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46)
两根手指按在穴口,昨晚被操开过的地方又一次变得很紧,在他手指下敏感地瑟缩着,但没过多久就颤抖地吞进去了第一个指节。
他在干什么啊啊!
留昭汗毛炸起,差点晕过去,他反应迟钝地挣扎起来,崔月隐含笑看着他,顺着他挣扎的力道松了力气,留昭顿时整个人下沉了一截,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脸色惨白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崔月隐又一次将他好好抱住。
底下的两根手指已经被一下吞到指根。
后背和脖颈上的冷汗很快就浸湿了睡衣,留昭止不住地发抖,崔月隐懒洋洋地吻他的唇,等着他冷静下来,两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指奸着因为主人的紧张而绞紧的肉穴,深处还残留的润滑并没有让他受伤,他的身体又一次热起来。
被强制唤起的情欲让他很难受,留昭小幅度地挣扎着,崔月隐很体贴地问:“想要自己动吗?”
“你去死啊!”
崔月隐叹息:“不是说要让我捅一千次一万次的吗?小昭,昨天有没有自己计数?”
留昭难以忍受地哭了起来,羞耻得恨不得埋掉自己,他双脚悬空着,重力的原因让他把那两根手指吞得很深,小腹紧张地抽搐,所有的感觉都危险又鲜明,无法忽视。
敲门声突然在门外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在外面问:“月隐先生,昆安先生想见您,问您有没有空?”
留昭有些惊恐地僵在他怀里,睁大眼睛看着他,崔月隐忍住笑,对着外面说:“告诉他我在……见医生。”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是”。
崔月隐看他从惊吓中缓过来,深埋在他体内的手指动了动,环着指根的穴口已经变得很热很软,他这次抽插得很粗暴,用力捣弄着少年的后穴,曲起的指关节摩擦前列腺的力道也堪称残忍,留昭刚开始还崩溃地骂他“去死”、“滚开”,后来只能瘫倒在他肩膀上一边哭一边小声叫。
崔月隐被他在耳边叫得难以自持,阴茎在西裤里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偏过头吻他汗湿的脖颈,第一次在他颈侧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吻痕,少年高潮时在他怀里抖得不行,崔月隐抱着他往床边走去,一边腾出手脱两人的衣服,宽松的羊绒外套和睡衣被扔到地上。
被放到床上的少年一脚踹到他下腹,他高潮过后的力道简直像调情,崔月隐眯了眯眼,松开领带扔下床,顺势后退了一步,抓住他的裤脚将他剥光,他再一次欺身上来,一边注视着他,一只手解开西裤拉链,慢条斯理地撸动了几下阴茎,戴上套。
留昭还被半强制的高潮弄得一团混乱,刚刚手脚发软地准备翻身逃开,已经被分开腿插了进去,他陡然仰起头,用力抓住那只抬起他的腰的手,但那几根手指的力道简直无法撼动。
崔月隐顶腰抽送的节奏很快,在他舒服的位置用力撞着他,依旧克制着没有要他全根吃进去,这场性事的节奏从一开始就很粗暴,快感几乎是被灌进身体里,留昭一只手捂住脸也没法制止自己叫出声来。
崔月隐俯身隔着手指吻了吻他的唇,笑着说:“小声一点。”
他弓起腰埋在留昭颈侧,依旧又深又重地顶他,当少年的腰在他手中又一次挣扎起来时,他也加快了冲刺的节奏,全根没入又抽出,囊袋将股间柔嫩的皮肤拍打得发红,他们几乎一起射了出来。
崔月隐身上的衬衫被汗水和精液搞得一片凌乱,他翻身在留昭身边躺下,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抚摸着少年赤裸的皮肤,从他柔软汗湿的小腹摸到怦怦直跳的心口,两人的喘息声交叠着,一片寂静中,一个声音突然彬彬有礼地问:“月隐先生,您见完医生了吗?”
还在眩晕中的留昭陡然清醒过来,他震惊又茫然地看着崔月隐,崔月隐笑得双肩颤抖,躺在枕头上故作烦恼地叹息:“这里的人真是没有一点隐私观念。”
他低下头蹭了一下留昭的鼻尖,悄声说:“说了让你小声一点。”
崔月隐扯下安全套,将阴茎塞回西裤里,下床去了浴室。
留昭从震惊、羞愤到爆炸,恨不得再拿一把刀捅这个神经病一百次,他还陷在情绪里没有动弹,崔月隐已经又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他面前,低头吻了一下他唇说:“你刚刚扯掉了我一颗袖扣,等会儿起来记得帮我找一找。”
留昭气得捶床,他在极度的恼羞成怒中,突然又打了个寒颤,他意识到崔月隐昨天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他从此只会用情人的态度来对他。
他的大脑简直无法处理这种背德感,卧室里的一切都显得刺眼,他一个上午还要洗两次澡!留昭从浴室出来,无精打采地找到衣帽间,他重新穿好衣服,却不愿意出去那间卧室。
甚至这间衣帽间里都是崔月隐身上类似的冷香,留昭跳起来将那些衣服拽下来用力踩了几脚,随即又意识到他弄得再乱,也不可能是崔月隐自己来收拾,他有些麻木地趴在沙发凳上,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拿回手机,起码要打个电话给舅舅他们。
崔融在他考完最后一门考试的第二天中午赶回云京,他打了两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崔融并没有很放在心上,无论是不肯接他的电话,或者只是错过了,都不太意外。
他确定那份报告和相关的人都被处理得很干净,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至于父亲那里,崔融想,他当然不会相信,但他未必会介意这个谎言,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将留昭放在崔家的版图之外,甚至在家庭生活中,他好像也乐于让他游离在外。
每年的节日或是男女主人的生日,他们都会收到很多礼物,一些定制的贺卡上会写着他们的四个人名字,十几岁时,有一次他看见留昭拿下花束中的一张贺卡,在崔月隐、沈弥、崔融和崔循之后,又用笔添上了自己名字。
但他们很亲密,父亲一直很喜欢他的陪伴,相比让他做崔家的孩子,或许他会更喜欢让他做自己的孩子这个主意。
留昭一直想要逃离,崔融知道,父亲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对让他心烦的事视而不见。
或许,我可以让他永远留下来,他会永远做这栋别墅的主人,就像他小时候期待的那样,从今以后,在所有的贺卡中,他的名字都会一直写在我名字旁边。
他一向是个非常信守承诺的孩子,崔融知道他会等他回来再回苗寨,他回到崔家的别墅时,随口问身边的女佣:“留昭在哪里?”
女佣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崔融皱起眉,突然发现她很陌生,尽管这里的大部分人不需要名字,但他依然很熟悉他们的面孔,但这是一张陌生面孔。他从英国回来后,就在这栋别墅有着和父亲几乎同样的权限,从不会有人忽视、或躲闪他的问题。
“你是谁?”崔融问,女佣有点不知所措地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崔融挥了下手指示意她离开,他打电话给孙思:“你在哪儿?家里换了佣人?”
“我陪先生在本家这边,之前因为先生在家出了点意外,所以家里换了一批佣人,您如果不习惯我可以重新挑一些人。”
“父亲出了什么意外?”
“我不能说,您可以去问先生。”孙思说得很直白,崔融又问:“留昭在哪儿?”
孙思用同样的话回答了他,崔融神情阴沉,没再跟他废话,干脆地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的号码。
第35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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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崔蕴石回家养病,其他人也就纷纷将集团的办公处摆回了家里,崔月隐自然也没有异议,他作为朝隐回来前新接手的托孤之臣,自然也乐于配合这种一切都还尽在她的掌控中的假象。
他和昆安见完面回来,卧室里空无一人,崔月隐在房间和浴室找了一圈,推门进了衣帽间,穿着他睡衣的少年趴在沙发凳上睡着了,抱着一堆衣物在脑袋下当枕头。
他半跪下来叫醒他,留昭眨了眨眼,从沉睡中醒过来,他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崔月隐笑着扶住他,免得他滚下去,说:“饿了吗?中午来送餐的人说房间里没有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