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卖部(111)
“他着凉感冒了,吃不了。”
“元旦没工夫。”
“是,我就看上他了,挺喜欢他的。”
“我说了,你甭指望我结婚,要结行啊,我跟他上国外登记,再给你领回来。”
“甭管男的女的,他是我媳妇儿,有这工夫管我,管管你老婆,让她少惦记,跟她有关系么?这么喜欢给人当妈,你上福利院多给她领养几个。”
“行,我是混账,先挂了。”
大哥在说胡说什么啊……
郝立冬没跑两步,被出来的连政逮个正着,他尴尬地挠着头,小声解释:“我,我肚子饿了,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没关系,我跟我爸关系一直不太好,怕吵着你。”连政问,“都听见了?”
郝立冬点点头,踌躇着,忍不住问连政:“哥,你,你以后要结婚吗?”
看郝立冬紧张胆小的可怜样儿,哭过的眼睛红红的,连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反问他:“你愿意么。”
“……”对上连政很深的目光,郝立冬知道自己完了。
他怎么会一错再错,把对他这么好的亲哥哥,推进了泥潭里。
这一头,消息灵通的连绍宗被长子气得险些犯病,几天没来公司上班不说,今天来了开完会就走,把工作当成什么了?小儿子在边疆受着苦,至今不愿往家里来个电话,闹得妻子心神不宁,失眠睡不好。
他这几天忙得抽不开身,想着那位叫郝立冬的小年轻既然来了,在老母亲家住着,顺道过去看看,谁知道被儿子领回家了,这像话吗?
卓舒兰卸完妆洗完澡,才见丈夫从书房回来,忙问:“老公,怎么样啊?”
儿子是同性恋一事,连绍宗至今没告诉妻子,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桩家丑,闹得人尽皆知回头传老母亲耳朵里,气出病来可怎么好?
他摇头不愿提这茬,只道:“那孩子着凉感冒了,小政怕传染给奶奶,接他那儿去了。”
“立冬感冒了?”
“嗯,吃饭等过两天的吧。”
一南一北气候温差大,亲儿子闹出病来,卓舒兰没法放任不管,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真的一辈子不管?就算兄弟俩没那方面意思,她也不太舒服,想把郝立冬接到身边来。
躺进丈夫怀里,她犹豫许久,又开口商量:“老公,我答应金芳收立冬做干儿子,不能不管他,我也心疼他,你能不能劝劝小政,因为淘淘那事儿,他都不让我去看立冬,我想把立冬接家里来照顾。”
连绍宗也怕儿子真跑去国外跟男人领证,琢磨一番,“我回头劝劝他,他过几天要去国外,你去妈那儿把人接回来,等过完年,咱俩一块儿送回南城。”
送郝立冬回南城,是卓舒兰想要的结果,到时候,她时不时飞去南城陪儿子,养子那边回来还早,抓紧培养感情,等以后机会成熟,再把亲儿子认回家。
不知道自己未来正被生父生母操心的郝立冬,躺在哥哥怀里,难受得鼻子发酸想哭。明晚可以和哥哥一起跨年了,可过完元旦待不了几天,哥哥就要去国外,他舍不得。
“哥。”
连政应了声,睁开眼。
“没事,叫你一下。”
“乖,睡觉。”他将郝立冬整个圈住,双手拢住他的手。
“好。”郝立冬贪心地握紧哥哥的手,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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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86.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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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是灰蒙蒙一片,天空阴沉,压抑得让人呼吸不得。
整夜半梦半醒,郝立冬没睡好,被细微的动静吵醒。他坐起来,看到衣帽间里连政已经穿戴整齐,一身裁剪得体的墨色西装,干练稳重很有型,不由得看愣了神。
穿这么正式,是要去公司吗?
随即,连政出来给了郝立冬答案,他要去公司开会,可能晚上回来,问郝立冬想不想去奶奶家。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郝立冬一时接不上茬,又听连政提起养在菜园子里的那几盆多肉植物,问他是不是该浇水了。
大哥为什么突然同意自己去奶奶家了?他搞不清什么状况,摇头说:“半个多月浇一次。”
“嗯,那也去看看它们,起来吧。”连政将一整身干净衣物送到床上,而后在床边坐下,似乎不着急走。
这几晚几乎是被迫裸睡,就算身体被里里外外仔细瞧过,郝立冬也不好意思当连政面穿内裤,他拿起秋衣赶紧套上身,见下面是一件淡灰色高领毛衣,衣领长度刚好能遮住脖子。
“立冬。”
郝立冬啊一声,直觉连政有话要说,不免想到昨天中午的遭遇,连政不听解释,疯了一样把他拽进卧室卫生间,在镜子前扒掉他裤子,都不管他湿没湿,粗长渗人的肉棍就往阴道里杵,用把尿的姿势,强迫他看彼此裸露的下半身。
他从没正眼细瞧过那根东西,哪怕和连政一起洗澡时也不敢看。灯光下,暴突的青筋盘着茎身,龟头圆硕狰狞,那些蜿蜒的肉筋如活了一般,仿佛能看见里头血液在流动,真的很可怕。
可怕的还远不止这点,他在明亮的灯光里,在镜子里,双腿大开,窝囊地哭着被凶狠进入,狰狞可怖的肉头瞬间埋进他身体,他亲眼目睹自己是怎样和亲哥哥乱伦的。
除了偷偷跑路,郝立冬解释不出什么,就像连政说的那样,他的身体在需要对方,明明该痛苦该难受的,可止不住想要更多,甚至想就这样堕落下去,和哥哥永远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我现在抽不开身,等忙完这一阵有个长假,陪你回南城。”连政原计划带郝立冬去度假村散心,在外面把年过了,郝立冬非要回,想想也好,提前去郝金芳坟前打声招呼。
郝立冬听后不作声,过了一小会儿才说:“不去奶奶家了,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在家没事。”
“一个人行么?”连政看着郝立冬问,似乎想从郝立冬表情中看出端倪。
只是稍微回想了下哥哥的那根东西,小腹就胀胀的,郝立冬羞愧低头,嗯了一声,又说:“别叫保姆过来行不?我自己会做饭。”
“家里没有菜。”
“附近不是有超市吗,我出去买。”
郝立冬藏不住心事,真话谎话一听即知,连政一直这么认为,这一刻反而不确定了。他应允,倾身凑近郝立冬,“我要走了。”
闻到靠过来的气息,郝立冬想着那档子事儿本来就臊,更没脸抬头,这几天连政总爱亲他,早上办公前和晚上睡前是一定要亲的,每回都不正经,亲他好长时间。
“还没刷牙洗脸。”他声音放得很低,实在被亲怕了,接吻时间一长下面准出水,要不前天晚上也不能被忽悠。
气息退开,连政起身了,郝立冬以为哥哥放过自己,不但没觉得松口气,心里头越发不是个滋味,后颈窝冷不丁被很软很轻地触了下,他浑身一麻,小兄弟迅速抬了头。
“我,我还想睡会儿,你快去上班,我睡了啊!”
亲嘴不躲,亲脖子倒躲起来了,连政提醒锅里有早餐,离开时回头看了眼床上背对自己躺着的怂蛋,终是不舍,丢下了四个字。
“等我回来。”
听到关门声,郝立冬这才掀开身上毯子重新坐起来,盯着胯下起立的命根子头疼不已,幸好没被发现,不然多尴尬啊。
他手伸进腿间摸到一片黏腻,就着淫液握住命根子套弄时,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明明昨天才被弄过,可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想射。
最想逃离的地方现在却是最安心最不舍的,郝立冬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躺在哥哥床上打飞机,他手法笨拙,满脑子全是哥哥的身影,有穿西装的,有穿浴袍的,有浑身赤裸的,还有那根能让他舒服的东西。
其实郝立冬昨晚想通了,在连政飞国外之前,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个短暂属于过自己的家里,和连政一起跨进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