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下(87)
“王爷身边果然卧虎藏龙,高手如云,草民佩服。”她哑声开 口,“草民这里还有几样东西,件件都胜过黑火药和燧发枪,因一时仓促忘了带,若王爷感兴趣,草民改日送到府上可好?”话落,后背已汗湿一片。
她还有很多张底牌,足够用来引起这些人的兴趣,在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们绝不会杀掉自己。她原以为就算拿出黑火药和燧发枪,这些人要想完全掌握其中的隐秘,也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而她可以充当他们的技术指导,并利用摄政王的资源发展势力。
但现在摄政王身边陪伴着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她除了交出东西,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她又急又悔又怒,心道若世上没有少年就好了,这样就没人能挡自己的路。只要今日能踏出王府大门,她一定要想办法把此人除掉。
赵玄和周允晟若是连她这点心思都看不破,那就白瞎了几千次的轮回。但他二人从未将欧阳明月放在心上,更对她所谓的底牌不感兴趣。
“不过雕虫小技,竟也敢在璃儿面前班门弄斧。走吧,本王不想看见你。”赵玄摆手,遣退欧阳明月。小狐狸不想一下弄死她,那便留着慢慢玩。
“王爷……”万俟岩到底是正宗的古人,见识过黑火药和燧发枪的威力,自然不甘放弃,倾身欲劝,见少年眯着一双水润眼眸盈盈看来,玉白的指尖抵住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是有再大的不甘,再多的愿望,他都瞬间心平气和。小公子让他勿要多言,那他便当个合格的哑巴,于是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连表情都变得淡然无比。
赵玄心情老大不爽,选同万俟岩一起撵走,一个疯妇,一个情敌,日后断不能再让他们登门。
欧阳明月虽然惊讶,却也不是傻子,立即爬起来尾随在勇武侯身后踉跄出了王府,站在街边回望巍峨森严的门庭,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被北风一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竟然活着出来了?没被软禁压榨,也没被杀人灭口?怎么可能?他们怎会对威力大过黑火药和燧发枪的武器不感兴趣?莫非脑子坏了吧?而且他们就不怕自己走出门坎后立即把东西卖给旁人?
当欧阳明月察觉到自己被严密监视起来的时候,想要带着东西投效他人的念头已经彻底打消。她敢肯定,自己若是向外人吐露一字半句,必定会被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杀掉。再者,除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她又能找谁合作?谁有那个能力大批量制造燧发枪和黑火药并运用在战场上?全国的铁矿都控制在摄政王手里,还有他布局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关系网,她能找齐打造一支燧发枪的铁块已经冒了断头的危险,旁人更是连碰都不敢碰。
她现在俨然成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若乖顺听话便能苟延残喘,若起了异心,立时就会送命。这种被碾压践踏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欧阳明月回到田庄后越想越是焦虑,竟大病了一场。
在她离开王府之后,赵玄便把一小撮黑火药扔进火炉里烧掉,又将燧发枪团成一块废铁,扔进湖里。他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两样物品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更何况它们背后代表着血腥杀戮和无穷无尽的战火。
他现在是天元国的摄政王,自然要保证天元国在自己执政期间屹立不倒,却也没有统一整个大陆的野心。若小狐狸未曾出现,这玩意儿没准还能引起他的兴趣,但现在有了小狐狸,他只想安安稳稳地与他过小日子,在他饥饿的时候喂饱他,此生足矣。
周允晟也没有称霸大陆的野心,自然对爱人的处理方式没有异议。欧阳明月制造出了黑火药、燧发枪、大炮、战舰,把她所在的天元国和大庸国打造成军事大国,让无数士兵为她开疆扩土。但这背后代表着无数小国的泯灭,无数百姓和士兵的死亡。她的存在已经彻底打破了平衡,以毁灭性的方式将整个世界的气运吸纳到自己身上。她是女皇摄取空间能量的媒介,她越强大,女皇也就越强大。
周允晟的意图恰好与女主和女皇相反,他要这个世界保持平冲,然后引领既定的命运轨道慢慢走向未知。所以他要阻止女主的一切图谋,让她脑子里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
欧阳明月现在的日子很难过。她没能从摄政王那里得到帮助,自己反而被严密地控制起来,无论走到哪里,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会被第一时间上报,真实性别和身份也被査了个底儿掉。这让她不遏制地升起了如履薄冰的恐惧感。
由于没有银钱注入,她拉拢的人才相继离开,收养孤儿的庄园也废弃了。那些孤儿只训练了短短一年多时间,在街头养成的恶习未能彻底板正,忠诚度也不高,见庄园不再收容自己,竟联手劫掠了大笔财物,然后一哄而散。所幸欧阳明月并未亲自出面教导他们,他们就是有心想找她麻烦也没有头绪,慢慢便失去了踪影。
但庄园连天遭受乞丐围堵,名声已经臭了,当欧阳明月捉襟见肘想卖掉它时,竟无人愿意出价,只得放在那里任由其荒草丛生。曾经的她日进斗金,锦衣华服,现在却连大夫都请不起,更无钱抓药。
这日,她的大丫鬟好不容易在柜子里翻出一包药渣,熬好后端入房中,面上满是凄苦之色:“小姐,咱们别折腾了,回府嫁人吧。白公子还等着你呢。”
欧阳明月思索片刻,不得不妥协道:“给白涟递个口信,让他想办法助我重回欧阳家。”出门容易,再要回去却千难万难,她那继母恨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哪会同意接她回府。她现在一无银钱二无人脉,生病了连药都吃不起,再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有摄政王在暗中监视,她一丝一毫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重归家门,与那些见识短浅的内宅妇人为伍。
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将来,不外乎找个人嫁了,然后与一群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整日里除了耍小心眼,没别的事可做。那样的生活对她而言等同于地狱,但是她却不得不入。
贴身丫鬟根本无法体会她的痛苦与绝望。在她看来,女人最好的前前途就是找个良人嫁了,像小姐这样可劲地折腾,早晚会把自己折腾进去。现在好了,小姐受了挫折总算是想通了。她那般人品、相貌、才能,找个高门贵公子嫁过去其实一点不难。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丫鬟匆匆进城给白涟送信。
不久后,欧阳家果然派人来接欧阳明月,虽态度不甚恭敬,但好歹每日喝的药有着落了,也不用再忍受严寒和饥饿,每月还有十两月银可拿。白涟本打算在欧阳明月归家的当日就上门退掉与欧阳雅儿的婚事,然后向她提亲,却被她拦阻。说老实话,她对白涟并没有多少感情,若非此人曾抛弃过原主,她想为原主出口气,否则绝不会与之 扯上任何关系。
白涟不慕功名利禄,向往自由自在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与她完全是两个极端。她若是跟了他,本就死水一潭的人生会越发枯槁。她不想成为困囿在后院的花朵,她想往上爬,一直爬到山巅,领略至高无上的风景。所以就算要嫁人,她也绝不会选择白涟。白涟的求婚,她一直拖着,暗地里物色更好的人选。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瞄准摄政王,但现在,她只要一想起那人就害怕得发抖。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个武力值普遍偏低的年代,竟会有人练就刀枪不入的神功,难怪连黑火药和燧发枪都看不上,因为他本人就是世间最危险的存在。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摄政王不能选,入宫给一个傀儡皇帝当妃子等同于自绝后路,那么只能选择朝堂新贵,勇武侯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勇武侯是摄政王的心腹,为了监视自己,他应该不会拒绝这桩婚事,况且她能从勇武侯的一言一行中察觉出几丝情谊。他对她应该很有好感。
当欧阳明月筹谋着该如何嫁给勇武侯时,欧阳夫人为了彻底毁掉她,竟打算在一次宴会上给她下春药,然后让一名下仆夺走她清白。
这日,恰好勇武侯也来欧阳家赴宴,欧阳明月洞察先机,将计就计,把欧阳雅儿和下仆打晕,扔在客房的床上,又收买了一个让他将勇武侯独自引到一个废弃小院,然后自己喝下春药后装作奔逃的样子,踉踉跄跄闯入。
万俟岩素来不喜吵闹,每次外出赴宴,在未开席前绝不与旁人过多接触,而是喜欢找一个清静之所自斟自饮。欧阳老爷子知道他这一怪癖,早就清空了一座风景优美的小院,让他前去休憩。但小厮却将他引入一个荒草丛生,野花遍开的废弃小院,且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万俟岩心知其中有鬼,正想离开此处,却被一名女子抱了个满怀。
“救救我!万俟兄救救我!”摄政王知道欧阳明与欧阳家大小姐是同一个人,等同于万俟岩也知道,欧阳明月懒得掩饰,张口就是万俟兄,试图引起他的怜惜,还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磨蹭,双手自动自发去解他腰带。
她在跑入小院前已扯开衣襟,露出玫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雪白挺翘的玉乳在肚兜的遮掩下半隐半现,很是诱人。再加上她倾国倾城的脸庞、黄莺啼鸣般悠扬婉转的嗓音、曼妙无比的身段,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为了保险,她甚至在自己衣服上撒了一些催情的药粉,只要万俟岩与她产生肢体接触,必然会中招。
万俟岩果然心旌摇荡,本想推开欧阳明月的双手改为搂抱。他低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目中浮现的却是小公子时而嬉笑、时而嗔怒、时而狡黯的俊美容颜。这双眼睛太黑了,理应是璀灿的茶金色,像正午的烈日一般闪耀;这皮肤不够白皙,理应像洒落在红梅上的雪花,晶莹剔透,香气四溢;这身体太过丰满绵软,理应像翠竹青松,既柔韧又挺拔。总之,扑入怀中的这具身体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令他很快就找回理智。
他屏住呼吸,本想把欧阳明月打晕,却忽然忆起小公子的交代,从怀里掏出一粒粉色丹药,塞入对方口里。这丹药的功效他并不清楚,也未曾询问,小公子让他在欧阳明月发情并找上他时喂进去,照做便是。
丹药入口即化,令欧阳明月悚然一惊,勉强压下情潮,诘问道:“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解药还是毒药?”
“本侯怎么知道。”万俟岩推开她大步离去。
欧阳明月有心追赶了却发现那丹药似乎也具有催情作用,令她本还保留的三分清明尽数化去。她瘫软在地上呻吟,不断用双手抠挖私处,却感觉不到半点乐趣。她急需男人的浇灌,但是路都走不动,喊也喊不出声的情况下,怎么求救?难道今日竟要欲火焚身而亡?
在她绝望的时候,万俟岩去而复返,手里提溜着一名体格健壮的昆仑奴。
“本侯去了一趟你的院子,找人来救你。这是你的奴隶?那便好生消受吧。”他将昆仑奴扔到欧阳明月已然赤裸的娇躯上,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还格外贴心地关紧房门。