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卖部(113)
他低头亲了亲郝立冬耳朵,问郝立冬:“今儿在家,有没有想我?”
北城特有的儿化音从连政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烫耳朵,郝立冬不禁打颤,倒没躲开,但遭不住哥哥又亲又摸又揉奶头,身体跟早上一样迅速起了反应,同时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生理反应,抵在股间耍着流氓。
一回来就不正经,他臊得转开话题:“炖蛋好了,快吃饭吧。”
“不忙的时候,我会想你。”连政吻着郝立冬耳垂,顺着朝下,又细细密密地吻着郝立冬侧颈,“不想我么?”
他想恋爱果然影响智商,自己怎么会像个幼稚的小孩儿,无理取闹地缠着求一个答案,听这小子亲口说想他了。
灼热的呼吸似乎要穿透皮肤,好热好痒,郝立冬缩着脖子想躲,却贪恋哥哥温柔而亲昵的吻,那点小别扭倒成了欲拒还迎的小情趣,于是颈间被哥哥盖下了新的红戳儿。
车票买了,信写了,明天就要走了,他欲言又止,几次张口,最后遵从本心低声回了句“想”。
“听不清,”连政将人转过来,双手撑在郝立冬腰两侧的台面上,他极力克制欲望,盯着郝立冬臊红的脸蛋,重复了一遍,“立冬,我听不清。”
“就,想,想你。”才说出来,便一头栽进哥哥的拥抱与热吻当中。
此刻没有什么比郝立冬还重要的,连政扣住郝立冬后脑勺,吻得用力,异常激烈地搅弄着郝立冬舌头,强势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身体紧紧相贴,与他呼吸相融,亲密无间地交换着唾液,吻里掺满了想念,也掺满了渴望。
有那么几秒,郝立冬因缺氧而产生了幻觉,自己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对普通情侣。
他迟钝地搂上连政的腰,越搂越紧,掌心摩挲着结实的脊背,硬挺的下身杵着对方发出渴望,热情去回应他难以拒绝的吻。
让他自私一回吧,他今天真的很想连政,特别特别想。
不是半推半就,郝立冬真正意义上的主动与坦诚令连政再次失控,他有过两任稳定的伴侣,却从未全身心投入过自己,生理需求只是所谓的肉欲,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他也不例外。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连政说不清,和对辛远的感觉不同,他头回这么渴望一个人,渴望去追求精神上的一些他抓不住的东西,很飘,飘到他将郝立冬整个人抱得极紧,恨不得融进自己身体里,生怕对方反悔逃开他。
等被连政抱回卧室,脱去短裤和内裤,郝立冬才从迷乱的神智中稍稍捡回一丝清醒,房间里灯没有开,但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亮着无数盏灯,有光映进来,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着连政在自己面前松开领带,甩到地上,又一颗颗解开纽扣脱下衬衣,然后是腰带……
身体最真实的反应骗不了人,他骗不了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那根粗大的性器,下体就湿得更厉害,看了不够,还想伸手去触摸它,感受它,想它完完全全地进入自己,属于自己。
衣服被轻易脱掉,当紧实的肌肉一寸寸贴上皮肤,与连政气息交融时,郝立冬又紧张又害臊,手心开始冒汗,在哥哥身下细微地颤抖起来,他转头望向窗外,害怕直面欲望的自己,迫切想说点什么,可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点点湿意自唇角边散开,耳边响起了哥哥的安慰。
“别怕。”
为什么会害怕,不应该害怕,哥哥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他恍惚开了窍,双手攀紧连政,回过头又不敢看对方,却仍是鼓起勇气缓缓仰头,主动亲上了哥哥的唇。
不同于昨日那场粗暴的性爱,连政舍不得再弄疼郝立冬,也舍不得郝立冬哭,他一下一下轻吻着郝立冬,吻过他那双爱哭的眼睛,吻他的脸颊,他的耳朵,他的喉结,慢慢沿着往下到他的胸口,乳头,每一个吻都温柔得过于虔诚。
“哥……”郝立冬喘息混乱,带了点急促,身体已经尝过快活的滋味,还是经不住连政这番撩拨,酥麻的痒意持续往下,他无措地伸出手想去抓连政,然而只抓到虚无的空气,双腿忽被分开,勃着的命根子突然进到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啊。”
架在肩上的两条腿瞬间抖起来,连政安抚地摸着郝立冬大腿,低头将不大的玩意儿整个含住,舌头抵住冒着腺液的小肉头,亏了郝立冬尺寸小,第一次做口活儿不至于出岔子,吞吐间,郝立冬屁股扭着抖着,喘息撩人,他成心用下巴去蹭下方湿淋淋的阴户,带出一片淫水。
“呃啊,别,哥,哥……”郝立冬哼哼喘喘叫着,掌心贴着床单时抠时抓,热得额上细汗涔涔,双腿不自觉夹紧腿间的脑袋,哪知命根子被吸裹得更紧,爽快的滋味愈加猛烈,没叫几声,便哆嗦着射在了哥哥嘴里,下方的肉眼儿跟着泄出不少水来。
他身体瘫软,尚未从高潮中回神,敏感的肉核猛地被吸住,另一股强烈的热流顷刻穿过全身每个细胞,他失声大叫,身体一激灵,呼吸都差点停了,那舌头还不肯放过他,在肉缝里上下舔来回嗦,舌苔刮着内里最敏感的嫩肉,舌尖不时刺进穴里。郝立冬感到恐惧,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便在哥哥的唇舌挑逗下迎来第二波高潮,身体剧烈颤着,穴眼儿里喷出大股淫液,浸湿了床单。
“……”
连政没去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无师自通般,因为想,所以这么做了,并不觉得排斥或恶心,他希望郝立冬由身到心都能坦诚接受性爱带来的一切,学会享受,慢慢把心结打开。
当然其中也有他的私心,希望郝立冬喜欢和他做爱。
待从颤抖发软的腿间抬头时,听见了和昨天一样的微弱气音,像在哭,连政起身,见郝立冬双眼水润地望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叫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他俯身压下,在郝立冬潮红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问:“吓着了?”
郝立冬“呜”一声,眼眶里的泪水直往外涌,他一点也不想连政为他做这样的事,就算下午洗过了澡,那里也不是干净的地方,多脏啊,还有射出来的东西……好像被哥哥吃了。
“哥……”郝立冬难受得不行,抬手去摸哥哥沾满脏水的嘴巴,心疼地抹去他嘴角的黏液,指尖缓慢描摹着哥哥好看的唇峰,小声抽噎着,说不出话。
“哭包。”
“呜……”
从委屈的眼神里,连政足以感知到郝立冬藏于心结背后,对自己宣不出口的情意,他又问了一遍听不腻答案的问题:“今儿想我么。”
“想,”郝立冬心口发热,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明天,自私地搂住连政脖子,酸软的双腿使劲勾住连政的腰,向哥哥倾诉思念,“想你,特别想!”
射过后又半挺的命根子无意碰到另一根,感受到火热的硬度,他哭着问连政:“哥,你想走后门不,我不怕疼,你进来吧,进来好不好……”
光影下,看着郝立冬坦率邀请自己的憨傻模样,连政低笑出声,“昨儿谁跟我哭了,真不怕疼?”
第一次看见哥哥笑,郝立冬傻了眼,连政没再给他傻眼的时间,重新吻上他唇,舌尖相抵那一瞬,他情动地抱紧哥哥,沦陷于哥哥温暖的怀抱,他在哥哥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腥甜,有点涩,还有很多快乐,像哥哥的笑容一样。
仿佛跨越了血缘的隔阂,郝立冬彻底依赖于连政,身体软软放松着,乖顺地任由对方摆弄,他忍下令他不适的色情扩张,渐渐不再害羞,坦诚释放着内心深处对连政的渴望,他想要连政。
当后穴被粗大的性器顶开插入时,郝立冬忍不住疼哭了,比昨天还疼,身体出于本能拼命收缩抗拒,他听见了连政的低喘,压抑的,性感的,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
一想到能和喜欢的人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他咬紧毯子,撅高屁股尽力放松迎合,接纳着异物的入侵,什么疼都可以忍受了,只要连政舒服,为他而喘,这样深刻的记忆,以后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