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下(48)
他看不见屋内的情景,也听不见二人谈话,但能让余沧海如此大费周章地夜探,想来应与遗族被灭有关。难道七门惨案其实是碧云庄和缪家庄所为?但为何一定要栽赃到圣教头上?图的是什么?
二位庄主乐善好施,广结良缘,在武林中颇有声望,子玄实在法想象他们心狠手辣的样子。但相比于二人,他更愿意相信余沧海。勉力压下翻腾的真气,他脚尖轻点紧紧跟上,投身于将军府对面的客栈,用几个铜板租了一间下房,这才坐下运功调息。他几次妄动欲念,以至于真气逆流,丹田碎裂,再不加以控制怕是会走火入魔。
然而当他试图打坐入定时,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一会儿揣度那人与缪瑞灵的爱恨情仇,一会儿又暗想袁坤鹏与他在干什么,会不会如妓馆里的客人那般招来几个貌美歌姬寻欢作乐?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离开那人,否则现在就能第一时间获悉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
懊恼、愧悔、恐惧、迷茫,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搅,最后却化为一幅淫靡画卷在脑海内徐徐展开。在画卷中,他将那人压在窗台上狠狠肏弄,令他呜咽着哭出来。
一声佛号陡然从心底深处传来,似响在耳畔,使得子玄神魂剧震,口喷鲜血。他目无焦距地盯着沾满血点的墙壁,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才举起双手,掩住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的脸庞。
佛祖,请您饶恕弟子的罪过,并给弟子指出一条生路!他双手合十虔诚祷告,却没能获得哪怕一丁点的救赎。
翌日,袁坤鹏照例前往军营巡视,却没料中途忽然冒出上百个蒙面刺客朝他围杀过来。所幸他早有准备,在暗卫的保护下冲出重围, 命潜伏在此处的几千弓箭手施放箭雨。
武功再高也敌不过铺天盖地的乱箭,蒙面刺客霎时死了大半。剩下一些也受了重伤,当即咬破毒囊自尽而亡。
袁坤鹏命人翻检尸体,果然没找出丝毫有用的线索,便装作非常愤怒地回了将军府。与此同时,湛晨阳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恼恨之下一剑将书桌劈成两半。他等待了数日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将军府慰问,却发现袁坤鹏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名羽扇纶巾、神清骨秀的少年。
少年乃墨家嫡传弟子,虽年纪尚幼却足智多谋,乃袁坤鹏费尽心机寻来的谋士,仅入职两三天就取得了军中上下的信任。
湛晨阳自诩才智过人,然而与少年谈话时却总会被问住,频频显露出愚蠢的一面,备受众位将士嘲笑。他发现自己的职务已经被少年取代,袁坤鹏也不似以往那般重视他,反倒日渐疏远,还再三劝说他回去陪伴未婚妻,颇有撵人之意。
湛晨阳只能笑着答应,离开将军府时回头望向挂在房梁顶端的烫金匾额,竟忽然产生了此处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回去后苦思几日,决定干脆动用美人计,让缪瑞灵亲自上门去打探虚实。袁坤鹏的态度变化得太快,他担心是不是自己私下里的所作所为暴露了。
缪瑞灵恨不能一杯断肠散下去,用了结余沧海的方式了结了袁坤鹏。但袁坤鹏的属下可不像避世隐居的遗族人那般好糊弄,若自己登门拜访过后袁坤鹏死于非命,他们必会让所有嫌疑者为他陪葬。这些行伍之人行事粗狂,手段单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拿来对付缪瑞灵这种心机深沉之辈格外管用。所谓的“一力降十会”正是如此。
缪瑞灵摆了一桌好酒好菜,邀请袁坤鹏共进晚餐,席间频频倒酒,意图将他灌醉。
之前的刺杀之所以会失败盖因袁坤鹏早有准备,而且此后不久,他就开始疏远未婚夫,说他对未婚夫未曾起疑,缪瑞灵自己都不相信。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他知道多少,心中有何打算?如此,他们才好设法应对。
碧云庄与缪家庄虽然在江湖中颇有威望,但与手握百万大军的袁坤鹏却毫无可比性。若是树立了袁坤鹏这样的劲敌,日后恐有灭门之灾。存了这番顾虑,缪瑞灵表现得越发热情洋溢。
与此同时,暂歇将军府的周允晟正歪在一张华丽至极的软榻上,一面哼着着塞外小调,一面拎起一只白玉壶往嘴里灌酒,神情慵懒。
因功力恢复,寒暑不侵,他眼下只披着一件单薄纱衣,衣襟大敞着,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长及脚踝的黑色发丝瀑布般蜿蜒而下,经由肩头流泻到榻上,铺得满地都是。
浓重的鸦青色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唇红似火,眼波如水。他有些醉了,苍白面颊浮上两团红晕,微微上挑的眼角似染了脂膏,飘飞出两抹桃粉色,本就亳无瑕疵的脸庞越发美得妖异。
软榻正对着一扇窗户,子玄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眸色暗沉地盯着男人,胡乱窜动的真气撞击着他的经脉,令他浑身似刀剐一般剧痛。
但相比于身体的疼痛,他更无法忍受男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只要超过一个时辰未见,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慌乱,然而见了他,那恐惧和慌乱却又会成倍增长。男人柔若无骨地歪斜在榻上,黑发披散,醉眼朦胧,模样那般惑人。他一眼望过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除了看着他,念着他,哪里还记得什么佛祖和救赎?
察觉到和尚的呼吸变得粗喘,周允晟撩起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一面徐徐把玩一面忖度他究竟能忍多久。他可以等他,却也有一个期限,若是到了期限对方还不醒悟,他少不得使些非常手段,届时一定好玩极了。周允晟低笑两声继续灌酒,直把最后一滴琼液都倒入嘴里才作罢,咂摸着嘴慢慢回味。
恰在这时,一名身穿白色儒衫、气质飘逸卓然的少年推门入内,罢手遣散随侍左右的两名婢女,而后掩上房门跪到榻边,脆生生地询问:“教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少年名叫阿魁,正是当初打算穿着染有追踪香的外袍,为周允晟引开追兵的遗族少年,眼下换了个身份,乃袁坤鹏的军师魁斗。
“你想走去哪里?我已经把你卖给了袁坤鹏,不给他干满五年,你哪儿也不能去。”周允晟捏了捏少年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话中满是戏谑。与其把族人带在身边,让他们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他更倾向于给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去处,等把所有仇家都解决再回来带他们去塞外隐居。
少年眼中泛泪,恐惧不安道:“教主,那五年之后呢?”
“五年之后我自然会回来接你。”
少年终于放心了,拍打胸脯保证道:“教主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不给您丢脸。您跟袁坤鹏要了多少银两?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去磨他一磨,他挺好说话的。”
这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真傻。周允晟摇头失笑,心内却感动连连,把少年搂入怀中狠命揉搓了一顿。
子玄从不知道余沧海的眼神能那般温柔,笑容能那般灿烂,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与人翻滚到一处嬉戏打闹,亲密无间。他定定看了半晌,面色忽然一沉,旋即飞身离去,回到客栈后对准恭桶吐出一口鲜血。
察觉到和尚离开,周允晟并未流露出任何异样,放开阿魁后问道:“缪瑞灵与你在府上可有撞见?”
“一来就见了一面,但她并不记得我是谁。”少年面色狰狞,做了个刀切脖子的手势,“教主为何不干脆杀了她?”
“因为我想让她生不如死。”周允晟森然一笑。
少年了悟,冲教主投去崇拜的目光,旋即压低嗓音:“教主,方才袁坤鹏跟我要了一粒专解迷魂散的药丸,你说是不是缪瑞灵要向他下手?”
少年从小跟随大长老学习医术,于制药方面颇有天赋。然而断肠散毒性剧烈,发作快速,他根本没有时间研制解药,为此悲痛伤怀了很久,及至抵达中原,看见活生生的教主才从绝望中挣脱。
迷魂散并非毒药,效果却十分奇异,可使人产生幻觉,从而对下药者言听计从,半个时辰后药效便会自动化去,任谁都查验不出。缪瑞灵入府时袁坤鹏必定已经探明她身上携带的种种物品,这才向魁斗索要解药。不管缪瑞灵打算干什么,这次都别想得逞。周允晟勾唇冷笑,将魁斗往腋下一夹,飞去正院看戏。
暖阁内,袁坤鹏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脑袋摇晃几下就趴伏在桌上不动了。缪瑞灵附在他耳边低语:“坤鹏,你还好吗?”
“喝!继续喝!”袁坤鹏猛然抬头,拍打桌面大声叫嚷。
缪瑞灵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继续追问:“坤鹏,这些日子你为何疏远晨阳?可是他哪里做得不对?”中了迷魂散的人无论身旁是谁问话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探得消息后下毒者还能用言语引导,令对方失去相应的记忆。
原来是为了这事。袁坤鹏重新趴回去,含糊开口:“他抢了我的女人,我为何不能疏远他?我还想杀了他!”
缪瑞灵面色微微一变,既觉得厌恶反感,又免不了心中得意,对男人的劣性根越发嗤之以鼻。她端起酒杯浅酌几口,思忖着回去后该如何向晨阳解释个中缘由。若是他知道袁坤鹏有意疏远他是因为对自己的占有欲,会不会吃醋嫉妒?想着想着,她竟自顾自低笑起来。
袁坤鹏被她得意洋洋的笑声弄得心头火起,发狠想着:这样一个婊子,我当初是狗屎糊了眼睛才会看上,竟还打算一辈子护着她,真是蠢到家了!不行,我定然不能让她如此得意!
袁坤鹏怒极,一时间恶念丛生,干脆借酒装疯扑到缪瑞灵身上,将她死死扣住。缪瑞灵以为他中了迷魂散,对自己言听计从,于是毫无防备地打算让他起开,却没料他非但没起开,还点了她穴道,然后伸手探入她裙摆,三两下就撕开薄薄的小衣,旋即拉下自己裤头,将紫红色的巨物朝她私处撞去。
缪瑞灵吓傻了,直等剧痛传来才高声呼救,见无人赶至又苦苦哀求。
袁坤鹏对她恨之入骨,动作间哪里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意,抬起她两条腿一下又一下狠命肏干,嘴里不停吐出各种污言秽语,直叫缪瑞灵身心受创,痛哭流涕。
她再如何心机深沉,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女,便是当初被余沧海软禁在圣教,也靠着迷魂散次次从容骗过,何曾遇见如此可怕的遭遇。直至此刻,她才猛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任凭她摆布,“玩火者必自焚”这句话总有它的道理。
但她明白得太晚,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袁坤鹏听而不闻,对方叫得越大声反而越兴奋,恨不能把人捅个对穿才好。
周允晟抱着阿魁站在暖阁对面的大树上,身边伴着将军府的两名暗卫。他捂住阿魁亮闪闪的眼晴,笑骂了句“畜牲”,旋即盘腿坐下,等着看后续。
缪瑞灵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被那般大力鞭挞竟没昏死过去,见求饶没用就开始唾骂,结果反被折腾得更狠,久而久之便学乖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过了小半个时辰,袁坤鹏才仰头低吼,一泄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