要天亮,李谌这才匆匆歇息下来。
第二天天明,天色刚亮堂起来,李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因着心中有事儿,便起身来洗漱更衣。
李谌道:“刘长邑那边有消息了么?”
鱼之舟回话道:“回陛下,还没有。刘御史说贼子的嘴巴硬的很,一直不肯拱出主使。”
李谌冷笑一声:“好啊,朕倒要看看,他的嘴巴能硬到什么程度!”
洗漱更衣之后,李谌便直接来到了神策军牢营,大掌柜因为是重犯,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中,有专门的守卫看守。
李谌走过去,刘长邑还在审问大掌柜,案桌摆在牢房中,大掌柜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
刘长邑冷声道:“你若是执意不肯招供,可别怪本官用刑了。”
“哈哈!”大掌柜有恃无恐的道:“用刑?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卿,竟然也敢对我用刑?我露华台掌握着半个朝廷的秘密,就凭你,也敢对我用刑?”
刘长邑淡淡的道:“是么?半个朝廷的秘密,那样很好啊,你可能不识得我?我在朝廷里,并不招人待见,因为本官素来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参本!你若是真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很好,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我来帮你参本,如何?”
“你?!”大掌柜道:“你到底是谁?”
刘长邑道:“怎么,你露华台的账本,不是号称包罗了半个朝廷的秘密么?竟然没有我刘长邑的秘密?”
“刘长邑……”大掌柜震惊道:“原来你便是刘长邑!?”
刘长邑皮笑肉不笑的道:“正是本官,看来你的把柄也不够多,还谎称半个朝廷的把柄,就连本官的把柄也握不住,还是不要惹人笑话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冥顽不灵,用刑。”
“等等!等等!”大掌柜呵斥:“你们知道我是何人!?我身后的大郎君又是何人?!你们胆敢对我用刑!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李谌走进来,幽幽的道:“朕正想知道你背后的大郎君是什么人,如此令人心生畏惧,那不妨说出来,看看朕会不会被吓到?”
大掌柜没想到天子都亲自来了,但是他打死也不开口,咬着后槽牙,宁死不屈的模样。
刘谌冷笑:“朕就喜欢硬骨头。”
说着,走到炭火盆旁边,百无聊赖的拿起烧黑的钳子,轻轻的拨弄着炭火,幽幽一笑道:“刘御史你平日里不怎么打毬,可能并不知晓,朕这些日子正好缺了一根毬杖。”
“这木杖啊……”李谌还在拨弄炭火,道:“用久了毛刺会刺手,朕心里厌烦的很,但是若用金杖银杖,又太过于沉重,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