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160)
心意?
刘觞还在听墙根儿,这句话他没听明白,眨了眨眼睛,什么心意?
“唉——”
窦悦也学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工部的工作……好难啊!为什么中书门下的部员,说话都不直说,一定要拐弯抹角,我……我太笨了,十句有八句听不明白……”
“唉……”
第三声叹息突然而至。
李谌和窦悦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张嘴,转头一看,有人站在篝火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李谌道:“没庐赤赞?”
叹气之人正是没庐赤赞。
李谌道:“你又烦心什么?”
没庐赤赞也在篝火边坐下来,随手抄起一只酒壶,仰头饮了一口,这才道:“进球也不欢心,不进球也不欢心,幺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个人各有烦恼,围坐在篝火旁边喝闷酒,一壶接一壶,因着没有下酒的小菜,是空着肚子饮酒,很快窦悦便不行了。
咕咚——
窦悦抱着空酒壶,一歪头倒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的道:“阿爹……悦儿不想喝药……”
李谌指着醉倒的窦悦,道:“他不行。”
没庐赤赞还没饮醉,与李谌碰了一壶,道:“没庐还可以,今日与陛下无醉不归。”
“好!无醉不归!”
二人开始碰杯,好似在比拼酒量,一壶接着一壶的饮酒,果不其然,这么喝下去,酒量再好也会饮醉。
刘觞看了半天墙角,那二人抱着酒壶也都没声儿了,这才道:“好像都醉了?阿爹,叫宫人来送他们回去吧。”
野外风大,吹这么一夜风,第二日非要嘴歪眼斜不可。
刘光去叫人,刘觞走过去,轻轻拨了拨李谌,道:“陛下,陛下?不要在外面歇息,快些回营帐中吧。”
“嗯……?”李谌勉强睁开一丝丝眼睛,撩了刘觞一眼,因为饮酒的缘故,他的眼尾微微殷红,这一眼简直风情万种。
梆梆!
刘觞的心口狂跳两下,赶紧压了压心窍的位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阿觞……?”李谌笑道:“朕……好像刚看到阿觞了?”
刘觞叹气道:“陛下,您喝醉了,小臣就是刘觞,不是好像。”
他说着,去扶李谌起来,李谌身材高大,挎着刘觞的肩膀,二人踉踉跄跄,险些将刘觞直接扑倒在地上。
“陛下!当心、当心……小心脚下,抬脚……”
刘觞扛着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李谌带回了御营,打起帘子,将李谌送进去,让他躺在榻上。
“啊!”
李谌实在太沉了,刘觞被他一带,也跟着一起滚上了榻,李谌的一条胳膊还压在他的胸口上,死沉死沉!
刘觞使劲推了两把,嘴里叨念着:“小小年纪,一身腱子肉,好沉啊,吃什么长大的!”
李谌醉醺醺的,突然笑了一声,嘟囔道:“吃肉!朕……爱吃肉……”
刘觞:“……”还真回答上了,看来真的醉了。
刘觞从他阿胳膊下面钻出来,给李谌盖上被子,道:“陛下休息吧。”
“阿觞……”李谌眯着眼睛,似乎已经很困顿,却坚持道:“要阿觞一起……”
说着,伸手一捞,将刘觞又捞了回来,让刘觞枕着自己的胸口,紧紧搂在怀中。
“陛下!”刘觞去掰他的胳膊,但是那胳膊好像铁箍子,力气大的像牛一样,根本掰不开,反而闹得刘觞一头汗。
“阿觞哥哥……”李谌的嗓音软软绵绵的,因为饮酒的缘故,还有些沙哑,热乎乎的吐息喷洒在刘觞的耳畔。
刘觞一个激灵。
“阿觞哥哥……”李谌又唤了一声,含糊不清的道:“谌儿怕黑,不想一个人睡……”
刘觞:“……”这是犯规!
刘光叫了宫人,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刘觞不见了,当然,同样不见的还有李谌……
太皇太后的营帐中。
啪嚓——
太皇太后气的一挥袖,将案几上的盖炉暖炉等等,一口气全都扫在地上,气怒的道:“岂有此理!天子竟敢软禁老身!老身是他的奶奶!倘或没有老身,他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竟然如此绝情!翅膀硬了,便要将老身一脚踹开!”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息怒啊!”
郭氏已然没了顶梁柱,现在剩下来的,无非是郭氏的一些杂鱼。
“你让老身怎么息怒?!一旦到了骊山行宫,老身就完了!别说想要辅国,就连返回长安,也是问题!”
“太皇太后息怒!息怒!”郭氏之人安抚道:“太皇太后,这不是还没到骊山行宫么?再者说了……离开了长安,反而好办!太皇太后您难道忘了么,骊山附近,还有咱们的郭家军呢……”
“你是说……”太皇太后眯起眼目。
郭氏之人道:“天子实在太过年轻,不知道轻重,这是太皇太后教育天子最佳的机会,只要能调动郭家军,给天子一些颜色看看,想必天子也会明白太皇太后的良苦用心。”
那人又道:“天子堪堪登基,根本不会用兵,此次出行又是游山玩水为主,一旦遭遇伏击,天子必然阵脚大乱,倒时候便能证明,天子亲政还不到时机,太皇太后名正言顺返回长安,皆大欢喜啊!”
太皇太后幽幽的道:“无错,老身……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天蒙蒙亮起来,营地里便传来巡逻的声音。
“嘶……”李谌头疼的厉害,揉着额角睁开眼目,便看到刘觞一脸乖巧的趴在自己胸口,正睡得香甜。
李谌一愣,他只记得昨日与窦悦、没庐赤赞饮酒的场面,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没想到今日一睁眼,竟然看到了刘觞,而且看这模样,自己昨夜与刘觞竟然同榻而眠,他自己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李谌盯着刘觞的睡颜,不由笑起来,刘觞睡着的时候异常乖巧,清秀的面容透露着一股乖顺的美艳,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张牙舞爪”,也不会那般气人。
他不由抬起手来,轻轻点了点刘觞的鼻尖,笑道:“阿觞这模样,好乖。”
“唔……”刘觞还在熟睡,被打扰了清梦,耸了耸秀气的鼻梁,但是没有醒过来。
李谌心中狂跳不止,眼看着他睡得如此香甜,便来了坏主意。
他慢慢低下头去,微微侧头,调整着角度,一点点接近刘觞因为熟睡而殷红的唇瓣,刚要吻上去。
“嗯?”刘觞一动,醒了过来,迷茫的睁开双眼。
李谌像干坏事儿的小孩子,立刻仰起头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做,还岔开话题道:“嘶——朕头疼,头好疼。”
刘觞没有任何怀疑,揉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道:“陛下昨日把从大明宫带来的酒酿全都喝了干净,能不头疼吗?”
李谌试探的道:“阿觞,你可知朕……为何要饮那么多酒?”
刘觞摇头道:“因为……欢心?陛下与窦侍郎共饮,因着欢心,多饮了两杯?”
李谌:“……”
李谌换了个角度,又试探的道:“阿觞你……便不吃味儿么?”
吃味?
刘觞奇怪的道:“小臣为何吃味儿?小臣又不爱慕窦侍郎。”
李谌:“……”
李谌再次语塞,刘觞说他不爱慕窦悦,李谌心底里是欢心的,看来窦悦是没戏了,根本入不得阿觞的法眼。
只是……
李谌嘲笑窦悦的同时,也为自己默哀,阿觞这般回答,那意思是考虑了窦悦,也未曾考虑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