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380)
郭郁臣不打算搭理他,刘觞立刻大喊着:“小郭将军,你最喜欢吃樱桃,对不对?”
郭郁臣离开的脚步又顿住了,转过头来,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晓?”
郭郁臣平时没什么太多的喜好,也不挑食,很少有人知道他喜欢樱桃。
刘觞道:“我还知道,你最喜欢枢密使做的樱桃酪,对不对?”
“你……”郭郁臣震惊不已:“你到底……”是谁?
便在此时,突听一声冷笑传来,枢密使刘光走入神策军牢营,眼神凉丝丝的打量着刘觞。
“你知道的还挺多,”刘光幽幽的道:“看来做了不少功课,王觞。”
刘觞:“……”
“我不是那个小娘……”炮,我是刘觞啊!
不等他说完,没庐赤赞已经亲自押解着他往里走,刘觞挣扎着大喊:“让我再说一句,就一句!啊喂!一句都不行啊!没庐赤赞你这个大笨牛,怪不得小鱼公公不理你呢!”
没庐赤赞眯了眯眼睛,将他无情的推进牢房,“嘭!”一声上锁,冷森森的道:“我奉劝你一句话,不要再学宣徽使,因为……你永远也学不会,而且你不配。”
刘觞:“……”
刘觞踹了踹地上的茅草,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又开始动手给自己“铺床”,毕竟要在这里过夜,地上太硬了,怎么也要扑的软一些才好。
刘觞铺好了床,躺下来翘着腿儿,还不停的晃着,嘴里哼着跑掉的小曲儿,枕着自己的胳膊,便准备睡觉了。
吱呀——
牢房的大门发出呻*吟一般的转动声。
刘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含糊的道:“嗯?吃早饭了吗?”
一声冷笑传来,刘觞定眼一看,首先看到的是龙袍的衣摆,顺着衣摆往上看,大长腿实在太长了,光是这样仰头看就要看半天。
是李谌。
不得不说,李谌又长高了,而且变得更加高壮了,即使穿着宽大的龙袍,也掩藏不住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刘觞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醒来,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李谌的大长腿简直逆天,好想摸一下试试看哦。
于是刘觞的确这么做的,伸出手去,撩开李谌的衣摆,把手钻进去掐了一把。
“你!?”李谌不敢置信的瞪着刘觞。
刘觞后知后觉,感触好真实,好像不是在做梦。
“陛下?”刘觞揉了揉眼睛,李谌怎么出现在神策军牢房?
李谌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刘觞闻到了一股酒气,李谌又喝酒了,而且还是喝了很多的那种。
李谌的嗓音阴冷:“听说你刚进牢营,便勾引了指挥使郭将军?”
刘觞:“……”等等,此话怎讲呢?
我们不过说了说樱桃和樱桃酪的事情,当时很多人都在场的,怎么就变成勾引了呢?
“你很有本事么?”李谌嘲讽的道:“怎么?辗转在朕身下还不够么?”
嘭!刘觞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倒,登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直接仰倒在牢房的地上,李谌桎梏着他的双手。
刘觞震惊的道:“你、你不会是要在牢房里……”传说中的牢房play?这也太重口了一点儿吧?
哐哐哐!
有人在敲牢房的栅栏,刘觞昨夜累惨了,毕竟牢房里条件有限,他感觉自己才睡下没多久,便被吵醒了。
哐哐哐!
又说敲击的声音。
刘觞被迫睁开眼目,没庐赤赞冰凉着一张脸站在牢房门口。
刘觞挣扎着坐起身来,揉着眼睛,下意识的问:“陛下呢?”
没庐赤赞道:“你还真是有些手段。”
“手段?”刘觞奇怪。
没庐赤赞一点子也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鄙夷:“陛下为了宣徽使,后宫里至今无有一个人,你才入宫两天,却爬上了龙榻,不得不说,王觞,你还真是有些手段。”
刘觞站起身来,腰酸背疼的厉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理直气壮的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你们陛下先动手的。”
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冷冷的道:“快走罢。”
刘觞道:“去哪里?”
没庐赤赞不耐烦的道:“陛下有令,放你出去,快走。”
刘觞的脸上登时流露出一股不情愿,低声道:“现在离开……管早饭吗?”
没庐赤赞:“……”
刘觞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神策军牢营,一边走一边骂娘:“什么破牢房,夜里加班暖床,早上还不管早饭,肚子都饿死了!”
刘觞回去洗漱了一番,光禄寺的人像是催命一样赶着刘觞上工,刘觞没有法子,又托着疲惫的身躯去膳房“搬砖”,一直到天色黑下来,这才离开膳房,准备回自己的屋舍。
刘觞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实在太难过了,白天要忙着搬砖,一直没功夫上药,这会子实在有些忍不了,刘觞准备去求一点药来,自己回去上药。
刘觞往太医署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值班的御医,走着走着,突听一丝丝诡异的声音传来。
好像……鬼夜哭?
刘觞吓得一个激灵,这大晚上的,又是在空旷的大明宫中,自古的宫殿哪里没有点鬼故事?尤其膳房里有好几个八卦的膳夫,天天不是讨论八卦就是讲大明宫鬼故事。
刘觞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赶紧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走。
又是那种声音,幽幽的传来,令刘觞汗毛倒竖,他仔细聆听,这声音竟然是从仙居殿传来的。
“不会是我的鬼魂儿吧?”刘觞搓了搓胳膊。
大家都说“自己”在仙居殿烧死了,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烧的连灰渣子都不剩下,刘觞一脑补,登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他本想快点离开,路过仙居殿却不由停住了脚步,仙居殿的大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里面跳跃着烛火的光芒,一条人影从仙居殿的门缝隐露出来。
影子?是人,不是闹鬼。
刘觞好奇的走过去,轻手轻脚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大门席地而坐,一身龙袍十足扎眼,不需要转过来,刘觞已然可以肯定,那个独自坐在仙居殿中的人,正是李谌!
李谌颓废的坐着,地上滚着好几个空掉的酒坛子。
刘觞忍不住摇头,怪不得良酝署今年的份额这么重,李谌这么喝酒,迟早酒精中毒啊!
李谌一个人,背影很是孤单,在摇曳的烛光下,影子被拉的影影绰绰,明明灭灭,酒坛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除了酒坛子被打破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哭声。
无错,是哭声……
李谌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抬起手背蹭一下眼目,应该是在擦眼泪,龙袍的膝盖位置已经湿了一片,还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滚落下来,继续打湿奢华的龙袍。
李谌的哭声低沉又隐忍,在黑暗中那么不真切,刘觞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心窍仿佛要裂开了。
三年了,李谌改变了很多,从一个无法独挑大梁的年轻天子,变得独断专行,面容更加刚毅,身量更加高大,一切都在偷偷的改变,而没有改变的,是李谌爱哭的毛病。
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只有阿觞哥哥能看到的地方,李谌还是那么爱哭。
而如今李谌心底里的阿觞哥哥不见了,李谌也不知道该哭给谁看,所以只能这般默默的,一个人躲在刘觞离开的地方,偷偷的抹眼泪……
“谌儿……”刘觞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阿觞?”李谌哭泣的动作一顿,快速回过头来,然而身后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阿觞?!阿觞是你么?你在哪里!”
“阿觞……”
“阿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