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188)
窦悦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道:“陛下……这是……这是下臣的……”席位。
不等他说完,李谌已经笑道:“窦尚书,怎么了?坐啊,快坐。”
说着,还指了指空位置。
窦悦嘴笨,无法与李谌掰饬这些,只好委委屈屈的坐在了阿爹窦扶风身边,窦扶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让他不要着急。
李谌纯粹就是来捣乱的,他今日又欢心,举杯道:“来诸位,朕敬各位,若是没有各位的鼎力相助,朕也不能有今日的作为!”
“陛下言重。”
众人举起酒杯回敬,刘觞呷了一口酒水,甘甜醇厚,特别可口,一看就是好酒。
还有这吃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各种大补,刘觞真怕自己吃得太补,明天喷鼻血,不过不吃白不吃,喷鼻血的话明天再说吧。
刘觞立刻大快朵颐起来,李谌坐在旁边给他夹菜,好像自己是主人家一样,道:“阿觞,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再尝尝这个。”
“那个配着酒,能去腥味,十分顺口。”
大好的机会,窦悦本想坐在刘觞身边,眼下被三振出局,只能远远的看着,又不敢和李谌争抢。
刘光看着李谌的那个模样,又看了看窦悦,忍不住摇摇头,看来窦悦是不行了,想要撮合他与觞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李谌亲近着刘觞,还故意抬头去看窦悦,对他抬了抬下巴,稍微一扬,这可把窦悦气坏了,但窦悦不敢说话,只能闷头吃菜。
李谌得意的喝了好几杯,刘觞劝道:“陛下,别喝太多,小心喝醉了。”
“无妨,”李谌道:“今日朕欢心,就是要喝醉,这种时候不喝醉,还能什么时候喝醉呢?”
其实李谌说得对,在宫里头喝醉,一堆眼目盯着呢,而在窦扶风的宅邸里喝醉,醉了就醉了,并没有那么多人耍心机,反而省事儿。
今日难得大家都欢心,刘觞便没有再阻止李谌,让他喝得尽兴。
果不其然,李谌今日放开了饮酒,天色黑下来,他便有些醉了。
李谌东倒西歪的站起身来,道:“朕……朕没事,别扶着朕。”
李谌胃里难受的厉害,喝的实在太多,他想出去吐一下,但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并不叫人跟着,反而道:“朕……出去散散,吹吹风,你们继续饮酒!继续饮……”
“陛下,”刘觞道:“小臣扶着您吧?”
“不用,”李谌一口拒绝:“朕很好,很清醒,没有……没有饮醉,自己可以……”
李谌强调自己一个人去,刘觞只好坐下来,李谌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宴席,往外走去。
刘光的眼眸微微一动,不如趁着今日天子欢心,把刘觞的事情说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决计不能和天子走得那么近的。
刘光站起身来,道:“天子饮醉了,我还是去看看,你们继续幸酒,不必怛心。”
刘光很快跟着离开,郭郁臣想要跟着一同去,但是刘光没叫他跟着,因此郭郁臣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子,李谌和刘光谁也没有回来,刘觞心里有些着急,道:“不知陛下和阿爹怎么样了。”
郭郁臣也是担心,道:“要不然……咱们去看看罢。”
刘觞当即站起来道:“走走,小郭将军。”
二人也离开了宴席,顺着灯火通明的地方往前找,很快就找到了李谌与刘光,那二人站在窦家宅邸的花园边上,似乎正在说什么。
李谌醉醺醺的离开宴席,准备找个地方吐一下,缓解胃中的难过,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陛下”的呼声,有人在唤他。
李谌回头一看,灯火阑珊之下,有一个身材纤细高挑之人站在那里,形容俊逸而冷艳,一身绣裳,细腰横着玉带。
“嘿嘿……”李谌傻笑一声,踉踉跄跄走过去,一把抱住来人,低喃道:“阿觞……咦?你怎么稍微长高了一些?”
刘光:“……”
那唤住李谌的,哪里是什么刘觞?正是刘觞的阿爹,枢密使刘光!
刘光被李谌一把抱住,嫌弃的蹙了蹙眉,道:“陛下,小臣不是刘觞。”
李谌饮醉了,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反而抓住了重点——刘觞。
“阿觞……”李谌紧紧抱着他,小奶狗一样歪着头,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还蹭了蹭,撒娇的道:“阿觞哥哥,嗯……好香啊,比平日里都香!是熏了什么香,让谌儿闻闻……”
刘光蹙眉,又是“阿觞哥哥”又是“谌儿”的,更是一脸嫌弃,心中想着,觞儿是什么品位,竟受得住陛下如此油腻?
刘光嫌弃的推开李谌,道:“陛下,小臣想要与陛下谈一谈关于觞儿的事情。”
“嗯?”李谌被推开,有些委屈,抿着嘴角,扯着自己的衣摆,可怜巴巴的道:“阿觞哥哥,你不喜欢谌儿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谌儿……”
刘光:“……”晚宴险些吐出来。
“其实……”李谌醉得不清醒,把刘光认成了刘觞,酒壮怂人胆,立刻鼓起勇气道:“其实……朕早就属意于你,朕的心里……全都是你,再容不下旁人!”
刘觞和郭郁臣来到花园边,便听到天子震耳欲聋的表白声,郭郁臣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刘觞则是震惊的道:“陛下怎么喜欢阿爹?他不是喜欢窦悦吗?”
刘光没想到天子会对刘觞表白,而且这般高调,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就算是如此高调,又能如何?天子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喜欢的时候新鲜劲儿十足,不喜欢的时候便会厌恶丢弃,可千万别想着天子能专一什么事物,尤其如今的天子正当年,还年轻着,年轻气盛的,难免一时冲动。
刘光眸子转动,知道天子是把自己认错当成了刘觞,这样……也好。
刘光便没有再辩解什么,而是干脆替刘觞道:“陛下的美意,小臣诚惶诚恐。”
“阿觞……?”李谌喃喃道。他还没清醒过来,以为刘光就是刘觞,听着他的开场白,表白的兴奋与喜悦瞬间被冷风吹淡了。
刘光继续道:“但陛下对小臣的喜爱,不过是对一个新鲜玩意的喜爱,等时日推移,不觉新鲜了,或许发觉了什么更加有趣儿的事物,这份感情便也淡了。既然如此,小臣受之有愧,也承受不起,陛下还是收起这份心思罢。”
李谌张了张口,呆呆的凝视着刘光,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大号小奶狗,巨型的……
刘光说完,不等李谌回魂,已然转身离开,丢给天子一个无情无义的背影,施施然走远。
郭郁臣看到刘光离开,立刻大步追上去,只留下李谌和刘觞二人。
刘光本想直接回宴厅的,不过他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有人跟踪,轻笑了一声,故意往花园而去,果不其然,稍微一拐弯,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抱住刘光,将他压在角落的墙上,不由分说,立刻吻下来。
刘光压根儿没有挣扎,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臂,直接攀上对方的肩背,应和着黑暗中的亲吻。
那人的呼吸紊乱粗重,沙哑的道:“枢密使,怎知是郁臣?”
刘光故作惊讶的道:“本使怎知是你?本使不知情啊,只是……这吻技如此受用,本使也便顺其自然了。”
郭郁臣一听,莫名生气,胸腔之中火气旺盛,仿佛要烧穿一般,紧紧搂住刘光,又压下一吻,急切的道:“枢密使是郁臣的……”
“哦?”刘光笑道:“本使何时是你的,本使自己怎么都不知情?”
“可是、可……”郭郁臣道:“咱们已经做过了那亲密的、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