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下(49)
“你他妈竟然不是处女!”刚把疲软的阳具抽出来,他就狠狠扇了缪瑞灵一巴掌,冷笑道,“之前装得那般冰清玉洁,不谙世事,却原来就被人给肏烂了。妈的,平白让老子沾了一身晦气!”
担心染上脏病,他用烈酒反复冲洗私处,然后卷起衣摆随便擦了擦,提上裤子走人。他哪里会在意什么处不处女、干不干净,不过借故侮辱缪瑞灵罢了。
缪瑞灵在他退出自己体内的时候就想破口大骂,哪料到嘴还未张就被一耳光扇得头晕眼花,面颊红肿,顿时蒙了。她知道勋贵世家的人与他们江湖中人不一样,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却不想会重到这种程度。只因为不是处女就能把之前对她的爱意一笔勾销,简直不可理喻!
她素来心志坚毅,诡计多端,被欺辱到最后己经慢慢想通,打算利用袁坤鹏对自己的爱与愧疚控制住对方,为未婚夫谋夺些好处,待来日袁坤鹏的利用价值被他们压榨干净,便削了他四肢和阳物,做成人彘。
她想着先痛斥,再装柔弱可怜,然后欲擒故纵,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种种计划还来不及施展,就被袁坤鹏一耳光全都扇飞。他非但没搂着她安慰赔罪,竟还嫌弃她身子不干净?
饶是再心坚如铁,缪瑞灵也差点被活活气死。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下身一片狼藉,又因为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等待。她想嚎叫、怒骂、尖声呐喊,甫一张嘴却发出痛苦至极的悲鸣。
周允晟这才放开捂住阿魁双眼的手,冲两名暗卫说道:“你们将军真是个畜生。”
暗卫无动于衷,坚定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阿魁贬了眨眼,小声辩解:“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袁将军虽然坏,但坏得有根由,坏得干脆利落。”不像教主你,被那女人骗得团团转还放着她四处蹦跶。
周允晟如何不知道少年在腹诽自己,轻弹他额头笑语:“好家伙,这么快就对袁坤鹏死心塌地了。你现在觉得我仁慈,来日见了缪瑞灵的下场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报复,好戏还在后头。”
“那教主你打算怎么做?”阿魁满怀期待地问。
周允晟竖起食指抵住唇瓣,笑容诡异。
因袁坤鹏功力远胜于缪瑞灵,他点下的穴道,缪瑞灵根本无法冲开,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她一时怒极,一时又倍感绝望,心绪翻腾不休,久久无法平静。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两名婢女端着一盆冷水进屋,将她扶到榻上草草收拾了一番,也不说为她换好衣裤盖上被子,竟就将她赤条条地晾着,自顾自走了。缪瑞灵刚遭受一轮惨无人道的摧残,正是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力运功御寒,没多久就感觉身体冷得刺骨,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
迷糊中,她想起以往来到将军府做客时,袁坤鹏待她如珠如宝、 无微不至的态度,再对比眼下的肆意羞辱和践踏,竟止不住地痛哭起来。哭了整整一夜,翌日,一名管事娘子给她送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是已备好马车,这便送她回缪家庄。
“你们这是何意?”缪瑞灵抖着银票,面容狰狞。强占了自己再给一千两银子,袁坤鹏拿她当什么?妓女?
“这是将军送给姑娘的压惊费。姑娘若是嫌少,奴婢这便去回了账房,让他给你添一点。但两千两也就顶天了,不能再多。”管事娘子表情轻蔑,完全把缪瑞灵当成个粉头看待。
缪瑞灵气得七窍生烟,提剑便想把此人劈成两半,哪料对方竟也身怀武艺,躲闪之下退出房门,把银票也一并带走了。
缪瑞灵将剑尖杵在地上,想起昨晚至今天的种种变故,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袁坤鹏的暗算。他根本没中迷魂散,否则哪能不听她号令,还反过来欺辱她?缪瑞灵从小便展露出远超同龄人的聪明才智,十岁上下就帮着她爹打理山庄事务,哪个见了她不夸一句“秀外慧中,才干非凡”?然而直至今日,她才真切地意识到,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当她肆意玩弄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玩弄的准备。
缪瑞灵愤怒、绝望、迷茫,捂住脸庞一声更比一声凄厉地尖叫,竟似疯一般。
袁坤鹏刚从军营回来,正漫步在竹林小径上,听见尖叫吓了一跳,还当府里发生了什么惨案,急忙奔去查看,发现始作俑者是缪瑞灵,暗骂了一声“晦气”。
“听说你不要我的银票?也罢,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可以回去继续与湛晨阳成婚,反正你不是处女,只要不把这事说出去,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第二,我纳你为妾。”
“你纳我为妾?”缪瑞灵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纳你为妾还算是抬举你了,我袁坤鹏的后院向来不收不干不净的女人。”
缪瑞灵咬碎一口银牙,提剑杀过去,厉声吼道:“我跟你拼了!”
袁坤鹏一掌将她拍飞,也不管她撞上墙壁后是否内伤,冷笑道:“缪瑞灵,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若不是你有意勾引我,我怎会对你另眼相看?你要装贞洁烈女就装得像一点,成婚前莫与男人乱搞,没准儿昨日我要了你的初次还能给你一个正妻之位。但现在的你……”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一面推门出去,一面摇头嗤笑,“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我袁坤鹏从不捡别人的破鞋穿。要钱拿钱,不要钱就滚。”竟连纳妾的念头也完全打消了。
缪璀灵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再也克制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但眼下谁还会怜惜她?莫说找大夫诊治,便是来个人看一眼也无。她在地上呆坐许久,等胸口的剧痛稍微缓和才收拾包裹悄然离去。她知道自己被奸污的事必定已传得满府皆知,哪里还有脸见人,只但愿别传入未婚夫耳中才好。
因袁坤鹏下手毫不留情,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找了一间客栈慢慢疗养,半月之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家中。
一路上,她总怀疑袁坤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可能,否则他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将军府,他那种人心里藏不住事,有仇当场就报,根本不会忍耐。至于他为何没中迷魂散?缪瑞灵猜测他那天本就有意借酒装疯,以便强占自己,故而用内力偷偷把酒液逼出体外,顺便把毒素也一并逼了出来,算是歪打正着。
听说袁坤鹏是因为嫉恨才疏远自己,湛晨阳委实松了一口气,叮嘱道:“既然他是因为你才对我看不顺眼,你就为我吊着他,莫让他与缪家庄和碧云庄生疏了。日后我们总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缪瑞灵心头滴血,面上却强笑道:“你就不怕他占我便宜?”
“灵儿如此聪明绝顶,就是被余沧海掳回魔教也能全身而退,哪会让袁坤鹏那种没脑子的粗人占了便宜?我相信你。”湛晨阳对未婚妻的手段很有信心。
缪瑞灵越发笑得勉强,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差一点连骨节都捏碎。他们满以为她聪明绝顶,能力过人,把别人全当成傻子糊弄,却从未想过,当别人具备绝对的实力,压根不屑与她玩脑子时,那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究竟会何等凄惨。
缪瑞灵一路行来想了很多,对以前的自我认知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却不敢在未婚夫和父亲面前表露,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缪瑞灵走后,周允晟也准备告辞,从袁坤鹏的私库里搜刮了几大坛烈酒,命仆役抬上马车。
“这些时日,余教主看戏看得可满意?把袁某当枪使的人,余教主还是第一个。”
“袁将军此言差矣,若余某不找上你,你现在哪里还能当枪,早化成一抔黄土了。说句大实话,你别不爱听,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你,倒宁愿活蹦乱跳地当枪杆子,也不愿当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周允晟拱手灿笑,末了脚尖轻点跃上马车。
袁坤鹏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见魁斗竟还在一旁频频点头,直言“教主说得有理,袁将军碰上教主是福气”等话,顿时被气笑了:“罢了,余教主的救命之恩袁某记下就是,我们有缘再聚。”话落挥手撵人。
周允晟叮嘱一句:“帮我好生照顾阿魁,五年后我来接他。”随后命车夫启程。子玄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似鬼魅般紧跟其后。
周允晟这回没再遮掩容貌,穿上遗族特有的服装招摇过市,还专往人员复杂的客栈、酒楼、妓馆等处跑,生怕旁人认不出自己。
子玄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规劝,却又强行按捺住,默默替他收拾找上门的仇家。
除非必要子玄并不愿意杀人,只点了穴,把人扔到一旁就作罢,然后继续赶路。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因为师门声望和高强武功的震慑,并不曾了解江湖的险恶,故而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可取。这些人没了性命之忧,只会越来越愤怒,越来越肆无忌惮,被点穴多次后竟联起手来,打算先把他杀了再栽赃到余沧海头上,让少林寺的高僧去找余沧海的麻烦。
子玄虽然年轻,辈分却颇高,少林寺“智”字辈的和尚只有他师父智深一个,余下几名长老也都是“觉”字辈,到了子玄跟前还得管他叫一声“师叔”,故而子玄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住持。
未来住持都被人杀了,少林寺岂会善罢罢休?放在以前这些人绝不敢轻易把脑筋动到武林第一高手头上,但与子玄交手几个回合之后,这些人渐渐察觉出他身受重伤内力不济的事实,又不欲见血,他们胆子也就大了,这才定下——条借刀杀人之计。
这日,子玄照旧跟在周允晟身后扫尾,把几十个杀手引到一处空地居住,却没料解决一拨又忽然冒出另一拨,竟似没完没了,且各个出手狼辣,角度习钻,令他疲于应付。
等他察觉情况有异时,身上已经中了两刀,本就不太稳固的真气又开始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欲失控。他本已经做好殒命在此的准备,只是遗憾未能见男人最后一面,却没料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把一干杀手震得头脑发晕,气血翻腾。
当武功修炼到极致,莫说飞花摘叶就可杀人,哪怕一道目光,一阵声波,亦能化为无形利器,于瞬息间取人性命。
众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之前还踌躇满志、得意洋洋,现在则神魂俱裂、肝胆欲碎。因子玄的拦截,他们从未与周允晟交过手,便是有人碰上他,也早就变成一具冰冷死尸,无法宣扬他的可怕之处。故此,他们并不了解周允晟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地步,只影影绰绰地 听人说与子玄和尚在伯仲之间。
但现在再看,这哪里是伯仲之间?竟已达到了神鬼莫测的程度,人未至,声先到,且眨眼间就震碎了十几人的头颅,令红白脑浆洒了遍地,当真好残忍的手段!在场众人唯独子玄毫发未损,正表情焦虑地举目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