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卖部(109)
打,打什么?郝立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炮”是什么意思,慌得眼珠子东躲西闪,低下头飞快道:“我要吃饭!”
他以为连政会就此放过他,腰突然被掐住,耳边飘来一句:“立冬,我现在很生气。”
“……”
“不过你可以哄我,”连政抬起郝立冬下巴,对视着他闪躲的眼神,“亲我一下,我就消气了。”
“……”
关于昨晚包括今天发生的一切,郝立冬给自己的心安理得找了借口,他是迫于无奈,是连政逼他的,他说不过,躲不过,更打不过,已经想尽办法了。
他不想亲嘴,是连政主动的,不想做那档子事,是连政主动把他弄湿,主动捅进去的,他不想舒服,是连政主动让他舒服的。
不能怪他,他都受到惩罚了,疼了整整一天。
可郝立冬清楚,连政才是最无辜的,他不能再像昨晚一样主动,很怕将来闹得收不住场,叫连政知道了记恨他一辈子,奶奶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讨厌他?
肯定会的吧。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恶心,瞒着真相故意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妄想和亲哥哥处对象,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
“还是昨晚听话,会哄人。”连政抱着郝立冬起身往沙发那儿走,故意吓唬他,“不操你,心思都不在我身上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差点没把郝立冬吓出精神病来,赶忙攀紧连政肩膀,脑袋凑过去就是一个嘴对嘴的亲亲,干脆果断,一点没含糊。
亲完身体被放了下来,他刚松一口气,脸颊又被连政双手捧住,脑袋不能动了。
搂上连政腰时,郝立冬给自己找理由,是连政工作太累了,想和他接吻缓解疲劳,他躲不了,被逼的,不关他的事。
晚饭还没吃,他就在黏黏糊糊的缠绵里,忘了乱伦的罪孽,被哥哥吻湿了。
可惜犯下的罪孽并不会消失,哥哥一退开的瞬间,他清醒了,连政是他的哥哥,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他不能只顾自己快活,把哥哥拉进罪孽的泥潭。
“好了,我不生气了,吃饭。”连政用拇指指腹轻抹了下郝立冬水润的嘴唇,缓和下来的语气带了点宠溺。
郝立冬用力握紧手腕上从不舍得摘的玛瑙手串,战战兢兢地跟在哥哥身后。
如果真有报应,他一个人受着就可以了,本来也是一个人,没什么能失去的。
饭后,郝立冬连喝好几碗梨水,他节俭惯了不爱浪费,尤其是奶奶的心意,以后想喝都喝不到,结果把肚子给喝胀了,顶得慌。
连政在收拾餐桌,他想帮忙可提不起精神,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歇了会儿,硬是爬起来打算去洗澡睡觉,至少睡着了不用面对现实。
怕连政又莫名其妙生气要他哄,他走到厨房门口打招呼:“哥,我去洗澡睡觉了啊。”
“等会儿,”连政叫住他,“浴池在放水,跟我一块儿泡个澡。”
“……”
卧室里的卫生间很大,郝立冬第一天来着实被惊到,比他在南城那个带衣帽间的主卧还大,一边是淋浴,一边大浴池,泡十个人都不成问题。
来北城到现在,他就头天晚上泡过一次,险些在浴池里睡着,是真舒服。
有钱人注重享受,郝立冬天生穷命没享受过,他承认泡澡上瘾,可他不想跟连政一起泡啊,万一趁机捅他屁股怎么办?
见郝立冬神色紧张,连政正经道:“想什么呢,只是泡澡,泡完我睡觉了,有点累。”
“哦……”郝立冬这才放下心,仔细想想连政昨晚那么持久,连续折腾了他好几个小时,也该累了,再硬还是人吗?是钢铁。
然而很快,事实告诉郝立冬一个道理,不要轻易相信连政的鬼话,屁股是保住了,亲亲摸摸却跑不了,连政还突然发疯掐他奶头,又在他脖子上嘬出好几个红印,没一块好地方了。
理由是:行使自己身为男朋友的权利。
什么男朋友,你是我亲哥啊!
他等不到连政去国外,只想连夜跑路,信也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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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5.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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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放在事业上多年的连政,第一次认为工作耽误了他谈恋爱,居家办公三天,电话没少接,文件没少批,助理受累往返,保姆也叫了过来,负责三餐。
倒不是忙得没工夫下厨,纯粹烧菜占时间,光晚上那点时间用来谈恋爱,他觉得不够,得抓紧让怂小子习惯他,适应同性恋的身份,接受关系的转变。
三天处下来,郝立冬总算习惯了些,给亲给抱,也不抗拒和他一起泡澡,就睡前闹个小别扭,这时候吓唬一下,又会变得很老实,主动往他怀里钻。
所以第四天早上,连政准备去一趟公司。
连拓在他手里这些年可以说是野蛮发展,身为领导者,他对连拓有责任亦有感情,投入的精力和心血不比他爸少,做不到说放就放,只能暂时放下儿女私情。
但昨晚多不容易哄着郝立冬打了两炮,时隔三天才开第二次荤,连政哪里舍得起床,六点醒来,贴着郝立冬赖到快七点,把健身时间给搭了进去。
他轻声下床,扫了眼床头隔板上的两张合影,相框边上有一盒拆封过的安全套和一管未拆封的润滑液。
想到郝立冬昨晚捂着屁股死活不让碰,为保后门牺牲前门的那股傻劲儿,连政就难以克制自己,有种想抛下一切的冲动,把郝立冬拉起来接着做。
只有在做爱时,郝立冬的心思是全部在他身上的,尽管怕羞不敢看他,却不会躲他,知道怎么用身体来取悦他,高潮后会主动抱他,抱得很黏糊,连哼带喘地一遍遍叫着他“哥”。
也是在昨晚,摘下安全套内射郝立冬时,连政心里感受到一份陌生的、强烈的、无法掌控的东西,隔着一层乳胶,他感受不真切,仿佛和郝立冬之间隔着一层阻碍。
足够深入,他才看清那是什么。
天灰蒙蒙的,房间里暗淡无光,郝立冬睡迷糊了不知道几点,稍微动了下身体,伸不动懒腰,腿根有点酸麻,下面也胀胀的,感觉里头还有东西杵着。
盯着窗外,长久一阵发呆后,他打开枕边看了就来气的新手机,居然快中午了,微信有两条来自“男朋友”的未读消息,心里对偷改备注的连政又是一通埋怨。
苹果牌智能手机用了三天还是不习惯,郝立冬点开微信聊天窗,想念被收走的那台国产安卓机,连政太坏了,一直关着他,他想回奶奶家拿个充电器都不让。
「我去公司了,电饭煲里有粥,蒸锅里有饼,醒了起来吃。」
「保姆今天不过去,我中午回去做饭,书房电脑开着游戏,在家乖乖听话。」
一条七点半发的,一条九点发的。
郝立冬懵了,立马起身下床,双腿发软一时没站稳,撑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现在十点五十,不收拾行李应该来得及跑。
昨晚鬼摸脑壳犯了糊涂,如果知道连政今天要去公司,打死他也不睡这个懒觉,连着几晚都做坏梦,还梦到了母亲和外婆,他不想再谈这个折磨人的恋爱了。
卫生间里,架子上的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内裤在最上面,郝立冬看了眼,洗漱时犹豫要不要洗洗下体,连政昨晚又射进去了,不知道清干净没。
他闭着眼洗脸,都不想看见镜子里讨厌的自己,真是个猪脑子,一次一次上鬼当,说好了戴套做一回就睡觉的,怎么会同意连政把套子摘了射进去,还答应做第二回 的?
怨来怨去,郝立冬最后把错怨到连政那根又粗又长的命根子上,那大玩意儿有剧毒,昨晚弄他弄得太舒服了,下面没出血也不疼,叫他上瘾,还想要。
唉,怪不得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怎么会那么快活啊。
他对着内裤叹气,默默穿上,没穿架子上的短袖短裤,进衣帽间转了一圈,在一排衬衣边上看见自己被整齐挂着的卫衣和毛衣,下方是秋衣秋裤和外裤,没看见其他几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