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125)
“为何?”李悟奇怪。
李涵没说话,但眼睛瞥了李悟的手腕一眼,李悟立刻反应过来,笑道:“无妨,这点子事情,小叔还是可以做到的,倒也不至于如此不中用。”
李悟例行给李涵送了饭,打算去兴庆宫给老太太问好,顺便打听一下郭庆臣那面的消息。
李悟来到兴庆宫大殿,还没来得及让人通传,便听到里面传来呵斥声。
“这么多天了,你查出什么没有?!贪污的证据呢?舞弊的银钱呢?老身做主关押了江王,到头来你什么也没查出,老身的脸面往哪里放?!”
太皇太后声音很激动,紧跟着是宰相郭庆臣的声音,唯唯诺诺的道:“太皇太后息怒啊!息怒啊……这……老臣的确在努力纠察,只是……只是礼部做的滴水不漏,什么也没查出来。”
“无用的废物!”
太皇太后愤怒的拍着凤坐的扶手,道:“只要是舞弊,怎么可能滴水不漏?难道说……李涵真的没有舞弊?”
“如何可能?”郭庆臣道:“太皇太后,老臣侍奉两朝,这舞弊之事见得多了,这次放榜,只有生徒,没有乡贡,新科状元还是巨富窦扶风的儿子,不用想必然是舞弊了!若没有舞弊,怎会如此巧合?”
太皇太后道:“那你倒是查啊!老身的意思如此明显,已然与天子对上了,若是到最后没查出所以然来,你让老身的脸面往哪里放?还有你,你可是郭氏的顶梁柱,到时候我看你的颜面往哪里放!”
“太皇太后不要动怒,”郭庆臣道:“其实……老臣已然有了十拿九稳的法子。”
李悟眯了眯眼目,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郭庆臣压低了声音,但李悟是练家子,听得一清二楚。
郭庆臣道:“老臣已经偷偷扣留了一名知贡举,他乃是李涵的心腹部员,虽然这事儿查不出任何眉目,但是老臣已然从这名知贡举入手,只要他肯招认,都是李涵指使,到时候便是有凭有据,天下学子得到证明,也不会管太多的证据,再稍微煽动舆论,天下的民心,必然向着太皇太后,天子想要亲政,还是要看太皇太后您的眼色!”
老太太压低了声音道:“你打算……屈打成招!?”
郭庆臣幽幽的道:“手段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纠察的结果,只要李涵舞弊,这就是结果。”
李悟心中狂跳,知道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但此事绝不能慌张,也不能意气用事。
李悟当即不动声色的离开兴庆宫,往大明宫而去……
刘觞那日里忘了木雕梨花,后来突然想起来,第二天便去寻找,把金辂车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登时有些气馁,难道……
木梨花掉出了金辂车?
“不应该啊……”刘觞自言自语,埋头往前走。
咕咚!
一时没有注意,竟然撞到了人,定眼一看是鱼之舟。
“小臣该死,冲撞了宣徽使!”鱼之舟立刻请罪。
因为冲撞,有什么东西从鱼之舟身上滚落了下来,正巧滚到了刘觞脚边,低头一看:“木梨花?!”
鱼之舟蹲下,将木梨花捡起来,仔细掸掉上面的灰土。
刘觞诧异的道:“这只木梨花是你的?”
鱼之舟回答道:“回宣徽使,这是陛下赏赐给小臣的。”
“陛、下……”刘觞一字一顿的道。
鱼之舟奇怪,道:“宣徽使?”
刘觞问道:“陛下如何赏赐给你的,你可给我说道说道吗?”
鱼之舟并没有什么隐瞒,全都说了出来,刘觞一听,好家伙,果然是从金辂车上摸下来的,这个李谌,竟然把别人送给自己的,赏赐了出去,分明便是故意的。
鱼之舟多少会看眼色,加之这木梨花是从金辂车上找到的,金辂车可是陛下赏赐给宣徽使的专用车辇,十有八*九,这木梨花其实是宣徽使的……
果不其然,刘觞道:“小鱼儿,这木梨花是旁人送我的,天子想必是……一时忘了,把它赏赐给了你,要不然这样,我送你一个金花,你把木梨花还给我,如何?”
鱼之舟道:“这木梨花既然是宣徽使的,小臣自然应当还给宣徽使。只是……陛下将此物赏赐给小臣,小臣若是转赠宣徽使,那就是死罪,所以还请宣徽使禀明陛下,小臣立刻归还。”
刘觞:“……”看来必须和假奶狗当面对质了!
刘觞当即就往紫宸殿走去,找李谌兴师问罪去了。
刚用过午膳,李谌此时应该在休息,他坐在案桌前,提笔写写画画,仔细一看,是在设计一块玉佩。
之前窦悦送给刘觞一朵木梨花,刘觞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反正是不值钱的木头,李谌不知道有什么可欢心的,若是朕亲自雕刻一块上好的玉佩送给刘觞,不知道刘觞会不会忘了木梨花。
李谌画了好几个版本,都觉得不好,突然想起刘觞好像格外喜欢狗?而且还是个头小小的狗,按照刘觞的口吻,叫做——小奶狗。
李谌其实误会了,刘觞并不是真的喜欢狗子,他口中的小奶狗,不过是年轻俊美,又可爱的小鲜肉罢了!
李谌提笔在玉佩中心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子,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笑道:“甚好。”
“陛下!”
是刘觞的声音。
李谌连忙将图纸藏起来,这是送给刘觞的惊喜,现在刚刚设计完,还未雕刻,若是被看到了,岂不是没了惊喜?
李谌藏好图纸,咳嗽了一声,道:“宣徽使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觞来者不善,明知故意问的道:“陛下,您可看到了小臣的木梨花?”
“什么、什么梨花啊?”李谌咳嗽了一声,有些做贼心虚,却还是信口拈来:“木头的朕没见过,太液湖的梨花倒是要开了,若是阿觞喜欢,过几天弄个赏花宴也是不错。”
刘觞黑着脸道:“陛下,并非太液湖的梨花,而是窦悦小郎君送给小臣的木梨花把件儿。”
“哦……”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李谌也不好说记不起来,便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既然是窦悦送你的,你来问朕做什么?”
刘觞:“……”这个假奶狗!
刘觞一步步走过去,李谌难得有些心虚,往后搓了搓,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觞,道:“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难不成朕还能贪污了你的破木头?”
刘觞一笑,道:“陛下您自然不屑贪污,但陛下却把木梨花转送给了小鱼公公,对不对?”
李谌:“……”
事情败露,李谌坐不住了,刘觞比他瘦弱很多,但因着李谌坐着,刘觞站着,李谌觉得自己气场不足,立刻站起来,压了刘觞一头身高。
李谌居高临下,破罐子破摔的道:“是朕送的,如何?”
刘觞:“……”
刘觞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承认,一时间哭笑不得,道:“陛下,窦小郎君何时招惹了陛下,您为何如此不待见他?就连窦小郎君送给小臣的木雕,陛下也要转送他人?”
李谌听他提起窦悦,心里酸溜溜,脱口而出道:“朕就是不待见他,朕看见他便不欢心。”
“为何?”刘觞一脸迷茫。
李谌道:“因着你与他走得太亲近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顿时沉默了。
刘觞是满脸迷茫,啊?亲近?何时亲近了?陛下是用哪只眼睛看到的?
而李谌则是心中“轰隆!”一声,朕在做什么?朕在说什么?活脱脱一副吃味儿的表现。难道朕这是在争风吃醋?
刘觞刚要开口说话,李谌便看到他唇上的伤疤,是那天在金辂车上自己不小心咬伤的,那暧昧的痕迹,刺激着李谌的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