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卖部(123)
郝立冬很不对劲,但连政此刻无暇顾及旁的,媳妇儿突然想做爱,自然要满足他。
彼此身体在缠绵的热恋中已经完全适应对方,郝立冬费劲吞吐着根本吃不下的性器,听到一声闷哼时,委屈得又要哭了,明明每天晚上都有练习,却还是没办法让哥哥舒服,牙齿总硌到,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有什么滴在了腿根上,连政立刻把郝立冬拉起来,这炮是打不下去了,他得下楼找林春涛谈谈。
“甭吃了,过来睡会儿。”
“不行,我就要吃,我要给你吃出来。”
“……”
郝立冬这一通欲求不满,闹到天黑,有没有体力出去还是个问题,连政取消安排,请林春涛到楼上来吃饭,厨房里正好有中午送过来的新鲜蔬菜和羊肉。
“立冬还在睡,”他将瓜子和花生糖拿给林春涛,“你随便坐,我先去准备晚饭。”
林春涛接过袋子,坐客厅沙发那儿磕起几百年没磕过的瓜子,又拆了颗花生糖。他打量着这间豪华套房,心想郝立冬跟自己亲哥在一块儿生活也好,以后日子不愁了,就是没个孩子,不过都同性恋了,还要啥孩子。
磕了会儿瓜子,林春涛无聊坐不住,脱掉外套去了厨房,锅里焯着羊肉,见连政在切葱姜,水池里有蔬菜,他撸起袖子进去说:“大哥,我也会做饭,跟你一块儿弄。”
连政没拦着,请林春涛帮忙洗菜,他把落下的葱姜扔进锅里去腥,而后直接打开话题,问林春涛有没有将郝金芳留下的信给郝立冬看。
林春涛一惊,没想到连政会记着这件事,糊弄道:“还没给他看,他一看遗嘱就难过,我怕他再受刺激,就没给他看,等过俩月再说。”
没看就好,连政也不希望郝立冬再受刺激,于是道:“那封信交给我吧,我替立冬收着。”
“呃,”林春涛一时哑巴了,见连政朝自己看过来,他急中生智,“大哥我尿急,先去上厕所,菜等我回来洗。”说完扭头就跑,结果套房太大,愣是不知道厕所在哪,刚巧主卧门开了。
一开门就闻到股怪味,郝立冬突然犯恶心,味道不大,却有点想吐,他出来看见兄弟,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睡袍,身上全是哥哥留下的痕迹,臊得赶紧回房想穿衣服,前脚刚进房间,林春涛后脚冲进来了。
“坏了坏了,”林春涛立刻关上房门,小声说,“你哥刚才管我要婶子给你留的信,你没跟他说吧?他怎么突然提这个啊,要不我一会儿跟他说没带来,他能信吗?”
“……”郝立冬压不下喉间那阵恶心,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春涛,我好像要遭报应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再回想郝立冬从除夕到今儿的一系列反应,连政直觉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从林春涛嘴里,不一定问的出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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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95.弟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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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前台打听到一公里外有家全天营业的连锁药房,林春涛直接打车赶了过去,一番咨询,先买了店员推荐的胃药和健胃消食片,然后才问有没有验孕棒。
店员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阿姨,刚拿完药,一听他这话又将药放回货架上,估摸大小伙脸皮薄不好意思,好心提醒他怀孕不能乱吃药,先买个验孕棒回去给女朋友测测,没问题再过来买药。
林春涛长这么大没处过女朋友,有点尴尬,打死他都想不到,郝立冬可能会怀孕,就算身体畸形有毛病,毕竟是个带把的,也不应该怀孕啊,真是一个赛一个牛逼,大哥到底怎么弄的。
做贼似的买走验孕棒回到酒店,他反倒希望连政起疑,这兄弟俩还不如趁着这股黏糊糊的劲儿早点说开,没准大哥心软舍不得立冬呢,这不结了?
但信忘在南城,连政就那么相信了,也没继续提这茬,林春涛上床睡觉,想着明天去老城区看完小卖部先不回南城,再待一天,好好劝一劝郝立冬的轴脑筋。
夜下安静,房间里只听得见流水声,水声一没,郝立冬慌忙删除和兄弟的聊天记录,把手机放床头柜上,乖乖躺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政出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心不在焉。
其实不用兄弟劝,郝立冬自己都想说了,如果不是今天突然干呕,看见羊肉直犯恶心,他根本不会往怀孕那方面想,可一联想除夕晚上莫名出血,下腹坠痛,这几天胃口也不好,不爱吃肉了,因为是连政做的饭,全硬塞着吃。
又想起医生曾经提过自己的女性器官更加完整,子宫和卵巢齐全,拿不定主意,郝立冬很害怕,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不相信老天会那么狠,往死里折磨他,他想去医院确认又不敢去,万一是真的……
连政进被窝还没完全躺下来,郝立冬便猴急地往他怀里扑,把他扑倒在他颈间拱了几下后,又爬到他胸口上趴着,双腿夹紧他胯,敞着阴户蹭他下身,跟他肉贴肉,比前几晚要黏人得多。
“哥,你抱抱我。”郝立冬闻着哥哥身上的香,无意识撒起娇,急切地寻求安全感。
手掌托住郝立冬屁股调整姿势,性器滑进肉缝,被两瓣软嫩的阴唇吸裹,像回到了温暖的家,叫人舒心放松。连政抱住郝立冬,感受着这份温存,静静地,没有说话。
被哥哥抱着,郝立冬却安不下心,越想越害怕,害怕自己真的遭了报应,怕肠胃出毛病,年纪轻轻就患癌去世,怕怀孕,肚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乱伦后的产物,更怕的,是失去连政。
原来自己这么胆小啊,开始怕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郝立冬在患得患失中撑不下去了,痛苦地纠结着,心里不停地乞求老天放过他吧,不要这么快收走他的牵挂,小卖部还没开张,他已经决定收下母亲留的房子和钱,七十五万足够在小卖部后面的老新村里买套房了。
买个两居室,六七十平米刚刚好,一间是睡觉的卧室,一间给哥哥做书房办公用,阳台种点葱蒜,再养几盆多肉。
这样的生活多好啊。
胸口传来湿意,连政抚着郝立冬的背,开口道:“立冬,你有心事儿。”
“我……”说啊,郝立冬心里喊着,都说出来,话到嘴边却拐了弯,“我就是想我妈了,我妈说,有我这个儿子,是她的福气,可我都没让她享福,”他悲从中来,“她说她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她。”
连政听着不太对,郝立冬这是伤心过度,对不上林春涛扯的谎了,要不能一直哭么,晚饭也不好好吃,既然信已经看过,且瞒着不让他知道,这小子可能真的打算跑路。
他又轻轻拍郝立冬的背,低声安慰着,不用觉得对不起,作为儿子,给母亲一个善终,已经做得很棒。不像他,没有好好送走自己母亲,甚至在母亲的灵堂前发疯。
“对不起啊哥……”
连政从未和谁提过自己的童年,包括初恋辛远,他不希望自己的阴暗面被对方知晓,刻意保持一个积极的正面的形象,直到今晚,他第一次在郝立冬面前有了倾诉欲。
“立冬,小的时候我思考过一个问题,我的命是好是坏。”
“我的家庭很好,我要什么有什么,不过在我九岁那年,我爸妈先后出轨,他俩开始不顾家,不太管我,我妈原来会管,出轨以后眼里只有那个男人,没我这个儿子了,她大概很缺爱吧,被抛弃后有了心理创伤,这个家越来越糟糕,我的性格也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爸造成的。”
“我跟我爸对着干,他转头就跟我妈离婚,我妈又跟那男人好了,我搬去了我爷爷奶奶那儿,听说卓舒兰怀孕后,我找过她,踹过她肚子,她差点流产,休学躲起来了,那两年我都是很暴躁易怒的一个状态,对我妈也是,嘴里没一句好话。”
一向少言的连政,此刻多希望郝立冬能了解他的全部,他不是一个积极的正面的人,他很浑很糟糕,会爆粗会骂人,有很多坏心思,易怒到连尚在喝奶的连卓都没放过,摔过这个破坏他家庭的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