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下(90)
他不看还好,一看赵玄就迅速坚硬,所幸一张条案横在身前,遮住了他硕大的胯部,否则非得在文武百官们面前出丑不可。
“小妖精,你这哪里是求我,分明是勾引我。再忍忍,忍过了大庸国进献的飞天舞,我就带你去金銮殿双修。”他嗓音嘶哑地调笑,大手从臀部移往小狐狸腿根,轻轻捏了两下。
周允晟腰肢一软,差点撞到条案上,稳住身形后立即伸出爪子挠了他一把。座下的文武百官只见二人额头贴着额头在窃窃私语,说到兴起处,忠义侯还推搡了摄政王一记,表情颇为恼怒。摄政王不以为忤,反倒朗声大笑,似是十分快活,这关系当真比寻常人家的父子还亲密。
“朕一直以为赵玄没有心,却原来他也能对一个人如此爱重。”早已到来许久,却站在内殿迟迟不肯现身的赵宗政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的贴身内侍低声附和:“是啊,看王爷温柔宠溺的表情,应当作不得假。这忠义侯莫不是王爷的软肋?”
“赵玄性情诡诈,也不知是不是装的。罢了,现在讨论这个还为时尚早,且把今晚的歌舞安排好。”
“启禀皇上,全都安排妥当了。”
赵宗政颔首,这才绕过厚重的纱幔,朝外殿走去。他虽然是天元国的皇帝,在众臣眼里却完全是个摆设,为了不被摄政王压得毫无存在感,像这样盛大的宫宴,他一般都会晚那么一两刻钟才来。
众臣连忙跪到殿前山呼万岁,除了寥寥几个保皇党的老臣,大多数人眼里都透着漫不经心。赵宗政勉强按捺住胸中戾气,摆手让大家平身。如果可以,他想让赵玄一直跪在堂下,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快了,今天就能做个了结,朕手里最后几张王牌都拿了出来,若还不能取他性命,朕这辈子也就认了。这般想着,赵宗政端起酒杯大口狂饮,以泄满心的凌云壮志。
他所谓的王牌乃先皇临死时留给他的一支暗卫,虽然只有寥寥十人,单独拎出来却都是以一敌百的绝世高手,为先皇处理过许多见不得人的阴私。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他怎会不为儿子铺路?这些暗卫最擅长的便是暗杀,组建几十年,轮换了好几代,从未失过手。然而正因为他们人数不多,传承不易,死一个都是极其重大的损失,故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赵宗政隐忍了十几年,眼见自己已经大婚,皇后也身怀嫡子,赵玄还不肯让他亲政,他这才倾力一搏。
“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众卿无须拘谨,自去享乐吧。”他挥挥衣袖,伫立两旁的太监立即尖着嗓子喊道:“奏乐,起舞!”
一群身穿靡丽纱衣的舞娘鱼贯而入,踩着乐点满场翩飞,引得众位大臣品头论足,目不暇接。殿内总算有了过节的气氛。
与赫连墨渊一样,赵宗政一来就看见了坐在殿外正用筷子敲击酒杯的的欧阳明月,随即低声询问内侍:“坐在殿外第一排第五位的女子姓甚名谁,是哪家的?朕一见她就觉得格外面善,仿佛认识许久了一般。”
内侍打眼看去,细声细气地说道:“启禀皇上,坐在她身边的命妇乃欧阳老夫人,能出席如此重要的宫宴,她应该是欧阳家的嫡女。欧阳家有两个嫡女,一是欧阳雅儿,一是欧阳明月,不久前欧阳雅儿被人发现与府中下仆私通,现在已被禁足,这名女子定是欧阳明月无疑。”
“欧阳明月?果然皎皎如天上明月。”赵宗政看看女子,又抬头仰望天上的圆月,目中隐现痴迷之色。
内侍为了讨好皇上,连忙遣人去打听欧阳明月的性情、人品、婚配与否。
只需让几个后宫与女主碰面,少不得发生天雷勾动地火的化学反应。命运的力量是强大的,周允晟早已预料到眼下的情景,却一点也不担心,指尖蓄积一丝法力,隔空甩到欧阳明月身上。这个世界的妖兽都很废柴,只会隐身诀、御风诀、惑心术、瞳术、幻术等一点杀伤力也无的小法术,与修真世界那些无所不能的大妖相比简直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但即便只是一些小法术,对周允晟来说已经足够。他方才施展的乃体衰术,若身体抱恙,不舒服的感觉就会无限放大,直至一个时辰后法力消失才能恢复正常。他从万俟岩那里得知,欧阳明月已经吃掉自己炼制的孕子丹,大略一算,现在应有三个月身孕。这孕子丹非常神奇,只要服下后马上交欢,就能百分百怀上男胎,且无论怎样折腾,胎儿都不会流掉。若放在外界,定是人人争抢的神药,放在欧阳明月这种滥交的人身上则成了悲剧。
观她闲适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这可好玩了。周允晟以拳抵唇,无良地笑了。
不知怎的,欧阳明月忽然感觉浑身难受,尤其胃部一阵一阵翻腾,好像随时会吐出来。她用拳头抵住腰腹,正欲找个借口离开,一名宫女忽然端着一碟清蒸鲈鱼上前,并不浓郁的腥味钻入鼻孔,令她再也克制不住,对准桌上杯盘稀里哗啦地狂吐,吐完一波又一波,馊水四溅的场面十分难看,更有股股酸臭蔓延开来,令人绝倒。
坐在她周围的命妇贵女纷纷尖叫躲避,顿时乱成一团。赵宗政本就无比关注欧阳明月,虽然觉得有些恶心,见她脸色惨白,呕吐不止,腮边满是盈盈泪珠,心下又忍不住怜惜,忙让宫女将她扶到后殿安置,还找来两名太医问诊。
欧阳明月性生活极其频繁,几乎每日都要喝避子汤,有时候一天要喝好几回,月事早就紊乱得一塌糊涂,故而三个月未曾来潮,她竟毫无所觉,等太医说出“滑脉”二字时惊得目瞪口呆。
前来探望的大内总管本还殷勤备至,闻听此言立马阴沉了面色,甩袖便走。欧阳老夫人哪敢拦阻御前的人,等大内总管的脚步声消失,反手就甩了孙女一个巴掌,口里直骂她下贱。两个嫡女都闹出这种丑闻,欧阳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三个月,与中了春药那天重合,但我还跟白涟交欢过,时间相差无几,算来算去竟不知这一胎是谁的种。若是白涟的倒也罢了,若是昆仑奴的,生下来就得现原形。这一胎不能留!这样想着,欧阳明月已决定要打掉这个孽种,却一口咬死孩子是白涟的。
得知与孙女有染的人是白涟,欧阳老夫人重重舒口气,未婚先孕虽然说出去有些难听,但总比无媒苟合要好,也就是了。她立即拿出银票求两名太医保守秘密,至于皇上那里,他是君王,应该没有工夫传一个闺阁女子的闲话。
这样想着,欧阳老夫人以重病为借口带领欧阳明月走时给坐在不远处的白夫人塞了一张纸条。白夫人看完纸条脸色惨白,忙把它揉成一闭扔进酒杯,将墨迹浸糊,如坐针毡地熬了片刻,终是告罪离席。白涟只有一个世子头衔,并无爵位和官职,所以没资格参加宫宴,如今正在街上赏灯。白夫人连夜将他找回来,一再询问他究竟有没有与欧阳明月发生关系。
她原以为自己的儿子洁身自好,断然做不出那等放浪形骸的举动,哪料儿子竟欣喜若狂地承认了,还说三天后就要迎娶欧阳明月过门。本就对欧阳明月不甚喜欢的白夫人这下气惨了,直把她恨入骨髓,心道日后定要好好整治这荡妇。
从内侍那里得知欧阳明月未婚先孕的消息,赵宗政脸色铁青了一瞬,咬紧牙根叹道:“欧阳家竟一连出了两个荡妇,果然是家学渊源。”
现在的他只是初见欧阳明月,并不像上辈子那般互相扶持,还有着共同的敌人,更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苦难和险死还生的磨砺,莫说感情深厚,就连丁点交情也谈不上,不过最肤浅的被外表吸引罢了。
况且欧阳明月这辈子没能得到玉璃的妖丹,身段虽然妖娆,却远达不到令人爱之若狂、欲罢不能的程度。故而赵宗政只把她看作猎艳对象,得知她天性放荡,很快就打消了纳她入宫的念头,专心看起歌舞。
周允晟消耗了一些法力,对阳气的渴望越发强烈。他感觉有一团烈火正在小腹里燃烧,直将他烧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后穴更是空虚无比。他端起酒杯连连豪饮,用迷离醉态来遮掩自己欲火焚身的表情。身旁这人不断散发着阳刚至极的气息,令他只想软倒在他怀中。
“赵玄,我不行了,我想要。”他本欲端端正正地放下酒杯,指尖却绵软无力,甚至还微微打着颤,把里面的琼液尽数泼洒在衣摆上。他无法,只得胡乱扔掉酒杯,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扑入爱人怀中,手臂悄悄箍紧他劲瘦有力的腰,软语哀求。
赵玄爱死了他柔若无骨、慵懒醉人的小模样,哪里能叫他立马得偿所愿,凑到他耳边低语:“再忍忍,下一场就是大庸国的飞天舞,待解决了刺客,我就喂饱你。”
“怎么还不动手,我快等不及了。”周允晟感觉自己像吃了十瓶春药,恨不能当场宽衣解带,把爱人办了。之前的月圆之夜,他从没忍耐过欲望,这才知道妖狐的本性竟然如此饥渴。
他一双茶金色眼眸此时熬得通红,还有大滴大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模样越发可怜。为了缓解身体的空虚,他趁爱人低头的瞬间将手指探入他口中抽插了几下,待上面沾满唾液便立即塞入口中吮吸。唾液中蕴含的几缕阳气缓解了身体的渴望,令他差点舒适得呻吟起来。
赵玄见他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一般吮着自己指尖,禁不住莞尔。早知道饿惨的小狐狸如此可爱,他合该多逗弄他几回才是。
二人半躺半卧,墨发纠缠,额头抵着额头,远远看去像交颈的鸳鸯,姿态十分亲昵,却又辨不清在干些什么。众臣不敢多看,御座上的赵宗政倒是想探个究竟,视线却被摄政王大半身子挡住,只窥见少年印满纯白牡丹的一片衣角。他心道今日就是赵玄的死期,他与旁人关系如何再也碍不着自己,于是很快就挪开视线。
少顷,殿内响起激烈的鼓点,还伴随着玉珠走盘的琵琶声,却是大庸进献的飞天舞开始了。两名舞姬在二十名上身赤裸的精壮汉子的簇拥下走到空地,双臂之间挽着长约三丈的彩菱,交相挥舞,如云如雾,叫人看得心醉神迷。座下群臣已尽皆露出痴态,眼珠子跟随两名舞姬来回移动,无暇旁顾。
赵宗政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往摄政王那里一看,却又立马泄气。只见对方正一只手扶着醉眼迷蒙、身形摇晃的忠义侯,一只轻轻擦拭他嘴角,表情极其温柔,竟连个正眼也不给殿上千娇百媚的舞姬。还有今天一并要除掉的目标万俟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顾低头盯着桌上的一碟花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不被舞姬美色所惑,警觉心便不会降低,待会儿的刺杀若是失败了……不,怎么会失败呢?那可是父皇留给朕的最强暗卫“血刃”,建立至今从未失手,今天亦能拿下赵玄的头颅。这样想着,赵宗政总算安定下来。
两名舞姬不断在摄政王座前舞动,摆出各种妖娆魅惑的姿态,恨不能把身上仅剩的小肚兜也脱掉,好叫他分心看上几眼,然而却都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